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35幕
可是莫净言的目光却让王紫又一刻都不能喘息。莫净言站在窗前，闷在窗帘之外的阳光一直晃动在她的半边脸上，她那双被映成褐色的瞳孔带着不确定的犹豫正望着王紫又。
这个场景好熟悉，王紫又意识恍惚间想起了，那是她的白洁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幕。在电影里，那个22岁的女人也有这样的一个场景，她站在窗边手里拿着她心爱的小提琴，阳光让她灿烂，可是她的眼里却是深深的忧郁。
时光好像就在这一刻倒转，王紫又忆起了初恋时的那种迷人的情愫。她为这个女人疯狂，为这个女人改变了自己全部的人生轨迹，她可以为她做一切，所以那些来自她母亲的试探，那些来自外界的压力，来自她自己内心的那种渴望在莫净言身上贴上“王紫又所有物”的占有欲和这些比起来，算什么呢？
王紫又望着莫净言，心中沉淀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她嘴角慢慢地展现出一个平静的弧度，像是提起让她最幸福的事情，说：“我不该忘了我的初衷……”
“什么？”莫净言见王紫又突然笑起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会神志失常了吧？
王紫又站起来，挺直腰板，面对着常晓芸说：“阿姨，我和小净是用真心在交往。我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她了，我进娱乐圈，拍戏什么的全都是为了想靠近她。”她转头看着莫净言，眼里尽是无限的爱恋，“小净是我的梦想，我人生的方向，我很爱她。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试探怎样的考验我都不会退缩。可能会有迷茫的时候，小净对不起，前段时间我有些不敢面对自己，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是想要考验我，那种感觉不好受，但是当我看见你不理会我一直往前走，不让我追随你的时候，像是你要就此走出我的生命……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没有离去。大雨又如何？我不要让你离开我……”
“小又……”告白让她的心很暖，但是……在自己妈妈面前听到爱人说这些，她脸上渐渐发烫？
常晓芸靠在墙上，低头抬眼看着王紫又这个有趣的小鬼：“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你是很想出柜的，对吧？”
王紫又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莫净言的身上移开，好像把心里这些事情说出来让常晓芸知道之后心里整个都淡然了：“我当然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感情，但是……我不知道现在的时机是否合适。小净，你说呢？”
莫净言看看王紫又，再看看常晓芸，两个人都盯着她看，等她拿主意，这叫什么事啊。外面那一大堆的记者指不定都要撞门进来了她们还在这一个神情款款一个冷艳高贵的。
但是莫净言是理智的女人，并没有因为王紫又刚才一番炙热的表白而冲动，“小又，你听我说，现在绝对不是出柜的最佳时机，你现在在进军国际，公司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钱，他们不会容许因为我们俩恋爱的事情让他们做亏本买卖，而我这里也是很多片约代言在身，我们做事不能只考虑一方面。小又，你同意我说的话吗？”
王紫又点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先这么办吧。”于是莫净言开始打电话。
王紫又看着莫净言的背影，她始终是选择地下情。
莫净言给大元打了电话，大元说包在她身上。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涌来了一批“莫净言后援会”的影迷，清一色的年轻女生，还没等记者们反应过来这是出什么事呢那些女生就开始疯狂地叫嚣起来，叫王紫又出来，要把她碎尸万段。记者们一个个都来劲了，镜头转移过来对准发疯的影迷。
就在这些女影迷达到疯狂的巅峰之时又有一群女生像天兵一样从天而降，穿着统一的会员服，会员服上印着的分明就是王紫又的卡通头像。两班势力就此对上了，唇枪舌战是不能过瘾的，说不上两句就见一个短发全竖起来戴着黑框眼镜性别极为模糊的年轻人第一个冲了出来，一把就把对方的人推了出去。被推的女生不偏不倚往记者身边飞去，一撞，那记者的摄影机砸到了地上，裂了。
摄影机多贵的东西就这么裂了，那记者只看了一眼摄影机的尸体就差点晕了过去。
两派人连前戏也没有就开始大打出手，直接到达高潮部分，这让记者们太猝不及防了，场面瞬间就混乱成一片，让大家硬生生地见识到了女人癫狂起来是怎样的。
相机，摄影机被砸毁的不计其数，可怜的记者们哭都没有地方哭，打电话给警察，结果警察还没赶到呢，刚才还互殴到红了眼睛恨不能往对方脸上泼硫酸的影迷居然跟说好了一般在同一时间集体退散了，退得一干二净好像刚才那暴风席卷一般的场面像是记者们做梦一般，可是满地摄影器材的残肢让他们深刻地明白这不是梦！这个月工资要泡汤了！
当他们再回头去看莫净言的房子时，见莫净言站在门口，房门大开，笑得无比灿烂：“记者同志们，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来我这了？要不要进来喝一杯下午茶？”
这么一下他们彻底知道被莫净言算计了，他们蹲守这么久就是为了拍到王紫又入宿莫净言家整整一晚，从她家走出来的那一幕，让一直处于朦胧状态的同志关系彻底曝光。可是……没想到莫净言居然出了这么一招，王紫又一定是趁乱逃出生天了，记者这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完全没脾气了。
“实在太厉害了，大元，你真应该到现场来看看那场面，十分壮观。”莫净言在电话里笑得开心。
大元却在懊悔地拍脑袋：“一人200啊！你以为钱是画出来的啊！”
于是王紫又醉酒被莫净言拖回家然后被记者围观的风波暂时告一段落了，但是并不代表对于她们俩关系的猜测会停止，反而越演越烈。媒体报道八卦的态度都已经开始默认她们俩是情侣关系了，莫净言从公司出来时候碰到记者，记者都会神秘兮兮地问一句：“今晚去zoe家吃饭呢？”莫净言哭笑不得，只好随便她们去说了。
大老板亲自把她和王紫又一起叫去了，很严肃问她们是不是真的在一起了。王紫又看莫净言，莫净言不说话，她也跟着沉默。
大老板粗短的手指夹着雪茄，严肃地说：“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搞玻璃，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签给我了，在签约时间内不许给我惹事，不然你们就等着被雪藏吧！”
从大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王紫又很不开心：“那老男人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搞玻璃？靠，难道我们签给她们就把我们的所有都搭进去了吗！真是没天理。”
莫净言看着她有点无力地说：“我觉得老板说得没错啊，既然人家给我们工作，我们循规蹈矩也是应该的。”
王紫又看着莫净言那张总是那么温柔的脸，再多的抱怨都不忍心向她爆发了。
她走过去，很规矩地只拉过莫净言的手——女人和女人就是这点好，偶尔的肢体接触也不会太过醒目。
“莫姐，下个月我们都有假期，我们一起去国外玩一下好不好？我好想和你一起到一个没有什么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又是工作又是绯闻的，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掺和着，我好想和你有两个人的空间。”
莫净言笑着捏她的脸：“是不是有点委屈了？”
王紫又皱眉：“一直都很委屈啊。想和你一起去游乐场！我也想像一般的情侣那样，在街上喂你吃冰激凌，开心了可以抱你吻你！”
莫净言一脸黑线：“就算我们是路人，是一男一女我都没脸皮那样做的。”
王紫又眯着眼看着她笑：“我就喜欢你这薄脸皮。”
莫净言瞪回去：“我可不喜欢你这赛城墙的厚脸皮。”
于是两个人筹划好了去欧洲游几日。可怜的两人还得分头行动，搭不同的班机到了罗马。
她们特意挑了比较遥远的意大利，亚洲的国家还是比较危险容易被认出，远走意大利可能会好一些。而且莫净言一直很喜欢意大利，来过好几次都是因为工作，都没有时间好好玩一玩，这次能和王紫又一起来放松一下，真是很惬意的事情。
她们两戴着帽子，化着淡妆出现在那弗纳广场，身边尽是雕塑和喷泉，在汽车禁入的广场中央，她们俩牵着手，沐浴在阳光之中，宽阔舒服的广场让她们觉得压抑了许久的灵魂都得到了释放，连空气都变得甘甜了。她们身后一群群的鸽子飞起，穿着华丽端庄的意大利人在从她们身边悠闲地路过，没有人会多看她们一眼，不会因为她们靠在一起亲密地合照而奇怪。
她们两尽情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脚步从罗马开始，踏遍了半个意大利。
在米兰她们一同乘坐夜间列车享受安静平凡的时光，去维托伊曼纽二世拱廊和蒙提拿破仑街购物，大包小包几乎要把她们淹没。
米兰街头全是像从杂志上走出来模特一般的行人，比身为东方人的她们高出一截。莫净言有时会看着美女们看得出神，王紫又就狠瞪她，然后也一身名牌地摆出巨星的风范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招摇，然后回头大声用中文喊出来：“莫净言！你说你有没有为我着迷？？给我说真心话！”莫净言真佩服她的勇气和厚脸皮，米兰也是有中国记者的好不？但是看她那么开心真的好心疼她，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小声地回应：“有啦有啦。”
“太敷衍了！”
莫净言双眼一闭，心想死就死啦，也跟着她疯起来：“着迷啦！我美丽的小又！”
王紫又那张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美丽脸庞深刻地映在莫净言的眼底，莫净言一时有些惆怅和感伤——此刻我这么爱这个女人，十年后，三十年后，更远的未来，在未知的时空里她还会不会依然在我的身边？
她们去威尼斯，坐贡多拉，去圣马可广场和圣马可教堂，感受文艺复兴的魅力。最幸福的时刻还是她们十指紧扣一步也不离开对方的时候。悠闲的下午，陌生的国度，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幸福。莫净言深刻地感受到，这是不是就是她一直想要的所谓的平凡的幸福呢？最简单的反而是……最浪漫的。
来到威尼斯必定是要去叹息桥的。
叹息桥造型属早期巴洛克式风格，桥呈房屋状，上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只有向运河一侧有两个小窗。叹息桥是一座拱廊桥，连结着总督府和旁边的地牢，被押赴刑场时经过这里，常常会发出叹息声而得名。电影“情定落日桥”就是在这里取景，这对身为演员的莫净言和王紫又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当然更有吸引力的是，据说恋人们在桥下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
日落的时候她们来到叹息桥，两个人在无人的地方亲吻对方。
“这样，真的能天长地久吗？我好期待。”王紫又把莫净言抱入怀中，莫净言看着那一片落日，心情难以平静。
回到酒店，接到了大元的电话。
大元说这次是真的有个非常好的机会，是刘正旭导演来找她们，要她们出演年底的压轴大戏。这部戏是绝对的大导演大制作大投资，群星聚集，基本上汇集了现今影坛上最有实力和人气的演员。大元让她们早日回国，好好商讨这件事。
挂了电话王紫又和莫净言在那张面对着夕阳的大床上大汗淋漓，尽情缠绵之后洗了澡，躺在一起。
王紫又抱着莫净言，突然说：“莫姐，你有想过退出这个圈子么？”
莫净言没有接话，王紫又继续说：“在这个圈子里顾及的太多，而且太累，工作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多见面，而且被牵制着，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是……”莫净言反驳，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紫又突然翻身，捧起莫净言的脸，很认真地说：“莫姐，要不然这样，我们来一决胜负，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决定，怎样？”
莫净言望着她的双眼：“一决胜负？”
“没错，就用这部电影来一决胜负！看我们谁能拿到年底金桐奖的影后，谁拿到了就算谁赢，胜利者可以支配失败者，失败者要完全服从，包括，出柜或者退出影坛。”
“小又，会不会玩得太大了……”
王紫又露出了很久未有的坏笑：“莫姐，别告诉我你不敢。”
莫净言被她这个笑容迷惑了，或者说她本身意志就不够坚定。
“好，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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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场景好熟悉，王紫又意识恍惚间想起了，那是她的白洁曾经也有过这样的一幕。在电影里，那个22岁的女人也有这样的一个场景，她站在窗边手里拿着她心爱的小提琴，阳光让她灿烂，可是她的眼里却是深深的忧郁。
时光好像就在这一刻倒转，王紫又忆起了初恋时的那种迷人的情愫。她为这个女人疯狂，为这个女人改变了自己全部的人生轨迹，她可以为她做一切，所以那些来自她母亲的试探，那些来自外界的压力，来自她自己内心的那种渴望在莫净言身上贴上“王紫又所有物”的占有欲和这些比起来，算什么呢？
王紫又望着莫净言，心中沉淀了，前所未有的冷静。她嘴角慢慢地展现出一个平静的弧度，像是提起让她最幸福的事情，说：“我不该忘了我的初衷……”
“什么？”莫净言见王紫又突然笑起来，这是受什么刺激了？不会神志失常了吧？
王紫又站起来，挺直腰板，面对着常晓芸说：“阿姨，我和小净是用真心在交往。我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她了，我进娱乐圈，拍戏什么的全都是为了想靠近她。”她转头看着莫净言，眼里尽是无限的爱恋，“小净是我的梦想，我人生的方向，我很爱她。所以，无论是什么样的试探怎样的考验我都不会退缩。可能会有迷茫的时候，小净对不起，前段时间我有些不敢面对自己，我不知道你是否也是想要考验我，那种感觉不好受，但是当我看见你不理会我一直往前走，不让我追随你的时候，像是你要就此走出我的生命……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所以我没有离去。大雨又如何？我不要让你离开我……”
“小又……”告白让她的心很暖，但是……在自己妈妈面前听到爱人说这些，她脸上渐渐发烫？
常晓芸靠在墙上，低头抬眼看着王紫又这个有趣的小鬼：“那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你是很想出柜的，对吧？”
王紫又的目光一直都没有从莫净言的身上移开，好像把心里这些事情说出来让常晓芸知道之后心里整个都淡然了：“我当然是想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我和她的感情，但是……我不知道现在的时机是否合适。小净，你说呢？”
莫净言看看王紫又，再看看常晓芸，两个人都盯着她看，等她拿主意，这叫什么事啊。外面那一大堆的记者指不定都要撞门进来了她们还在这一个神情款款一个冷艳高贵的。
但是莫净言是理智的女人，并没有因为王紫又刚才一番炙热的表白而冲动，“小又，你听我说，现在绝对不是出柜的最佳时机，你现在在进军国际，公司在你身上砸了那么多钱，他们不会容许因为我们俩恋爱的事情让他们做亏本买卖，而我这里也是很多片约代言在身，我们做事不能只考虑一方面。小又，你同意我说的话吗？”
王紫又点点头。
“好，那我们现在先这么办吧。”于是莫净言开始打电话。
王紫又看着莫净言的背影，她始终是选择地下情。
莫净言给大元打了电话，大元说包在她身上。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突然涌来了一批“莫净言后援会”的影迷，清一色的年轻女生，还没等记者们反应过来这是出什么事呢那些女生就开始疯狂地叫嚣起来，叫王紫又出来，要把她碎尸万段。记者们一个个都来劲了，镜头转移过来对准发疯的影迷。
就在这些女影迷达到疯狂的巅峰之时又有一群女生像天兵一样从天而降，穿着统一的会员服，会员服上印着的分明就是王紫又的卡通头像。两班势力就此对上了，唇枪舌战是不能过瘾的，说不上两句就见一个短发全竖起来戴着黑框眼镜性别极为模糊的年轻人第一个冲了出来，一把就把对方的人推了出去。被推的女生不偏不倚往记者身边飞去，一撞，那记者的摄影机砸到了地上，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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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再回头去看莫净言的房子时，见莫净言站在门口，房门大开，笑得无比灿烂：“记者同志们，今天是什么日子？都来我这了？要不要进来喝一杯下午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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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太厉害了，大元，你真应该到现场来看看那场面，十分壮观。”莫净言在电话里笑得开心。
大元却在懊悔地拍脑袋：“一人200啊！你以为钱是画出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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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板粗短的手指夹着雪茄，严肃地说：“我不管你们是不是真的搞玻璃，我现在告诉你们，你们签给我了，在签约时间内不许给我惹事，不然你们就等着被雪藏吧！”
从大老板的办公室里出来王紫又很不开心：“那老男人说话真难听！什么叫搞玻璃？靠，难道我们签给她们就把我们的所有都搭进去了吗！真是没天理。”
莫净言看着她有点无力地说：“我觉得老板说得没错啊，既然人家给我们工作，我们循规蹈矩也是应该的。”
王紫又看着莫净言那张总是那么温柔的脸，再多的抱怨都不忍心向她爆发了。
她走过去，很规矩地只拉过莫净言的手——女人和女人就是这点好，偶尔的肢体接触也不会太过醒目。
“莫姐，下个月我们都有假期，我们一起去国外玩一下好不好？我好想和你一起到一个没有什么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好好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又是工作又是绯闻的，还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人掺和着，我好想和你有两个人的空间。”
莫净言笑着捏她的脸：“是不是有点委屈了？”
王紫又皱眉：“一直都很委屈啊。想和你一起去游乐场！我也想像一般的情侣那样，在街上喂你吃冰激凌，开心了可以抱你吻你！”
莫净言一脸黑线：“就算我们是路人，是一男一女我都没脸皮那样做的。”
王紫又眯着眼看着她笑：“我就喜欢你这薄脸皮。”
莫净言瞪回去：“我可不喜欢你这赛城墙的厚脸皮。”
于是两个人筹划好了去欧洲游几日。可怜的两人还得分头行动，搭不同的班机到了罗马。
她们特意挑了比较遥远的意大利，亚洲的国家还是比较危险容易被认出，远走意大利可能会好一些。而且莫净言一直很喜欢意大利，来过好几次都是因为工作，都没有时间好好玩一玩，这次能和王紫又一起来放松一下，真是很惬意的事情。
她们两戴着帽子，化着淡妆出现在那弗纳广场，身边尽是雕塑和喷泉，在汽车禁入的广场中央，她们俩牵着手，沐浴在阳光之中，宽阔舒服的广场让她们觉得压抑了许久的灵魂都得到了释放，连空气都变得甘甜了。她们身后一群群的鸽子飞起，穿着华丽端庄的意大利人在从她们身边悠闲地路过，没有人会多看她们一眼，不会因为她们靠在一起亲密地合照而奇怪。
她们两尽情地呼吸着自由的空气，脚步从罗马开始，踏遍了半个意大利。
在米兰她们一同乘坐夜间列车享受安静平凡的时光，去维托伊曼纽二世拱廊和蒙提拿破仑街购物，大包小包几乎要把她们淹没。
米兰街头全是像从杂志上走出来模特一般的行人，比身为东方人的她们高出一截。莫净言有时会看着美女们看得出神，王紫又就狠瞪她，然后也一身名牌地摆出巨星的风范不管不顾地在大街上招摇，然后回头大声用中文喊出来：“莫净言！你说你有没有为我着迷？？给我说真心话！”莫净言真佩服她的勇气和厚脸皮，米兰也是有中国记者的好不？但是看她那么开心真的好心疼她，不忍心扫她的兴，于是小声地回应：“有啦有啦。”
“太敷衍了！”
莫净言双眼一闭，心想死就死啦，也跟着她疯起来：“着迷啦！我美丽的小又！”
王紫又那张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美丽脸庞深刻地映在莫净言的眼底，莫净言一时有些惆怅和感伤——此刻我这么爱这个女人，十年后，三十年后，更远的未来，在未知的时空里她还会不会依然在我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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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威尼斯必定是要去叹息桥的。
叹息桥造型属早期巴洛克式风格，桥呈房屋状，上部穹隆覆盖，封闭得很严实，只有向运河一侧有两个小窗。叹息桥是一座拱廊桥，连结着总督府和旁边的地牢，被押赴刑场时经过这里，常常会发出叹息声而得名。电影“情定落日桥”就是在这里取景，这对身为演员的莫净言和王紫又来说是非常有吸引力的。当然更有吸引力的是，据说恋人们在桥下接吻就可以天长地久……
日落的时候她们来到叹息桥，两个人在无人的地方亲吻对方。
“这样，真的能天长地久吗？我好期待。”王紫又把莫净言抱入怀中，莫净言看着那一片落日，心情难以平静。
回到酒店，接到了大元的电话。
大元说这次是真的有个非常好的机会，是刘正旭导演来找她们，要她们出演年底的压轴大戏。这部戏是绝对的大导演大制作大投资，群星聚集，基本上汇集了现今影坛上最有实力和人气的演员。大元让她们早日回国，好好商讨这件事。
挂了电话王紫又和莫净言在那张面对着夕阳的大床上大汗淋漓，尽情缠绵之后洗了澡，躺在一起。
王紫又抱着莫净言，突然说：“莫姐，你有想过退出这个圈子么？”
莫净言没有接话，王紫又继续说：“在这个圈子里顾及的太多，而且太累，工作那么忙根本没有时间多见面，而且被牵制着，我很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可是……”莫净言反驳，但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王紫又突然翻身，捧起莫净言的脸，很认真地说：“莫姐，要不然这样，我们来一决胜负，输的人要听赢的人的决定，怎样？”
莫净言望着她的双眼：“一决胜负？”
“没错，就用这部电影来一决胜负！看我们谁能拿到年底金桐奖的影后，谁拿到了就算谁赢，胜利者可以支配失败者，失败者要完全服从，包括，出柜或者退出影坛。”
“小又，会不会玩得太大了……”
王紫又露出了很久未有的坏笑：“莫姐，别告诉我你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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