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_好学的江帆(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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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

  可他一点也不想他走,要不怎么总说人是贪心的呢,他江帆也不能俗,连八六在他身边的每一缕呼吸他都想大贪特贪,要非问为什么,大概就是舒坦。

  舒坦就行,如果这一切归根究底可以取悦自己,且不妨碍别人,何乐不为?

  江帆觉得他的指节都弯出了弧度,只要使出一点点力气,就能抓住身后那人,请他一块撸个串。可他到底还是没这么做他怂啊!

  真不管不顾也不是不行,就怕到时候八六拿着整套六科卷子拍在他脸上,非让他做出个多少多少分,他想想都要腿肚子打摆,毕竟那人太清楚怎么治他。

  公交在这站停下了,随着一声响,车门开,江帆垂着头,余光隐隐能瞧见窗外熟悉的马路街道。

  “乖点儿。”杜君棠就说了这么一句,仿佛没什么留恋似的,转身便下了车。

  这话之后,江帆始终敛着自己的目光,专注地盯着车窗下方的一点污渍。车上的人陆陆续续往下走,他听见小姑娘们叽叽喳喳的声音渐远了,他知道八六必定也走远了。

  江帆这才迈开步子下了公交,他是公交上最后一个下来的朔云学生。

  这趟车少了这么一帮子人,顿时空旷不少。

  江帆的掌心里还握着那枚小钥匙,他抬头时,校门口与往常无异,这样的日子他已重复太久太久。

  他是想过在八六离开时,迈开腿飞快追上去的,又或者哪怕仅仅只是悄悄抬起脑袋,从窗玻璃里窥见那么一点,他也会非常满足。

  念头只是转瞬的事情,他完全可以凭着冲动去实现自己这任性的小小念头,可他听到了八六让他“乖点儿”。

  那他一定要再乖一些才好。

  第5章

  教学楼旁的梧桐快秃干净了,稀稀拉拉缀着几片,要落不落的,瞧着磕碜。

  转眼快要到月尾,杜君棠和江帆在学校的特殊会面也停了将近半个月。每天的请安电话是不落下的,却不是每天都得进入情景中。

  主要是进入情景太事儿,经不住天天这么来的,不然多少时间都要给浪了,言而总之,就是凡事都得有个度。不然就流于形式了,而杜君棠觉得自己多少还算个注重实质的人。

  这有点像勒索,以欲`望勒索,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你可以吊着那个小可怜,却不能一直吊着,一口气儿也不给他松,不然迟早得把他憋死。

  连着这么久,江帆看起来都刻苦异常,杜君棠想起即将到来的月考,倒也乐见其成,还颇有些老父亲般的欣慰心理。

  只是如此这般的,他实在是闲得有些无聊仅仅一些而已。

  杜君棠坐在课桌前转笔,瞟向窗外的视线不知何时已从梧桐树转到了大操场。

  江帆从操场的角落里冒了出来,大概是刚去过小商店,一边胳膊夹着几个花花绿绿的零食包装袋,另一只手上拿了几张纸,看起来像要点提纲,他看得很认真,连带着走路也变得慢吞吞起来。

  “啪”一声,一张纸被拍在了杜君棠的桌面上,副班长顺着杜君棠的目光朝外看,调侃道:“哟,又盯着哪个小姑娘看呢?”

  杜君棠面不改色,脑袋转向副班长,挑起一边眉毛:“矮冬瓜,你什么时候结巴的,我怎么不知道?”

  “贫吧你就。”副班长朝杜君棠撇了撇嘴,懒得计较,转口说起正事,“就之前你参加的那个竞赛,奖状送到学校了。班头说校领导准备在周一开大会的时候再发给你,让你再准备个励志讲稿,到时候激励激励校友。”

  “讲稿会写吗?这纸上给你列了几个要点,差不多能串起来就成。”

  副班长的食指在纸上戳戳点点,杜君棠没多搭理他,一口回绝,把人气得一双眼睛翻得差点只剩眼白。

  于是副班长一边痛骂他这个正班长“狗官”,一边把他扭送到班头那儿去了。赖只赖中年男人的嘴太能说叨,杜君棠站在一边听班头讲道理,原本琢磨左耳进右耳出,结果这越进越多,把出口也给堵实了,杜君棠看着男人的嘴不断开合,脑仁儿疼,到底还是应了。

  他一点儿不怕声色俱厉的人,最怕别人难缠,好言好语,絮叨不停,连插嘴的空也不给他留。

  杜君棠仔细一琢磨,忽觉江帆就是这一款的,故而他总得给江帆那张嘴找点事做,不叫`床的时候就得背背书,不背书的时候就得叫叫`床,敢给他丁点空子,就一定能叨叨到人心烦意乱。

  一见他那小模样,杜君棠就想拾他。

  驯服江帆是个非常有意思的过程,他不会被打服,连叛逆都是常事,可他在某种层面上又极善于反思,并愿意为错误接受训诫。

  像只斗不败的公鸡,在日以继夜的磨练中,皮毛得以变得油光水滑,眼中都泛起明亮的光,头可点下地,胸`脯也能挺上天。

  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只高傲的大公鸡,还日日不忘给他打鸣。

  杜君棠琢磨了一大圈,不仅抛去了控诉江帆话多的初衷,竟还把江帆在他心里二楞的形象拔高了一点点。

  他倚在走廊的窗户边这么想着,没忍住又笑了。

  最近表情管理的能力好像越来越糟。

  杜君棠探头朝窗外看,斜对面教学楼再向上数一层,左数第二个窗子,是江帆他们班班门口的。

  彼时江帆在窗前仰头看天上成群结队的大雁,一只手在玩指尖陀螺,另一只手握着手机送到了耳边。

  杜君棠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在同一时间震了。

  “哲学我复习得差不多了。”

  江帆手里的小玩意儿转个不停,杜君棠微扬起下巴,观察着正在数大雁的江帆。

  他应了一声:“嗯。”

  江帆话里有些泄气:“您都不来检查检查的吗?”

  这么一句话问出来,于他二人而言,就是某种暗示了。

  杜君棠用左手食指勾住了眼镜的鼻托支架,略一用力,把眼镜摘了下来,他回转过身,背靠着墙,不再看江帆,语调轻松:“想我什么时候检查?”

  “午休……”江帆的害臊全凭后劲儿,他小声说,“我拿了器材室的钥匙,午休时那儿没人,我们……可以去器材室。”

  江帆没能成功说出“我想你了”,他觉得他说出来这句,没等那边的人给反应,他自己先吐一缸。

  于是他说:“八六,我连着好几天都梦到你。”

  “梦我什么?”电话那头尾音轻轻,仿佛心情不错。

  “我在一百平的大教室里考试,周围围了二十个一模一样的你,在监考。”

  这是江帆胡扯的,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么说,会让八六觉得他始终心系学习,八六能开心一点。

  尾音刚落,略顿了两秒,那边擅自将电话掐了。

  连句再见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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