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二章、醒酒_军阀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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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醒酒

  第六百二十二章、醒酒

  子吟既选择了硬戒的方式,从当日起,就不再接受莫啡的注射。

  下这决定以后,反倒是有种尘埃落定的平静,毕竟从发现自己上瘾以后,子吟就做了戒毒的打算——他就希望自己的身体争气,能如那成功的患者般,两周便能戒去。

  他不能给莫啡管控了自己的身体。

  朱利安并没有回领事馆去,却是留在医院陪伴武。听闻这硬戒的痛苦,有如从人身上生剥下一层皮肉,待戒瘾以后方能重获新生。朱利安心里疼惜着武,更认为他无必要刻意走这苦路,就故意作出比平常更亲昵的言行,想放肆地疼他。

  子吟里读着报纸,朱利安却是挪了半个屁股,堂而往之的挤到床上去了,环抱住腰处。他轻轻吻着武的发际,看对方不排拒,过阵子,又不安份的探进衣摆里,摸着那光滑的肚腹、再轻缓的往上揉掐。

  「朱、朱利安﹗」子吟就放下报纸,窘困的转头:「你……在干什么……」

  「武……」朱利安却是温柔地笑了:「你有没有发现……你现在都很纵容我了?」

  子吟微微一怔,就抿了抿唇,道:「我没有纵容你。」

  「我吻你,你也不会躲呢。」朱利安就垂眼笑着,道:「你也差不多该承认我这个姨太太了。」

  「……你可是一国的领事。」子吟睁大了眼,不知道朱利安怎么又重提起旧事:「……怎么能当人的姨太太……」

  朱利安却是埋进武轻软的黑发里,嗅着他的味儿:「那就不要让人知道,我们偷偷的……」

  子吟的脸就渐渐热了起来,不明白朱利安今儿怎的特别难缠,往常进退有度的风度都不见了。他抿紧了唇,就把那作乱的拉出来,因为朱利安的指尖都擦到胸口的去,「你再说胡话……就出去……」

  「ne(不)」朱利安却是反握着子吟的,就贴着那心轻轻一吻:「还有两小时就要进戒毒房……白不在,我陪着你。」

  子吟和他对看了一阵,便垂下眼去,装作专注地看报纸,然而朱利安一再的亲吻他,从后把他抱得严实,子吟却是并没有抗拒。

  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第一次犯瘾的那个晚上,子吟几乎以为自己要死在饭店房里。求而不得的痛苦、恐惧,他犹记得清楚,正因为太清楚了,就知道即将要面对的,是怎样的煎熬。

  朱利安能在此孜孜不倦地骚扰他,说实在,就让子吟心里的惶然忐忑都减少了些。

  傍晚,医生便让子吟转移到戒毒房里,预备着第一夜的硬戒。戒毒房里空无一物,只有一张置有皮带束具的病床,为防患者干出自我伤害的举动。

  医生就道:「我们的护士会定时来巡看,武先生若是感觉受不住,请莫要勉强,我们可以为你施打镇静剂。」

  「嗯……」子吟换上一身素白单薄的病服,就走进病房去了,顺从的平躺在床上。护士为他的脚、腰处甚至颈脖套上皮带,让病人戒断的时候动弹不得。

  子吟觉着自己这模样实在太难看了,他就抬眼看着朱利安,道:「……你快回去吧。」他就觉着自己是砧板上的一块肉,朱利安那蓝眼睛直勾勾的瞅着,仿佛还要来惦量一番。

  然而朱利安看着逐渐失去自由的武,心里只是一揪一揪——武的外表总给人弱的感觉,然而他就不止一次,看到了武的坚强。

  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变得更喜欢武的。

  朱利安就当着医生、护士面前,弯来,吻着了武的唇。

  「朱利安……」子吟眼睛大大的睁开来。

  「

  我明天再来看你。」朱利安就深深地看着他,道:「hleedh」(我爱你)朱利安回到家里,正是晚餐时候,科林为主人送上餐点,然而朱利安却是明显的心不在焉,吃没两口,就握着酒杯轻轻的摇晃。

  「少爷,可是餐点不合口味吗?」科林问道。

  「不。」朱利安垂着眼睫,道,「是我没有太多的食欲。」

  科林知道今天,主人是整天待在医院陪武了,便关切地问道:「……武的戒毒…不顺利吗?」

  「他……倔强、因为无谓的执拗……偏要吃苦。」朱利安沉默了一阵,就道:「我送他进戒毒房去,明天再探望他。」

  「年轻人,谁不是如此?」科林听着这话,就深叹一口气。他便举起酒瓶为主子添酒,「少爷也是有执拗的一面。」

  「科林。」朱利安瞥了管家一眼,知道对方是话里有话,「你怎么又偷看我的信?」

  「少爷你随意丢在地上。」老管家理直气壮地道:「路德少爷也是有心,这是今年的第几封信了?他是真诚的希望你回母国效力。」

  「我并不看好保罗.冯.兴登堡。(注)」朱利安垂着眼,便道:「他是个军人,不适合政治游戏。再说……社会民主党、共和党、纳粹党……现在的威玛政府实在乱得一团槽呢。」

  「请称呼他为总统阁下。」老管家并不议论朝政,在意的,倒是主人的遣词用字:「在遥远的华夏,少爷是太习惯口没遮拦了。冯.鄂图家的教养都已经忘记了。」

  「嗯……所以,我就更不适合回去。」朱利安便微微扬起了唇,举杯就口:「我还是冯.鄂图家的黑羊。」

  朱利靠在火炉边上,喝着浓稠的酒液,壁钟当的一声,是踏进零时了,他才见着白回来。

  怒洋还是那报馆记者的打扮,黑色的扁帽子压得极低,把张扬的长相都遮盖了,想来是从军统的关归来。

  「回来了吗?」朱利安举着酒杯,道。

  「嗯。」怒洋走进客厅,看朱利安翘着一边腿,惬意地品尝洋酒,并没有闲谈的意欲,便要回到二楼的客房去。

  「白。」朱利安却是喊住了他:「你不问武的事吗?」

  「他不是开始戒毒了?」怒洋脚步顿住,反问道。

  「是。」朱利安就提了酒杯,走到怒洋的面前,「他进戒毒房去了。」

  「那不就得了……唔﹗」怒洋正要转头上楼,谁知朱利安竟是突然举起酒杯,从他头顶洒下了整杯的红酒。

  怒洋湿了一头黑发,他就瞪着朱利安,恼火地道:「你他妈在干什么?」

  「我没准备冷水。」朱利安却是垂着眼,笑道,「倒杯酒给你…让你醒一醒。」

  怒洋正要骂他一声莫名奇妙,朱利安却是敛起笑容,难得的扳起了脸,道:「武说要硬戒,不要软戒……他认为自己是罪犯的身分,不能让你等。」

  怒洋的目光就微微一紧,红酒从发梢上滴落下来:「……那…傻瓜…」

  「……我劝他了,但他不听我的。」朱利安缓声道:「你昨天说的尽管是气话,但武都记在心里。白,你看你对武的影响,是多么的深远啊。」

  怒洋听着朱利安讽刺的话,就紧抿起了唇,眼睫微微的颤动着。

  「我听大白说,你是依自己意愿来救武的。」朱利安就遗憾地道:「但是白啊,武什么都不知道,他还以为你来抓他呢。」

  朱利安说过这话后,就拿了布巾,弯把地上的酒液都擦干了,他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明天醒来科林要是看见了,铁定要唠叨他。

  他就对怔立

  在旁的白说:「放下姿态并不会让你损失什么,你们都离婚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

  怒洋抹了抹脸上的酒液,就道,「你懂什么……」

  「我就知道我不是

  真的大白,武说要硬戒,我就劝不住他了。」朱利安提着里的布巾,便越过白,上房里去:「你明天若能腾出空来,就去看看他怎么受苦吧。」

  注:保罗.冯.兴登堡: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陆军元帅,在魏玛共和国时期是第二任联邦大总统,在复杂的权力考量里,尽管他并不欣赏纳粹党,却任命希特勒为德国总理,为往后的纳粹独裁统治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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