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问罪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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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章、问罪

  第四百十二章、问罪

  白少帅如此一问,那值午更的卫兵互相对看,竟是都有些怯了,因为上司的口吻,无论如何,都不是个祥和的态度。

  士兵们最后,就集把眼神投到其一位同侪身上,因为是他亲身接待白师令,又到马团长房去通报的人。那人承受着压力,便硬着头皮上前承认,「……是我通报了武院长…然后院长就出来,和武师令相认。」

  怒洋冷凝着脸,就道——「然后呢?」

  「武院长确认他是武师令,二人就一同到天台上去了,似乎是要谈事。」那卫兵便怯怯地道。

  「谈了多久?」

  「大概……有超过一个时辰吧。」那卫兵回想着,只记得黄昏将至,二人就终于从天台走下来,武院长便吩咐他们办事——「院长让我给武师令订酒店……小张开汽车,把他送去。」

  卫兵们便就纷纷的点头,佐证这是事实的全部了,他们都是老实依从了武院长的吩咐,招待武师令的。

  医院里还有军统局的人,正是他们眼尖心细,在少帅甫回来,就连忙把武子良的事通报上去了,有人就压下声音,在怒洋身边道,「……少帅,从天台下来,我看武院长走路不大俐索,恐怕他们是在天台起过争执,只是下来时好像又合了好,武师令一直搀着武院长,我们……就不好上前干涉。」

  怒洋垂眼沉默了一阵,再抬头,竟是一言不发,就从那军统的下属腰处提起佩枪,砰、砰两枪,射在那卫兵的两边膝盖上。

  一道惨烈的痛呼,那卫兵就趴伏到地上去了,从那受伤的双腿,便有血慢慢淌流开来,旁的卫兵们看的胆颤心惊,然而这会儿,谁也不敢上前来扶那同侪。

  军统人员的佩枪,都是额外加配消音器的,枪声经过压抑,便成了两下诡异的小尖声响,像极了动物垂死发出的叫声。

  「白震江的事,我未惩处任何人,因为那确实经我口头批准,而马鸾凰也并未察觉。」怒洋收回枪,就环视众人,一脸平静地道,「然而,经过那事后,你们却似乎未有警觉,难道但凡有身分的人,你们就随随便便的放行吗?」他就厉眼瞪着众人,说,「武子良甚至不是白家的人,你们怎么就认为他没有危险?还让他在天台,跟武院长独处?」

  那些白家的卫兵们愣了一愣,就后知后觉的应是,心里却是直打怵的。白四少的事,因为接踵而来的码头乱战、马团长受的重伤、小公子也都追不回来了……少帅就陷在了沉痛懊悔的情绪,一时并没有兴师问罪,然而卫兵们早已是提心吊胆,怕回盛京里迟早是要算帐的。

  武师令来的时候,恰巧少帅不在,卫兵们想既是武院长亲自相迎,又一口承认是亲弟弟,他们便也不作阻拦,谁想到少师回来,会怒成这样呢?

  「……白、少帅………对不住……」同样是值日更的卫兵们,便都一脸刹白,诚惶诚恐的请罪,「是我们疏忽了……」

  「再有同样的事,你们就该知会我,并让人跟随到天台上。」怒洋就道,「武院长是人,要真出什么事,他是没能力自保的。」

  「……是,我们知错了。」

  怒洋一再严厉的警诫,又着卫兵们,要是明日武子良再敢出现,就把他拦在病院外,不许他靠近子吟半分。上海可不是白家的地盘,他就让士兵更加提防,除了他们白家位少帅,不管来人是什么身分,也该小心留意。

  「武子良住的酒店,明天把预订取消掉,白家不会帮他付帐。」怒洋又对下属吩咐道,「别让武院长知道。」

  他就恨不得在子吟病房四方挖几道壕沟,把丈夫严严实实的防着,免得那武子良再打任何的主

  意。

  丈夫心肠软,武子良偏又无赖,怒洋心里晓得,不把武家和白家的关系切断,是不能使这兄弟俩真正分开的。

  子吟既是都答应他了,那么怒洋就明正言顺,能把事情做绝。他已经丢失一个儿子了,就无论如何,也得把自己唯一的丈夫攥紧。

  「明天,我们便开始暗杀行动,把知道的钉子都拔除,便马上回京去。」怒洋便一脸平静地吩咐下去,在下属面前,始终没有暴露出任何情绪。

  然而心底里,却是急不及待回盛京,他要绝了武子良的念想,让他知道,子吟心里根本没有这个弟弟的存在。

  议事到了凌晨,怒洋才终于回到房里去,灯光已经关了,他就拉起被子,上床挤到了丈夫的身边,紧紧偎进子吟的怀里。

  「……娘儿。」子吟一直未睡,就反应的抬,回抱着妻子,轻轻抚着他的头脸。

  怒洋就凑近来,在子吟的唇上亲了一下,「宝贝儿,怎么还不睡?」

  「……我等你。」子吟就低声道。

  怒洋柔情蜜意的笑了,他就贴着丈夫的唇,辗转缠绵的亲吻,子吟便也主动的回应,舌与舌勾缠起来,就像两尾活鱼一样,在口腔里嬉戏纠缠。

  然而亲了这么一阵,怒洋却是始终没有更进一步的举动,他就只是环紧子吟,垂眼专注的看着他的丈夫。

  「子吟。」怒洋就道,「我们成亲,快有六年了吧?」

  「嗯……」子吟便颔了颔首。

  怒洋就淡淡地笑了,道,「可是,我却觉着我们已经当了两辈子夫妻,一辈子是白娘,一辈子是白怒洋。」

  子吟怔了一怔,对怒洋这有感而发的话,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娘儿,你怎么了?」

  怒洋还是挂着那温柔的笑,然而心里那疲惫破碎的感觉,却是挥而不去。他就为丈夫拉摆好被子,道,「没事儿,睡吧。」

  怒洋让卫兵防着武子良,然而武子良却是并没有再到病院里来,他听大哥的话,就真的乖乖回邳县去了,只有离开酒店的时候,突然被经理讨钱,就骂了声白家他妈的小气。

  马鸾凰早被这卧床休养的日子闷慌了,加之马孟龙每天不厌其烦前来唠叨,教她生不如死,一旦洋大夫宣布她终于能下床了,马鸾凰就急不及待的下床,甚至是说要马上回盛京去了。

  「去盛京去,正好,我就骂一骂镇帅,他这大舅子到底是怎么当的﹗」马孟龙就道,似乎也是打定主意,要一同回京去的。

  「什么大舅子?你不要胡乱攀亲。」马鸾凰就骂道,「我和白镇军一丁点关系也没有。」

  怒洋不管这马家兄妹的对话,一副心神,就只专注在丈夫身上,今天是子吟拿下绷带的日子,肩膀上的伤愈合,就留下了一道新鲜的疤痕,这一虽重获自由,动作却不是很利索,洋医生说,病人这阵子需要多活动,让那生硬的筋骨重新活络过来。

  子吟抱起沙赫,怒洋就在旁小心观察着,不住的劝丈夫不要勉强』,朱利安看了,就禁不住说话,「白,你这也是保护过度了,医生说武就是得多活动,那抱沙赫,就是很好的活动呢。」

  「沙赫现在可不是小婴儿了。」怒洋说着,就掐了那肥软的脸蛋儿一把,「子吟的刚好,我不希望他太劳累。」

  「娘儿……我可以的。」对妻子如此的体贴关注,子吟便苦笑着,把沙赫托抱到腿上坐好,「我也想沙赫了,很久没有抱他。」

  马鸾凰就看向怒洋,问道,「我说,领事馆那起爆炸……是你干的吗?」」

  子吟便也看向妻子,住院的时候,他们也都看到了报纸,说这数日

  来,上海各处也都出现了炸弹袭击事件,最轰动的一起,却是发生在日本领事馆里的,数名日本领事遇害,甚至还有一位佐给炸没了,日本国严厉指责华夏政府的办事不力,竟是在和平的公共租界区里发生这样的事情,然而白家、徐家也都是恰当的表达了同情和遗憾,就此而已。

  怒洋把那切好的水果喂到子吟嘴里,也就直认不讳,「我就让伊贺知道,并不是得了不破,白家就像软柿子般,任由他揉掐。」

  「只可惜,伊贺不在领事馆里,不然炸死他,正是大快人心。」

  「他要死了,报复的目的就太明确。」怒洋知道马鸾凰向来是说话不过脑子的,便提醒道,「这样,会让不破在日本的立场变得危险。」

  马鸾凰一脸恍然的哦』了一声,却还不是太懂,她就看向二哥,发现她二哥也同样是一脸高深莫测的沉思样,她就放心了,因为二哥显然也是不太懂。

  「那其他炸弹……也是你的安排?」

  怒洋沉默了一阵,道,「有一些,是掩人耳目的晃子,有一些,却是确有目标。」

  为伊贺提供情报,与日本有着庞大生意合作的商人,怒洋都以白家的名目处置了,正是让上海的商圈都知道,华夏政府对日本,是个什么样的态度。

  这些内情却都涉及了军,在朱利安、马孟龙面前,怒洋便只隐诲带过,然而更重要的,却是把回京的日子提出来,让众人作准备。

  「朱利安,谢谢你这阵子的协助。」怒洋就对老朋友说道,「大后天,白家的专列便会到上海来,届时我们便回京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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