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看伤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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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看伤

  第二百六十二章、看伤

  当今华夏陷入了军阀割据的局面,又受列强环伺,内忧外患的苦况不但未有消弥,对未来该行之政体,更是众说纷纭,未尝能有定案。

  前朝覆灭之时,政见分子一度提倡成立政府,学西方的民主共和制度,然而几经波折,终是没有实行。有志从政之人虽多,然而尽管他们有鸿鹄之志,却是无处施为——毕竟在这时代,管兵、管地盘的军阀,才是真正能说上事之人。

  华夏便陷入了这样分割势力的时代,军阀在属地里各为其政,互有兼并、胜败,直至衍生出了雄霸一方的势力。

  综观当下,南徐、北白、西马,军队势力相若,犹以北方白家呼声最高,特别是自白镇军重夺盛京以后,就被舆论捧到了最高处。

  白镇军比之同等军位的丘八,既是年轻、又是留洋归国的子弟,堪说是前途无量。其下军队不但以严师著名,白镇军少时随白老爷打退沙俄人,独自一人更在东北抵抗日军,历经波折后重回盛京,这传奇的经历就让许多年青人神往,甚至像*****一样,对白大少帅有着狂热的祟拜。

  正因如此,书记处每日才收到数不尽的自荐书,盼望白大少帅日后当上总统,便能投身为他的智囊,许多期待着从政??的青年如今都指望白镇军能从军阀改行当总统,运用白家的权力筹建民主政府,如此,华夏仿佛便有新希望了。

  因为这单方面加诸的期望,便让世人不由格外留意着白家的举动,审察着白镇军,是否符合未来总统的标准。

  怒洋从黎明时分出门,跑遍了京城的东西南北,直至深夜才回府。尽管昨晚在祠堂跪了一夜,背上给大哥打的皮肉火烫的痛,可他还是挺直腰背、强装无事的四处奔走——这都是该受的,每走一步,都让他记着自己这次的疏忽。

  大哥用木板子抽他时,怒洋还是抱着个得过且过的心态,确实是挨了打、却不反省的。然而大哥走前搁下的一番话,却是不由让怒洋反思,他在祖先的灵牌前跪着,翻尸倒骨的,都想起了四年前的恩爱情仇。他曾经……恨透了大哥作那伪君子的模样,对子吟出了;也恨子吟一面与他夫妻恩爱,另一面却与大哥好上了,他想过离婚,然而当时,他却已经割舍不下这段骗来的婚姻——便把丈夫囚在那小木屋里,要带他远走高飞。

  然后,他死了,军队灭了,二哥逃走——大哥,却是没有败,他撑着唯一的一个团,开拔上了东北与朝鲜的日军开战、整顿年,再卷土重来。

  怒洋明白大哥的深意,也是认同的——他们兄弟,确实从来不是一股绳,各安其位、各谋其政,各自的顺从欲望……想要占有同一个人。

  长此下去,不过是重覆四年前的败绩罢了。

  如今盛京又再次回到白家里,怒洋重居少帅之位,却一直没把这职位看的多重,在他心里,当家的永远是大哥,而自己不过就是个协助的角色、不紧要的老。

  然而、大哥如今说不成,他要二哥和自己都扛起白家的责任,如此,才能守得了家业。

  怒洋想了一夜,撑着发麻的膝盖站起时,已是一脸平静,蜕去了面对大哥时的桀騺,趁着天色一亮,他便去找了吕止戈,商量怎么控制京里的舆论。

  怒洋思忖,这事儿若闹开,最坏的影响便是造成白家纵容军人的印象,因此,断案必须公正严明、对违反军纪的营长更需重罚,而报导的喉舌,则要勒得死紧。

  怒洋亦与止戈去联络京里的大报社,压下那些妄加揣测、不怀好意的评论,又让人去写立报导的章,先以就事论事的方式,把这案子说予给公众明白。

  就如白镇军和白经国所言,怒洋聪明伶俐,

  一旦他捺下脾性,认真专注的做事,其实这案子也并非难摆平。那花楼老板是受谁唆使,亦是有待探查,然而明面上,也算是给公众一个正面的交代了。

  怒洋驾车驶到了白府门前,已经是快零点,他把汽车交给了门房,从玄关进了去,却听到下人说,武少爷正在客厅等着。

  怒洋一听,心头便溢开了暖意,背上的痛、奔跑一天的疲惫,仿佛都在那么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大踏步走到客厅去,就见厅里灯火通明,熟悉的人影坐在沙发上,已是靠在那椅把边上睡着了。

  怒洋便柔了眼神,他放轻步子走到沙发边,坐在丈夫的身边,凑过身去亲那白皙的脸蛋。

  嗯……子吟睡的并不沉,他一直候着妻子回来,只是因为困了,就合上眼睛稍休,当娘儿的呼息喷到脸上,他马上便醒了,一睁开眼来,就见着怒洋那不管看多少次,都让人屏息的美貌上。

  娘儿……子吟便低声喊道。

  怒洋贴着子吟的唇吻了一下,笑得幸福,宝贝儿,让你久等了。

  回来便好。子吟便回以一笑,事情顺利吗?

  嗯。怒洋回道,垂下了密长的眼睫,算是吧。

  你今早出门的早,如今肯定是累了。子吟怕怒洋累,就没有在这当头追问详细,只牵起妻子的,说,我们回房去吧。

  怒洋嗯了一声,夫妻俩便一同回到房间,他正打算沐浴,却见子吟尾随着,也是一道进来了,仿佛还要伺候自己脱衣服。

  子吟……怒洋便为难的笑了笑,是不想让丈夫看到自己背上的伤,这么大的人了,还被大哥打木板子,那伤仿佛都是屈辱的证明,你在门外待着,我随便洗洗就出来。

  娘儿……子吟声音平静,可下已是替丈夫解起扣子来,显然他进到这里,就是为了看妻子的伤,让我看你的背。

  怒洋垂下了眼睫,这没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子吟却是执拗的提着妻子的衣襟,说,若是太严重,让我给你揉揉。二哥受伤的时候,我也总给他用鸡蛋袪瘀的。

  怒洋先还是不愿的,可听得子吟竟是都给二哥揉过了,刚才还渗着蜜的心里就有一丝的不平衡,他便由著子吟给自己脱衣服,把青紫斑烂的背暴露出来,也要让子吟揉一揉。

  子吟早听说大哥打了妻子八十板子,可这会儿亲眼见着了,才知道八十板子是有多惨烈,他就想大哥的劲打下去,娘儿竟是没吭一声熬过去,那娘儿要有多痛呢?子吟眨了眨眼,强行把眼底的热意压下去了,然而眉头紧蹙起来,竟仿佛是和娘儿一样难受。

  子吟……这都是皮外伤,瞧着严重,大哥却没有打伤骨头呢。怒洋就是不希望子吟看到这个,才让他出去的,可如今看丈夫为自己心痛的模样,却又觉着心里甜丝丝,既是高兴又是惆怅。

  我知道。子吟看着那无处完好的背,低声道,我也有错,早知如此……就不应让你赶来了。子吟悔疚的说着,就说,娘儿……你待会躺到床上去,我给你袪瘀。

  怒洋便含笑嗯了一声,去洗澡了,子吟不但给他小心的抹背,又备了热布巾和鸡蛋,让他躺在床上揉按,他如此熟,是因为从前照顾二哥各种各样的伤,竟是已经照顾出门道来了。

  子吟没有怪罪大哥,也明白他严厉的执行家法,正是为了怒洋的好,不过夫妻俩关上门后,子吟还是禁不住要心痛娘儿的,这可是他的妻子呢,看到娘儿那惨不忍睹的背,子吟心里就要揪痛起来。

  夫妻俩洗好了澡,怒洋便赤着背趴在床上,让子吟仔细的给他滚那鸡蛋,他垂下眼,就感觉子吟下极轻,总是怕弄痛自己来着。

  怒洋

  垂着长眼睫,很轻的嗯了一声,后腰那处,你可以多替我揉揉吗?

  嗯。子吟便应了,把那包了布的热鸡蛋移到了后腰的地方,用心的给妻子按揉着,这里吗?

  嗯……舒服……

  怒洋不发一语的给丈夫揉了一阵,便突然翻身坐起,竟是拉着子吟,把他紧紧的抱到自己怀里去。

  娘儿?子吟卒不及防,那鸡蛋拿不稳,一骨碌便从布巾逃了出来,滚到了地板上。

  子吟……怒洋垂下眼,低声说,我比之大哥……是不是很不济事?

  子吟愣了愣,并没想到怒洋开口,竟是这样自贬的说话,他的心登时就酸了,看着妻子忐忑的表情,他想娘儿始终是放不下的,一旦察觉了自身的不足,便更禁不住,要与兄长做比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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