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镇军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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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镇军

  第百九十八章、镇军

  子吟看着一时僵持的大哥、二哥,心里就一阵的无措,这好像是第一次……他们兄弟间在政务上产生了分歧。

  子吟就迟疑地问,「……大哥是打算和史达林结盟吗?」

  「不一定,现在说还太早。」白镇军也不是傻人,深晓得无事显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而对史达林突然投来的橄榄枝,他自然有接或是不接的权利。

  收到这封信后,他与徐元培仔细商议,就认为可以见一次面,摸清史达林的算盘,徐元培更是当下就想到了——「我华夏若与俄国结盟,欧洲国家恐怕都要瞪眼了﹗」欧洲各国如今可都恨死了苏俄,这国内闹革命,与他人何干?就这个苏维埃心肠歹毒,自己闹完了革命,还要鼓吹全欧洲闹一样的革命﹗

  对于史达林和托洛斯基的内哄,白镇军并不意外,他自己也是当权者,再理想的主义,也都得向现实妥协,当俄国面临经济、战祸、民生的困扰,无产就只沦为一种精神的追求,而不是官员们真正的行事准则。

  史达林和托洛斯基的分歧,便是一个征兆,因着各自的利益,马列主义就出现了不同的解读,所以白镇军不抗拒史达林的示好,甚至是欢迎的。

  子吟现在也是有自己的一番见解和看法了,他能理解大哥和徐总统的立场,纵然赭党是个祸患,然苏俄本身,却是个实力雄厚的大国,当欧罗巴因战争而元气大伤,新生的苏俄却在不断壮大,而它最可怕的……就是那思想感染的力量,子吟在伊尔茨克,已是亲自见证过了。

  如今列宁下台,新旧交接的敏感时刻,政府内部却是出现分歧——对华夏来说,反倒是一件喜讯了。

  白镇军明白二弟仇俄的情绪,便沉声说道,「这并不是一个定案。与史达林的代表会面后,我与徐元培会召开军议,再做正式的商讨。」

  白经国听了,却是觉着可笑,「大哥,徐元培是个南方军阀,一辈子没出过国,史达林发个信,就勾的他心动了,这个我能理解。」他们兄弟间心知肚明,为什么和徐元培合作?就是为了各取所需,徐元培要做华夏第一位总统、名留青史,然而对内政、对民生,却是不感兴的,「让我无法理解,是像你这样有见识的人,竟然也会给史达林劝动了心。」

  这书房里都是亲近之人,可犹是如此,白经国的说法,却还是潜越了,这不但表达出他心下对徐元培的轻视,甚至是对大哥,也都连带的质疑起来。

  子吟就皱起了眉,觉着二哥说的太过了,「俄、华、日……国临海鼎立,一旦结盟,就总要形成二对一的局面,若史达林要寻找盟友,而华夏冷然拒绝,难保他会投向日本……」他就正了脸色,认真的看着二哥,「我认为……史达林既来示好,就该保留观望的态度。」

  「你还没给俄人害够吗?」白经国听着子吟一番理论,竟是帮着大哥说话,就冷讽道,「还是要再受一次教训,才知道痛?」

  子吟怔了怔,便抿紧了唇,垂下眼去,心下却是明白,二哥是不想再干涉俄国的内政,因为他们都受过最沉重的教训。

  「二弟,害娜塔莎的是白军,并不是苏维埃。」听着二弟如此对子吟说话,白镇军就沉下了脸,警告道,「纵然你与俄人有私雠,也不可因此偏颇妄断。」

  「你别跟我提娜塔莎。」白经国却是冷冷地瞪着大哥,「子吟就是一心帮你,才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白军干的事,和子吟并无直接关系。」白镇军深蹙起眉,他从没有对二弟的事情表达过想法,然而听他至今依然把责任归究在子吟身上,却是深深的不赞同了,「娜塔莎会遭难,是因为白军进犯伊尔茨克,而你没兵、没权,护不

  了自己的女人。」

  白经国登时就红了眼,他大步走到大哥面前,抬就要打到对方的面门上,白镇军眼疾快,抬起,就直直接了二弟的拳头,二人的在半空僵持,暗暗角力,正是不分上下。

  「二哥﹗」子吟连忙上前,拉住了二哥的,声音却是隐隐的有些颤抖,「住……你在干什么?」他实在没想到,二哥竟是会对大哥动粗的。

  「欸﹗大少帅﹗二少帅﹗」吕止戈看这气氛不对,也是走上前来劝住,「都是兄弟,正事当前,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放﹗……放下吧﹗」

  白经国狠狠的瞪着白镇军,在子吟番四次的哄劝下,才终于愿意放,然而,他却是个余怒未烧的表情,正因为大哥说的话太锋利、太尖锐了,他的心头淌了血,就无论如何、也是难以释怀。

  子吟夹在大哥和二哥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能缓解那僵持的气氛,他就只能紧紧拉住二哥的,怕他再冲动起来。然而看今天这个状况,二人是不可能谈得拢的。二哥身在俄国内战的前线,见识过赭军的残忍,那仇俄排俄的态度,已是溢于言表。

  相比起来,白镇军倒还是平静的,他就说道,「徐元培与我们父亲同辈,纵然他未出过国,他经历的,却是远比我们多,也见证过华夏被列强瓜分、割据的局面。你别以为,他是能轻易给左右的人。」

  白经国却是没有因此被说服的,他就冷笑道,「总统和大元帅攥着国家最高权力,做为下属,我只能冀望你们有英明的决定。」说着,他就忍无可忍的向大哥告辞,自觉是无法再在这书房里待下去了。

  子吟见二哥愤而离去,又看向站在原地,一言不发的大哥,心里犹有余悸,他们兄弟俩一直都是同声连气的,像这样内哄甚至动武的场面,子吟也是第一次见着。

  白镇军对于二弟的反对,也并非无动于衷,待白经国走了以后,他就看向子吟和止戈,问道,「你们对这事,怎么看?」

  吕止戈便说,「说实在,二少帅对赭党一向特别戒防,甚至认为那是深藏的隐患,必须根除,这与他亲身经历息息相关,对于俄国、甚至赭军……我们都未必如二少帅理解。」

  白镇军就深蹙起眉,承认道,「我确实不如二弟对俄人的深厚认识,他还加入过内战,对俄国的国情,就远比我感同身受。」

  止戈就看向同样在俄国待过年的子吟,问道,「子吟……你对赭军是什么看法?」

  子吟犹豫了一阵,却是说,「我……并不相信史达林,然而,却认为他有充份与华夏交好的动。」

  止戈听了,就脸露意外,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而白镇军也是抬眼看着子吟,语气放柔,「说下去。」

  子吟抿了抿唇,就道,「我看报章,俄国现在的状况,和我离开时已经不一样了,国内正在闹饥荒暴乱,政府逼迫教会倒卖圣物,杀了许多东正教的圣职者……如今还有两派的党争,我认为……史达林是想透过这个同盟,争取他在政府里的领导地位。」

  子吟回京以后,依然关注着国际时局,特别是俄国的状况,列宁先生隐退以前,就发布了新经济政策,承认他们目前的落后,是不足以达到理想的无产,按照马克思推论的革命发展,亦是这个理——国家必须先走资本主义,再到社会主义,最后才能走到无产。

  如今的俄国,却像个呦呦待哺的婴儿,略过那爬行、走路的过程,突然要在山野里奔跑——从现实层面,就注定是办不到的。

  托洛斯基是激进狂热的革命家,相比下来,史达林却是较为圆滑而务实的政客,二人虽都是列宁先生的追随者,却是在实践上,产生了重大的分歧。

  「依

  你认为,托洛斯基和史达林,谁的胜利于华夏有利?」吕止戈对俄国内政的关注,远不如子吟深入,就求教地问了。

  子吟垂眼思索了一阵,就道,「我想……托洛斯基若是胜利,俄国将会更积极发展苏维埃国际,而史达林胜了,他大概……会优先处理俄国的民生问题。」

  「所以,也许我们是该帮史达林一把了?」

  子吟听到止戈这一推论,却是垂下了目光,保守地摇头,「我不确定。」

  白镇军看子吟一脸难言,就适时的启口,「不管是史达林还是托洛斯基,掌权以后,也是必须面对饥荒贫穷的问题,俄国暂时亦无暇他顾。」他顿了顿,便又重申道,「结盟只是为了让华夏在国际间更具地位,欧洲各国忌惮苏俄,这是事实。」

  吕止戈认同大帅、子吟的分析,他也是白家的老臣子了,对于这几兄弟的性情,也是摸得很清楚,就道,「二少帅平素对这些事,都是比我看得通透的,这次……就是他妻子的事,让他还未能放下而已。」

  白镇军嗯』了一声,却是并没再谈论这个话题,目前只是个试探的阶段,待见过俄方代表以后,他就会召开大会,再与二弟、弟、甚至徐白两家的智囊一同讨论了。

  吕止戈便走上前来,与大少帅报告别的事情,子吟站在旁边一直等待,直至止戈交代完了,告辞离去,二人才终于是在书房里独处了。

  「大哥,我今晚儿……会去劝劝二哥的。」子吟就主动的说道。

  白镇军瞥了子吟一眼,就道,「你还没劝服弟,还打算去劝二弟?」

  子吟怔了一怔,就窘困地道,「……我下午…就到防线去见娘儿了……」

  「哦。」白镇军不置可否的应了,就板着脸,对子吟招了招,「过来,让大哥看看你。」

  子吟走到大哥身边儿,就被拉掇着,坐到对方的膝上去了,那宽厚的臂膀紧紧环住了子吟的腰处,耳边是大哥呼出的热气,只听他说道——「武院长,别来无恙?」

  子吟就露出腼腆的表情,他在电话里,已经对大哥表示过自己的局促不习惯,如今听对方又这般调侃他,就说,「大哥……你不要再喊我院长……不然、我……」

  白镇军便就着那高大的体格,吻了吻子吟头顶的发旋儿,唇上竟是隐隐的露出蔫坏的笑意,「不然你怎样?」

  子吟抿了抿唇,因为想不出任何对得的威胁,就垂下眼去,道,「不然……我就喊你镇军……」

  白镇军听着,那表情就那么定住了,子吟那一声镇军』,就像是一根羽毛搔在他的心肝儿上,他的目光就变得深邃,环在腰处的也是渐渐的收紧。

  「悠予……」白镇军就沉声命令道,「再喊一次。」

  子吟略转过头,默默的瞅了大哥一阵,才又喊道:「镇军。」

  白镇军抿了抿唇,心里就涌起一阵难以名状的激动,他抱紧子吟,情不自禁、就垂头去吻住那软嫩的唇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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