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5章 谁是螳螂谁是蝉？
第575章谁是螳螂谁是蝉？
“黛小姐，据监控录像显示，那辆白色轿车撞飞您的两名保镖后非但没有减速，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撞向您跟陈先生。可临近跟前时，却突然翻飞了出去，从而让你们逃过一劫，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监控录像没有显示？”
黛瑟薇不答反问。
“很模糊！当时雨下的实在太大了。”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整个人都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黛瑟薇是社会人，又不是傻白甜。
自然不会乱说。
更何况，她也不想心爱的陈楠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直接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这表现，也算是跟陈楠心有灵犀吧。
“那您知道后来出现的枪手，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当时雨很大，我视线很模糊。”
见问不出什么，那名警察只得作罢。
当下双手一摊：“感谢黛小姐的配合！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那个叫杰瑞的工作助理几天前不是在政城大酒店被枪杀了么？凶手找到了。”
“这么快就破案了？”
黛瑟薇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炎国警方的破案能力这么强。
这种毫无厘头的枪杀案在搁在她们国家，很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
就算最终能够侦破，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
“根据指纹、枪械、子弹、身形、脚印等提取对比，杀死杰瑞的凶手，就是今晚被反杀的枪手，同时也是在大厦内重狙陈楠先生的凶手。”
“居然是同一个人？”
黛瑟薇满脸都是震惊。
她原以为杰瑞是陈楠干掉的。
没想到居然大错特错！难怪刚才在西餐厅时，陈楠会断然否定她的猜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杰瑞这只螳螂想暗杀陈楠这只蝉。
结果被隐藏在暗中的黄雀给干掉了。
黄雀干掉杰瑞这只螳螂后，想直接干掉陈楠这只蝉，结果却被反杀了。
最终，‘螳螂’和‘黄雀’都死了。
而看似最弱小的‘蝉’却仍然好好地活着。
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
那只悲剧的黄雀又是谁？
难道陈楠才是真正的黄雀？
可解释不通啊？
他怎么可能自己弄死自己？
莫非南帝身边还跟着一批厉害角色，为了尽快让杀手现身，他自身甘愿做诱饵？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如真是这样，那这家伙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黛瑟薇的脑子里已是乱成一团浆糊。
她只是个单纯的国际娱乐巨星，哪里知晓杀手界的诸般复杂和风谲云诡？
能想到陈楠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已经很聪慧了。
…………
“黛小姐，今晚被反杀的枪手叫杰佛森。根据手枪、子弹、脚印对比，他就是杀死您助理杰瑞的凶手。”
“居然是他？”
“怎么，黛小姐认识杰佛森？”
“不认识。”
“那…”
“听杰瑞偶尔说起过，说他是杰佛森的义父。”
“啊？他们居然是一对父子？”
警方一听，顿时有些迷糊了。
义子枪杀义父？
这又是为何？
有疑惑就问。
“黛小姐知道他们父子反目成仇的原因吗？”
“具体原因不知道！我猜测，应该是因为女人。据我观察，我的经纪人曼萝珠虽说是杰瑞的情人，但她好像外面还有情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杰佛森。”
“原来是这样…”
父子俩喜欢同一个女人。
然后因为争风吃醋，义子干掉了义父？
很狗血的剧情！
外国人还真是乱呐。
然而，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
“黛小姐的猜测，很可能属实。不过，根据我们调查，争风吃醋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其他原因？”
这下轮到黛瑟薇疑惑了。
“是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涉及到财产之争。杰瑞很富有啊！财富之巨，绝对超乎您的相像。”
“有多少？”
事实上，黛瑟薇知道杰瑞很富有。
杀手这个职业，可是很来钱的。
“据我们调查，他在全球各大城市都拥有至少一套豪宅，而且还拥有一座私人小岛。豪车、直升机、游轮这些就更不用说了。初步估算，他的身家可能超过了三百亿。”
“超过了三百亿？”
“嗯，单位是美刀。”
“嘶！”
黛瑟薇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有些吃惊。
三百亿美刀，换算成炎国币那就是近两千亿。
她身为国际巨星，目前也不过百亿美刀的身家而已，杰瑞只是一名杀手，居然这么有钱？
…………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难怪杰佛瑞会枪杀义父。
抛开争风吃醋这个因素不论，仅凭眼红那么多财富，就足以让他出手呐。
只是义父而已，又没有血缘关系。
杰佛瑞如果真是一名杀手，那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别说没有血缘的义父了，就是亲生父亲恐怕也会动手吧。
杀手都很冷血，有几个心软的？
杰瑞拥有如此惊人的财富，不低调做人，不早日退隐，招来杀生之祸，那是他活该。
死得好啊！
‘恶人总有恶人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话的确是真理。
…………
很显然，最终跟陈楠一样。
黛瑟薇的笔录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价值，唯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杰瑞跟杰佛森的关系了。
不过，只是多了一些谈资。
对于案件而言，价值并不大。
情杀和财杀，都是杀。
至于那些黑人保镖和欧美兰，早就被陈楠用暗中传音严厉警告过了，哪里敢乱说？
人家能徒手掀翻狂奔的轿车。
能徒手接子弹。
用一枚硬币就能取人首级于三十米开外。
你敢不听话？
难道不想活了？
…………
因此，所有去警局做笔录的目击者，说辞相当雷同：当时下着大雨、刮着大风、打着大雷，又是晚间，又被惊吓过度，根本瞧不清楚什么。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没看清具体情况。
只知道陈楠这个帅小伙非常厉害。
厉害得简直不是人！
而现场勘察的结果，非但没有帮助警方破案，反而陷入了重重迷雾。
被一枚硬币穿透脑门？
这枚硬币是用什么打出去的？
什么枪会用硬币作为子弹？
难道有传说中的暗器高手在暗中保护陈楠？
事情牵扯到了修炼者和强大的江湖门派，警方就更加不敢胡乱定性了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并不能作为破案证据。
…………
让警方犯迷糊的事可不止一件。
凶手杰佛森谋杀陈楠的动机，也是一个疑点。
他枪杀义父杰瑞，是因为女人和财富，那枪杀陈楠呢？又是因为什么？
还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谋杀了三次！
多大的仇恨啊，至于吗？
难道陈楠也抢了他的女人？
难道杰佛森在喜欢曼萝珠的同时，也喜欢黛瑟薇？因为陈楠频频跟黛瑟薇接触，所以被他视作了情敌？
很有可能！
像薇薇这样的女人，正常男子谁不喜欢？
而南帝，又是极有吸引力的男人。
正常竞争黛瑟薇，杰佛森肯定是干不过南帝的。那么，要想胜出，唯有暗中干掉陈楠了。
一劳永逸！
当然，这同样只是警方的猜测。
而且还是无法确认的猜测。
因为杰佛森已死，无从取证。
也无怪警方会这么想。
全球追杀令之事，只是在灰网杀手界流传，只有少数几个大国的守护者组织可以截获，普通警方哪里知道？
…………
做完笔录后，陈楠跟黛瑟薇离开了警局。
得知黛瑟薇在警局装聋作哑之后，陈楠不由得对她的智商和情商高看了几分。
那么多现场目击者，陈楠都暗中警告过。
独独故意漏掉了黛瑟薇。
这样做有三点原因：
其一，他不好意思警告薇薇。
对自己的工具人，陈楠向来宠爱有加，哪里舍得警告？当然，舒芙佳除外。
其二，借机考察薇薇。
如果她情商和智商都过得去，那就可以对其委以重任，也给她开办一家集团，让她当总裁。
做人，不能厚此薄彼。
其三，有恃无恐。
就算黛瑟薇实话实说，又能怎么样？
单手掀翻白色轿车、空手接子弹、徒手甩出硬币击穿凶手的脑袋…这些话你以为警方会相信？
人家没长脑子的吗？
更何况，现场那么多目击证人的说辞都跟陈楠一致，你说警方会相信谁？
…………
考察的结果，让陈楠很满意。
尽管没有刻意叮嘱，可黛瑟薇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真相隐瞒了下来。
如此一来，‘呈堂供证’竟是出奇的一致。
黛瑟薇故意隐瞒，主要是怕给陈楠招来麻烦。而且，她认为这种离奇之事，警方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警方甚至会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与其出力不讨好，还不如一问三不知。
祸从口出的道理，她懂。
没想到，她这着棋走对了。
让陈楠很是满意不说，也在无形中成就了一段传奇。就像某些电影里的情节一样，超级英雄的背后，几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精彩故事。
…………
陈楠几乎一晚没睡。
再是铁打的金钢也有些困了。
跟黛瑟薇道别后，就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他刚刚走到6102房间外，李凤娇和霍飞英几乎同时打开门从各自房间走了出来。
显然，她们一直在等着陈楠。
“陈楠，你昨晚又被暗杀了吗？”
霍飞英一脸担忧地问道。
“噫，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早上警察已经来找我们问过话了，能不知道吗？唉，这暗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感觉有些没完没了。”
“没事儿，咱们进屋说。”
陈楠非常淡定的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他表面镇定，其实内心并不平静。
至此，他确信‘红玫瑰’是个团伙。
已经可以确定的成员至少有两人——杰瑞和昨晚的枪手。至于下毒的人和白色轿车司机，他不敢确定一定就是‘红玫瑰’杀手团队的成员。
因为这两项工作，并无多大技术含量。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完成。
当然，为了保密，也可能由‘红玫瑰’杀手团队的人来完成。
…………
陈楠心中有一个疑惑——如果昨晚的暗杀行动也是‘红玫瑰’团队所为，怎么感觉有点菜？
谋杀计划既不成熟，也不严密。
且没有更多后续动作。
相当于直接硬杠。
其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手段，远远不如在楠琴影视基地附近出手的那伙人。别人是前有大货车冲撞、后有轿车封路、外加狙击枪爆头。
可谓三管齐下，非常严密。
国际排名第五的杀手就这点手段？
名不符实啊！
难道是另外一波杀手？
杰瑞被我反悬赏成功，‘红玫瑰’任务失败，新杀手领取了任务…看起来，很有可能。
可细思起来，又根本不可能！
因为，新领取任务的杀手，会详细调查目标人的背景，并针对性地筹备暗杀计划，直到确认万无一失，才会动手。而这些，是需要时间的。
‘红玫瑰’刚刚失败，新杀手就立即动手？
不可能！
这很不科学。
况且，连国际排名第五的‘红玫瑰’都失败了，其他杀手难道不会心生忌惮？
肯定会的。
越是忌惮，就越不敢贸然动手。
所以，昨晚的杀手很可能仍是‘红玫瑰’团伙。
之所以表现得如此之菜，是因为失去了杰瑞这个灵魂和智脑。而又想尽快完成任务，这才匆忙间再度出手。
如此，暗杀质量不高也就可以理解了。
嗯，应该是这样。
…………
不得不说，愿意动脑子的陈楠更加可怕。
他的分析，跟事情的真相完全吻合。
遗憾的是，从警局返回政城大酒店房间的沿途，由于有警方随行保护，他没能跟黛瑟薇好好谈谈。
如果他知道杀死杰瑞的凶手，就是其义子。
如果他知道杰瑞、杰佛森都跟曼萝珠关系暧昧，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花园餐厅被狙的狙击手就是杰佛森，那他或许会很快锁定‘红玫瑰’杀手团队的大体成员。
已死于车祸的欧文能否锁定不敢说。
杰瑞、杰佛森、曼萝珠这三个关键人物是跑不了的！只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或许，这就叫阴差阳错吧。
进屋后，李凤娇一反常态地率先开口：“陈楠，我觉得你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黛瑟薇果然有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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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小姐，据监控录像显示，那辆白色轿车撞飞您的两名保镖后非但没有减速，反而以更快的速度撞向您跟陈先生。可临近跟前时，却突然翻飞了出去，从而让你们逃过一劫，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监控录像没有显示？”
黛瑟薇不答反问。
“很模糊！当时雨下的实在太大了。”
“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当时我整个人都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黛瑟薇是社会人，又不是傻白甜。
自然不会乱说。
更何况，她也不想心爱的陈楠背上杀人的罪名。所以，直接来了个一问三不知。
这表现，也算是跟陈楠心有灵犀吧。
“那您知道后来出现的枪手，是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当时雨很大，我视线很模糊。”
见问不出什么，那名警察只得作罢。
当下双手一摊：“感谢黛小姐的配合！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那个叫杰瑞的工作助理几天前不是在政城大酒店被枪杀了么？凶手找到了。”
“这么快就破案了？”
黛瑟薇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炎国警方的破案能力这么强。
这种毫无厘头的枪杀案在搁在她们国家，很可能会成为一桩悬案。
就算最终能够侦破，速度也不会这么快。
…………
“根据指纹、枪械、子弹、身形、脚印等提取对比，杀死杰瑞的凶手，就是今晚被反杀的枪手，同时也是在大厦内重狙陈楠先生的凶手。”
“居然是同一个人？”
黛瑟薇满脸都是震惊。
她原以为杰瑞是陈楠干掉的。
没想到居然大错特错！难怪刚才在西餐厅时，陈楠会断然否定她的猜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杰瑞这只螳螂想暗杀陈楠这只蝉。
结果被隐藏在暗中的黄雀给干掉了。
黄雀干掉杰瑞这只螳螂后，想直接干掉陈楠这只蝉，结果却被反杀了。
最终，‘螳螂’和‘黄雀’都死了。
而看似最弱小的‘蝉’却仍然好好地活着。
到底谁是螳螂谁是蝉？
那只悲剧的黄雀又是谁？
难道陈楠才是真正的黄雀？
可解释不通啊？
他怎么可能自己弄死自己？
莫非南帝身边还跟着一批厉害角色，为了尽快让杀手现身，他自身甘愿做诱饵？他才是真正的幕后推手？
如真是这样，那这家伙就太可怕了！
想到这里，黛瑟薇的脑子里已是乱成一团浆糊。
她只是个单纯的国际娱乐巨星，哪里知晓杀手界的诸般复杂和风谲云诡？
能想到陈楠是真正的幕后推手，已经很聪慧了。
…………
“黛小姐，今晚被反杀的枪手叫杰佛森。根据手枪、子弹、脚印对比，他就是杀死您助理杰瑞的凶手。”
“居然是他？”
“怎么，黛小姐认识杰佛森？”
“不认识。”
“那…”
“听杰瑞偶尔说起过，说他是杰佛森的义父。”
“啊？他们居然是一对父子？”
警方一听，顿时有些迷糊了。
义子枪杀义父？
这又是为何？
有疑惑就问。
“黛小姐知道他们父子反目成仇的原因吗？”
“具体原因不知道！我猜测，应该是因为女人。据我观察，我的经纪人曼萝珠虽说是杰瑞的情人，但她好像外面还有情人。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杰佛森。”
“原来是这样…”
父子俩喜欢同一个女人。
然后因为争风吃醋，义子干掉了义父？
很狗血的剧情！
外国人还真是乱呐。
然而，事情真的这么简单吗？
…………
“黛小姐的猜测，很可能属实。不过，根据我们调查，争风吃醋应该只是其中一个原因。”
“还有其他原因？”
这下轮到黛瑟薇疑惑了。
“是的！这件事情很有可能涉及到财产之争。杰瑞很富有啊！财富之巨，绝对超乎您的相像。”
“有多少？”
事实上，黛瑟薇知道杰瑞很富有。
杀手这个职业，可是很来钱的。
“据我们调查，他在全球各大城市都拥有至少一套豪宅，而且还拥有一座私人小岛。豪车、直升机、游轮这些就更不用说了。初步估算，他的身家可能超过了三百亿。”
“超过了三百亿？”
“嗯，单位是美刀。”
“嘶！”
黛瑟薇倒吸一口凉气。
尽管她早有心理准备，但仍然有些吃惊。
三百亿美刀，换算成炎国币那就是近两千亿。
她身为国际巨星，目前也不过百亿美刀的身家而已，杰瑞只是一名杀手，居然这么有钱？
…………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难怪杰佛瑞会枪杀义父。
抛开争风吃醋这个因素不论，仅凭眼红那么多财富，就足以让他出手呐。
只是义父而已，又没有血缘关系。
杰佛瑞如果真是一名杀手，那在庞大的利益面前，别说没有血缘的义父了，就是亲生父亲恐怕也会动手吧。
杀手都很冷血，有几个心软的？
杰瑞拥有如此惊人的财富，不低调做人，不早日退隐，招来杀生之祸，那是他活该。
死得好啊！
‘恶人总有恶人收’，‘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些话的确是真理。
…………
很显然，最终跟陈楠一样。
黛瑟薇的笔录并没有多少有用的价值，唯一有价值的，可能就是杰瑞跟杰佛森的关系了。
不过，只是多了一些谈资。
对于案件而言，价值并不大。
情杀和财杀，都是杀。
至于那些黑人保镖和欧美兰，早就被陈楠用暗中传音严厉警告过了，哪里敢乱说？
人家能徒手掀翻狂奔的轿车。
能徒手接子弹。
用一枚硬币就能取人首级于三十米开外。
你敢不听话？
难道不想活了？
…………
因此，所有去警局做笔录的目击者，说辞相当雷同：当时下着大雨、刮着大风、打着大雷，又是晚间，又被惊吓过度，根本瞧不清楚什么。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没看清具体情况。
只知道陈楠这个帅小伙非常厉害。
厉害得简直不是人！
而现场勘察的结果，非但没有帮助警方破案，反而陷入了重重迷雾。
被一枚硬币穿透脑门？
这枚硬币是用什么打出去的？
什么枪会用硬币作为子弹？
难道有传说中的暗器高手在暗中保护陈楠？
事情牵扯到了修炼者和强大的江湖门派，警方就更加不敢胡乱定性了
猜测终究只是猜测。
并不能作为破案证据。
…………
让警方犯迷糊的事可不止一件。
凶手杰佛森谋杀陈楠的动机，也是一个疑点。
他枪杀义父杰瑞，是因为女人和财富，那枪杀陈楠呢？又是因为什么？
还在极短的时间内，连续谋杀了三次！
多大的仇恨啊，至于吗？
难道陈楠也抢了他的女人？
难道杰佛森在喜欢曼萝珠的同时，也喜欢黛瑟薇？因为陈楠频频跟黛瑟薇接触，所以被他视作了情敌？
很有可能！
像薇薇这样的女人，正常男子谁不喜欢？
而南帝，又是极有吸引力的男人。
正常竞争黛瑟薇，杰佛森肯定是干不过南帝的。那么，要想胜出，唯有暗中干掉陈楠了。
一劳永逸！
当然，这同样只是警方的猜测。
而且还是无法确认的猜测。
因为杰佛森已死，无从取证。
也无怪警方会这么想。
全球追杀令之事，只是在灰网杀手界流传，只有少数几个大国的守护者组织可以截获，普通警方哪里知道？
…………
做完笔录后，陈楠跟黛瑟薇离开了警局。
得知黛瑟薇在警局装聋作哑之后，陈楠不由得对她的智商和情商高看了几分。
那么多现场目击者，陈楠都暗中警告过。
独独故意漏掉了黛瑟薇。
这样做有三点原因：
其一，他不好意思警告薇薇。
对自己的工具人，陈楠向来宠爱有加，哪里舍得警告？当然，舒芙佳除外。
其二，借机考察薇薇。
如果她情商和智商都过得去，那就可以对其委以重任，也给她开办一家集团，让她当总裁。
做人，不能厚此薄彼。
其三，有恃无恐。
就算黛瑟薇实话实说，又能怎么样？
单手掀翻白色轿车、空手接子弹、徒手甩出硬币击穿凶手的脑袋…这些话你以为警方会相信？
人家没长脑子的吗？
更何况，现场那么多目击证人的说辞都跟陈楠一致，你说警方会相信谁？
…………
考察的结果，让陈楠很满意。
尽管没有刻意叮嘱，可黛瑟薇还是将自己所知道的真相隐瞒了下来。
如此一来，‘呈堂供证’竟是出奇的一致。
黛瑟薇故意隐瞒，主要是怕给陈楠招来麻烦。而且，她认为这种离奇之事，警方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警方甚至会认为她脑子有问题。
与其出力不讨好，还不如一问三不知。
祸从口出的道理，她懂。
没想到，她这着棋走对了。
让陈楠很是满意不说，也在无形中成就了一段传奇。就像某些电影里的情节一样，超级英雄的背后，几乎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精彩故事。
…………
陈楠几乎一晚没睡。
再是铁打的金钢也有些困了。
跟黛瑟薇道别后，就径直走向自己房间。
他刚刚走到6102房间外，李凤娇和霍飞英几乎同时打开门从各自房间走了出来。
显然，她们一直在等着陈楠。
“陈楠，你昨晚又被暗杀了吗？”
霍飞英一脸担忧地问道。
“噫，你们这么快就知道了？”
“早上警察已经来找我们问过话了，能不知道吗？唉，这暗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感觉有些没完没了。”
“没事儿，咱们进屋说。”
陈楠非常淡定的打开门，率先走了进去。
他表面镇定，其实内心并不平静。
至此，他确信‘红玫瑰’是个团伙。
已经可以确定的成员至少有两人——杰瑞和昨晚的枪手。至于下毒的人和白色轿车司机，他不敢确定一定就是‘红玫瑰’杀手团队的成员。
因为这两项工作，并无多大技术含量。
即使是普通人也能完成。
当然，为了保密，也可能由‘红玫瑰’杀手团队的人来完成。
…………
陈楠心中有一个疑惑——如果昨晚的暗杀行动也是‘红玫瑰’团队所为，怎么感觉有点菜？
谋杀计划既不成熟，也不严密。
且没有更多后续动作。
相当于直接硬杠。
其表现出来的实力和手段，远远不如在楠琴影视基地附近出手的那伙人。别人是前有大货车冲撞、后有轿车封路、外加狙击枪爆头。
可谓三管齐下，非常严密。
国际排名第五的杀手就这点手段？
名不符实啊！
难道是另外一波杀手？
杰瑞被我反悬赏成功，‘红玫瑰’任务失败，新杀手领取了任务…看起来，很有可能。
可细思起来，又根本不可能！
因为，新领取任务的杀手，会详细调查目标人的背景，并针对性地筹备暗杀计划，直到确认万无一失，才会动手。而这些，是需要时间的。
‘红玫瑰’刚刚失败，新杀手就立即动手？
不可能！
这很不科学。
况且，连国际排名第五的‘红玫瑰’都失败了，其他杀手难道不会心生忌惮？
肯定会的。
越是忌惮，就越不敢贸然动手。
所以，昨晚的杀手很可能仍是‘红玫瑰’团伙。
之所以表现得如此之菜，是因为失去了杰瑞这个灵魂和智脑。而又想尽快完成任务，这才匆忙间再度出手。
如此，暗杀质量不高也就可以理解了。
嗯，应该是这样。
…………
不得不说，愿意动脑子的陈楠更加可怕。
他的分析，跟事情的真相完全吻合。
遗憾的是，从警局返回政城大酒店房间的沿途，由于有警方随行保护，他没能跟黛瑟薇好好谈谈。
如果他知道杀死杰瑞的凶手，就是其义子。
如果他知道杰瑞、杰佛森都跟曼萝珠关系暧昧，如果他知道自己在花园餐厅被狙的狙击手就是杰佛森，那他或许会很快锁定‘红玫瑰’杀手团队的大体成员。
已死于车祸的欧文能否锁定不敢说。
杰瑞、杰佛森、曼萝珠这三个关键人物是跑不了的！只可惜，没有那么多如果。
或许，这就叫阴差阳错吧。
进屋后，李凤娇一反常态地率先开口：“陈楠，我觉得你之前的分析很有道理，黛瑟薇果然有很大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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