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人间更有风涛险
此时的四合院里正是热闹非凡。一场大雨使得京城的主城区陷入了内涝，多条公交线路停止运营，此时南锣鼓巷里的积水深的地方已经没过了大腿，虽然四合院比外面的街道要高出一些，但是前院较低的几家也已经水漫金山了，屋里院里都是水了，中院也只是勉强，除了傻柱家是正房台阶较高，目前还好点，其他几家也是岌岌可危，只有后院几家还算安全。
这座四合院是前清某位工部侍郎的府邸，五进的院子，一水的青砖灰瓦，因为工部掌管全国的建设，所以这位侍郎对自己的府邸建设是相当的上心，大墙使用的全是冀南广府产的大块青砖，这青砖可以历千年而不朽，不怕风吹日晒雨淋水泡，砌墙使用的是糯米石灰浆，其强度不下于现在的水泥。
所以袁涛对四合院会不会被水泡塌是毫不担心，他家在后院，地势本来就最高，而且他早晨出来前还给门口堵上了几个沙袋，就是雨下的再大一些，他也不会担心。但是前院的几户已经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屋里的家具、床、甚至蜂窝煤炉子都熄灭了，这下饭都没地方做了。
几个大爷现在也没闲着，街道通知他们一定要注意居民的安全，最主要的是怕房子倒塌把人给压底下。闫埠贵带着一家人躲在一大爷家，看着院里不断上涨的水位，想着家里被水泡着的家具，闫埠贵心都在滴血，这家具泡过水后还能不能用，要是换家具得多少钱。
易中海穿着雨衣，卷着裤腿，其实裤腿已经不用卷了，整个身上都湿透了，他刚从前院检查回来，看着闫埠贵说道：“他三大爷，看这个雨今天晚上是停不了，咱们得组织院里人们自救呀”。
闫埠贵点点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担心的对易中海说，“一大爷，你看咱们怎么办才好，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这还得是你来拿主意”。
易中海看闫埠贵不肯担责任，只得无奈的说：“我今天下班的时候看见厂子里还有好多的沙袋，我看组织大家去厂子里搬点沙袋，回来堵在屋门口，先保证今天晚上屋里不进水，大家还能吃口热乎饭”。
正说着看见二大爷穿着雨衣，从水里蹚了过来。看见易中海和闫埠贵都在，也就直接站在傻柱家的台阶上，隔着檐廊和两人说话。
“后院现在还行，水离屋面还有不到30公分，老太太屋里一点水都没有，屋顶也没漏雨，只有老梁家屋里漏了两处，当初叫他修补他不在乎，现在漏雨了，我看呀就是活该”刘海中愤愤不平的说道。
闫埠贵在对面冲着刘海中喊道：“老刘，刚才一大爷和我商量，等会组织院里的青壮去轧钢厂抗点沙袋回来，你看怎么样”。
“我没有问题，可是让谁去呢？”刘海中问道。
“我看呀就每家出一个壮劳力，沙袋来了咱们几个大爷安排分一下”易中海说道。
刘海中说：“那前院已经进水的怎么办呢”。
闫埠贵一听赶紧着说：“那也得堵上呀，万一夜里雨更大了那不得把屋里东西全泡烂了呀”
易中海一看赶紧说道：“大家先别急，东西扛回来再说不迟”。
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看也只得如此，于是穿好雨衣，挨家挨户的通知每家出一个壮劳力去扛沙袋。
到了秦淮茹家，贾家五口，都躲在屋里吃饭呢，他们家是西厢房跟一大爷家是对门，闫埠贵进门一看，秦淮茹家今天蒸的二合面馒头，刚出锅的馒头，热气腾腾的透着一股清香。
三大爷不由得舔了舔舌头，他家进水了，炉子也熄火了，现在一大爷家借住，得等一大爷家做完饭才轮到他家做饭，现在一家人还没有吃饭。
三大爷强忍着想吃一口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提了贾婆子也不会让他吃的。“贾家老嫂子，淮茹啊，刚才我们几个大爷开了个会，主要就是每家出一人，去轧钢厂扛沙袋回来堵屋门，防止水进到屋里来”。
贾婆子一听立刻急了，“他三大爷，你们可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感情家里都有男人，我们家就我们两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让我们怎么抗呀，要不我老婆子去找街道问问有这么整治人的吗”。
贾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外走。三大爷一看赶快伸手拦住，陪着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贾家嫂子，我回去跟一大爷商量一下，你家就不用出人了，到时候搬回来沙袋，分你们家一点就是了”。
不说几个大爷动员院里的壮劳力去轧钢厂搬运沙袋，单说此时的京城街道上到处飘着瓜果蔬菜，还有人看见半扇猪肉。原来是供销社的仓库被水给冲开了，西瓜、蔬菜、各种物资全部冲到了街上，这可是让一众看热闹的大人、孩子高兴坏了，一个个跳进水里追逐着各种物资，还有人追到了一瓶白酒。而位于西直门附近的动物园，今天里面的动物可是好好地消了回暑，大水很快就冲进了动物园里，也幸好大多数动物都会游泳，要不然副食公司该笑开花了。南锣鼓巷还算好的，毕竟以前有个说法叫做，东富西贵，也就是东城这边大都是高官富商云集，而西城住的大多是各位旗主王爷，贝勒、贝子已经驸马公主，一个个贵不可言。
东城因为富商高官的府邸较多，所以房屋大都比较牢固，另外东城地势比起宠文区也是要高好多，所以今天晚上受灾最重的是宠文的一干百姓。
四合院里众人顶着大雨蹚水来到了轧钢厂，这让门口值班的保卫队员吓了一跳，“擦、这是要抢东西来了吗”。门卫赶紧走出岗亭，大声吆喝道：“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就开枪了”，说着举起了手中的56式。
带队的易中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道：“队长别开枪，是我，易中海呀”。
门卫用手电照了一下，这才看清来人是机务车间的8级工易中海。门卫这才放下枪，走进：“我说易师傅，您这是要干什么呀，这大晚上的容易引起误会”。
易中海向着门卫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今天雨下的有点大吗，四合院进水了，马上就要进屋里了，这不是咱们厂有点用不到的沙袋吗，我寻思带人来搬一些回去堵下屋门，您看您给高抬贵手”。
门卫一听脸都绿了，这是么时候了，厂子都快不保了，你还来搬沙袋。马上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易师傅，您就别难为我了，我要是放你们进去搬沙袋，我们科长知道了非劈了我不可”。
易中海一听赶紧说道：“你看，你们袁科长也住在我们院里，咱们这不也是为领导分忧吗，不能领导在前面抗洪抢险，后面家被淹了吧，这得多寒人心呀，你说是不是小师傅”。
门卫一听竟无言以对，只好说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汇报一下。说着回到岗亭把情况向带班的干事说了一声，值班干事叫侯忠磊岁数不大，刚刚当兵转业回来的，12级干事，也是整个干部队伍的最底层，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穿四个兜的。侯干事一听也有点发蒙，科长家的邻居来搬沙袋，还是为了科长家干活，这是该给呢还是该给呢？
侯干事想了想还是放进去吧，相信科长知道了也不会怪自己的。
袁涛带着两个保卫队员陪着李副厂长，刚从4车间出来，就远远地看见，在西北方向码放沙袋的仓库里，一群人正在搬沙袋。“擦、莫非哪里又进水了”。
袁涛赶快和李副厂长打声招呼，一起急吼吼的冲向那边仓库，到了仓库袁涛和李副厂长有点晕，一群穿着雨衣的人正在从堆上往下搬沙袋，问题是这些人既不是民兵也不是保卫队员的打扮，倒是有几个穿着轧钢厂的工装。
走近一点袁涛不由得目瞪口呆，面前的一群人，都是自己四合院里的邻居，除了傻柱还在食堂给加班人员做饭，其他的男人基本上都来了，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许大茂、刘光天、闫解成、闫解放、刘光福、梁秋生、顾铁柱、等二十多个四合院邻居，正在撅着腚，搬运沙袋。
李副厂长也有点蒙，这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放下，不准搬了，你们是谁呀，这是盗窃国有财产知道吗”。
正在搬运沙袋的众人听到李副厂长的话，不由一惊，赶紧停下动作，回头看去，见识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刘光天也不认识，直接张口怼到：“艹，你是哪根葱，敢管袁科长院里的事”。
仓库里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
袁涛和刘海中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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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座四合院是前清某位工部侍郎的府邸，五进的院子，一水的青砖灰瓦，因为工部掌管全国的建设，所以这位侍郎对自己的府邸建设是相当的上心，大墙使用的全是冀南广府产的大块青砖，这青砖可以历千年而不朽，不怕风吹日晒雨淋水泡，砌墙使用的是糯米石灰浆，其强度不下于现在的水泥。
所以袁涛对四合院会不会被水泡塌是毫不担心，他家在后院，地势本来就最高，而且他早晨出来前还给门口堵上了几个沙袋，就是雨下的再大一些，他也不会担心。但是前院的几户已经是处在水深火热之中了，屋里的家具、床、甚至蜂窝煤炉子都熄灭了，这下饭都没地方做了。
几个大爷现在也没闲着，街道通知他们一定要注意居民的安全，最主要的是怕房子倒塌把人给压底下。闫埠贵带着一家人躲在一大爷家，看着院里不断上涨的水位，想着家里被水泡着的家具，闫埠贵心都在滴血，这家具泡过水后还能不能用，要是换家具得多少钱。
易中海穿着雨衣，卷着裤腿，其实裤腿已经不用卷了，整个身上都湿透了，他刚从前院检查回来，看着闫埠贵说道：“他三大爷，看这个雨今天晚上是停不了，咱们得组织院里人们自救呀”。
闫埠贵点点头，看着越来越大的雨势，担心的对易中海说，“一大爷，你看咱们怎么办才好，你是院里的一大爷，这还得是你来拿主意”。
易中海看闫埠贵不肯担责任，只得无奈的说：“我今天下班的时候看见厂子里还有好多的沙袋，我看组织大家去厂子里搬点沙袋，回来堵在屋门口，先保证今天晚上屋里不进水，大家还能吃口热乎饭”。
正说着看见二大爷穿着雨衣，从水里蹚了过来。看见易中海和闫埠贵都在，也就直接站在傻柱家的台阶上，隔着檐廊和两人说话。
“后院现在还行，水离屋面还有不到30公分，老太太屋里一点水都没有，屋顶也没漏雨，只有老梁家屋里漏了两处，当初叫他修补他不在乎，现在漏雨了，我看呀就是活该”刘海中愤愤不平的说道。
闫埠贵在对面冲着刘海中喊道：“老刘，刚才一大爷和我商量，等会组织院里的青壮去轧钢厂抗点沙袋回来，你看怎么样”。
“我没有问题，可是让谁去呢？”刘海中问道。
“我看呀就每家出一个壮劳力，沙袋来了咱们几个大爷安排分一下”易中海说道。
刘海中说：“那前院已经进水的怎么办呢”。
闫埠贵一听赶紧着说：“那也得堵上呀，万一夜里雨更大了那不得把屋里东西全泡烂了呀”
易中海一看赶紧说道：“大家先别急，东西扛回来再说不迟”。
刘海中和闫埠贵一看也只得如此，于是穿好雨衣，挨家挨户的通知每家出一个壮劳力去扛沙袋。
到了秦淮茹家，贾家五口，都躲在屋里吃饭呢，他们家是西厢房跟一大爷家是对门，闫埠贵进门一看，秦淮茹家今天蒸的二合面馒头，刚出锅的馒头，热气腾腾的透着一股清香。
三大爷不由得舔了舔舌头，他家进水了，炉子也熄火了，现在一大爷家借住，得等一大爷家做完饭才轮到他家做饭，现在一家人还没有吃饭。
三大爷强忍着想吃一口的冲动，因为他知道，即使他提了贾婆子也不会让他吃的。“贾家老嫂子，淮茹啊，刚才我们几个大爷开了个会，主要就是每家出一人，去轧钢厂扛沙袋回来堵屋门，防止水进到屋里来”。
贾婆子一听立刻急了，“他三大爷，你们可不能这样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你们感情家里都有男人，我们家就我们两个寡妇带着三个孩子，让我们怎么抗呀，要不我老婆子去找街道问问有这么整治人的吗”。
贾婆子一边说着，一边就要往外走。三大爷一看赶快伸手拦住，陪着笑道：“不至于，不至于，贾家嫂子，我回去跟一大爷商量一下，你家就不用出人了，到时候搬回来沙袋，分你们家一点就是了”。
不说几个大爷动员院里的壮劳力去轧钢厂搬运沙袋，单说此时的京城街道上到处飘着瓜果蔬菜，还有人看见半扇猪肉。原来是供销社的仓库被水给冲开了，西瓜、蔬菜、各种物资全部冲到了街上，这可是让一众看热闹的大人、孩子高兴坏了，一个个跳进水里追逐着各种物资，还有人追到了一瓶白酒。而位于西直门附近的动物园，今天里面的动物可是好好地消了回暑，大水很快就冲进了动物园里，也幸好大多数动物都会游泳，要不然副食公司该笑开花了。南锣鼓巷还算好的，毕竟以前有个说法叫做，东富西贵，也就是东城这边大都是高官富商云集，而西城住的大多是各位旗主王爷，贝勒、贝子已经驸马公主，一个个贵不可言。
东城因为富商高官的府邸较多，所以房屋大都比较牢固，另外东城地势比起宠文区也是要高好多，所以今天晚上受灾最重的是宠文的一干百姓。
四合院里众人顶着大雨蹚水来到了轧钢厂，这让门口值班的保卫队员吓了一跳，“擦、这是要抢东西来了吗”。门卫赶紧走出岗亭，大声吆喝道：“站住，不要再往前走了，再走我就开枪了”，说着举起了手中的56式。
带队的易中海吓了一跳，赶紧上前道：“队长别开枪，是我，易中海呀”。
门卫用手电照了一下，这才看清来人是机务车间的8级工易中海。门卫这才放下枪，走进：“我说易师傅，您这是要干什么呀，这大晚上的容易引起误会”。
易中海向着门卫笑呵呵的说道：“这不是今天雨下的有点大吗，四合院进水了，马上就要进屋里了，这不是咱们厂有点用不到的沙袋吗，我寻思带人来搬一些回去堵下屋门，您看您给高抬贵手”。
门卫一听脸都绿了，这是么时候了，厂子都快不保了，你还来搬沙袋。马上把头摇的像拨浪鼓：“易师傅，您就别难为我了，我要是放你们进去搬沙袋，我们科长知道了非劈了我不可”。
易中海一听赶紧说道：“你看，你们袁科长也住在我们院里，咱们这不也是为领导分忧吗，不能领导在前面抗洪抢险，后面家被淹了吧，这得多寒人心呀，你说是不是小师傅”。
门卫一听竟无言以对，只好说你们先等一下，我去汇报一下。说着回到岗亭把情况向带班的干事说了一声，值班干事叫侯忠磊岁数不大，刚刚当兵转业回来的，12级干事，也是整个干部队伍的最底层，但不管怎么说也是穿四个兜的。侯干事一听也有点发蒙，科长家的邻居来搬沙袋，还是为了科长家干活，这是该给呢还是该给呢？
侯干事想了想还是放进去吧，相信科长知道了也不会怪自己的。
袁涛带着两个保卫队员陪着李副厂长，刚从4车间出来，就远远地看见，在西北方向码放沙袋的仓库里，一群人正在搬沙袋。“擦、莫非哪里又进水了”。
袁涛赶快和李副厂长打声招呼，一起急吼吼的冲向那边仓库，到了仓库袁涛和李副厂长有点晕，一群穿着雨衣的人正在从堆上往下搬沙袋，问题是这些人既不是民兵也不是保卫队员的打扮，倒是有几个穿着轧钢厂的工装。
走近一点袁涛不由得目瞪口呆，面前的一群人，都是自己四合院里的邻居，除了傻柱还在食堂给加班人员做饭，其他的男人基本上都来了，易中海、刘海中、闫埠贵、许大茂、刘光天、闫解成、闫解放、刘光福、梁秋生、顾铁柱、等二十多个四合院邻居，正在撅着腚，搬运沙袋。
李副厂长也有点蒙，这什么情况？“赶紧给我放下，不准搬了，你们是谁呀，这是盗窃国有财产知道吗”。
正在搬运沙袋的众人听到李副厂长的话，不由一惊，赶紧停下动作，回头看去，见识一个满面红光的胖子，刘光天也不认识，直接张口怼到：“艹，你是哪根葱，敢管袁科长院里的事”。
仓库里的空气好像瞬间凝固了。
袁涛和刘海中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败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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