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多嘴
第五百十八章、多嘴
卫兵得了命令，汽车开到一个巷口，便把他放下了剩下的一位卫兵便问道：「武先生，现在是回白府歇息吗？」
子吟从胸口口袋拿出记本，在京师大学那一项上打了个勾，往下看去，这页便是空白一片，「今天的行程，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卫兵点了点头，就道，「听说二少帅今儿也来京了，武先生今晚儿回去，正好能见上他﹗」
子吟听着，那提的却是顿了一顿，他就合上本子，道，「我倒是想起……自己好久没看望母亲了，今天既然能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汽车夫听着，就随子吟的意思改了道，武先生为人孝顺，隔差五抽得空来，必定到四夫人处探望，卫兵亦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毕竟两位少帅与武先生再亲，也是及不上亲娘的。
四姨太居住的四合院儿，也是落在了城心，不消一会，汽车已是到了，子吟解着安全带，便道：「你们可先回白府，告诉管家我晚归、不回去用饭。」
卫兵听了却是一怔，道：「武先生，这恐怕不妥……要不让常叔把车开回去，我就在宅子候着，再与您一同回去。」
「这处离白府又不远，怎么能麻烦你呢……」
「武先生的安危才是至关紧要的，咱们这当护卫的，可时刻不敢怠忽。」卫兵扳着脸，是坚决不许子吟独自回去了，「今儿在大学那一出，幸好只是鸡蛋，要武先生有个万一，我们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去。」
子吟拗不过对方，便就如卫兵所言，汽车伕回白府报告，他一人就留守在此。
武府的门房听着汽车声，此时就敞开大门走出来了，见着来的是子吟，当即就脸露笑容：「武少爷﹗今儿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
子吟被门房这一说，目光低垂，脸上就隐隐带着惭愧之色，只道：「我办完事，正好路过……便想着来看看娘。」
「夫人总记挂着你，却又怕你忙，不敢主动找你呢。」老管家从邳县武府的时候，是从少看着子吟长大的，说话就像位亲切的长辈，带了点欣慰和感慨，「本忖着少爷再来，要待到过年了……今儿看到你，夫人铁定欢喜的不得了。」
管家迎了子吟进门，就让他径自走进内院，武四姨太这个四合院儿，从迁入至今，仿佛是无甚变化的，唯有庭院里的那棵树，是变得更繁茂了。子吟看着厅堂里一景一物，目光不由就沉寂下去，是想起当年，这四合院的每一处，都是怒洋按母亲的喜好，小心置办的。
不知不觉，母亲在下这里，竟也是有年了。
子吟进了客厅，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庭外听得仆人的脚步声，是丫环受着吩咐，连忙去备茶侍候。
过了一阵，客厅的门就咿呀一声被推开了，一双纤纤玉，就把一盘桂花糕放到了八仙桌上，子吟抬头看去，就见是母亲身边最亲迎的丫环——嫣儿。
子吟朝她礼貌一笑，便道，「嫣儿，近来可好？」
「还是老样儿，夫人可想你呢。」嫣儿对子吟送上了糕点，就规矩的退后了一步，「方才夫人犹在午睡，听的你来了，正在更衣准备……请少爷稍待一会。」
「娘还在午睡？」子吟有些讶异，就后悔地道：「是我疏忽了，这次来得仓促，都没想到要打扰到娘。」
「少爷现在贵人事忙，好久才来一趟，即使是被打扰，我想夫人也是高兴的。」嫣儿就笑着道。
子吟听着嫣儿这话，就垂下眼去，是更加的内疚了，他也知道自己来的越发的少，公务繁忙，这固然是个理由，然而即使子吟是在盛京，却也并没有时常抽空前来，向母亲问安
。
他就拿了一块桂花糕，道，「嫣儿，我并不能时常侍候在母亲身旁，有你帮忙照料，实是大大的幸事。」
嫣儿垂首立着，看着武少爷温润如玉的侧脸，却是有些欲语还休，她知道少爷一直是非常孝顺太太的，武府大房独大，少爷从小却是那么的乖巧懂事，让夫人省了许多的心。
这份孝顺，即使是如今长到这个年纪，也是没改变过的——只可惜，老天爷要弄人，这样好的少爷，偏就给阴差阳错的带上了歧路………
嫣儿沉默了一阵，就启口道：「夫人今儿午睡得晚了，因为昨日到城郊的大庙礼佛去，为少爷祈福。」
子吟不由就苦笑了，「我对现状……已是十分的满足，再有所求，只怕要遭天谴了。」
嫣儿抿了抿唇，就垂着眼，道：「少爷的官运确实是畅通了，但夫人给少爷求的是姻缘……」
子吟脸上那浅浅的笑容，不由就定住了，他就听嫣儿续道：「夫人总记挂着，少爷独身一人，小姐……都过世那么久了，夫人就求月老保佑，让少爷早日遇上一位合心意的女子……」
子吟抬眼看向嫣儿，嘴巴翕张了一下，正是要回话，客厅的门却是给咿呀的推开，力道稍大，仿佛是带着点急躁的。
「娘？」
「夫人……」
四姨太一由另一丫环搀着，另一提着裙摆，把那寸金莲跨进门槛里，她那向来温和的眉眼扫向嫣儿，竟是难得的带着一点严厉。
只听她沉着怒气，淡淡地道：「嫣儿，我武家的家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松懈？竟是乘我不在，让你对我子吟胡乱说话。」
嫣儿脸色一变，当即就跪到了地上，求夫人恕罪。
「娘。」子吟便也站了起来，既是亲自去搀扶母亲，也是为着和缓下气氛，「……是我好奇娘怎么午睡到这时候，才问嫣儿的……」
四姨太听了儿子这话，脸上才稍稍的露出霁色，她就让身边的丫环离去，并对嫣儿道：「子吟替你求情，我就轻罚算了，今晚不许吃饭，闭房静思，知道么？」
嫣儿抿了抿唇，便低低应了一声，福身离去，子吟就扶着母亲的臂膀，让她小心坐在了八仙桌旁。
四姨太那双缠得细幼的小足，随着年岁越长，就越显出其祸害来，可谓是举步维艰，在宅院里缓慢行走犹可，但到大庙去礼佛，却是劳师动众的出行。
子吟看着母亲，心里就下意识为她疼了。
「娘。」子吟看着母亲，就道：「我现在就过的很好，是真的别无所求……你以后就别到那么远的庙去……那太劳累了。」
四姨太抬头看向儿子，方才对嫣儿露出的不悦已经都散了，就只有对儿子无限的思念、关切，她就握着子吟的，柔声道：「你懂什么？就是那庙宇最灵验，我之前祈的福才有效。这神明的福佑是要持续的……怎么能说你过的够好，就不祈了呢？」四姨太仔细地打量着子吟的头脸，就道：「娘没用，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个……这双腿只要还能走，我就一定得去。」
子吟听着母亲这话，就无可奈何的勾起一抹笑，「我说不过娘……但，娘还请小心保重自己。」
四姨太这才回复到平素温和的态度，就掐着儿子的，问道：「今儿怎么有空，来见娘呢？」
「我今天到了京师大学一趟，事情办完了，就顺道来看看母亲。」
「京师大？」四姨太听着可好奇了，「这和白家……也有关联么？」
「没有关联……只是他们今天办了一场毕业典礼，就请我去作嘉宾。」
「嘉宾……是作什么的？」
「勉励学生们，以及……给他们颁发毕业证书。」
四姨太听着这仿佛是个很光荣的差事，便绽出了笑容，握紧儿子的紧掐了掐，「我儿啊……是越发的了不起了。」
子吟垂下眼，却是腼腆地道，「……我只是代表政府、代表白家的……并不算什么。」
四姨太嗯了一声，却是知道子吟现在是很了不起了，甚至可说是飞黄腾达，她去礼佛的时候，庙祝都知道她是武先生的亲娘，那态度一年比一年的不一样，而他们外出时，白府都有安排卫兵、汽车相送。
然而越是如此，四姨太心里就越酸涩，想到子吟凭靠着白家，才能达到今日这样的境地，里头的不堪，可又怎能教人知道？
就是她作为亲生母亲，也只可佯装不知，咬着牙齿和血吞的。
四姨太默默地看了儿子一阵，就问道，「上月你没来，是出差到哪里去吗？」
子吟嗯了一声，便道：「去了广东一带，又到了南京。」
四姨太听着，心里就不由一紧，「这会不会太辛苦了？总是四处奔波，难道政府非得把你派去，才能指挥那边儿的人么？」
「娘，我不指挥人，我是监察院的，去了解他们的工作。有时候，又必须跟外交人员开会、商谈。」子吟便温声对母亲做着解释，「这都是得亲力亲为的事。」
「这般东奔西跑的，到什么时候……你总得有个家、安定下来啊？」四姨太就疼惜的道。
「盛京就是我的家。」子吟就覆着母亲的，回道：「不管到哪里办公，最后我也是会回盛京来的。」
四姨太抿了抿唇，一双和子吟相似的眼睛，就盈盈的瞅着儿子，「……因为，白家吗？」
「不止白家……」子吟便也凝视着母亲，认真地回道，「娘也在这里。」
四姨太听着，才浅浅的笑了起来，她给子吟捋了捋前额的碎发，便道，「你既然来了……今晚儿就留下用饭吧，娘是好久没见你了，多陪娘一会儿，好不？」
子吟确是好久不曾来了，他心里怀着愧疚，也有着对母亲诸多隐瞒的心亏，便就垂下眼去，欣然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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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兵得了命令，汽车开到一个巷口，便把他放下了剩下的一位卫兵便问道：「武先生，现在是回白府歇息吗？」
子吟从胸口口袋拿出记本，在京师大学那一项上打了个勾，往下看去，这页便是空白一片，「今天的行程，都结束了吗？」
「结束了。」卫兵点了点头，就道，「听说二少帅今儿也来京了，武先生今晚儿回去，正好能见上他﹗」
子吟听着，那提的却是顿了一顿，他就合上本子，道，「我倒是想起……自己好久没看望母亲了，今天既然能有空，就去看看她吧。」
汽车夫听着，就随子吟的意思改了道，武先生为人孝顺，隔差五抽得空来，必定到四夫人处探望，卫兵亦是一副深以为然的模样，毕竟两位少帅与武先生再亲，也是及不上亲娘的。
四姨太居住的四合院儿，也是落在了城心，不消一会，汽车已是到了，子吟解着安全带，便道：「你们可先回白府，告诉管家我晚归、不回去用饭。」
卫兵听了却是一怔，道：「武先生，这恐怕不妥……要不让常叔把车开回去，我就在宅子候着，再与您一同回去。」
「这处离白府又不远，怎么能麻烦你呢……」
「武先生的安危才是至关紧要的，咱们这当护卫的，可时刻不敢怠忽。」卫兵扳着脸，是坚决不许子吟独自回去了，「今儿在大学那一出，幸好只是鸡蛋，要武先生有个万一，我们是万死也不能赎罪去。」
子吟拗不过对方，便就如卫兵所言，汽车伕回白府报告，他一人就留守在此。
武府的门房听着汽车声，此时就敞开大门走出来了，见着来的是子吟，当即就脸露笑容：「武少爷﹗今儿怎么来了？好久不见啊！」
子吟被门房这一说，目光低垂，脸上就隐隐带着惭愧之色，只道：「我办完事，正好路过……便想着来看看娘。」
「夫人总记挂着你，却又怕你忙，不敢主动找你呢。」老管家从邳县武府的时候，是从少看着子吟长大的，说话就像位亲切的长辈，带了点欣慰和感慨，「本忖着少爷再来，要待到过年了……今儿看到你，夫人铁定欢喜的不得了。」
管家迎了子吟进门，就让他径自走进内院，武四姨太这个四合院儿，从迁入至今，仿佛是无甚变化的，唯有庭院里的那棵树，是变得更繁茂了。子吟看着厅堂里一景一物，目光不由就沉寂下去，是想起当年，这四合院的每一处，都是怒洋按母亲的喜好，小心置办的。
不知不觉，母亲在下这里，竟也是有年了。
子吟进了客厅，便拉了把椅子坐下，庭外听得仆人的脚步声，是丫环受着吩咐，连忙去备茶侍候。
过了一阵，客厅的门就咿呀一声被推开了，一双纤纤玉，就把一盘桂花糕放到了八仙桌上，子吟抬头看去，就见是母亲身边最亲迎的丫环——嫣儿。
子吟朝她礼貌一笑，便道，「嫣儿，近来可好？」
「还是老样儿，夫人可想你呢。」嫣儿对子吟送上了糕点，就规矩的退后了一步，「方才夫人犹在午睡，听的你来了，正在更衣准备……请少爷稍待一会。」
「娘还在午睡？」子吟有些讶异，就后悔地道：「是我疏忽了，这次来得仓促，都没想到要打扰到娘。」
「少爷现在贵人事忙，好久才来一趟，即使是被打扰，我想夫人也是高兴的。」嫣儿就笑着道。
子吟听着嫣儿这话，就垂下眼去，是更加的内疚了，他也知道自己来的越发的少，公务繁忙，这固然是个理由，然而即使子吟是在盛京，却也并没有时常抽空前来，向母亲问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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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拿了一块桂花糕，道，「嫣儿，我并不能时常侍候在母亲身旁，有你帮忙照料，实是大大的幸事。」
嫣儿垂首立着，看着武少爷温润如玉的侧脸，却是有些欲语还休，她知道少爷一直是非常孝顺太太的，武府大房独大，少爷从小却是那么的乖巧懂事，让夫人省了许多的心。
这份孝顺，即使是如今长到这个年纪，也是没改变过的——只可惜，老天爷要弄人，这样好的少爷，偏就给阴差阳错的带上了歧路………
嫣儿沉默了一阵，就启口道：「夫人今儿午睡得晚了，因为昨日到城郊的大庙礼佛去，为少爷祈福。」
子吟不由就苦笑了，「我对现状……已是十分的满足，再有所求，只怕要遭天谴了。」
嫣儿抿了抿唇，就垂着眼，道：「少爷的官运确实是畅通了，但夫人给少爷求的是姻缘……」
子吟脸上那浅浅的笑容，不由就定住了，他就听嫣儿续道：「夫人总记挂着，少爷独身一人，小姐……都过世那么久了，夫人就求月老保佑，让少爷早日遇上一位合心意的女子……」
子吟抬眼看向嫣儿，嘴巴翕张了一下，正是要回话，客厅的门却是给咿呀的推开，力道稍大，仿佛是带着点急躁的。
「娘？」
「夫人……」
四姨太一由另一丫环搀着，另一提着裙摆，把那寸金莲跨进门槛里，她那向来温和的眉眼扫向嫣儿，竟是难得的带着一点严厉。
只听她沉着怒气，淡淡地道：「嫣儿，我武家的家规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松懈？竟是乘我不在，让你对我子吟胡乱说话。」
嫣儿脸色一变，当即就跪到了地上，求夫人恕罪。
「娘。」子吟便也站了起来，既是亲自去搀扶母亲，也是为着和缓下气氛，「……是我好奇娘怎么午睡到这时候，才问嫣儿的……」
四姨太听了儿子这话，脸上才稍稍的露出霁色，她就让身边的丫环离去，并对嫣儿道：「子吟替你求情，我就轻罚算了，今晚不许吃饭，闭房静思，知道么？」
嫣儿抿了抿唇，便低低应了一声，福身离去，子吟就扶着母亲的臂膀，让她小心坐在了八仙桌旁。
四姨太那双缠得细幼的小足，随着年岁越长，就越显出其祸害来，可谓是举步维艰，在宅院里缓慢行走犹可，但到大庙去礼佛，却是劳师动众的出行。
子吟看着母亲，心里就下意识为她疼了。
「娘。」子吟看着母亲，就道：「我现在就过的很好，是真的别无所求……你以后就别到那么远的庙去……那太劳累了。」
四姨太抬头看向儿子，方才对嫣儿露出的不悦已经都散了，就只有对儿子无限的思念、关切，她就握着子吟的，柔声道：「你懂什么？就是那庙宇最灵验，我之前祈的福才有效。这神明的福佑是要持续的……怎么能说你过的够好，就不祈了呢？」四姨太仔细地打量着子吟的头脸，就道：「娘没用，能为你做的，也只有这个……这双腿只要还能走，我就一定得去。」
子吟听着母亲这话，就无可奈何的勾起一抹笑，「我说不过娘……但，娘还请小心保重自己。」
四姨太这才回复到平素温和的态度，就掐着儿子的，问道：「今儿怎么有空，来见娘呢？」
「我今天到了京师大学一趟，事情办完了，就顺道来看看母亲。」
「京师大？」四姨太听着可好奇了，「这和白家……也有关联么？」
「没有关联……只是他们今天办了一场毕业典礼，就请我去作嘉宾。」
「嘉宾……是作什么的？」
「勉励学生们，以及……给他们颁发毕业证书。」
四姨太听着这仿佛是个很光荣的差事，便绽出了笑容，握紧儿子的紧掐了掐，「我儿啊……是越发的了不起了。」
子吟垂下眼，却是腼腆地道，「……我只是代表政府、代表白家的……并不算什么。」
四姨太嗯了一声，却是知道子吟现在是很了不起了，甚至可说是飞黄腾达，她去礼佛的时候，庙祝都知道她是武先生的亲娘，那态度一年比一年的不一样，而他们外出时，白府都有安排卫兵、汽车相送。
然而越是如此，四姨太心里就越酸涩，想到子吟凭靠着白家，才能达到今日这样的境地，里头的不堪，可又怎能教人知道？
就是她作为亲生母亲，也只可佯装不知，咬着牙齿和血吞的。
四姨太默默地看了儿子一阵，就问道，「上月你没来，是出差到哪里去吗？」
子吟嗯了一声，便道：「去了广东一带，又到了南京。」
四姨太听着，心里就不由一紧，「这会不会太辛苦了？总是四处奔波，难道政府非得把你派去，才能指挥那边儿的人么？」
「娘，我不指挥人，我是监察院的，去了解他们的工作。有时候，又必须跟外交人员开会、商谈。」子吟便温声对母亲做着解释，「这都是得亲力亲为的事。」
「这般东奔西跑的，到什么时候……你总得有个家、安定下来啊？」四姨太就疼惜的道。
「盛京就是我的家。」子吟就覆着母亲的，回道：「不管到哪里办公，最后我也是会回盛京来的。」
四姨太抿了抿唇，一双和子吟相似的眼睛，就盈盈的瞅着儿子，「……因为，白家吗？」
「不止白家……」子吟便也凝视着母亲，认真地回道，「娘也在这里。」
四姨太听着，才浅浅的笑了起来，她给子吟捋了捋前额的碎发，便道，「你既然来了……今晚儿就留下用饭吧，娘是好久没见你了，多陪娘一会儿，好不？」
子吟确是好久不曾来了，他心里怀着愧疚，也有着对母亲诸多隐瞒的心亏，便就垂下眼去，欣然回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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