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折磨。_经过你绿意盎然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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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折磨。

  见他仰着脸,一副等待被夸的模样,许南粥反而不想夸他。

  她仍然用脚跟紧紧地抵住他后腰,抬手按住他的唇,用了一点儿力气蹭过去,“怎么这么艳?跟涂了口红似的。”

  “天生的。”顾亭亦说,“被姐姐亲过,就更红了。”

  “嘴真甜。”

  “那能再亲一次吗?”顾亭亦立刻说,“这次可能是甜的。”

  许南粥好笑道:“得寸进尺?”

  顾亭亦眨了下眼睛,“姐姐不喜欢吗?”

  “哪能不喜欢。”许南粥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是随便来个男人就愿意和他接吻,自然是因为喜欢。”

  “姐姐喜欢长得好看的。”顾亭亦说,“再来个更好看的,姐姐可能就愿意了。”

  “不一定有你这么会讨人欢心。”许南粥勾住他的衣领,食指轻轻绕圈,一下挨到领口,一下挨到他脖颈肌肤,“而且我也不是第一次看见你就要拉着亲,这不是考察过了么。”

  “那真是很荣幸。”

  顾亭亦垂眸看了眼她的手,继而捉住她手腕,侧头吻一下她的手心,顺着手臂的方向往上靠近,在她颈边嗅了下,然后挨到她的唇。

  “不过姐姐要小心了。”他一下一下地啄吻,温声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合姐姐的胃口了。”

  这一次他没深入,只是不断地轻轻撕咬。

  幸好这会儿是素颜,否则口红都要被他啃干净。

  许南粥的手臂略显无力地搭着他的肩,腰部方才还勉力挺直,这会儿已经彻底放弃,整个人懒洋洋地靠在墙上。

  两人的唇都变得滚烫。

  愈烫愈软。

  顾亭亦的力度逐渐变轻,唇瓣缓慢摩挲,从她的唇上吻到下颌,再至颈边。

  许南粥短促地喘了口气,心底腾升起难以言喻的欲念。

  虽然已经洗漱过,但因为不是一个人在家,所以她没立即换睡衣,此时身上还穿着件很薄的v领毛衣,脖颈肌肤光洁,平直的锁骨露出了一半。

  情难自禁似的,顾亭亦握住了她的膝,迟疑片刻,将脸埋进她颈窝。

  许南粥感受到他灼热的呼吸,温软的唇似有若无地一下下触她脖颈,像在试探。

  “你有点贪心。”

  她勾住顾亭亦的肩,侧过头,眼神警告。

  “嗯。”顾亭亦直起身,带着她也脱离了墙面,满脸意犹未尽,语气却相当克制,“我过界了。”

  许南粥一笑,无所谓地勾了勾他的下巴,“原谅你了。”

  顾亭亦探出了她目前的底线,打消了更进一步的想法,只是凑近了些,仰起头看着她,再一次露出想要索取的表情。

  他这双眼睛可以表达的情绪太多了,像一台精密的仪器,即便什么都不说,也能让人看懂他的心思。

  许南粥捏住他的脸,捏得那张唇被迫嘟起来,然后俯首咬住。

  顾亭亦发出几声低笑,双手环住她,将她往自己身前拉了点儿。

  ――他胯骨抵着柜子,已经不能更近了。

  许南粥揪了下他的头发,“我要掉下去了。”

  “不会,我抱着。”

  顾亭亦用鼻尖蹭她的下颌,唇瓣微启,撒娇似的说:“姐姐,再亲一次。”

  “假得很。”许南粥将手指插.入他发间,令他抬头,盯着他的眼睛,“刚刚亲那么多次,也没见你问过我。”

  “不一样。”顾亭亦说,“想要更深的。”

  “……”

  许南粥意味深长地含笑看他,没说话。

  “……好吧。”顾亭亦稍稍后撤,乖巧地说,“姐姐累了。”

  “寇海真是个废物,”片刻后,他有些迷恋地凝视她,笑着说,“和姐姐这么漂亮的人在一起,竟然能忍住不接吻。”

  “……”

  又开始了。

  许南粥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你怎么知道我和他没接吻?”

  顾亭亦黏黏腻腻地又蹭过来吻她唇角,“因为姐姐好青涩。”

  许南粥挑了下眉,对此保持沉默。

  顾亭亦便不笑了。

  他松开握着她膝盖的手放在一边,低头缓缓地喘息几次,手指不自觉蜷了起来,手背连着小臂都冒起了青筋,似在极力压抑什么。

  看见这小疯子跟要发病似的,许南粥安抚地摸了摸他的头。

  顾亭亦喉结滚动两下,收紧手臂将她抱进怀里,将下巴放在她肩上,又过了会儿,才开口问:“吻过吗?”

  “……唔。”许南粥有一搭没一搭地顺他的发,含糊地说,“不知道,没印象了。可能没有吧,毕竟是异国恋。”

  “姐姐在安慰我。”顾亭亦闷声。

  许南粥勾起唇,“实话。”

  顾亭亦安静地蹭她脖颈。

  许久,他自言自语一般开口:“我好嫉妒。”

  许南粥手指微顿。

  顾亭亦咬她的唇,喃喃重复:“我好嫉妒。”

  他觉得自己几乎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

  明明之前就想好了,不论她有过几个男朋友,曾经到什么程度,他都不介意。

  可还是好嫉妒。

  想让曾经拥有她的人在世上消失。

  “……”

  许南粥以前从来没发现自己原来这么恶劣。

  看见小疯子撒娇、生气、吃醋,甚至发疯,她都觉得非常愉悦。

  又想起总监说的那些话。

  ――难道她的安全感需要这种扭曲的方式来满足?

  那也太变态了。

  她不会是被这小疯子传染了吧?

  想了想,许南粥觉得还是不要让这小疯子钻牛角尖为妙,便开口问:“那你呢?”

  顾亭亦立刻说:“我所有第一次都是给姐姐的。”

  许南粥轻笑,“这我可不信。”

  “爱信不信。”

  “你还发脾气了。”许南粥耐心十足,语气温和地说,“你刚才不是挺熟练的么,哪里像个新手?”

  “有些事情是不需要特意学习的。”顾亭亦说,“看见姐姐就会了。”

  “我这么大魅力呢?”许南粥啧了声,“你看上我什么了?”

  顾亭亦盯着她,认真道:“漂亮。”

  “还行吧。”

  虽然从小被夸到大,但许南粥确实也没觉得自己漂亮到什么地步,只觉得可能比寻常人养眼一点。

  而且家里人都长得好看,她认为自己并不算突出,也不会因此而产生任何优越感。

  但她还挺好奇顾亭亦眼中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于是厚着脸皮问:“有多漂亮?”

  顾亭亦看她一会儿,抬手描她的眉毛。

  “像仙女。”他声音很轻,像是害怕把她吹走,“尤其是姐姐素颜的时候。”

  “嘴这么甜?”许南粥笑着问,“那化妆的时候呢?像什么?”

  顾亭亦停下动作,回想片刻,答道:“像女王。”

  “……”

  许南粥忍不住笑出声,“你怕不是彩虹屁大学硕士毕业。”

  顾亭亦这些话,但凡换个人,换张脸来说,许南粥都会觉得油腻,甚至还想翻个白眼。

  但是从他嘴里说出来,不知怎么的,便叫人很容易相信,甚至有些招架不住。

  “行了。”怕他再说出什么更腻歪的话,许南粥摸摸他的脸,吩咐道,“时间晚了,去洗漱睡觉吧。”

  “……嗯。”

  顾亭亦退后一点儿,把她从柜子上抱下来。

  “我还欠你两顿饭。”许南粥将耳边掉落的碎发勾到耳后,问道,“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先还你一顿。”

  “我随时都可以。”顾亭亦说,“看姐姐的安排。”

  “那就周末吧,我这周应该不加班。”许南粥道,“想吃什么?”

  顾亭亦看着她,“想吃姐姐亲手做的饭。”

  “……”许南粥叹了口气,“我不会做饭。”

  “煮面也行。”顾亭亦连忙说,“姐姐会什么我就吃什么。”

  “……”

  许南粥思索几秒,说:“只会泡方便面。”

  顾亭亦一点儿犹豫没有,立即道:“那就吃方便面。”

  “……你确定?”

  “嗯。”

  许南粥:“你可以随便挑的,倒也不用这么亏待自己。”

  她本来想说演戏差不多就行了,不必这么刻苦,毕竟她就连泡面也泡得很难吃。

  但转念又想万一人家不是演戏呢,于是最终没把那话说出口。

  “你就没什么喜欢吃的东西?”许南粥继续问道,“小吃也可以,甜点也可以,只要是你想的,都行。”

  然而顾亭亦相当固执,“我就想吃你做的。”

  “……行吧。”许南粥有点儿郁闷,嘀咕着说,“反正我就只会把调料包拆开放进去,倒点儿开水,泡几分钟……既然你喜欢受罪,那你就受吧。”

  顾亭亦轻笑起来,“怎么会是受罪。”

  许南粥瞟他一眼,觉得和这人真是说不通,挥了挥手,扭头回自己屋了。

  顾亭亦在原地怔了会儿,随后缓慢而仔细地环顾屋内,通过观察屋内的变化,许南粥回家后的行动轨迹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仿佛魔怔一般,他抬起脚,沿着这条行动轨迹行动着,在每一个许南粥待过的地方待一会儿,在她坐过的地方坐一会儿。

  顾亭亦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正常,但他克制不住。

  这对于以前的他而言都是奢侈,所以现在便想一寸一寸地、珍而重之地察看自己目前所拥有的东西。

  就像极端吝啬的葛朗台,在获得宝石之后,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地观赏它,擦拭它。

  高中时,他偶尔遇上许南粥,想要和她说句话都得绞尽脑汁地找借口。

  后来连面也见不上。

  像现在这样,能和她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简直如同美好易碎的梦。

  但仍然不够。

  葛朗台再富裕,也依然渴望金钱。

  顾亭亦也一样。

  明明已经得到了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亲吻,却仍然贪心地渴望更多。

  将许南粥的行动轨迹复刻之后,顾亭亦看了眼她紧闭的房门,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

  这套房子有四间卧室,其中除了主卧有配套卫浴,另外两套较大的次卧也有配套卫浴,顾亭亦选了其中一间。

  他本不想显得自己很贪婪,但自己欲念太多,无法总是在公共浴室里解决个人卫生问题。

  他并不担心被她知道她有多么吸引人,但他担心自己的贪婪会将她吓跑。

  狩猎和被狩猎的过程都需要足够的耐心。

  猎人不会轻易对凶恶的猛兽出手,但他们一定会顺手捉一条温顺无害的小白兔。

  即便明知这小白兔可能不简单,但对猎人而言,小白兔的心思再多,又有什么值得害怕的呢?

  进入浴室,顾亭亦先洗了个冷水脸,然后撑着洗漱台看镜子里的自己。

  他此时表情实在有些可怕。

  缓和许久,顾亭亦垂头看了眼。

  从看见许南粥赤着脚朝自己走过来开始,他的反应就没停下来过。

  顾亭亦退后两步,靠着墙,打开花洒,连衣服也不脱,任由冷水冲刷。

  约莫十多分钟后,顾亭亦仰起头,后脑勺抵着冰凉的墙面,低哑着声音吐出两个字:“……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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