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城外见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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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营的地方离阳城本就近，两人脚程不算多快，但走到阳城也才花了半个时辰不到。
离城门还有些距离的时候，怕被守城的将士发现，柳顺的火把已经早就熄灭了，他万万没想到，夜晚的城门外竟是火光点点。
柳絮眼力好，她看清了，原来城门外徘徊着许多百姓。那些火光就是他们生起的火堆，怎么这么多人在城门口生火？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些人怎么还是妇人居多，男子竟然只有那年迈头发花白的老叟和步履蹒跚的幼儿，青壮年男子一个都没有。
城门口守卫的将士个个都拿着大刀，那群百姓一靠近些，那守卫便挥动手中的大刀示意人退后，其中不妨有人对着守城的将士哭地求情。
“叔，这是什么情况，门口那些多百姓围着。”柳絮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柳顺的眼力不如她，她便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柳顺，试图让他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全是年迈的老人和妇人孩童，连十几岁的男孩都没一个，这怎么有些像征兵？莫不是这阳城百姓因为征兵才跑光了？那这些门外的人是怎么回事…
柳顺道：“絮儿，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个人问问情况。”
柳絮一手把柳顺拽回来，“叔，如果真是征兵，你一个壮年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那么多官兵呢。
“你在这等我，还是我过去去看看。”
“可是絮儿……”
柳絮抓起一把泥巴就往脸上抹，因为连续两天没换衣服，身上的衣裳早被汗浸湿了又干透几遍，味道并不好闻。便是那头秀发两天没梳理乱糟糟的，也就这白皙的皮肤认得出她长相不错。这泥巴一抹，瞬间成了个脸色蜡黄的小丫头。
“这个形象，应该安全些。”
柳絮见有几个妇人结伴往一旁解手，便悄悄靠近她们，打算跟着她们混进人群打听消息。
没想到刚一靠近，解手的大部队里就有人发现了柳絮到存在，见她是女子打扮，本想惊呼的叫声倒是憋回去了。
“姑，姑娘你在这做什么？”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问道。
柳絮本来想偷偷跟着跟着这些人过去，再在找人问问的，被人发现了但也省事，直接就问老妇人，“这位婶子，你们怎么那么多人集在城门外啊？我是山里的猎户，许久才下一次山，出来才发现山脚的村庄都没人了。一路走到这，是想进城看看发生了什么呢。”
其他人沉默不语，老妇人看着柳絮身上挂着的弓箭，沉默里许久。
“小姑娘，这阳城县进不去了，老婆子们也是无法了才待在这阳城县外的。”
柳絮：“具体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身乃是孟县青石镇人，离这阳城有五六十里地，半个月前，有位官差打扮的人到村里说，阳城县令怜悯我们村落干旱缺水，特意派人各村宣传，说是阳城县挖出许多大井有喝不完的甜水，让各村安排人进城运水。”
“村里头确实缺水已久，听到此消息自是高兴不已，第二日村长便连忙组织村里青壮推着板车拉着水桶前来阳城运水，还一直夸赞那阳城县令是个好官。”
“谁知，孩童妇人在家中等了三日，运水队迟迟不归，几位村中的老人进城来，才发现阳城早就不允许百姓进出了，花了些银子才从守城的将士那得到消息。原来我们村运水的汉子们，一进阳城，就被县令下令充了军。”
妇人的言语里充满了失望，柳絮不明白，征兵怎么还要绕圈子？
老妇人道：“老身所在的村子归孟县管，阳便是征兵也轮不到阳城的官差去。村里组织人来这阳城想讨个说法，才发现原来这阳城周围的百姓已经全跑光了，怪不得那些官老爷要上门诱骗我们这些外县人。”
“青石镇不归阳城管辖，他们没有权利直接上门抓人，所以想法哄骗外县百姓。便是我们找了孟县县令做主，孟县县令也只说，我们是自愿的人家又没派兵抓人，他管不了这事……
本来村里就缺水缺吃，现在家里的顶梁柱又被抓了，老弱妇孺并只能在这城外等人，不然也无处可去了……
柳絮没想到竟是如此，为了征兵，竟然已经开始跨区域拉人头了。“这位婶子，那你们现在在这吃喝怎么办？”
“吃便是自己的干粮，那县太爷每日会发两桶水……一人能分个一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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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便是自己的干粮，那县太爷每日会发两桶水……一人能分个一两口…”
柳絮更想不通了，这到底是为何？既然已经偷摸抓人充军了？又为何放水给这些人吃呢？这县令到底怎么想的……
这边等待的柳顺见柳絮去了许久，迟迟不归，心里慌得很，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坐不住了，但想到柳絮交代他在此等候，心里暗暗道：“再等一会，若是再不来，他就去找人。”
突然，肩膀上有只手搭了上来，柳顺心里毛毛的，这大晚上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他想尖叫，但更怕惊到城门口的将士，于是假装镇定，缓缓转过身看身后到底是啥，看见柳絮那一瞬间，柳顺才算是松了口气。
“絮儿，大晚上的你咋话也不说，你想吓死你叔啊。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柳絮点点头，“叔，咱们先回去，边走边说。”
“他们都是孟县的百姓，守在城门外是因为阳城县令每日会发几桶水，每人每日能领一两口水……”
“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去排队领水？”柳顺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这个。
柳絮道：“叔，这阳城征兵役呢。若是年轻男人，估计被官兵看到，直接就把人抓了。”
“什么？征兵？”
柳顺惊了：“不是只征收赋税吗？怎么还真的征兵了？”
柳絮：“问到的消息确实如此，那群人守在门口就是因为家中顶梁柱全被充军了，没办法才围在城门外的。这阳城别说想进城买东西了，我们怕是还得绕道走。”
他们村成家了的汉子多，便是十几岁的男孩也不少，若这阳城为了征兵不管不顾，那他们真的只能绕道了。
两人回到营地时，柳云来和李三娘担心孩子一直没睡着。村里人知道他们俩去打听消息了，除了累的实在熬不住的，家家户户都有个人清醒地等着。
两人刚回来，被人村人围了上来。“怎么样？城里能不能进去买东西？”
“我家盐快没了，若是能进城，得多补一些……
七嘴八舌，柳顺也不知道先回答谁，还是柳自山来了，“你们先听顺子说。”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柳顺和柳絮相互补充了把情况说出来后，众人都沉默了
他们害怕，这地方竟然征兵，而且不管人来自哪里，只是青壮就行。这个时代当兵可不是什么好事，谁都不想去送死。
“村长，这可怎么办啊？”那个问话的汉子都快急哭了
他家里可就他一个儿子，还没娶妻，剩了个年迈的老娘，若是被强征了，她娘怎么办啊……
不止他一个人慌乱，家家户户都有男人，若顶梁柱全被充军了。他们还能往哪里逃？这下，连妇人都被惊醒了。
“别慌，我们只要绕过这阳城县就行了。”
“对，我们不去阳城了，我们绕道走。”
“对，绕路。”
柳絮这话倒是稳住了不少人的心，随之，大伙开始研究起怎么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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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眼力好，她看清了，原来城门外徘徊着许多百姓。那些火光就是他们生起的火堆，怎么这么多人在城门口生火？
更让她疑惑的是，这些人怎么还是妇人居多，男子竟然只有那年迈头发花白的老叟和步履蹒跚的幼儿，青壮年男子一个都没有。
城门口守卫的将士个个都拿着大刀，那群百姓一靠近些，那守卫便挥动手中的大刀示意人退后，其中不妨有人对着守城的将士哭地求情。
“叔，这是什么情况，门口那些多百姓围着。”柳絮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柳顺的眼力不如她，她便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柳顺，试图让他分析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全是年迈的老人和妇人孩童，连十几岁的男孩都没一个，这怎么有些像征兵？莫不是这阳城百姓因为征兵才跑光了？那这些门外的人是怎么回事…
柳顺道：“絮儿，你在这等我，我去找个人问问情况。”
柳絮一手把柳顺拽回来，“叔，如果真是征兵，你一个壮年过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那么多官兵呢。
“你在这等我，还是我过去去看看。”
“可是絮儿……”
柳絮抓起一把泥巴就往脸上抹，因为连续两天没换衣服，身上的衣裳早被汗浸湿了又干透几遍，味道并不好闻。便是那头秀发两天没梳理乱糟糟的，也就这白皙的皮肤认得出她长相不错。这泥巴一抹，瞬间成了个脸色蜡黄的小丫头。
“这个形象，应该安全些。”
柳絮见有几个妇人结伴往一旁解手，便悄悄靠近她们，打算跟着她们混进人群打听消息。
没想到刚一靠近，解手的大部队里就有人发现了柳絮到存在，见她是女子打扮，本想惊呼的叫声倒是憋回去了。
“姑，姑娘你在这做什么？”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妇人问道。
柳絮本来想偷偷跟着跟着这些人过去，再在找人问问的，被人发现了但也省事，直接就问老妇人，“这位婶子，你们怎么那么多人集在城门外啊？我是山里的猎户，许久才下一次山，出来才发现山脚的村庄都没人了。一路走到这，是想进城看看发生了什么呢。”
其他人沉默不语，老妇人看着柳絮身上挂着的弓箭，沉默里许久。
“小姑娘，这阳城县进不去了，老婆子们也是无法了才待在这阳城县外的。”
柳絮：“具体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身乃是孟县青石镇人，离这阳城有五六十里地，半个月前，有位官差打扮的人到村里说，阳城县令怜悯我们村落干旱缺水，特意派人各村宣传，说是阳城县挖出许多大井有喝不完的甜水，让各村安排人进城运水。”
“村里头确实缺水已久，听到此消息自是高兴不已，第二日村长便连忙组织村里青壮推着板车拉着水桶前来阳城运水，还一直夸赞那阳城县令是个好官。”
“谁知，孩童妇人在家中等了三日，运水队迟迟不归，几位村中的老人进城来，才发现阳城早就不允许百姓进出了，花了些银子才从守城的将士那得到消息。原来我们村运水的汉子们，一进阳城，就被县令下令充了军。”
妇人的言语里充满了失望，柳絮不明白，征兵怎么还要绕圈子？
老妇人道：“老身所在的村子归孟县管，阳便是征兵也轮不到阳城的官差去。村里组织人来这阳城想讨个说法，才发现原来这阳城周围的百姓已经全跑光了，怪不得那些官老爷要上门诱骗我们这些外县人。”
“青石镇不归阳城管辖，他们没有权利直接上门抓人，所以想法哄骗外县百姓。便是我们找了孟县县令做主，孟县县令也只说，我们是自愿的人家又没派兵抓人，他管不了这事……
本来村里就缺水缺吃，现在家里的顶梁柱又被抓了，老弱妇孺并只能在这城外等人，不然也无处可去了……
柳絮没想到竟是如此，为了征兵，竟然已经开始跨区域拉人头了。“这位婶子，那你们现在在这吃喝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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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絮更想不通了，这到底是为何？既然已经偷摸抓人充军了？又为何放水给这些人吃呢？这县令到底怎么想的……
这边等待的柳顺见柳絮去了许久，迟迟不归，心里慌得很，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他坐不住了，但想到柳絮交代他在此等候，心里暗暗道：“再等一会，若是再不来，他就去找人。”
突然，肩膀上有只手搭了上来，柳顺心里毛毛的，这大晚上的，会不会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
他想尖叫，但更怕惊到城门口的将士，于是假装镇定，缓缓转过身看身后到底是啥，看见柳絮那一瞬间，柳顺才算是松了口气。
“絮儿，大晚上的你咋话也不说，你想吓死你叔啊。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柳絮点点头，“叔，咱们先回去，边走边说。”
“他们都是孟县的百姓，守在城门外是因为阳城县令每日会发几桶水，每人每日能领一两口水……”
“那我们是不是也能去排队领水？”柳顺的第一想法竟然是这个。
柳絮道：“叔，这阳城征兵役呢。若是年轻男人，估计被官兵看到，直接就把人抓了。”
“什么？征兵？”
柳顺惊了：“不是只征收赋税吗？怎么还真的征兵了？”
柳絮：“问到的消息确实如此，那群人守在门口就是因为家中顶梁柱全被充军了，没办法才围在城门外的。这阳城别说想进城买东西了，我们怕是还得绕道走。”
他们村成家了的汉子多，便是十几岁的男孩也不少，若这阳城为了征兵不管不顾，那他们真的只能绕道了。
两人回到营地时，柳云来和李三娘担心孩子一直没睡着。村里人知道他们俩去打听消息了，除了累的实在熬不住的，家家户户都有个人清醒地等着。
两人刚回来，被人村人围了上来。“怎么样？城里能不能进去买东西？”
“我家盐快没了，若是能进城，得多补一些……
七嘴八舌，柳顺也不知道先回答谁，还是柳自山来了，“你们先听顺子说。”众人才安静了下来。
柳顺和柳絮相互补充了把情况说出来后，众人都沉默了
他们害怕，这地方竟然征兵，而且不管人来自哪里，只是青壮就行。这个时代当兵可不是什么好事，谁都不想去送死。
“村长，这可怎么办啊？”那个问话的汉子都快急哭了
他家里可就他一个儿子，还没娶妻，剩了个年迈的老娘，若是被强征了，她娘怎么办啊……
不止他一个人慌乱，家家户户都有男人，若顶梁柱全被充军了。他们还能往哪里逃？这下，连妇人都被惊醒了。
“别慌，我们只要绕过这阳城县就行了。”
“对，我们不去阳城了，我们绕道走。”
“对，绕路。”
柳絮这话倒是稳住了不少人的心，随之，大伙开始研究起怎么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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