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第89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武当为内家之宗，道门正统。
但根据传说，武当派的创派祖师张三丰，曾经出自少林，是少林寺觉远大师的徒弟。
只是后来因缘际会脱离少林，自立门户，与武当山上创立武当派，短短几十年时间，就将门楣发扬光大，成为了一代武学宗师。
至今张三丰的年纪已逾百年，除却武功修为乃当世之最，在武林中的威望亦也无人能及。
有其坐镇，武当派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与少林寺齐名的泰山北斗，吸引无数高手加入。
其中，就有冲虚道长、愚茶道长、玉玑道长、紫阳道长、木道人、石雁、石鹤等一众曾经在江湖上都颇负盛名的强者。
而且张三丰的七位亲传弟子也各个实力不俗，在江湖上闯出不小的威名，被世人称作‘武当七侠’。
论及门派底蕴，武当派已丝毫不弱于少林寺、雪月城、金钱帮等顶级势力，一直是江湖上津津乐道的话题。
直到三十年前，张三丰隐居幕后，闭关研磨武道，便将掌门之位传给了亲传大弟子宋远桥执掌，这股声势才渐渐平息下来。
但有张三丰坐镇，武当派依旧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除了二十年前，武当五侠张翠山下山追查魔教旧案，失踪了十年，谁知回来以后，却与明教妖女殷素素结为了夫妻，并已经诞下一子，名叫张无忌，而且还与曾经为祸武林的明教护教法王金毛狮王谢逊成为了结拜兄弟。
此事一经传出，整个武林震动，无数江湖人士仗义执言，要武当派出面给个交代。
堂堂正道魁首门下亲传，竟与魔教妖女结合，而且还与谢逊这样的杀人魔王结为兄弟，武当派如何配当正道魁首，统领武林各派？
而此事的结果却出人意外。
张翠山为了不让师门为难，受人攻讦，竟选择在武林各派面前，与妻子殷素素共赴黄泉，自刎而死，只留下独子残存于世。
最终，还是张三丰亲自出面，才将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带走。
可没想到，此事沉寂了十年，待张无忌长大成人后，竟又机缘巧合，习得了明教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一跃成为了顶尖宗师高手，并且被明教教众共尊，成为了继阳顶天之后的新一任明教教主，位列武林枭雄榜之一。
堂堂武当门下，张三丰的徒孙，却成为了让江湖人闻之色变的魔道巨擘，这不由得让人感慨世事难料。
但十年前武林各派就逼死了张翠山，这次张无忌选择继任明教教主，也没有人敢再上武当去逼张三丰除魔，不过一些风言风语却总会是有的。
而张三丰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懒得再理会这些事，自张无忌成为明教教主后，他没有公开发任何声明，也未曾露面，一直在武当山闭关清修，不为任何事物所打搅。
反倒是张无忌自知自己此举必然会让武当派陷入两难境地，主动与武当派脱离了关系，这才勉强将此事平息了下来。
可谁知道，此事过去还没有几年，江湖上竟然又出现一位风云人物——大明西厂厂公，雨化田！
此人继任西厂厂公，蛰伏了半年后，宛如潜龙出渊，崛起速度快得惊人。
先是于西北大漠一战，斩杀了诸多武林高手，并且成功带回了大白上国宝藏，一战成名。
跟着又历经数战，先后斩杀青衣楼、嵩山派、天尊、黑石、金钱帮、唐门、温家堡等各派高手，甚至连同样成名江湖多年的老牌大宗师上官金虹都陨落在其手中。
而少林寺一战，明教连同张无忌在内的诸多高层亦被其一网打尽。
此事传出后，江湖上在震惊之余，也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武当派。
张无忌虽脱离了武当，但毕竟是张翠山的儿子，与武当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众人就不相信，武当派会坐视此事不管。
可结果同样出人预料。
张无忌的死讯穿出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而武当派至今仍没有什么动静，一直照常运转，平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似乎并没有关注此事。
但此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就不信武当派会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那么很可能就是武当派也如少林寺一般认怂了，毕竟事关朝廷，就算武当派底蕴再强，也不可能与朝廷抗衡，更何况武当派如今还是大明国教。
武当祖师张三丰，更是是被朝廷亲封的道门天师，在整个大明都极具威望。
张无忌虽与武当关系莫逆，可毕竟他如今已经与正道背道而驰，而且还是公然反朝廷，与朝廷作对的明教教主，朝廷杀了他，那也是合理合法。
武当派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与朝廷翻脸，去跟朝廷讨要说法。
不少准备看热闹的人都感觉无比失望。
武当派不出面，那么此事怕也就是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就在三日前，突然有人传出消息：
那位刚刚在南方武林闹出极大动静的西厂厂公，在覆灭了蜀中唐门后，并未回京城，而是径直北上，将之前参与伏击西厂队伍的温家堡给灭了，跟着又继续北上。
根据其行进路线，最终目的地，很可能就是武当山。
顿时，江湖上再次震动起来。
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位西厂厂公，震慑了少林、覆灭了唐门还不够，如今竟然还要北上武当，难道他还准备要找武当的麻烦吗？
至于这位西厂厂公前往武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
毕竟，这位西厂厂公，自入江湖那一天起，几乎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从未有过例外。
从大白上国一事开始，所有招惹过他的势力，要么被打残，要么直接被灭。
就比如这次参与伏击他的金钱帮、唐门、幽灵山庄和温家堡。
金钱帮自上官金虹死后，各地的分舵大乱，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死，不灭也彻底残废了，唐门和温家堡更是直接被灭。
唯独剩下一个行踪诡秘的幽灵山庄，不太好找。
可是之前在西北大漠，参与争夺过宝藏并且与西厂发生过争执的势力，如今仅有明教和黑石彻底覆灭，其他的势力，都只是被打残，自从那一战以后就低调蛰伏了下来，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朝廷会因为此事找上门来。
如今这位西厂厂公前往武当，会不会就是因为之前宝藏一事，要开始清算了？
一时间，无数的目光又投向了武当。
许多人已经开始兴奋地期待着了。
他们想看看，武当派在面临这种情况之时，还会不会继续坐以待毙，或者是等到这位西厂厂公找上门后，如少林寺那般，向朝廷服软？
…
而此时，武当的确也收到了温家堡覆灭，以及雨化田带人北上前来武当山的消息。
一时间，武当山上气氛紧张，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势。
武当主殿，真武大殿内。
张三丰尚未出关，如今的武当掌门宋远桥，召集了武当一众长老高层，商议此事。
此刻殿内气氛一片肃穆，众人神情各异，有人愤怒、有人紧张、有人担忧、有人决然……
宋远桥一席掌门道服，尽显威仪，望着殿内众长老，沉声说道：
“诸位，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那西厂厂公雨化田，在覆灭温家堡后，继续北上，径直朝我武当方向赶来。”
“之前我武当前往西北大漠，阻止魔门各派抢夺大白上国宝藏，却被这西厂厂公当做敌人，与其发生过争执，死了不少弟子。”
“这一次他带人来我武当，只怕是来者不善。”
“这次请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商讨此事，看看诸位可有何办法，解我武当之劫？”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
跟着，武当七侠莫声谷愤声说道：
“这朝廷鹰犬简直欺人太甚，之前在大漠，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我武当门下弟子，前些日子又杀了无忌，这些事我武当尚未与他计较，他竟还要如此咄咄逼人，根本未曾将我武当放在眼里！”
老二俞莲舟亦冷冷说道：
“他要战，那便战！”
“我武当乃朝廷亲封道门领袖，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没资格动我武当，这次雨化田前来，只怕是为了一己私仇，没有朝廷做靠山，我们未必就怕了他！”
不少长老纷纷附和，义愤填膺：
“不错！”
“咱们武当也受大明律法保护，何惧于他？”
“只要不是那位大明皇帝下的命令，就凭区区一个西厂，也想灭我武当？简直痴心妄想！”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位西厂厂公手里，可是有天启皇帝亲赐的先斩后奏之权，他在江湖上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意志，否则之前覆灭嵩山派和蜀中唐门之时，他也调动不了当地守军。”
“他想灭我武当，何须征得皇帝同意？只要那位皇帝不命令禁止，他直接调动大军伐我武当，我们如何抵挡？”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寂静。
宋远桥脸色难看，看向开口说话的人影：“木师叔是觉得，那位天启皇帝，也想灭我武当？”
木道人身披一身碧绿道袍，颇具威严，闻言淡淡道：“贫道只是猜测，但既然那位西厂厂公已经带人来了，总得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宋远桥沉默。
片刻后，他再次看向木道人，拱手问道：“那不知木师叔可有何方法解我武当此难？”
木道人摇了摇头：“朝廷大军若是攻山，我们绝对是挡不住的，为今之计，或许请老掌门出关，或有一线生机……”
老掌门，张三丰！
听到这个名字，殿内不少人眼中皆浮现一丝振奋。
他们中不少人，曾经就是奔着张三丰的名头才加入武当的。
唯有木道人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张三丰自从闭关以后，除了宋远桥，其他人谁都见不到，他也不敢前往打搅。
但他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想看看，自己突破大宗师后，与张三丰究竟还有多少差距。
一旦有机会取代其地位，他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彻底掌控武当，成为江湖上新的泰山北斗！
这才是他毕生所追求的目标！
但宋远桥沉默了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道：
“师父他老人家闭关悟道，正值关键时刻，曾吩咐过我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打搅。”
“目前，也还未到最后关头，那雨化田此次前来武当，也不一定就是为灭我武当而来，还是先等等，到时候见了面看看，此事能否与其和解……”
闻言，木道人的眉头微微蹙起。
“踏踏……”
就在这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一名较为年长的武当弟子匆匆跑进殿来，满脸焦急地道：
“启禀掌门，诸位师叔、师叔祖，不好了！”
“刚才不少俗家弟子来报，我们武当派在山下各地用于采购物资的据点全被灭掉了，留守的弟子伤亡惨重，还有许多出自我武当的俗家弟子建立的武馆门派，也被人给灭了！”
“残存的弟子发来求援信，希望我们带人下山去增援他们！”
话音刚落，殿内众人豁然变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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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为内家之宗，道门正统。
但根据传说，武当派的创派祖师张三丰，曾经出自少林，是少林寺觉远大师的徒弟。
只是后来因缘际会脱离少林，自立门户，与武当山上创立武当派，短短几十年时间，就将门楣发扬光大，成为了一代武学宗师。
至今张三丰的年纪已逾百年，除却武功修为乃当世之最，在武林中的威望亦也无人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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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张三丰的七位亲传弟子也各个实力不俗，在江湖上闯出不小的威名，被世人称作‘武当七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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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张三丰坐镇，武当派依旧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除了二十年前，武当五侠张翠山下山追查魔教旧案，失踪了十年，谁知回来以后，却与明教妖女殷素素结为了夫妻，并已经诞下一子，名叫张无忌，而且还与曾经为祸武林的明教护教法王金毛狮王谢逊成为了结拜兄弟。
此事一经传出，整个武林震动，无数江湖人士仗义执言，要武当派出面给个交代。
堂堂正道魁首门下亲传，竟与魔教妖女结合，而且还与谢逊这样的杀人魔王结为兄弟，武当派如何配当正道魁首，统领武林各派？
而此事的结果却出人意外。
张翠山为了不让师门为难，受人攻讦，竟选择在武林各派面前，与妻子殷素素共赴黄泉，自刎而死，只留下独子残存于世。
最终，还是张三丰亲自出面，才将张翠山的儿子张无忌带走。
可没想到，此事沉寂了十年，待张无忌长大成人后，竟又机缘巧合，习得了明教的镇教神功‘乾坤大挪移’，一跃成为了顶尖宗师高手，并且被明教教众共尊，成为了继阳顶天之后的新一任明教教主，位列武林枭雄榜之一。
堂堂武当门下，张三丰的徒孙，却成为了让江湖人闻之色变的魔道巨擘，这不由得让人感慨世事难料。
但十年前武林各派就逼死了张翠山，这次张无忌选择继任明教教主，也没有人敢再上武当去逼张三丰除魔，不过一些风言风语却总会是有的。
而张三丰不知是心灰意冷，还是懒得再理会这些事，自张无忌成为明教教主后，他没有公开发任何声明，也未曾露面，一直在武当山闭关清修，不为任何事物所打搅。
反倒是张无忌自知自己此举必然会让武当派陷入两难境地，主动与武当派脱离了关系，这才勉强将此事平息了下来。
可谁知道，此事过去还没有几年，江湖上竟然又出现一位风云人物——大明西厂厂公，雨化田！
此人继任西厂厂公，蛰伏了半年后，宛如潜龙出渊，崛起速度快得惊人。
先是于西北大漠一战，斩杀了诸多武林高手，并且成功带回了大白上国宝藏，一战成名。
跟着又历经数战，先后斩杀青衣楼、嵩山派、天尊、黑石、金钱帮、唐门、温家堡等各派高手，甚至连同样成名江湖多年的老牌大宗师上官金虹都陨落在其手中。
而少林寺一战，明教连同张无忌在内的诸多高层亦被其一网打尽。
此事传出后，江湖上在震惊之余，也有不少人将目光投向了武当派。
张无忌虽脱离了武当，但毕竟是张翠山的儿子，与武当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众人就不相信，武当派会坐视此事不管。
可结果同样出人预料。
张无忌的死讯穿出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而武当派至今仍没有什么动静，一直照常运转，平时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似乎并没有关注此事。
但此事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众人就不信武当派会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那么很可能就是武当派也如少林寺一般认怂了，毕竟事关朝廷，就算武当派底蕴再强，也不可能与朝廷抗衡，更何况武当派如今还是大明国教。
武当祖师张三丰，更是是被朝廷亲封的道门天师，在整个大明都极具威望。
张无忌虽与武当关系莫逆，可毕竟他如今已经与正道背道而驰，而且还是公然反朝廷，与朝廷作对的明教教主，朝廷杀了他，那也是合理合法。
武当派总不能为了这点事就与朝廷翻脸，去跟朝廷讨要说法。
不少准备看热闹的人都感觉无比失望。
武当派不出面，那么此事怕也就是要这样不了了之了。
可就在三日前，突然有人传出消息：
那位刚刚在南方武林闹出极大动静的西厂厂公，在覆灭了蜀中唐门后，并未回京城，而是径直北上，将之前参与伏击西厂队伍的温家堡给灭了，跟着又继续北上。
根据其行进路线，最终目的地，很可能就是武当山。
顿时，江湖上再次震动起来。
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位西厂厂公，震慑了少林、覆灭了唐门还不够，如今竟然还要北上武当，难道他还准备要找武当的麻烦吗？
至于这位西厂厂公前往武当还会不会有其他的目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过。
毕竟，这位西厂厂公，自入江湖那一天起，几乎是走到哪里杀到哪里，从未有过例外。
从大白上国一事开始，所有招惹过他的势力，要么被打残，要么直接被灭。
就比如这次参与伏击他的金钱帮、唐门、幽灵山庄和温家堡。
金钱帮自上官金虹死后，各地的分舵大乱，几乎是每天都有人死，不灭也彻底残废了，唐门和温家堡更是直接被灭。
唯独剩下一个行踪诡秘的幽灵山庄，不太好找。
可是之前在西北大漠，参与争夺过宝藏并且与西厂发生过争执的势力，如今仅有明教和黑石彻底覆灭，其他的势力，都只是被打残，自从那一战以后就低调蛰伏了下来，每日战战兢兢，生怕朝廷会因为此事找上门来。
如今这位西厂厂公前往武当，会不会就是因为之前宝藏一事，要开始清算了？
一时间，无数的目光又投向了武当。
许多人已经开始兴奋地期待着了。
他们想看看，武当派在面临这种情况之时，还会不会继续坐以待毙，或者是等到这位西厂厂公找上门后，如少林寺那般，向朝廷服软？
…
而此时，武当的确也收到了温家堡覆灭，以及雨化田带人北上前来武当山的消息。
一时间，武当山上气氛紧张，大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局势。
武当主殿，真武大殿内。
张三丰尚未出关，如今的武当掌门宋远桥，召集了武当一众长老高层，商议此事。
此刻殿内气氛一片肃穆，众人神情各异，有人愤怒、有人紧张、有人担忧、有人决然……
宋远桥一席掌门道服，尽显威仪，望着殿内众长老，沉声说道：
“诸位，想必你们也听说了，那西厂厂公雨化田，在覆灭温家堡后，继续北上，径直朝我武当方向赶来。”
“之前我武当前往西北大漠，阻止魔门各派抢夺大白上国宝藏，却被这西厂厂公当做敌人，与其发生过争执，死了不少弟子。”
“这一次他带人来我武当，只怕是来者不善。”
“这次请诸位前来，就是为了商讨此事，看看诸位可有何办法，解我武当之劫？”
话音落下，殿内一片寂静。
跟着，武当七侠莫声谷愤声说道：
“这朝廷鹰犬简直欺人太甚，之前在大漠，不分青红皂白就杀我武当门下弟子，前些日子又杀了无忌，这些事我武当尚未与他计较，他竟还要如此咄咄逼人，根本未曾将我武当放在眼里！”
老二俞莲舟亦冷冷说道：
“他要战，那便战！”
“我武当乃朝廷亲封道门领袖，没有皇帝的命令，谁也没资格动我武当，这次雨化田前来，只怕是为了一己私仇，没有朝廷做靠山，我们未必就怕了他！”
不少长老纷纷附和，义愤填膺：
“不错！”
“咱们武当也受大明律法保护，何惧于他？”
“只要不是那位大明皇帝下的命令，就凭区区一个西厂，也想灭我武当？简直痴心妄想！”
这时，一道平静的声音幽幽响起：
“这位西厂厂公手里，可是有天启皇帝亲赐的先斩后奏之权，他在江湖上代表的就是皇帝的意志，否则之前覆灭嵩山派和蜀中唐门之时，他也调动不了当地守军。”
“他想灭我武当，何须征得皇帝同意？只要那位皇帝不命令禁止，他直接调动大军伐我武当，我们如何抵挡？”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寂静。
宋远桥脸色难看，看向开口说话的人影：“木师叔是觉得，那位天启皇帝，也想灭我武当？”
木道人身披一身碧绿道袍，颇具威严，闻言淡淡道：“贫道只是猜测，但既然那位西厂厂公已经带人来了，总得往最坏的方向考虑。”
宋远桥沉默。
片刻后，他再次看向木道人，拱手问道：“那不知木师叔可有何方法解我武当此难？”
木道人摇了摇头：“朝廷大军若是攻山，我们绝对是挡不住的，为今之计，或许请老掌门出关，或有一线生机……”
老掌门，张三丰！
听到这个名字，殿内不少人眼中皆浮现一丝振奋。
他们中不少人，曾经就是奔着张三丰的名头才加入武当的。
唯有木道人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
张三丰自从闭关以后，除了宋远桥，其他人谁都见不到，他也不敢前往打搅。
但他已经等这一天很久了。
他想看看，自己突破大宗师后，与张三丰究竟还有多少差距。
一旦有机会取代其地位，他会毫不犹豫地动手，彻底掌控武当，成为江湖上新的泰山北斗！
这才是他毕生所追求的目标！
但宋远桥沉默了片刻后，却是摇了摇头，道：
“师父他老人家闭关悟道，正值关键时刻，曾吩咐过我不到关键时刻，不要轻易打搅。”
“目前，也还未到最后关头，那雨化田此次前来武当，也不一定就是为灭我武当而来，还是先等等，到时候见了面看看，此事能否与其和解……”
闻言，木道人的眉头微微蹙起。
“踏踏……”
就在这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随即一名较为年长的武当弟子匆匆跑进殿来，满脸焦急地道：
“启禀掌门，诸位师叔、师叔祖，不好了！”
“刚才不少俗家弟子来报，我们武当派在山下各地用于采购物资的据点全被灭掉了，留守的弟子伤亡惨重，还有许多出自我武当的俗家弟子建立的武馆门派，也被人给灭了！”
“残存的弟子发来求援信，希望我们带人下山去增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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