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蛮(五)_(快穿)强制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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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蛮(五)

  苏倾在睡梦中,感觉自己被人粗暴地扔到了墙角,一只手狠狠扼住了她的脖颈。

  一袅光靠近,那双浅褐色的眼睛满是淡漠的戾气。这多年来除了敌人,没人敢近他的身,防备几乎成了与生俱来的本能。他一手掐着这人的脖子,一手端着烛台照她。他就像久置的机器,内膛里积满了灰尘,因而不住地咳着,那微弱的烛焰跟着抖动。

  亮光晃得那双乌眸微眯起来,他手下的人小猫似地呜咽着,漆黑的碎发落在雪白的额头上,她的手没什么力气地掰着他的手腕,滑落的袖口下细白的腕子上,套着一只鸾鸟的钏子。

  他眼里慢慢地氤氲出不可思议的怔忡来,茫然无措,手下猛地松了。

  苏倾还未惊惧中缓过神来,接连不断地咳着,咳得小脸通红,枕着散乱的青丝,丝质睡衣之下,胸口一起一伏,膝盖挨住的柔软的身体温热,随着咳嗽颤抖着。

  沈轶举着蜡烛,默不作声地瞧着她。脊柱骨靠在床柱上,隔着冷汗湿透的单衣,感觉到一阵透心的凉。

  又见到了。他索然无味地想,又跳进了另一个梦境中。

  苏倾的眼里方有了焦距,一骨碌爬坐起来,同他面对面。她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他隐没在黑暗中的眼睛,却踟蹰着不敢靠近。

  她一直盼望着沈轶醒来的,甚至连要同他说什么话都想好了。可真等到了这一天,她坐在他面前,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吐不出,害怕得手心冒汗。

  因为她突然想到在此之前,他们从未有任何亲密接触,最多不过不远不近地并肩而行。这个距离确是太近了。

  她绞着衣服角,无意识地垂下眼,却唬了一跳“蜡”

  沈轶手里攥着的那半根蜡烛淌着红色的烛泪,从他手掌上流下去,他好似丝毫觉不出烫,默然低眼,那已滴了一滴在床单上。

  他手中蜡烛让苏倾夺过去,“呼”地吹熄了,沈轶连眼都未眨“几时了”

  睡得久了,他的声音有些喑哑,疲倦得像被雨淋过似的。

  帐中的空气几乎是冷凝的。苏倾怔了一下,听了他问话,心跳得几乎快挣出胸膛,霍然起身“我去给你看看。”

  她跨过他跳下了床,雪白的赤足踩在地板上,让人从背后拽着衣角,一把拖回了床上,他伸脚,不耐地从床下踢出了她的鞋子。那绣鞋小小的,绣有祥云纹样,样子很精致,鞋子软,后跟踩得瘪瘪的。好真实。

  可笑他做梦心都会痛。

  苏倾不敢瞧他,趿上鞋子便走。露出的两朵足跟圆润可爱。

  沈轶闭上眼睛,再睁开,觉得帐子顶上的绣花有些熟悉,停了片刻,霍然掀开帐子,见外头厅堂里露了半截的圈椅书柜,月光似白霜铺陈于地,赫然是他的屋子。猛地,他按住了眉心。

  苏倾端着烛台走回来,烛火在她紧张的眼睛里跳着“子时了。”

  见沈轶手背盖着脸一言不发,不知在想什么,她说完话,她咬着下唇立在那里,不敢动了。沈轶目光回转,看她的眼里忽而有了深重的恨意“嫂嫂来我屋里做什么。”

  苏倾顿了一下,朝他绽了个明艳的笑“我现在是你夫人。”

  “”沈轶眼里又一次现了狼狈之色,挺直的鼻梁的阴影落在脸上,睫毛半垂,似在深思。半晌,眉眼凝成了冷霜“夫人。”

  他重复这两个字,像是牙牙学语的不知其意义的孩童。

  “你睡了三年,没醒的时候,我们成过亲了。”她说,“你看。”

  她藏在背后的手伸出来,掌心捏着朵有点发皱的红绸花。

  绸花后是她娇艳希冀的脸。沈轶认出眼前人只十四五岁,手猛地伸过来,在她颊上肆意捏了两下,触手温软滑腻的感觉真实。苏倾没有躲,甚至扬起脸来,闭着眼睛任他抚摸。

  他猛地收回手去,睫毛慌乱地颤着。

  饲魂之术始,便注定阴阳相隔,死人的命要用活人的命去换,世间所有事都要代价。

  这么便宜的事情,还能轮得到他

  苏倾睁开眼睛,犹豫着问“信了么”

  “不信。”

  “怎样才肯信呢”

  他一把将她抱上塌,箍在怀里,低眉寻到她两片唇,迫不及待地吻上去,他吻得急躁粗暴,几乎变作了掠夺的咬和蹭,只几秒,又将她推开。

  苏倾让他放开的时候,下唇发痛,她茫然舔了舔嘴唇,尝到了淡淡的铁锈味,心里却不知怎的有些空落落的,只觉得还没尝出什么便结束了。半趴在他腿上,有些不太确定地问“现在信了么”

  沈轶回身将她推下去,一掀被子躺下了“嗯,睡吧。”

  两人背对着背,没有交谈。帐中气氛安静,苏倾闭上眼睛,心跳却咚咚地在胸腔里,久久不歇,好像在束手束脚地害怕什么,却也烧心烧心地期待着。

  半晌,她感觉到枕边的被褥轻微陷下去,一阵微风拂过她的脸。似乎有人轻手轻脚地凑过来,撑着床榻,长久地望着她,仿佛在观察她的睡颜。

  随即他的手轻轻搭在她腰上,将她慢慢地搂进怀里去,她的额头埋入他脖颈里,他的下巴抵在她发顶上,他的眼睛长久地睁着,并不愿意就此睡去。

  他低着眼,用手小心地抚摸她的长发,从发顶梳到了腰后,直到将她的头发都顺进臂弯里。像是突然获得了期望已久的玩具,一时竟不知道该从哪拆起,也不知道怎么去玩,只想这样抱在怀里,确认它属于自己。

  这夜苏倾睡得不甚安稳,嗓子不舒服,夜里时有几声细细的咳嗽,醒来时手无意识地摸着脖子,沈轶翻身过来,抬起她下颌“我看看。”

  昨夜让他掐了那一下,脖颈上留了几点细细的青紫,她自己看不到,还眨着眼睛说“开春了,想必是花粉过敏。”

  沈轶没有言语,仔仔细细地盯着她看。睡一夜过去,早就把别人如何待她忘了个个干干净净。

  苏倾瞥他一眼,随即飞快地错开他的目光,这样让他抬着下巴长久地望着,她都感觉面上发烧,支起手臂遮住了他的眼睛“看着我做什么。”

  沈轶将她的手挪开攥在手里,一言不发地欣赏着她,瞧得她脸上都被看出了一层薄红,他才罢了手,放她换衣服起床。

  “二夫人,今日不是要去厨房做早饭么”柳儿在外面敲门,是看日上三竿苏倾还没起,特意来叫她的,不想还没推开门,便听见里面有人声,骇得僵立于当地

  “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苏倾坐在妆台前梳头,她今日很高兴,眼眸都是亮亮的。

  沈轶将看她的目光移到一旁去,一时间满脑子都是她的笑靥,竟想不出一道吃食来,便绷着脸道“你看着做吧。”

  她应一声,搁下梳子便要起身。

  沈轶忽地叫住她,“你回来多久了”

  苏倾想了想“也只几个月。”

  “我不在,有谁为难过你”

  “没有。”她隐去东院现状,只抿唇笑道,“都挺好的。”

  沈轶摆摆手,示意她可走了。

  门开的刹那,柳儿的目光同里面坐着的鬼魅般的人影相对,惊起了一身冷汗。

  他醒着同睡着完全是两个样子,鼻梁高,眼窝深,本就有些异族之像,那双眼睛又懒散而冷戾,看着他的眼神很不友好,甚至称得上是尖锐。

  不过在他腿软之前,沈轶已爱答不理地垂下眼去,那骨节修长的手一下一下地甩着自己的腰带玩。

  苏倾闭上了门,一切压迫感便结束了。

  “二少爷醒、醒了”柳儿想起自己曾给方才那人擦过身,就一阵害怕。

  “嗯,且先不要走漏风声。”

  柳儿看着门外堆着的收拾好的行李,还有院里的板车,“那我们明天还要出发吗”

  “晚几天再去吧。”苏倾往厨房去,裙摆漾开,“我得同二少爷商量一下。”

  二少爷醒得仓促,没什么准备,苏倾从厨房里端了碗山芋粥,只问厨娘要了一只酥油饼,装在托盘里,预备给他垫垫肚子。

  推门时,沈轶立在榻前,她的一条罩裙从他手里垂下来,似乎玩得正认真,门稍一响,裙子倏忽从他手里落下来,他将帐子一拉,返身坐在了桌前。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大家,今天真的卡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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