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2,请你低下头做人
贺子秋说完，把药水瓶往她手里面那么一塞，转身砰的一声关上门。郑璇妮捂着自己疼痛剧烈的嗓子，脸上表情痛苦，过一会儿，就这么蹲在楼梯上捂着嘴哭了起来，声音沙哑的犹如七八十岁的老妇。
………
三天后。
虽然已经答应了贺子秋要那么做，但郑璇妮现在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大的本事了。
她现在没身份撑腰，无法进入星美娱乐，就算是要进去也得登记，肯定接触不到司少琪。
所以只能耍点心眼，跟着别人一起进了。
“少琪，芳娟”郑璇妮借助其他人的工作证件走进星美娱乐公司的后台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司少琪还有司芳娟打招呼。
她沙哑犹如老妇一般的声音吓了司芳娟一跳，后面的司少琪也忍不住朝她侧目。
“你的嗓子…”司少琪指了指脖子，迟疑不定的朝郑璇妮问道：“没事吧？”
不是他想关心，而是太吓人了。
如果不看脸，他还以为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在讲话呢。
“你来了”司芳娟虽然被吓了一跳，倒也没不理她，径自朝她打了声招呼，没再纠缠郑璇妮声音问题。
郑璇妮点点头，坐在座位上，过一会儿才抿唇说道：“那天你和我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我会回家的…”
听她这么说，司芳娟回过头，没吭声。
郑璇妮见司芳娟正在上妆，不由得主动开口：“紧张吧？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参加节目”
“嗯”司芳娟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还好…有少琪在我身边，我不算太紧张”
“两个人一起上台之前，你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和司少琪多沟通沟通”郑璇妮淡淡开口道：“提前知道一下她都要聊什么话题，告诉她有什么是禁忌，这样的话，对你比较有好处”
“少琪已经提前带着我和主持人商量过了”司芳娟说完，迟疑着转过头：“谢谢你提醒我”
“没事”郑璇妮摇了摇头，手不动声色的伸进自己的包包里，脸上神情充满紧张。
她攥着包里面的那瓶药水，紧紧皱着眉，司芳娟看着若有所思的郑璇妮，忍不住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总觉得郑璇妮今天怪怪的。
“没什么事情”郑璇妮忽然站起身：“我给你们倒杯水吧，顺便我也喝一点，有点渴了”
她不动声色的拿起那只杯子，手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司芳娟看向郑璇妮，见郑璇妮的手一个劲儿的发抖，不由得抿唇道：“你身体不舒服？”
“没”郑璇妮拿起杯子匆匆离开，走到水房的时候，打开药水到了一些放进杯子里，然后兑上热水，仔细搅拌均匀。
搅和完毕以后，郑璇妮一个人握着水杯站在水房里面，脸色发白。
这杯水一旦端出去，便真的没办法再改变了。
她真的要听贺子秋的话，那么做吗？
本来就已经没人能接受她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她以后还能有机会回头吗？
此时，就算是自暴自弃的郑璇妮，心中也不免的开始泛起迟疑。
“我，可以的…”郑璇妮端着那杯水，深吸一口气：“谁让他们都对不起我的…既然这样，我想拉一个下水，和我一起倒霉，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本来就是他司少琪欠我的！”
“我…我可以的！我能做到，我没问题！”郑璇妮攥紧那水杯，力气大的连骨节都发白了。
她一步步走回到司芳娟面前，端着杯子的手在微微颤抖，过一会儿才走到司芳娟面前，勉强笑道：“给，喝水吧，在上台之前润润嗓子”
“谢谢”司芳娟伸手接过，却没有喝，而是随意放到了一边。
说实话，郑璇妮前几天的态度还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现在忽然大反转，而且对她还是前所未有的好，这真的让司芳娟很不习惯。
“我现在不渴”她看着郑璇妮：“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一直都在发抖？”
“我，我，我没事！”郑璇妮立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司芳娟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迟疑着要不要伸手去拿，就在这个时候，身旁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手上动作一偏，原本已经到手的杯子，砰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郑璇妮看着地上的水杯碎片，竟然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心里面的沉重感减轻了不少。
“啊，对不起啊”后面撞到司芳娟的姑娘急忙道歉：“这过道全都是椅子，太窄了”
“没事没事”司芳娟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杯子，叫了个人过来清理好，郑璇妮盯着地面上的杯子没有动，手却紧紧攥住了自己包里面最后剩下的那半瓶药水，心中忐忑不安。
已经用了一半了。
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该怎么办。
她忽然站起身，小跑着走到了走廊的窗户前，伸手摁住自己的头。
心中崩溃不已。
“你怎么会在这儿”才出院的滑宜书一走过来就看到了站在化妆间门外，捂着脸低声啜泣的郑璇妮。
她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冰冷，郑璇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转身说道：“宜书，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虽然不想不断的提起往事，但事实上，我从前也这样求过你”滑宜书垂眸，神色冰冷：“但你当时可曾帮助过我？郑璇妮，你的性格注定了没朋友，当初你那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现在出事情了，才开始希望有人能在你落入深渊之前拉你一把，呵，你觉得有可能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来司芳娟和司少琪的化妆室做什么，但我觉得，司芳娟已经很对得起你了。如果我是她，我根本就不会容纳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更别提，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你了”
“对不起”郑璇妮伸手擦了一下眼睛，见滑宜书转身还想走，不由得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承认，当初是我太自私，我明明有能力救你的，但我却没能对你伸出援手…但求求你了，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收留我吧，只要你收留我，我，我…”
只要她收留她，她就能摆脱贺子秋了…她，她就有办法说服自己，从新开始了。
然而，滑宜书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为什么你出了事情以后，只希望别人收留？难道凭你的资历，去找个工作赚个钱很难吗？别把你蹲过局子的事情放的那么重，就算是你的档案上有过污点，但也没有多么严重，也许是会有点困难，但你最起码能做个保洁或者是ktv的服务员吧？郑璇妮，你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给谁看呢？看在你曾经和我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我只能告诉你，你自己努力的站起来吧，否则没谁会拉你一把，以后…请你低下你的头，脚踏实地的好好做人，好好交朋友，否则别怪你堕入深渊的时候，没其他人拉你一把！”
说完，滑宜书伸手敲了敲门，径自走进司芳娟的化妆间，朝司芳娟笑道：“芳娟！你第一次上台紧张吗？我怕你紧张，所以送了个这个给你”：
她晃了晃手里面的袋子，小跑着上前递到司芳娟的化妆桌上，司芳娟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戒指”滑宜书随手拿起那袋子里的戒指放在司芳娟的手上：“这次的综艺节目是现场访问，你没经验，虽然你背过台词了，但难免会有意外……一会儿录节目的时候我会在摄影师身旁看你，如果你被问到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就摸戒指示意我，包括你想上厕所，也要示意我，这样的话，我能在后面帮你，否则这节目是现场直播，出问题就不好了”
“真的？”司芳娟看着那红宝石戒指，内心充满感激：“你这礼物让我安心多了！”
“是吧？我当初也是这样”滑宜书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虽然你是和司少琪一起上节目，但在拍摄过程中他可能没法顾忌你太多，我怕你不懂怎么用暗示的口吻和主持人沟通，所以这个办法应该比较管用”
“好”司芳娟戴上那戒指，一颗心终于沉淀了下来，滑宜书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着，过一会儿才撇撇嘴问道：“司亦甜司亦彬他们没有来吗？”
“嗯…应该快了吧…”司芳娟看了看时间：“我大哥说过要过来的，现在时间还早，快了”
“是吗”滑宜书点点头，垂眸摆弄着手里面的另一个袋子没有说话，司芳娟探头瞅了一眼，好奇道：“你拿着的那个是什么？”
“这个是要送给孩子的”滑宜书伸手拿出那两个盒子，摆在司芳娟面前，司芳娟看了一眼，立刻睁大眼睛：“啊，这个小熊”
“可爱吧”滑宜书低头摆弄着这两个巴掌大小的小熊：“这俩是书包挂件，我觉得特别可爱，粉色的适合女孩子，蓝色的适合男孩子，她俩不刚好是龙凤胎吗？我托我朋友从国外买了一对回来。”
说完，她又抬头看向一旁看书的司少琪，随口问道：“对了…少琪，下个星期一，你是不是就要去参加小金像奖的颁奖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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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
虽然已经答应了贺子秋要那么做，但郑璇妮现在已经没有从前那么大的本事了。
她现在没身份撑腰，无法进入星美娱乐，就算是要进去也得登记，肯定接触不到司少琪。
所以只能耍点心眼，跟着别人一起进了。
“少琪，芳娟”郑璇妮借助其他人的工作证件走进星美娱乐公司的后台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和司少琪还有司芳娟打招呼。
她沙哑犹如老妇一般的声音吓了司芳娟一跳，后面的司少琪也忍不住朝她侧目。
“你的嗓子…”司少琪指了指脖子，迟疑不定的朝郑璇妮问道：“没事吧？”
不是他想关心，而是太吓人了。
如果不看脸，他还以为是七八十岁的老婆婆在讲话呢。
“你来了”司芳娟虽然被吓了一跳，倒也没不理她，径自朝她打了声招呼，没再纠缠郑璇妮声音问题。
郑璇妮点点头，坐在座位上，过一会儿才抿唇说道：“那天你和我说的话，我仔细想过了，我会回家的…”
听她这么说，司芳娟回过头，没吭声。
郑璇妮见司芳娟正在上妆，不由得主动开口：“紧张吧？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参加节目”
“嗯”司芳娟点头，目不转睛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但还好…有少琪在我身边，我不算太紧张”
“两个人一起上台之前，你若是有空的话，可以和司少琪多沟通沟通”郑璇妮淡淡开口道：“提前知道一下她都要聊什么话题，告诉她有什么是禁忌，这样的话，对你比较有好处”
“少琪已经提前带着我和主持人商量过了”司芳娟说完，迟疑着转过头：“谢谢你提醒我”
“没事”郑璇妮摇了摇头，手不动声色的伸进自己的包包里，脸上神情充满紧张。
她攥着包里面的那瓶药水，紧紧皱着眉，司芳娟看着若有所思的郑璇妮，忍不住忽然问道：“你在想什么？”
总觉得郑璇妮今天怪怪的。
“没什么事情”郑璇妮忽然站起身：“我给你们倒杯水吧，顺便我也喝一点，有点渴了”
她不动声色的拿起那只杯子，手在微微发抖。
“怎么了？”司芳娟看向郑璇妮，见郑璇妮的手一个劲儿的发抖，不由得抿唇道：“你身体不舒服？”
“没”郑璇妮拿起杯子匆匆离开，走到水房的时候，打开药水到了一些放进杯子里，然后兑上热水，仔细搅拌均匀。
搅和完毕以后，郑璇妮一个人握着水杯站在水房里面，脸色发白。
这杯水一旦端出去，便真的没办法再改变了。
她真的要听贺子秋的话，那么做吗？
本来就已经没人能接受她了，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她以后还能有机会回头吗？
此时，就算是自暴自弃的郑璇妮，心中也不免的开始泛起迟疑。
“我，可以的…”郑璇妮端着那杯水，深吸一口气：“谁让他们都对不起我的…既然这样，我想拉一个下水，和我一起倒霉，又能怎么样？更何况我走到今天这一步，本来就是他司少琪欠我的！”
“我…我可以的！我能做到，我没问题！”郑璇妮攥紧那水杯，力气大的连骨节都发白了。
她一步步走回到司芳娟面前，端着杯子的手在微微颤抖，过一会儿才走到司芳娟面前，勉强笑道：“给，喝水吧，在上台之前润润嗓子”
“谢谢”司芳娟伸手接过，却没有喝，而是随意放到了一边。
说实话，郑璇妮前几天的态度还一副自暴自弃的样子，现在忽然大反转，而且对她还是前所未有的好，这真的让司芳娟很不习惯。
“我现在不渴”她看着郑璇妮：“你…没事吧？我怎么觉得你一直都在发抖？”
“我，我，我没事！”郑璇妮立刻摇头表示自己没事，司芳娟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杯，迟疑着要不要伸手去拿，就在这个时候，身旁忽然有人撞了她一下，她手上动作一偏，原本已经到手的杯子，砰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不知道为什么，郑璇妮看着地上的水杯碎片，竟然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
心里面的沉重感减轻了不少。
“啊，对不起啊”后面撞到司芳娟的姑娘急忙道歉：“这过道全都是椅子，太窄了”
“没事没事”司芳娟看了一眼那地上的杯子，叫了个人过来清理好，郑璇妮盯着地面上的杯子没有动，手却紧紧攥住了自己包里面最后剩下的那半瓶药水，心中忐忑不安。
已经用了一半了。
还剩下最后一次机会…
该怎么办。
她忽然站起身，小跑着走到了走廊的窗户前，伸手摁住自己的头。
心中崩溃不已。
“你怎么会在这儿”才出院的滑宜书一走过来就看到了站在化妆间门外，捂着脸低声啜泣的郑璇妮。
她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冰冷，郑璇妮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样，转身说道：“宜书，你…你帮帮我好不好？”
“虽然不想不断的提起往事，但事实上，我从前也这样求过你”滑宜书垂眸，神色冰冷：“但你当时可曾帮助过我？郑璇妮，你的性格注定了没朋友，当初你那么自以为是，目中无人，现在出事情了，才开始希望有人能在你落入深渊之前拉你一把，呵，你觉得有可能吗？虽然我不知道你来司芳娟和司少琪的化妆室做什么，但我觉得，司芳娟已经很对得起你了。如果我是她，我根本就不会容纳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更别提，像对待正常人一样对待你了”
“对不起”郑璇妮伸手擦了一下眼睛，见滑宜书转身还想走，不由得伸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我承认，当初是我太自私，我明明有能力救你的，但我却没能对你伸出援手…但求求你了，这次…我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收留我吧，只要你收留我，我，我…”
只要她收留她，她就能摆脱贺子秋了…她，她就有办法说服自己，从新开始了。
然而，滑宜书却只是冷冷瞥了她一眼：“为什么你出了事情以后，只希望别人收留？难道凭你的资历，去找个工作赚个钱很难吗？别把你蹲过局子的事情放的那么重，就算是你的档案上有过污点，但也没有多么严重，也许是会有点困难，但你最起码能做个保洁或者是ktv的服务员吧？郑璇妮，你自暴自弃自甘堕落给谁看呢？看在你曾经和我关系不错的份儿上，我只能告诉你，你自己努力的站起来吧，否则没谁会拉你一把，以后…请你低下你的头，脚踏实地的好好做人，好好交朋友，否则别怪你堕入深渊的时候，没其他人拉你一把！”
说完，滑宜书伸手敲了敲门，径自走进司芳娟的化妆间，朝司芳娟笑道：“芳娟！你第一次上台紧张吗？我怕你紧张，所以送了个这个给你”：
她晃了晃手里面的袋子，小跑着上前递到司芳娟的化妆桌上，司芳娟看了一眼，有些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
“戒指”滑宜书随手拿起那袋子里的戒指放在司芳娟的手上：“这次的综艺节目是现场访问，你没经验，虽然你背过台词了，但难免会有意外……一会儿录节目的时候我会在摄影师身旁看你，如果你被问到了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就摸戒指示意我，包括你想上厕所，也要示意我，这样的话，我能在后面帮你，否则这节目是现场直播，出问题就不好了”
“真的？”司芳娟看着那红宝石戒指，内心充满感激：“你这礼物让我安心多了！”
“是吧？我当初也是这样”滑宜书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虽然你是和司少琪一起上节目，但在拍摄过程中他可能没法顾忌你太多，我怕你不懂怎么用暗示的口吻和主持人沟通，所以这个办法应该比较管用”
“好”司芳娟戴上那戒指，一颗心终于沉淀了下来，滑宜书坐在沙发上左顾右盼着，过一会儿才撇撇嘴问道：“司亦甜司亦彬他们没有来吗？”
“嗯…应该快了吧…”司芳娟看了看时间：“我大哥说过要过来的，现在时间还早，快了”
“是吗”滑宜书点点头，垂眸摆弄着手里面的另一个袋子没有说话，司芳娟探头瞅了一眼，好奇道：“你拿着的那个是什么？”
“这个是要送给孩子的”滑宜书伸手拿出那两个盒子，摆在司芳娟面前，司芳娟看了一眼，立刻睁大眼睛：“啊，这个小熊”
“可爱吧”滑宜书低头摆弄着这两个巴掌大小的小熊：“这俩是书包挂件，我觉得特别可爱，粉色的适合女孩子，蓝色的适合男孩子，她俩不刚好是龙凤胎吗？我托我朋友从国外买了一对回来。”
说完，她又抬头看向一旁看书的司少琪，随口问道：“对了…少琪，下个星期一，你是不是就要去参加小金像奖的颁奖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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