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建议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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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建议

  第一百十四章、建议

  那长官对身后的年轻士兵努努下巴,众人便提着枪进门,那长官俐落的把队伍分成两拨人,一半留在一楼搜查,另一半随着他上二楼去。

  怒洋便亦步亦趋的跟在那长官身边,装作配合的态度给他们指路和介绍每个房间,实际上却是借此大声提醒二哥搜查的路线,让他早作准备。他不晓得二哥躲到哪里去,只希望他的野人直觉在这时发挥大用,能避开赭军的搜索吧。

  “长官,这便是我的睡房了。”怒洋走到了主卧房处,便把门略略的打开,就见一名东方男子睡在床上,脸蛋儿红红的,被子掖得捂实,怒洋便小声与那长官说,“他才刚睡下……”

  那长官便一挑起眉,“这可是个男的。”

  “这个……”怒洋便搔了搔头,“这里的东方人不多,咱哥俩总是一起做农活、每日朝夕相对,就情不自禁的……”

  “行了,我不想听两个男人的爱情故事。”那长官便鄙夷的皱起眉头,俄人大部份都是东正教徒,同性相恋可是罪恶的一种。

  怒洋便讪讪的笑了,仿佛是不好意思似的。

  那长官站在房门口,用眼神仔细的巡视一遍,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他看着床上那东方男子,那身子板单薄细瘦,脸上又白嫩,并不像是人们形容的胡须大汉,也就放下了嫌疑。

  可这并不代表他就此结束搜查,二楼的那拨人把每一个房间都看一遍,最后便去了白经国的书房。

  说是书房,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床的房间,寥寥放着数本俄书,都是历史小说,也有普希金的诗集。

  桌上便有最近赭军发布给农民们的小册子,本整齐的平放着。

  那长官便当着怒洋面前,把抽屉都打开了,又移开桌子和柜子,看看可有暗格。

  抽屉里躺着一些洋墨水和纸张,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书信。那长官瞧着抽屉还放有一小叠的卢布钞票,便把它收进口袋里,当着怒洋的脸,干得理所当然。

  怒洋便露出苦涩的陪笑,仿佛又心痛,却又不禁在长官面前造次似的。

  士兵们花了一段时间巡查,最后确定这只是一所普通的民宅,便都在大堂会合他们的长官,摇头表示没有发现。

  怒洋便讨好的问道,“长官,要喝杯茶再走吗?我刚刚泡了花草茶。”

  “不用。”长官便绕着这屋子最后扫了一圈,以命令的口吻道,“年轻人,若是有发现一位长胡子长发的大汉出现在附近,记得马上通报我们。”

  “可是…我该怎么才能找到你们呢?”怒洋便问道,“士兵们都在市心吧……这附近……可是没有赭军的人啊?”

  “我们在这往东一公里,有一个巡查点。”那长官便说,“你届时到那里找我们便是。”

  “原来如此。”怒洋便拍了拍心口,“有长官们做巡卫,我也就安心了。”他这番对话,还巧妙的把赭军就近的驻扎点吐出来了。

  赭军们就此离去,怒洋便到睡房去照看子吟,这会儿便看到二哥不知从哪里走进来。

  “厉害啊,你是躲到哪去了?”怒洋便问。

  “那里。”白经国便瞟了睡房的小露台一眼,因为那处被窗帘掩盖着、又有几个柜子做视觉的遮掩,那长官便没有发现,“多亏你及时反应,我本是打算把他们全部毙掉的。”

  “不要给子吟添麻烦,再说你自己的儿子还住在这里呢。”

  “你二哥还没那么笨,把尸体带走装成被野兽吃掉也是不难的。”

  怒洋便冷笑起来,这会儿二哥的脑子倒是回来了,就只有面对子吟时,才会冥顽

  不灵,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晓得。

  子吟还在昏睡着,热度上来了,脸蛋才会又烫又红的。怒洋给他换了湿布巾,又一口一口的把花茶哺到子吟的口里。

  白经国看着弟那殷勤照顾的模样,便说,“弟。”

  “嗯?”

  “你也要留在伊尔茨克吗?”

  怒洋抚着子吟的便是一顿,“现在还不确定……也许吧……”

  “以你来说,子吟该是你的第一顺位吧。你本来对白家也是无甚情分,死了一场以后,更是孑然一身了。”白经国锐利的黑眸便擒着他,“还有什么……能比子吟更让你在乎呢?”

  怒洋便斜了二哥一眼,“二哥,这与你何干?”

  “二哥不问,是因为不在乎。”白经国便说,“可自那天你与子吟出去说话以后,你们二人都怪怪的。”

  白经国毕竟是怒洋的兄长,虽然关系不算特别亲厚,但再怎么不和,说到底也是兄弟。当外敌来了,白经国首先便要提起枪,护着这一家子。而看到怒洋难得露出困惑为难的表情,他也细心的观察、留意着。

  怒洋是在大哥和二哥的教导下长大的,对他们二人都很尊敬。若是没有子吟这个变故,也许大哥和二哥一直会是怒洋最敬仰的对象。

  也许现在也是,只是他不愿坦率承认罢了。

  怒洋对于盛京的窘况也是非常踌躇,他自忖聪明灵俐,可面对这两难的下场也不知如何是好,也就马鸾凰厉害,竟是逼得他无可奈何,又无法把她杀之而后快。

  倒没料到二哥竟是察觉到了,还难得的主动探询,怒洋看二哥仿佛回复了一点过去的理性,便徐徐地交代了他在盛京的经历,他希望听听二哥的看法。

  白经国听着,眼睛便讶异的缓缓睁大开来,竟是想不到怒洋会有这样的奇遇,也对马鸾凰这个奇葩感到佩服。

  一名女子,竟是毫不看重她的贞节,为了不被逼婚,一直能握有兵权而作出如此行为,实在是世间少有的。

  “若你真的是女儿家,恐怕也难做出像马鸾凰这样大胆的行为呢。”白经国便感概道。

  “若我真是女儿……”怒洋却是垂首,看着酣睡的子吟,“也是会嫁了子吟,然后就做他的妻子……”

  “然后再被大哥抢走。”

  怒洋便沈下了脸,瞪了二哥一眼。

  “世事毕竟难料,假如你是女孩儿,你们就是真正的夫妻,那么……大哥也不一定会出了,他啊……也是很看重你这个小妹的。”

  “可子吟一直很仰慕大哥的。”怒洋却是垂下了眼,“女儿身的我,可就更比不上大哥了……”

  白经国看怒洋的情绪仿佛要随着这个假设直沈下去,便绕回到方才孩子的话题,“那……孩子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呢?”

  “叫不破、已经两周岁了。”

  “实在没想到我有侄子……且他只比沙赫小一岁……”白经国便感概道,“大哥心系子吟,恐怕这辈子也是无后了,咱白家,也就沙赫和不破两孩子。”他们都自然的掠过了震江,现在四弟流落到哪里呢,他们不管、也不在乎,都是白夫人自作的孽,白经国和怒洋同为偏房生的,便有默契的无视了。

  “他不姓白。”怒洋便连忙补充道,“我跟马鸾凰说好,我是绝不会认他的。”

  “弟。”白经国已为人父多年,他便用语重心长的口吻说,“相信我……儿子是世上最奇妙的连系,你一旦看着他,便感觉到他与你的血脉相连。你是……绝不可能弃他于不顾的。我最近每次看着沙赫,便想着他体内有我的血,有我的遗传,我多希望他将来也长

  成一名出色的男孩儿……”

  纵然先前因为妻子的死而错过了孩子的成长,白经国一旦看到沙赫,总是要溢出满满的感动。

  这可是从他而诞生出的生命。

  怒洋便呆愣的看了看二哥,他还是第一次听到二哥对儿子的看法。果然……为人父亲,那感受便要深刻许多。

  “那……不破和你长得像吗?”白经国便问,“我记得你小时候瞧着……就像是一个女孩儿的。”

  “像……”怒洋便叹道,“非常相像……”他不能放下不破的一个原因,便是这孩子就似一个小号的自己,连那委屈不甘的模样,都是如出一辙的。

  “虽然马鸾凰是为了自己的地位而强行得了这孩子,可她怀胎十月把他生下来,也是不容易。”白经国是见证着娜塔莎怀孕到生产过程的,只觉得女人在柔弱的身体里,正是怀着比男人更多的坚强和伟大,“她对不破如此的严厉,也是出于严母的心,就想要孩子成材,可她用错方法,正是需要人提醒。”

  “可我若要干涉了,她便当作我是承认了和不破的父子关系,要我与她成家呢……”

  “你便摆出严正的立场,作为父亲,你是为了不破好,可那并不代表你接受了马鸾凰。”

  “……我实在不想与她再有任何的瓜葛了……”

  “弟,这是不可能的。”白经国便直直地看着怒洋,“既是有了这孩子,你们便要牵扯上一辈子。”

  武子吟这时突然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看在二哥和怒洋眼里,似乎是睡不安稳而无意识而为的。

  怒洋便伸,轻轻的抚着子吟的头发。

  可武子吟却是在努力地把脸藏起来,因为他从刚才就醒来了,听着怒洋谈儿子的事,眼泪便要藏不住。

  他只好把眼睛贴着枕头,让溢出的泪水都给厚布吸收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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