第40章 第40章_月色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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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40章

  倪喃的例假一直不准,这次来得突兀,措手不及。

  剧烈的运动和冰水让她生理期时的腹痛感更加强烈,吃了药挂了水,腹痛方才慢慢缓解。

  自从医生来后,时卿没再出现在倪喃眼前。后面两天的课倪喃直接请了假,在房间里躺了几十个小时,床都没下过几回。

  立夏那天在周五,倪喃早早就出了门。今天系里组织去望秋山写生,倪喃得赶着最早一班的地铁去学校乘大巴。

  大巴早上十点半准时从学校南门出发,倪喃提前半个小时先到了宿舍。

  虞穆尔一边喝着酸奶,一边等着还在梳妆打扮的方悦和唐潇潇。听着敲门声,虞穆尔忙起身去开门。

  “就知道你们还没走。”倪喃笑道:“方悦和潇潇还磨呢叭。”

  顺手关上门锁,虞穆尔咽了口中的芒果粒,“知她俩者,唯你也。”

  方悦正对着镜子涂口红,见倪喃进来,直接扑了上去,“今日寿星我喃宝!”

  被突如其来的拥抱撞得往后退了退,倪喃玩笑道:“悦悦,小心我告你故意伤人啊。”

  “去去去。”方悦抱着倪喃哼了声,“这是爱你的表现,爱你,懂嘛?”边说着,方悦还朝倪喃手动比了个心。

  话音未落,方悦突然拧了眉,“喃喃,你这脸怎么回事?”

  闻声,还在喷喷雾的唐潇潇也停了动作,抬眼看过来,瞪着眼睛就去摸倪喃的额头,“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发烧?”虞穆尔丢了酸奶瓶跨步到倪喃身前,“你身体不舒服吗!”

  倪喃被她们一人一边扯着,都不知道该先回答谁,无奈笑道:“我好得很,就是姨妈做客,稍稍辛苦了点,小事儿。”

  “小事儿个屁!”唐潇潇堵了她的话,“咱可是女孩子,这种事儿上哪能随便!”

  说完,她放了喷雾开始翻箱倒柜,终于在衣柜底下的置物箱里拿出个暖宝宝贴,然后利索地撕了包装,“衣服掀起来。”

  看她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倪喃故意道:“干嘛,劫色啊?”

  “是啊,把你里里外外吃干抹净!”说罢,唐潇潇朝虞穆尔和方悦使了个眼色,几人一起把暖宝宝贴成功按在倪喃小腹上。

  “ok!盖章成功!”唐潇潇扬了扬下巴,顺嘴就说,“听穆尔说你最近养了条黏人的疯狗?”

  “放心,反正这章我盖下了,疯狗再疯你也是我唐潇潇的!”

  方悦颇为无语地摇了摇头,“和疯狗抢人?比疯狗还没人性。”

  几句话的功夫,唐潇潇和方悦扭成一团儿,留虞穆尔夹在中间被二人碾压。

  暖宝宝上的暖意顺着腹部慢慢向全身蔓延开来,倪喃坐在椅子上,好笑地看着“扭打”着的三人,脑子里却晃过身在茵北路的那条疯狗。

  嗯,除了长了张像模像样的人脸外,他确实没什么人性,还凶得要命。

  自从那日和倪喃不欢而散后,时卿就没再见过她。

  本不想让倪喃和时圃碰上面,所以便给她发了消息,然而时卿脑子里却默默记下了她随口在微信上说的几句话。

  体测,八百米。

  看她那没几两肉的样子,弱不经风,哪里能像是长跑的模样。

  所以时卿找江兆驱车,打算去地铁口直接接她回来。谁知到了半路,却瞥见时圃的车停在了家便利店门口,便利店的玻璃窗内还趴着个人。

  再后来,便听到了她那番话。

  两人互不退让,生生冷战了好几天,硬是谁也不搭理对方。

  或许是有心事未放下,时卿这天起得比往常还要早。好不容易等到七点四十五,没等吴俪蓉把早餐端上来,时卿便自己下了楼。

  他不动声色地往二楼的方向看了眼,然后走到餐厅坐下。

  “她呢,早餐送上去了吗。”

  冰冷又突兀的一声,让吴俪蓉熬燕麦粥的手抖了抖,险些洒到外面。她扭过头,便看到时卿坐在餐厅里,拐杖斜靠在一旁。

  “先生,您今天怎么这么早。”吴俪蓉赶忙盛了碗燕麦粥,端到桌子上,“您是说喃喃吗?”

  吴俪蓉又从流理台上端了其他早点过来,慢声道:“她一大早就出门了,说是学校组织什么写生,走得可急了。”

  “写生?”时卿眼皮一掀,眸子的温度又冷了半分,“去哪儿?”

  放下手里的土豆丝饼,吴俪蓉想了好一会儿才道出个地名儿来,“好像叫什么,望秋山。”

  丰盛的一顿早餐时卿未动分毫,他回了卧室,坐在落地窗边平视着前方,眸光漠然,像座没什么温度的雕塑。

  良久,他垂了头,反转手背,看向掌心里的那个长条状丝绒礼盒。

  好几天的憋闷感在此刻尤甚,他微微仰起头,闭了闭眼,鼻息间发出一声深长的喘息。而后,时卿冷哧了声,也不知道是在对谁。

  下一刻,他手腕一甩,房间里传来物体的撞击声,礼盒在垃圾桶内壁猛烈摆荡几下。

  终于,稳稳地坠了底。

  望秋山和大学城离得不近,大巴准时出发,到了地方也已经12点了。预估晚上回去时间不早,夜里下山又危险,学校给大家安排了食宿。

  这下,倪喃是真回不去了。

  不过现在看,回不回去,倒也不是什么值得思考斟酌的大问题,她现在该考虑的,是怎么把好好把作品完成顺利交差。

  周五的望秋山人并不算多,除了一些家住在附近的老人小孩儿,便只有从栖坞大学过来写生的人。

  时间不算早,爬山吃午餐再加上往住的地方放下东西,就耗费了好一部分时间。倪喃和虞穆尔几人一组,找好了地方立刻开工。

  或许是惦记着今天是倪喃的生日,方悦和唐潇潇异常兴奋,一路上商量着找地儿给倪喃庆生的事儿。

  原本他们打算着去结束后去搓顿烧烤,可惜山上条件有限,又点不了外卖,便只能找处小饭馆儿代替。

  望秋山算是当地一处热闹地方,不少人在这上面做生意,几人在爬山的时候就已经相中了一家卖相不错的地儿,准备收工后直奔而去。

  倪喃并没什么庆生的兴致,但是看她们那么期待,也不好消了她们的热情,便顺着她们的意思又是下馆子,又是唱生日歌。

  几个人凑在一起彻底打开了话匣子,从哪门课的老师难搞,聊到隔壁班班长又无缝衔接了第几个女朋友,吃到最后人家快打烊了,她们还没聊完。

  说得最起劲的时候,倪喃偷偷跑去前台结了账。

  山上的物价不低,随随便便几道菜就能扔出去好几百。但她付钱付得利索,没什么犹豫,本就是她的生日,请他们吃顿饭也是该的。

  倒是唐潇潇,知道这事儿后直接按着倪喃的肩膀就掐她的脸,她喝了点酒,说话晕晕乎乎的。嘴里嘟囔着什么姐妹儿不姐们儿,说好了aa你凭什么请我吃饭之类的话。

  醉酒之言没什么逻辑,前言不搭后语,把倪喃她们几个笑够呛。

  系里安排的房间是标准的两人间,倪喃和虞穆尔帮着方悦把唐潇潇送回去后,才慢悠悠回了自己那屋。

  一整天下来,两人都是筋疲力尽。

  倪喃先去洗了澡,便软绵绵地瘫在床上放空。从虞穆尔进浴室到出来,倪喃压根儿就没动过,远远看上去,像张贴在床上的纸片人。

  “喃喃,你发什么呆呢。”虞穆尔关了灯爬上床,整个人往被子里缩,“十一点了,赶快睡啦,明天还要早起回学校呢。”

  突然的黑暗蒙了眼睛,倪喃下意识收回了搭在床侧的腿。

  她裹着被子往墙角的地方挤,语气听不出什么不同,“好,你也睡吧。”

  不多时,房间里传来清浅的呼吸声,虞穆尔入睡很快,房间里就只剩下倪喃干瞪着眼与黑压压的空气对峙。

  太黑了,她睡不着。

  窗外的月光很弱,几乎起不到什么照明的作用。

  倪喃背靠着墙壁,半张脸都埋进被子里。她几乎是把自己裹成了一颗粽子,被子的四角被她的身体压着,紧密的包裹可以带给她少许的安全感。

  但是意识仍然紧绷,根本无法放松下来,身体的每一处神经都在颤栗着,全身上下都过分清醒。

  就当倪喃以为自己要这样挣扎着过上一宿时,枕头边突然亮起一道刺眼的光束。

  光打在天花板上,伴随着的还有连续不断地震动声。

  倪喃被吓了跳,心脏几乎冒到嗓眼。旁边床上的虞穆尔翻了个身,睡梦中听到动静,身体下意识有了抗拒的反应。

  随后,倪喃赶忙拿起手机,按了音量键关闭震动音。

  她眯着眼睛看向亮白的手机屏幕,入目一个名字,让她愣了愣。

  反应的时间太长,赶不上电话挂断的速度。然而下一秒,手机便又疯狂地叫嚣了起来,对面那架势仿佛是要打到倪喃接通电话为止。

  短暂的几声过后,倪喃滑动了接听键。

  紧接着,男人清沉的嗓音入了耳。

  “人在哪儿。”

  不知道是不是倪喃的错觉,听着时卿的声音,她总觉得不太对劲。一向语调都没什么波澜的人,此刻竟像是刚跑了八百米一般喘着气。

  尽管他已经很明显在压制了,但那沉重的呼吸还是暴露了他的不安稳。

  倪喃转了过去面向墙面,被子拉过头顶盖住脑袋,小声应:“望秋山。”

  “在望秋山哪儿。”时卿追问着,气息有瞬间的不稳。

  恍惚的片刻里,倪喃心下一紧,隐隐有个荒唐的猜测。

  “拾光酒店。”

  片刻的沉默,倪喃差点以为时卿挂断了电话。

  她把电话移开自己的耳边,刚侧头看了眼,听筒里便再次传出男人的声音,“出来。”

  山里晚上的气温低,倪喃身上却只套了件外套。

  外面的路灯光线很弱,繁茂的树影遮了大半的山路。什么人都没有,空气一片死寂,只有山风刮着耳朵,发出轻微细小的动静。

  倪喃以为,时卿或许是在耍她。

  然而方一转身,眼眸凝住,倪喃注意到路边石台上的人。

  望秋山的商业气息不重,多保留了原有的自然风光,天然的石墩石台成了登山者休憩的地方。然而时间太晚,所有的商铺都关了门,整条路显得黑漆漆的。

  时卿穿着件黑色的风衣外套,几乎和黑暗融为一体。

  那把黑金的拐杖此刻被放在地上,显得有些孤零零的,和这山野之地有些格格不入。

  坐在石墩上的男人垂着头,双腿弯曲,手臂折回搭在膝盖上。他的肩膀微微起伏,倪喃看不清他的表情。

  双腿像被钉在了地上一般,心绪怔忡,倪喃沉默着,好半天没缓过神来。

  坐在那边的男人似是感觉到了她的注视,扭头看过来,与她的目光相撞。

  隔着黑透的夜色,彼此的眸光在对方的视野里格外清晰。周围的景物暗得没有了边缘之分,唯相视的瞳孔是清亮的。

  好半晌,时卿才伸手拿了旁边的拐杖。他拄着坑坑洼洼的地面,一只手力气不够,便用两只手一起去撑。

  双腿酸痛得麻木,此刻强撑着身体,颤颤巍巍。

  时卿紧绷着下颚,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握着拐杖的手在发抖,却仍是站了起来。

  他的额头冒汗,喘息更重,逼近一米九的身量,微微晃一下都格外显眼。

  两人隔着些距离,时卿好半天没有动作。他在缓着劲儿,恢复方才站起来时花掉的力气,保持身体的平稳。

  抬眼看过去,倪喃站在那里,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虽本就没指望着倪喃能对他说出什么好话,但时卿脑子里还是冒出两个词,没良心,也没善心。

  他长舒了口气,拐杖往前挪了小段距离,然后便要抬了步子跟上。

  然而小腿肌肉一阵剧烈的酸麻,时卿的身体往下摔去。

  在他步子抬起的瞬间,余光中便看到有抹纤瘦的身影跑了过来。有拐杖撑着,其实时卿还不至于摔倒。或许是卑劣了一回,时卿居然也用上了苦肉计这样的把戏。

  装出一副要摔倒的样子,引得别人的垂怜。

  看来这计,用得还挺成功。

  倪喃像阵风似的扑进了时卿的怀里,双臂紧搂着他的腰,身体贴向他,用自己当作支撑,扶着时卿站稳。

  换做从前,不择手段只为达到目的这事儿,时卿从来都是嗤之以鼻。就算他要赢得什么东西,也是赢得坦坦荡荡,让人心服口服。

  然而直到怀中的温软有了实感,时卿突然就理解了,不择手段,好像还真挺好使。

  借着腿伤难行的由头,时卿很自然的把身体的一小部分重量放在倪喃身上,双臂也绕着她,像是在同她相拥。

  倪喃从时卿怀里抬起头来,满眼都是震惊和错愕。

  一时无话,她往时卿身后探了探脑袋,空无一人。

  “你怎么过来的?”

  “江兆开车。”

  “车开不到山上来。”

  “我知道。”

  时卿惜字如金,话少得可怜。

  靠得近,倪喃更能清楚地感受到时卿呼吸的起伏,他的额头上有汗,脖子上青筋爆凸。

  望秋山上山只有一条路,层层叠叠的台阶普通人看着都要考虑半分,更何况是拄着拐杖行动不便的时卿。

  在这黑沉沉的夜幕里,倪喃难以想象他是怎么上来的。她分明记得,白天上山的路上,路灯虽有,却并不密集,很多崎岖蜿蜒的地方甚至根本看不到灯。

  这个季节,山上满是杂草和旁逸斜出的枝干,倪喃走上来的时候,还会不小心踩断好几根,换做晚上,更是黑得看不清路,哪里管得了路上有什么东西。

  这时,倪喃注意到他衣角上有一块儿明显的灰土,沾了些杂草,落在倪喃眼睛里分外刺眼,从方才见到他起就隐隐而生的怒火在这一刻有压不住的势头。

  “你摔倒了?”倪喃直盯着他,手指紧攥着时卿的衣角,声音发涩。

  时卿皱了皱眉,敛了眸子,不经意躲开倪喃的眼神,淡声道:“没有。”

  偏偏就是这副云淡风轻避而不谈的样子,让倪喃的胸口像被按碎了一般难受,“时卿。”

  她冷声唤时卿的名字,语气并不好,“你有病啊,大半夜来这儿干什么,锻炼身体不知道去别的地方吗!”

  “嗯。”时卿应了声,低头凝视着倪喃,目光很深,“还不是为了来给你过生日。”

  一句话,浇灭了倪喃烧起来的火气。坚硬的眸光一寸寸碎裂,倪喃心脏的某处好像酸了一整块儿,轰然往下坠去。

  时卿轻哼了声,“我可不像你这么狼心狗肺。”

  他的语调生冷,没什么起伏,但却不带丝毫的责备之意。

  四目相视,谁都没开口。

  突然,倪喃掂了脚过去,攀着时卿的脖子就往上咬。

  颈上酥麻痛痒,还有点坚硬的磕碰,是倪喃的牙齿。时卿呼吸窒了顺,眉间一拧,但却没躲,就站在那里由着她咬。

  倪喃松了口,脖子那处留下个深深的牙印。

  “咬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时卿垂眸看她,面上情绪寡淡。

  不过半秒的沉默,倪喃气道:“让你清醒清醒。”

  确实,时卿现在可能是不太清醒,还被眼前的少女扰得昏了头。做了太多他从前不屑于做也不会做的事,容忍和放纵早就没有了限度。

  稍顿,时卿突然笑了声。他伸手抚向倪喃的耳后,手掌握着她颈侧,带着凉意的掌心让倪喃身上一颤。他说:“我还能再不清醒一点。”

  原地的站立已经给足了休息的空间,时卿几乎是扯着倪喃的手臂就走。他的步子大,倪喃一个踉跄差点摔到他身上,然而时卿搂了她的肩膀,强迫她前行。

  两人经过了拾光酒店,走到了隔壁一家装潢更加精致的地方。

  这里24小时营业,前台的服务人员正吃着泡面刷剧,看到有人进来,赶忙丢下叉子擦了擦嘴,“您好。”

  时卿直接甩了身份证过去,并没有多言。

  前台看了眼身份证信息,忙把房卡递过去,“原来是时先生,房间已经给您打扫好了!顶层最里面一间,我带您上去!”

  “不用。”

  时卿堵了前台的话,抽了房卡就带着倪喃进了电梯间。

  宽敞明亮的电梯间,很明显比旁边那栋拾光酒店高级了不是一星半点。倪喃还被时卿楼在怀里,肩膀上的力道大,根本挣脱不开。

  倪喃侧头看他,哼了声,“可以啊,早就安排好了是吧。对还是花季少女的员工不怀好意,时卿,你活该被咬!”

  面对倪喃的控诉,时卿没理。双目始终平视着前方,留给倪喃一个清晰的下颚线。

  顶层铺着地毯,光线温暖明亮,时卿搂着倪喃径直而入最里面那间房。

  “嘀――”一声,房门被打开。时卿连灯都没开,拉着倪喃就往卧室走。不甚明亮的空间里,倪喃没有时卿那么好的视野,要不是被他生拉着,估计能直接摔地上。

  看不清路,只听到卧室房门被关上的声音。

  紧接着,倪喃被猛拽着跌到床上。床铺绵软,身体微微弹起。眼前一道颀长宽阔的身影压了上来,倪喃立刻伸手往前推了一把。

  时卿身子一退,倪喃便双手撑着床面半坐了起来。

  视线慢慢变的清晰,倪喃和时卿之间距离很近。时卿一条腿跪着床沿,倾身过去,鼻尖与倪喃的相对。

  倪喃撑着身体,伸出只食指戳在时卿肩上。

  像是在推抵,却带着笑意,“我倪喃有两个原则。”

  闻声,时卿没应声,静等着倪喃接下来的话。

  倪喃的眸光很亮,音量不大不小,足够让时卿听得明白,“不欺妇女儿童,不上‘老弱病残’。”

  “你数数。”倪喃伸出五指,一个个比划着,“老、弱、病、残,你占了几个?”

  “……”

  空间静谧,夜色和呼吸交织。

  时卿盯着她良久,忽而拉过她的手和自己的扣在一起。

  柔软的指骨被按在掌心,双手都没被放过。

  时卿微微勾着唇,俯身到她耳边,“可以用别的来抵。”

  作者有话说:

  今天更了比较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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