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内瑟菲尔德_当武皇穿成达西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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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内瑟菲尔德

  “哥哥,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还有伊莱扎,”武曌注意到餐桌上的盘子,吃惊地询问,“你这是已经吃了早饭了吗?怎么这么着急?”

  “我本来还想让青娘动手做一顿丰盛些的早餐招待你。”

  武曌今天也是起了个大早,昨天的晚宴挑起了她的兴致,今天早上才跟青娘萨拉提议要到厨房里自己弄点新鲜东西吃——“我也瞧瞧你们的工作,自己一个人待着不眠太无聊了。”

  所以一大早不过六点,武曌就到了楼下,原本她是比达西来得早的,可不巧门外正来了一个邮差,送了两封从朗博恩捎过来的信,武曌一听就知道是贝内特家送来的信,索性让青娘亲自拿过来,自己就在门厅等了,这才正巧错过了从楼上下来的达西。

  “哦,达西先生大概是要出来吃早餐,我下来的早,刚好遇上了。”伊丽莎白赶紧从达西身边溜过去,在武曌面前站定,才转身示威似的冲达西瞪了一眼。

  刚刚达西的话差点把她气笑了!

  头一句听了她还惊讶呢,达西是怎么知道了她已经听见了舞会上达西的评价的?明明伊丽莎白也只说给了自己的密友夏洛特·卢卡斯小姐和贝内特夫人两个人!

  “一定是妈妈,又到处跟别人说了。”伊丽莎白不由脸上羞红,还想要抱歉,不想后面达西就跟了一句,“不赞同您母亲和姐妹的做法和为人”!

  “我收回刚才的抱歉,达西先生还是那么傲慢无礼!”伊丽莎白气哼哼地腹诽。

  恰好这时武曌进来,伊丽莎白连忙走到武曌的身边,像是找到了靠山似的狠狠瞪了达西一眼,可她又不能反驳,毕竟她自己私底下也不怎么赞成贝内特夫人的处世态度。

  “可他也不能这么直白地说出来!”伊丽莎白羞红着脸跟武曌抱怨,“他怎么就不能委婉一些,好歹照顾照顾我这个未婚小姐的自尊心!”

  她们两个已经从厨房出来,武曌听说了简生病的事表现得很关心,还提出要去看望看望,伊丽莎白迫不及待地想要从达西的视线范围逃出去,连忙答应了武曌的提议,匆匆拉着她就往二楼的客房去。

  “他总是这样。”武曌笑着替达西辩解,“有时候傲慢得让人忍不住想要给他一巴掌——但又总是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人惊喜,又舍不得了。”

  伊丽莎白想了想,大为赞同武曌的话,“可不就是这样!刚刚他还主动跟我道歉,实在是让人意外。”

  “而且,”伊丽莎白小声嘀咕道,“看起来也不是那么地让人讨厌的性格,大概是他自己就有高傲的起来的资本吧。”

  武曌没注意听她自言自语似的后半句,只听见了道歉一句,忍不住笑道:“哥哥怎么得罪你了?让我猜猜,最多就是在舞会上不肯请你跳舞不说,只怕还品头论足了一番。”

  “那他道歉的速度也够快的!”武曌捋了捋时间,大笑起来,“这还是你们第二次见面吧?这回他可是自认打脸了!”

  “你不知道,伊莱扎。”武曌兴致勃勃地跟伊丽莎白比划讲述达西的性格,“他这个人,有些过于自负了。总是仗着自己聪敏过人就武断地给别人下定论——老天保佑,让他有个聪明的脑子,往往这些结论都不止于差到哪里去。”

  伊丽莎白格外专注,听到这里忍不住赞同地连连点头,附和道:“确实,他的看法实在称得上是一针见血。”

  “可这也更让他改不了这个毛病了,恨的人牙痒痒。”武曌无奈地总结道,说着又笑起来,“这次你可是让他跌了个大跟头——我还没见过他有这么快就肯承认自己错了的时候!”

  伊丽莎白听到这里脸上不由红了一红,很快就又强自掩饰下去了,带着点小得意道:“算是让他跌了半个跟头吧。”

  “半个?”

  “是啊,”伊丽莎白洒脱地耸了耸肩,把自己平常羞于在外人面前启口的话,就这么跟武曌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尽管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他对我母亲和姐妹的看法——嗯,至少大体上是对的吧。”

  武曌很欣赏伊丽莎白的洒脱,敢于面对自己家人的缺陷和不足,但是又并不一味地抱怨,甚至一有机会就摆脱他们,而是乐观地接受家人的性格——尽管贝内特太太不是个多么有教养的夫人,但至少她在伊丽莎白身上是个合格的母亲,并且努力在给自己的孩子们找出路。

  贝内特小姐们住的客房就在二楼楼梯的侧边,从楼下上来,甚至不必经过走廊,不用走多远就到了。武曌和伊丽莎白很快就到了客房门口。

  不像武曌的套间内还要在最靠近外门的地方另设一个小隔间供彭伯利带来的女佣们听差,简和伊丽莎白住的客房只是一个大卧室,里面原本只摆了一张床,昨天晚上本来是请伊丽莎白住在三楼武曌套间内的客房的,但她担心简,执意两人在床上挤一挤。

  “请进。”伊丽莎白上手打开了房门,小声笑道,“简已经好多了,我刚刚试了试,温度比昨天晚上低了不少。”

  武曌应声走进客房,这还是她第一次进内瑟菲尔德的客房,她打量着四周,客房内的装饰格局一览无遗。

  所以这间客房内除了正中的一张大床之外,只有一套沙发和一张书桌,是原来内瑟菲尔德就有的家具,二十年前流行的风格,但好在住的人保养的很仔细,尽管风格款式已经不流行了,但看起来还很新。

  简听到了门口的声音,连忙从床上坐起来,隔着床帐问道:“伊莱扎,是你过来了吗?”

  伊丽莎白笑着回道:“是我,还有达西小姐。她听说你生病了,很担心,过来看一看你。”

  武曌顺势走向床的方向,掀起床帐询问简的身体,“你还好吗,贝内特小姐?”

  简连忙从床上挣扎起来,还要下床,武曌连忙按住了她。

  “我还好。”简这才靠在床头上,温柔地回应,“很抱歉,让您担心了。但我觉得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应该也不发热了。”

  武曌关怀了几句。

  伊丽莎白从书桌前搬了一张椅子到床前请武曌坐下,又绕着床把床帐挂起来,来来回回的忙碌,“请坐,达西小姐。”

  武曌并不打算在这里待下去,连忙拒绝道:“不了,我想贝内特小姐更需要好好休息,我是来给你们的信。”

  “什么信?”伊丽莎白问道。

  “是从朗博恩来的信,我想大概是贝内特夫人担心你们,所以请人捎来了信。”

  提到贝内特夫人,伊丽莎白不由想起了昨天来时妈妈期待下雨时的表情,脸上立刻发烧似的,赶紧接过武曌手中的信,像是生怕武曌能隔着信封看透信上妈妈可想而知的得意洋洋。

  “谢谢你,乔治亚娜。”伊丽莎白把信放到床头柜上,感谢武曌亲自来送信。

  “不用。”武曌笑道,“我出去叫人给你们姐妹准备一些清淡的早餐,再给简叫医生来吧——本地的仆人们应该知道医生住在哪里吧?”

  简连忙推辞,“不用请琼斯先生过来,那太麻烦你们了——我已经好了,只要再睡一觉就会完全好起来。”

  武曌不答应她,“还是请医生来看一看比较保险,冬天淋雨可不是小事。”

  简又推辞了两三回,武曌执意不应,只好罢了,“谢谢您,达西小姐。”

  “这也是应该的,不必太客气。”武曌笑道,“好好休息吧,也许医生来之前你的体温就已经完全退下去了。”

  她说着又叮嘱简好好休息,便转身要退出客房。

  伊丽莎白连忙送她,武曌笑请她回去照顾简,伊丽莎白不肯,一定看着武曌上了回三楼的楼梯,身影消失在走廊之后才肯回去。

  她才送走武曌,关上客房的门,手还不及离开门把手呢,门就在外面被敲响了,听着是女佣的声音,“贝内特小姐,你们在吗?”

  伊丽莎白诧异地跟简对视,小声道:“我怎么听着像是刚刚厨房里女佣的声音?”

  “我也不知道。”简却不怎么了解这些女佣,只听声音全然猜不出谁是谁,“可能是送早餐。”

  简有些羡慕地望着门口,“果然是专职的女佣,做事的速度也够快的了。”

  伊丽莎白一边点头,一边扬声道:“请进来。”

  客房的门应声而开,进来的果然是伊丽莎白在厨房遇到的女佣彭琪,她端着一个大托盘,颇有些费力地顶开了门。

  看着伊丽莎白忙忙地过来要帮一把,彭琪赶紧摇头拒绝。

  她涨红着脸喘着气,却一定不肯要伊丽莎白过来帮忙,“您不用过来——我要您一个小姐帮忙做家事像什么话!”

  虽然她这么说着,伊丽莎白还是抬手扶了扶托盘,“太重了,小心撑不住摔了。”

  彭琪感激地望了她一眼,连忙道谢,“多谢您,这还是真是有够沉的。”

  这个沉重的橡木托盘被放在房间内的茶几上,上面整齐摆着两杯氤氲着热气的牛奶,还有斜着摞成一摞的吐司片,配培根、生菜和煎蛋,还有小小的两碗奶油土豆泥,呈螺旋状摆在白瓷碗里,旁边放了罗勒叶点缀。最多的就是调味碟,一溜两列各五个小碟子掰开,里面依次盛着砂糖、黄油、花生酱、果酱和盐粒。

  “好精致!”伊丽莎白忍不住惊叹,贝内特家可不会摆这么多精致的小碟子,也不会这样在意摆盘。

  她左右转着欣赏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还没有向武曌道谢——这一定是乔治亚娜特地吩咐人做的,伊丽莎白肯定地想。

  “请替我向达西小姐道谢,多谢她费心送了这么多早餐过来。”伊丽莎白恳切地拜托彭琪,“也麻烦你们了,这么着急地要早餐。”

  不想彭琪却奇怪地摸了摸衣摆,纳闷道:“您是口误了吗——这是达西先生吩咐送来的,不是达西小姐。”

  “您一定是要我向达西先生道谢了。”彭琪笃定地说道,随后又笑了,“达西先生说啦,您不必向他道谢,这算是他向您道歉了。”

  “哦,还有,达西先生还说,已经叫人去找琼斯先生来给贝内特小姐看一看,但是昨天才下了雨,路上泥泞难走,还要请您再等几个小时。”

  伊丽莎白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达西先生?她还以为是达西小姐!怎么可能,明明刚刚达西先生还一副傲慢的样子,虽然道歉但还不忘诋毁一下自己的妈妈和姐妹,竟然也能有这样细腻的心思吗!

  伊丽莎白神情都恍惚了,呆愣愣的连彭琪试探地回说要回去了都没听见。还是在床上的简探出身子来回应,再三道谢,又请彭琪回去了。

  “莉齐!莉齐!”

  简叫了两三声伊丽莎白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只是整个人看起来还是神思不属的,一个劲儿地自己嘀咕,“不像,不像……”

  简忍不住好笑,又大声地叫了伊丽莎白几句,故意调侃道:“达西先生对你很上心呢,莉齐——说起来,他为什么要向你道歉?”

  伊丽莎白脑子里立刻闪现出达西鞠躬道歉的身影,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连忙端起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垂头掩饰道:“没什么,大概还是舞会上的事吧。”

  舞会上简几乎一直都在宾利的身边,但偏偏达西讥讽伊丽莎白的时候去了休息区,所以并不知道舞会上的小插曲,闻言也搞不明白,但她不是刨根问底的人,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完全不在乎,但在爱情上的嗅觉格外灵敏。

  “他不会是爱上你了吧,亲爱的小莉齐~”简拖长了声调,暧昧地冲伊丽莎白眨着眼,“不然怎么会这么体贴呢!”

  “你觉得达西先生怎么样?”简兴冲冲地比划,“高大英俊,让人一见就忍不住信赖……这一点我不得不说,他看起来比宾利先生还要好啦!”

  伊丽莎白让她说得微微出了神,忍不住小声附和道:“倒的确是这样,而且虽然有些高傲,但为人正直……”

  “还有一万英镑的年收入!”简更兴奋了,眼中都带着向往和憧憬,“那是多少钱啊……你一定会活得像个伯爵夫人一样!”

  伊丽莎白不愿意提这个,在她看来达西对她完全没有这个方面的意思,倒是简一提到伯爵夫人,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住在内瑟菲尔德的伯爵斯图特。

  “伯爵?这里也有一位伯爵阁下不是吗?”一想到那位容貌过人的伯爵阁下,伊丽莎白的声音都飘渺起来了,“天哪,我简直不敢直视他。”

  “他实在是、实在是……”伊丽莎白想了半天,老实承认道,“我找不到一个人能跟他相提并论的,大概也只有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了。”

  哪个女人不爱这样的容颜?

  想到斯图特,简的眼睛也有些直了,好半晌才有些遗憾又有些畏惧地说道:“伯爵阁下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人间所有,而且……”

  “而且,他太冷漠了,我简直不敢看向他的眼睛。”简缩了缩脖子,如实说,“那双眼睛里看到的好像不是我,而是一坨没有生命的什么东西,大概跟家具没什么分别。”

  伊丽莎白若有所思,“但我看来他对乔治亚娜很不错,看起来很关心的样子。”

  “也是。”伊丽莎白感叹般笑了笑,“达西小姐善谈、性格有趣,人又美丽大方,而且家庭富有,什么人能不被她吸引呢!”

  “大约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会被她吸引的。”

  简却有不同的看法,“我到不那么觉得,在容易相处这方面,还是宾利姐妹要更好些,虽然她们一样的富有教养而且举止优雅,但是论起亲和来,还是宾利姐妹更好——达西小姐看我的时候,我总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好像无处遁形,什么被她看得清楚透彻。”

  “这有些让我害怕。”简下了定论,“我感觉还是宾利姐妹更友善。”

  伊丽莎白完全不能赞同她的看法,她不像简那么柔顺,凡事自有主见,并不会因为表象上的待她好就有所改变(1),在她看来,达西小姐只是自带一种高傲的气质,仿佛是身居上位久了不自觉沾染上的气息,但为人正派,从不会看不起别人。

  但宾利姐妹正好相反,自身并没有多高的地位,但骄傲自大,待人的友善总是浮于表面,像是装出来的。

  她不由连连摇头。

  好在简并不是喜欢跟人起争执的性格,并不要求两人的看法完全一致,只是耸了耸肩接受伊丽莎白的观点,但也绝不会因为这个就改变自己的想法就是了——她也是个外柔内刚的倔强性子。

  简体贴地把话题转回到达西身上,“达西先生真的没有爱上你吗,莉齐?我觉得我的妹妹优秀的很,在自身的性格处事上完全配得上达西先生。”

  伊丽莎白脸上变得通红,慌忙摇头否认,“你想到哪里去了!他不过是、不过是……”

  伊丽莎白搜肠刮肚好半天,可疑地停顿了半晌,才坚定地回道:“达西先生是一位真正的绅士,他不过是出于尊重女士才这样做的,跟情爱根本没有关系——简你是自己陷在宾利先生的柔情蜜意里出不来了,所以才会觉得周围都是这个意思!”

  简一见她着急了,连忙举手求饶,她可不敢惹急了自己这个聪明嘴又倔强的妹妹!

  “来给我读一读妈妈送来的信吧——是妈妈送来的吗?”简试图转移话题,“不过我看好像有两封,难道爸爸也给你写了一封信?”

  伊丽莎白迅速从窘迫中脱身,伸手够放在茶桌上的信封,“可能是的——”

  她拿过来迅速翻看一眼,有些失落又带着“的确如此”的感觉:“是妹妹们联手写的。我就知道,爸爸是不可能给我们写信的,我大概让他失望透了。”

  简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伊丽莎白为什么这样想,“爸爸为什么会对你失望,你又没做什么!”

  伊丽莎白知道简一心挂在宾利先生身上,完全没有察觉自己昨天的行为有多么的失态失礼,这时候跟她说两人也不能互相理解的。

  “让我看一看——”伊丽莎白连忙转移话题,她伸手把贝内特夫人的信递给简,自己拿拆信刀拆开贝内特家的姑娘们写的信,“莉迪亚还是第一次写信呢,真想看看她都写了些什么。还有玛丽,老天保佑,但愿她不要写一些拗口又深奥的哲学原理!”

  简的注意果然被转移了过去,等伊丽莎白拆开了信,连忙也打开贝内特夫人的信瞧一瞧。

  贝内特夫人的信写的很短,开头就对她们昨天在内瑟菲尔德住下表示出了兴高采烈的欢呼。

  “但愿昨天晚上能让你们的感情更进一步,宾利先生一定是个体贴的好人。”

  剩下的近乎一整页的纸,却是在大肆抱怨贝内特先生的侄子要来,“天知道为什么我的财产不能让我的女儿们继承,却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外人花用(2),为什么那些贵族老爷们就可以把自己的土地和财产传给他们的女儿,我却不能,这实在太残酷!”

  虽然贝内特家的两位大小姐不止一次地向贝内特夫人解释过什么是限定继承权,但她总是不能理解这个“愚蠢的规定”,简和伊丽莎白只好放弃——反正这条法律也并不会因为贝内特夫人的态度有所改变。

  但这并不妨碍简看到这里也吃了一惊,一位生客,从未见过面的表兄要来做客!

  她连忙折起信,急切地叫住伊丽莎白,“莉齐,你一定猜不到妈妈说了什么!”

  伊丽莎白正头疼先看了玛丽长篇大论的哲学术语,忍不住往后翻找莉迪亚的信,看看有什么好玩儿的事情——莉迪亚的信多半都是这个。

  听到简叫她,随口回道:“还能是什么,多半是庆贺你在内瑟菲尔德住下,我都能猜到妈妈是怎么写的了——亲爱的简……”

  “不、不、不是这个!”简再次急切地打断了伊丽莎白,声音里带着些忐忑和焦急,“是爸爸的表侄要来朗博恩了!”

  “表侄?”伊丽莎白一愣,又立刻想起来了,忍不住也大叫道,“啊!我记得他了,爸爸的土地的继承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武曌(点头):没错,朕高高在上习惯了!

  今天有点晚啦,但是也是个大肥章!(你们最近都不理我啦?阿九委屈抱头)感谢在2020-02-0812:17:27~2020-02-0922:21: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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