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鬼新娘(四)_被缺爱男配反攻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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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鬼新娘(四)

  时明月呆呆的“啊?”了一声,可下一秒就瞳孔放大的猛拍沈单鹤的肩膀:

  “他他他他他他们来了!”

  只见隔音罩外面的两支队伍突然停下哭笑声,同时面.色.癫狂载歌载舞的奔向他们,花轿和棺材首当其冲,抬着它们的人健步如飞丝毫不觉得重。

  时明月只听到沈单鹤清冽如水的嗓音疑惑的“嗯?”了一声,然后掌心的袍角消失,眼前一黑,紧接着只觉得屁股一痛,再睁眼时眼前一片通红,掌心还抱着个红到滴血的苹果。

  她像扔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那红苹果,一把扯掉盖头,发现自己竟然着红彤彤的喜服坐在那鬼花轿上,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鲜艳刺眼的红,不由得后背冒出冷汗,肾上腺素疯狂飙升。

  时明月站起来奋力敲着轿子内壁,胳膊刚碰上轿帘便被狠狠弹回去摔倒,可即便是这样轿子都未晃动一下依旧稳当,她连忙爬起来,发簪顺势掉落,长发泼墨而下。

  透过风吹起窗帘的空隙往外看,一片黑什么也瞧不见,也什么都听不见,但她能感觉到轿子在快速移动,速度不比现代跑车慢。

  她捏着衣袖大口喘气,抬手一把抹过额上与脖颈上的汗,无助的后退两步,慌乱中脚踢到什么东西,咣啷响了两声。

  时明月低头一看,愣了一下,是刚才沈单鹤给她的剑。不做多想立马弯腰拿起,转身正对着轿门,默数两下后闭眼猛劈过去。

  花轿瞬间摔落,她一屁股摔坐在地上,震得她浑身麻了一下。

  顾不上疼痛,耳边传来哭天喊地惨叫声,她悄悄睁开一只眼,只见花轿已经四分五裂,那些“人”也全部化为碎片消失,只余月光铺在青石地板撒上银河。

  撑着剑缓缓站起,这才注意到自己前方伫立着一座挂满红绸的古宅。

  时明月握着剑转身,又对上一座挂着白灯笼化满白绸、明显在办丧事的宅子。

  “沈单鹤?”她低低喊道。

  无人回应。

  愣怔着原地转了一圈,发现这里只有这两座宅子暴露在月光下,其余的都笼罩在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

  突然左方响起欢声笑语,她刚准备躲起来,一群人就从黑暗中冲进,与自己打了个照面。

  白衣黑棺,个个面色沾喜。

  领头的是那个戴着蓑笠的男子,他已经下了棺材,看到满地狼藉停了一下,时明月紧握着剑竖在自己前方,满脸防备,目光看向他们身后的棺材,考虑着要不要一剑劈过去,可万一里面有活人怎么办?

  整支队伍瞬间鸦雀无声,一阵阴风迎面吹来,手中的剑“咣啷”掉在地上,时明月瞬间晕倒在地。

  那些人立马上前架起她,进了挂着白灯笼的大宅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时明月醒来时只觉得脑袋胀痛,左手难受的扶着额头,颇为费力的睁开双眼,眼前却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清。周身阴冷潮湿,仿佛置身于什么湖水中。自己左侧肩膀下好像还叠着什么东西,而右侧身紧挨着墙壁,空间感觉有些狭小。

  伸出右手慢慢摸索着上空,手臂还未伸直就碰到了顶,她动作一顿,双手连忙往侧边摸索,间距不超两臂宽,心底霎时升起不详的预感。

  该不会在棺材里吧?!

  那她左边那个“东西”……是死尸?

  她并未听见身旁有活人喘气儿,时明月脊背发凉额头冒汗,左臂抵住棺壁悬在半空中,仿佛失去知觉般不敢挪动,额角滑落一滴汗珠,眼珠子慢慢往左边斜,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突然尸体动了一下,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抓住自己左腕,她右手紧紧抓住衣裙,全身肌肉绷紧,屏住呼吸,眼睫抖动,抑制住呼之欲出的尖叫,下一秒就要翻白眼升天了。

  “你醒了。”

  听到这声音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松口气,左手从侧壁滑落,激动的都要哭出来了。

  “沈单鹤,刚才你去哪儿了?”

  沈单鹤发出低笑,棺材里充斥着二人的呼吸声。

  “原来你真的怕鬼,没骗我。”

  说完将手臂放回她身侧。

  时明月愣了一下,眨了眨眼:“刚才我没听到你的呼吸声,憋了那么久不会就为了测试我是不是真的怕鬼吧?”

  身边人慵懒的说道

  “冰雪聪明。”

  她紧了紧拳头,最终还是松开了,这仇日后再报,平静的喘了两口气。

  “动手吧哥哥,这棺材里空气越来越少了。”

  再不出去俩人必死无疑。

  沈单鹤翻身侧躺“看”着时明月,无声笑了笑:

  “不急,看看他们的后招。”

  也是,那些失踪的人还没找到。

  不过一个棺材装俩人着实过于狭窄,沈单鹤这一动作留了些许空间给她,只是温热呼吸喷洒在颈间有些痒,她下意识用手背抚了抚。

  “看样子他们是在娶新娘子,城中失踪的女子都跟他们有关吗?还有失踪的那些男子去哪儿了?我待会儿需要做些什么配合你吗?”

  问题很多,沈单鹤却出乎意料的有耐心,而且语气听起来前所未有的愉悦:

  “确与他们有关,刚才我们所经历,以及现在所处的地方皆是幻术所为,施术者就在对面成亲的宅子里。失踪的那些男子我也不知在何处,待会儿你什么也不用做。”

  都是幻术?假的?时明月呆呆的哦了一声,独自安抚着砰砰作响的心脏,半晌后想起了掉在外面的剑。

  “我……我刚才不小心把你的剑掉在外面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理你的剑……”声音极其微小,藏着害怕与小心翼翼。

  剑圣的剑让她给弄丢了,沈单鹤会不会杀了她?

  哪知沈单鹤甚是不在意的嗯了一声,然后再无下文。

  时明月:?就一个嗯?

  “你不生气?不怪我?”

  沈单鹤霎时来了兴趣,话语间又带上了期待:“你很希望我生气怪你吗?”

  “……”她突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剑圣剑丢了那还叫剑圣吗?况且正常人不都该生气的吗?

  沈单鹤望着她嘴角含笑,黑暗中的凤眼闪着压抑不住的亮光,眼尾上扬:

  “既然你希望如此,我便生一下气好了。”

  “你弄丢了我的法器,是不是要赔给我一个新的?”

  时明月眨了眨眼,深深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跳进去。

  “那您想要个什么样的法器?”

  “你不该问我,你该自己想。”

  让她自己想?她上哪儿再找个称手的法器给他,身上唯一的银两也因为昨天住店花没了,还没法力,总不能真把自己炖了给他熬锅汤补身子吧?还是说打工挣钱买上一条七匹狼送给他?

  时明月刚想张口回答,沈单鹤捂住了她嘴唇:“嘘,既然是你自己想,便不能告诉我。”

  手还是那么冰凉,时明月乖乖闭上嘴,唇瓣擦过他掌心,沈单鹤才收回那只手。

  “他们快来了。”

  然后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戳着自己腰,但还来不及细想,杂乱脚步声已经停在棺材边,紧接着是棺盖挪动声,连忙闭眼,左手紧紧抓住沈单鹤衣袖,这才觉得安心许多。

  烛火光亮照进棺材,那群人不发一语,时明月只觉袍角从手心滑过,然后被抬出了棺材,一左一右两人架着她站住,头上被盖上盖头。

  她偷偷睁开一点,那两人拖着她往出走,捏住自己胳膊的几只手毫无血色惨白无比,皮肤发白发胀,像抹了几层白腻子一样,长长的指甲掐着她,透露着冰冷和死亡。

  脚尖划过地板发出嗦嗦声,走了一段路后跨过一道门槛,架着她的人停了下来,时明月看到红盖头底下那一小方青石板地铺着月光。

  现在应该是在宅子外面。

  几个红靴脚尖走到自己身前,她被交接给了这些人。又是一顿拖拉进宅院。

  不过刚进一间屋子就被粗鲁的扔在暗红地毯上,盖头也从头上滑落,背后传来关门声。

  闭眼等了一会儿没见人动她,于是偷偷睁开眼转动眼珠子,没见到人便爬起来跪坐在地上查看情况。

  她摔在大红圆木桌边,屋内一片大红,门箱笼桌上都贴着“囍”,看着像死气沉沉的那种凶红。

  时明月扶着凳子站起来,桌上龙凤呈祥的蜡烛噼啪了一声,吓得她一个哆嗦,差点儿叫出声。在转身看到桌后面时更是倒吸一口凉气。

  床前规矩整齐的跪着十几位穿着大红喜服的人,一动不动姿态如一,就连盖头上绣得鸳鸯戏水摆放角度以及高下水平都一模一样,仿若复制粘贴一般找不到任何不同。

  这些...应该都是失踪的少女。

  “你们...还能说话吗?”

  无人应答。

  桌上放着柄玉如意,她拿起来走过去,试探性的戳了一下最边上的女子,又迅速后退躲开。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动静,猜测她们应该被定身或者控制心神了。

  放下玉如意,时明月开始寻找这屋子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屋子里都是成亲要用的东西,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目光在转到高架上时咦了一声。

  架子上放的都是古董花瓶,但其中一个白底蓝纹花瓶儿很是奇怪,也说不上奇怪,时明月就是感觉它很亲切。

  花瓶儿放的位置太高,她够不到,便搬了张凳子过去,站在上面踮起脚尖伸手够着,可再怎么努力也只能勉强碰到瓶儿底。

  手在挨上花瓶的那几下,她觉得自己身上有股股暖流涌上,很舒服很温和,这感觉就像在草地上躺着晒太阳一般惬意,甚至见到了什么至亲至爱的人。

  这样一来她更想要拿到那个花瓶了。

  又够了几下未果,就在准备想法子垫高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脚步声。

  她连忙跳下去,快速将凳子归回原位,自己躺回原处装晕。

  “吉时已到——!新人拜堂——!”

  屋外传来尖锐嗓音的喊叫声。

  刚躺好房门就被打开,紧接着感觉一人上前蹲在自己面前,冰冷的手指掰开她的嘴,随后一大团浓稠黏糊糊的东西被喂进来。

  时明月一阵恶心,不敢吐也不敢咽下去,只能含着。

  那人喂完拉起她,将地上的红盖头捡起,手掌拍了一下她后背,身体立马不受自己控制慢慢站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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