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妙手回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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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般的惨叫声震耳欲聋，一旁的柳絮听的心惊肉跳，头皮发麻，双眼紧闭不敢直视那个画面，只有双手依旧紧紧按住他爹的胳膊。
过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柳絮缓缓睁开眼，发现病床上的柳云来已经昏迷。一旁的李三娘泪如雨下，本该一起按住不让病人乱挣扎的双手，不知何时捂到嘴巴上了，眼眶湿润通红，哪怕捂住了口，哽咽声依旧时不时地传出，她的身体像是止不住般时不时抖擞一下。
还好柳絮力气足，独自一人便控制住了柳云来，中途再怎么挣扎，都没影响到大夫治疗。
沈大夫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三娘，眉头一皱，似有些嫌弃，又有些无奈，“老夫已经把他的骨头回正了，只要配合用药，虽不能恢复原样，走路是没问题的。”
能治。
还能走路。
能站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李三娘眼泪更汹涌了，一直以来她的内心都很忐忑，治疗时看着丈夫一个大男人痛苦的模样自己心也跟着揪疼。听到好消息，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放声大哭。
柳絮也一样，眼角湿润，但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她把所有的高兴都挂在脸上。
“谢谢沈大夫，谢谢大夫。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三娘全然不顾形象，当场给沈大夫跪下了。
沈大夫连忙示意一旁的川芎，把人扶起来，随后摆摆手：“这位夫人不必如此，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老夫该做的。”
他自幼学医，到如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行医数十载，救治过数不清的病人，这种大病得治后亲人感激涕零的模样，他也见过不知多少回。
“不过，先别高兴的太早。治病没那么简单，良医也需有药用。”
一盆冷水浇在母女俩头上。
哪怕已经做好了倾家荡产治腿的决定，但实际上全部身家也没几个钱，李三娘整个人僵持住了，这话是何意，刚不是还说能治嘛，怎么又……
面对一脸冷漠的沈大夫，只敢怯怯的问道：“刚您不是说可治吗？烦请您指点呐。”
“病人这伤想治好，需要不少珍贵药材，也需要时间。”
“腿伤需敷上膏药，每隔15日要来回诊一次。老夫研制的接骨膏对这种断骨恢复非常有效，但调配的都是珍贵药材，价格不便宜，一盒就需3两。半个月用一盒，他这腿伤起码得用上3盒才能恢复。”
“除了这外用的膏药，内服的也不能少。他这内脏也受了伤，不补不行，一副内服的药1两银子，一副药够吃三日，至少至少都要连续服用一个月的药。”
“除了这固本培元的方子外，还得用些消肿止痛的药材。”沈大夫依旧面无表情一一说着。
“我看你们也只是普通人家，这药费便是大笔……”
“准备个50两吧。”
这……
家里一共就20两，完全就不够治疗的。
“大夫，能不能先开半个月的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我再回去凑凑。”
先开几天的量，剩下的她回去想办法，这腿是一辈子的事，李三娘没有半点犹豫。
“可以。”
沈大夫又重复一遍，“老夫说的是他能够走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恢复如初，可还确定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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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又重复一遍，“老夫说的是他能够走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恢复如初，可还确定要治？”
哪怕不能恢复正常，能走路的程度最多就是瘸了些。断了腿，可就只剩下一只腿了，这一点，李三娘和柳絮都很明白沈大夫话里的意思。
“大夫，我们治。”
沈大夫取出笔墨，刷刷写下药方，递给了一旁的学徒。
“川芎，你去抓药。”
又口述一遍，人参、白术、川芎、甘草……各6钱每副，记得研磨成粉。
“是，师傅。”
“你们随川芎去取药，他会告诉你们该如何用药。”话毕，沈大夫甩甩衣袖准备离去。
李三娘这才想起女儿也受了伤，连忙拉住快要走的大夫。“沈大夫，小女也受了伤，烦劳大夫也给她看看。”
沈大夫没拒绝：“可，手伸出来，我诊下脉。”
柳絮乖乖伸出手，沈大夫反复摸了几遍，脸色变化有些快，看的人心里毛毛的。
这怕不是得了个绝症？大夫脸色也太难看了。
换只手又继续摸着脉象，来回那么几次，连李三娘都紧张了起来，屋子里静寂无声。
柳絮感觉自己心跳都要出来了。就在她脑补了一系列疾病后，沈大夫总算出声了“你这脉象倒实在有些奇怪，老夫从医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脉搏。”
“不过你的身体没事，多休养就行。”
听到大夫说身体没问题，李三娘悬起的心才落下，那脉象奇怪不奇怪的东西直接被忽略了。
柳絮倒也没多想什么。她更担心会不会给她开药，这中药味道实在是销魂，每喝一口她都忍不住想吐。
“大夫，需要开药方子吗？”
“不用，你身体恢复得很好。”
不用喝药，那就好，那就好。
柳云来扎针那会就痛晕过去一直没醒，待药童川芎取了接骨膏回来，直接就给柳云来腿上敷了一层，怕回家母女俩不会正确使用，便一边敷药还一边指点。
“这接骨膏每日一次，待15日后，再来问诊。”
“这药我已经分好了，一次煎一副，一副药加3碗水，熬成一碗，一日喝三次，每日饭后喝一碗。”
“这个是三七散，用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切记每日按我说的服用，不要自己擅自加大减小剂量。”
小学徒川芎一本正经的叮嘱母女二人，看着还在担架上昏睡的柳云来，又好心帮着柳絮把人抬到了他们的板车上，李三娘则去付了钱。
接骨膏1盒3两，固本培元的药买了半个月的量，5副。这三七散也极贵，半个月的量就要6两。沈大夫如此名医，这回春堂还不收诊费，只需药费，不知道是特意照顾他们还是本就是义诊的。
李三娘庆幸自己的坚持，老天爷还是给了人活路。
刚把柳云来挪动到独轮车上没多久，人就醒过来了。
“爹，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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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醒了？”
“现在感觉怎么样，腿还痛不痛？”看见柳云来醒来，柳絮激动地问道。
李三娘也连忙围上来，“孩他爹，你醒了。”
柳云来只感觉自己的腿阵阵酸麻，疼痛感并不强烈，伤处还传来一股清凉刺骨。
他不知是不是腿在恢复。但不管是各种异常的感觉，比起先前没知觉来说，或许有了知觉有便是好事。
“三娘，有水吗？我渴了。”
“有，有水。”李三娘连忙把包裹里的水囊取了出来。
此时柳絮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声音之大，周围的人都投来了目光。这些人的注视，让柳絮有些尴尬，她想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怪我，我都忘了时辰不早了。”李三娘连忙解围。
“饿了吧，吃个馒头垫垫。”自家蒸的馒头松软香甜，还煮了三个鸡蛋，刚好一人一个。
李三娘贴心地帮柳云来把外壳剥了，一家人口就坐在巷子里，吃了一顿不热乎但很温馨的午餐。
来时不知路在何方，只觉得看不见前路的光。而现在，柳絮坚信，生活还是给了她们一家希望，只要齐心协力，日子终究是会过的越来越好。
她也愿意为此目标而努力。
来时还需要柳絮调节缓和气氛，回去时三人说说笑笑。来回路程就花了三个多时辰，换成24小时制，那可就是六个小时了。
柳絮现在非常确定老天爷就是给她改造了身体，要不然她以前的体格，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就算是原身坚持锻炼，身体健康，但推着推车走那么远也是知疲惫的，更别说那几百斤重的石头抬起轻轻松松。
李三娘的力气才像是普通人，虽然能坚持走那么远，走到半路就开始气喘吁吁了，速度也慢了些下来。
去时光顾着赶路走得快些，回来时不自觉就放慢了脚步，还好到村里时天色还没暗。
“娘，你们回来了。”柳睿大老远就看见自家娘亲和姐姐推着推车过来了。
村口有颗百年大树，进村都会经过，柳睿早早在此等候。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可以遮住阳光的照射，许多孩子都乐意在树荫下玩耍。
柳睿和柱子便在此玩耍。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柳絮已经口渴老半天了，带去的水太少了，她不舍得多喝，都给父母喝了。
柳家本来是喝生水的，觉得天热了凉水更解渴。自从柳絮穿来以后，每日要求喝烧开的水，李三娘觉得虽有些麻烦，但女儿信誓旦旦的说，喝生水容易喝到虫子使人生病，也就听之信之。现在每天都烧一大锅开水灌在水壶里晾凉，倒是方便了这种外出归来时及时补充水份。
几碗水下肚，柳絮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身体虽然不累，但口干舌燥的感觉实在是难顶。
歇了一会，无所事事的柳絮打算给自己找些事做。
回想起今日沈大夫和小学徒川芎的交代，柳絮把熬药的砂壶拿了出来。做饭是她娘的活，她抢不着也不打算抢，只能帮着做些小事了。
“娘，我把药熬上了啊，一会吃完饭刚好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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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柳絮缓缓睁开眼，发现病床上的柳云来已经昏迷。一旁的李三娘泪如雨下，本该一起按住不让病人乱挣扎的双手，不知何时捂到嘴巴上了，眼眶湿润通红，哪怕捂住了口，哽咽声依旧时不时地传出，她的身体像是止不住般时不时抖擞一下。
还好柳絮力气足，独自一人便控制住了柳云来，中途再怎么挣扎，都没影响到大夫治疗。
沈大夫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李三娘，眉头一皱，似有些嫌弃，又有些无奈，“老夫已经把他的骨头回正了，只要配合用药，虽不能恢复原样，走路是没问题的。”
能治。
还能走路。
能站起来，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李三娘眼泪更汹涌了，一直以来她的内心都很忐忑，治疗时看着丈夫一个大男人痛苦的模样自己心也跟着揪疼。听到好消息，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放声大哭。
柳絮也一样，眼角湿润，但嘴角似乎带着笑意，她把所有的高兴都挂在脸上。
“谢谢沈大夫，谢谢大夫。您就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李三娘全然不顾形象，当场给沈大夫跪下了。
沈大夫连忙示意一旁的川芎，把人扶起来，随后摆摆手：“这位夫人不必如此，医者仁心，救死扶伤本就是老夫该做的。”
他自幼学医，到如今已经是知天命的年纪。行医数十载，救治过数不清的病人，这种大病得治后亲人感激涕零的模样，他也见过不知多少回。
“不过，先别高兴的太早。治病没那么简单，良医也需有药用。”
一盆冷水浇在母女俩头上。
哪怕已经做好了倾家荡产治腿的决定，但实际上全部身家也没几个钱，李三娘整个人僵持住了，这话是何意，刚不是还说能治嘛，怎么又……
面对一脸冷漠的沈大夫，只敢怯怯的问道：“刚您不是说可治吗？烦请您指点呐。”
“病人这伤想治好，需要不少珍贵药材，也需要时间。”
“腿伤需敷上膏药，每隔15日要来回诊一次。老夫研制的接骨膏对这种断骨恢复非常有效，但调配的都是珍贵药材，价格不便宜，一盒就需3两。半个月用一盒，他这腿伤起码得用上3盒才能恢复。”
“除了这外用的膏药，内服的也不能少。他这内脏也受了伤，不补不行，一副内服的药1两银子，一副药够吃三日，至少至少都要连续服用一个月的药。”
“除了这固本培元的方子外，还得用些消肿止痛的药材。”沈大夫依旧面无表情一一说着。
“我看你们也只是普通人家，这药费便是大笔……”
“准备个50两吧。”
这……
家里一共就20两，完全就不够治疗的。
“大夫，能不能先开半个月的药，我身上没带那么多，我再回去凑凑。”
先开几天的量，剩下的她回去想办法，这腿是一辈子的事，李三娘没有半点犹豫。
“可以。”
沈大夫又重复一遍，“老夫说的是他能够走路，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让他恢复如初，可还确定要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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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不能恢复正常，能走路的程度最多就是瘸了些。断了腿，可就只剩下一只腿了，这一点，李三娘和柳絮都很明白沈大夫话里的意思。
“大夫，我们治。”
沈大夫取出笔墨，刷刷写下药方，递给了一旁的学徒。
“川芎，你去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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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随川芎去取药，他会告诉你们该如何用药。”话毕，沈大夫甩甩衣袖准备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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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夫没拒绝：“可，手伸出来，我诊下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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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怕不是得了个绝症？大夫脸色也太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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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的身体没事，多休养就行。”
听到大夫说身体没问题，李三娘悬起的心才落下，那脉象奇怪不奇怪的东西直接被忽略了。
柳絮倒也没多想什么。她更担心会不会给她开药，这中药味道实在是销魂，每喝一口她都忍不住想吐。
“大夫，需要开药方子吗？”
“不用，你身体恢复得很好。”
不用喝药，那就好，那就好。
柳云来扎针那会就痛晕过去一直没醒，待药童川芎取了接骨膏回来，直接就给柳云来腿上敷了一层，怕回家母女俩不会正确使用，便一边敷药还一边指点。
“这接骨膏每日一次，待15日后，再来问诊。”
“这药我已经分好了，一次煎一副，一副药加3碗水，熬成一碗，一日喝三次，每日饭后喝一碗。”
“这个是三七散，用来活血化瘀、消肿止痛的。切记每日按我说的服用，不要自己擅自加大减小剂量。”
小学徒川芎一本正经的叮嘱母女二人，看着还在担架上昏睡的柳云来，又好心帮着柳絮把人抬到了他们的板车上，李三娘则去付了钱。
接骨膏1盒3两，固本培元的药买了半个月的量，5副。这三七散也极贵，半个月的量就要6两。沈大夫如此名医，这回春堂还不收诊费，只需药费，不知道是特意照顾他们还是本就是义诊的。
李三娘庆幸自己的坚持，老天爷还是给了人活路。
刚把柳云来挪动到独轮车上没多久，人就醒过来了。
“爹，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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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感觉怎么样，腿还痛不痛？”看见柳云来醒来，柳絮激动地问道。
李三娘也连忙围上来，“孩他爹，你醒了。”
柳云来只感觉自己的腿阵阵酸麻，疼痛感并不强烈，伤处还传来一股清凉刺骨。
他不知是不是腿在恢复。但不管是各种异常的感觉，比起先前没知觉来说，或许有了知觉有便是好事。
“三娘，有水吗？我渴了。”
“有，有水。”李三娘连忙把包裹里的水囊取了出来。
此时柳絮的肚子也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声音之大，周围的人都投来了目光。这些人的注视，让柳絮有些尴尬，她想挖个坑跳进去把自己埋了。
“怪我，我都忘了时辰不早了。”李三娘连忙解围。
“饿了吧，吃个馒头垫垫。”自家蒸的馒头松软香甜，还煮了三个鸡蛋，刚好一人一个。
李三娘贴心地帮柳云来把外壳剥了，一家人口就坐在巷子里，吃了一顿不热乎但很温馨的午餐。
来时不知路在何方，只觉得看不见前路的光。而现在，柳絮坚信，生活还是给了她们一家希望，只要齐心协力，日子终究是会过的越来越好。
她也愿意为此目标而努力。
来时还需要柳絮调节缓和气氛，回去时三人说说笑笑。来回路程就花了三个多时辰，换成24小时制，那可就是六个小时了。
柳絮现在非常确定老天爷就是给她改造了身体，要不然她以前的体格，根本坚持不了这么久。
就算是原身坚持锻炼，身体健康，但推着推车走那么远也是知疲惫的，更别说那几百斤重的石头抬起轻轻松松。
李三娘的力气才像是普通人，虽然能坚持走那么远，走到半路就开始气喘吁吁了，速度也慢了些下来。
去时光顾着赶路走得快些，回来时不自觉就放慢了脚步，还好到村里时天色还没暗。
“娘，你们回来了。”柳睿大老远就看见自家娘亲和姐姐推着推车过来了。
村口有颗百年大树，进村都会经过，柳睿早早在此等候。枝繁叶茂的参天大树可以遮住阳光的照射，许多孩子都乐意在树荫下玩耍。
柳睿和柱子便在此玩耍。
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喝水。柳絮已经口渴老半天了，带去的水太少了，她不舍得多喝，都给父母喝了。
柳家本来是喝生水的，觉得天热了凉水更解渴。自从柳絮穿来以后，每日要求喝烧开的水，李三娘觉得虽有些麻烦，但女儿信誓旦旦的说，喝生水容易喝到虫子使人生病，也就听之信之。现在每天都烧一大锅开水灌在水壶里晾凉，倒是方便了这种外出归来时及时补充水份。
几碗水下肚，柳絮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身体虽然不累，但口干舌燥的感觉实在是难顶。
歇了一会，无所事事的柳絮打算给自己找些事做。
回想起今日沈大夫和小学徒川芎的交代，柳絮把熬药的砂壶拿了出来。做饭是她娘的活，她抢不着也不打算抢，只能帮着做些小事了。
“娘，我把药熬上了啊，一会吃完饭刚好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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