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_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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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胡太医得了准许进屋的时候,陛下和相爷……哦,现在应该叫陛下和他的贵妃娘娘了,正端坐在书案后,神情自若。

  好一副举案齐眉携手为国的景象。

  如果忽视满桌凌乱的折子们的话。

  胡太医只匆匆瞥了眼书案,就赶紧扑通跪下行礼。

  一边叩首一边心想,不愧是相爷,入了宫也是这么受宠,不愧是陛下,御书房里说搞就搞。

  好在他今天带齐了东西,或许能让陛下和沉贵妃在保重身体的前提下,更为尽兴。

  谢容不知胡太医心里想了什么,他还没厚脸皮到能当众展示他和沉砚的关系,于是随手捡起一本折子,装模作样地翻看着,一边沉稳道:“太医有何要事?”

  昨日胡太医才来请过平安脉,今天大概是有别的事。

  谢容想了想,还是对胡太医的突兀打断很不爽,于是又冷冰冰地补了一句:“若无要事,打断了朕和相爷商议国家大事,朕要治你死罪!”

  胡太医:“……”

  胡太医想哭。

  他哆哆嗦嗦站起身来,本来还想先夸一下自己讨点赏的,这会儿哪里还敢拖延,直奔主题。

  “陛下,相爷,臣这段时间悉心调配,终于调出了不伤身的熏香,又将温玉润养完毕,今日特地给陛下送来。”

  他打开药箱,从里头摸出两个大木匣,捧给了谢容:“这是熏香,这是温玉。”

  谢容没多想,伸手接过,随意地打开其中一只。

  这一盒是熏香。

  黑漆漆看起来平淡无奇的熏香躺在木匣里,散发出淡淡的香气。谢容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味道,闻起来倒是不错。

  就是有些上头,他只闻了这么一小会,便觉得心跳急促了几分。

  他合上木匣,听胡太医滔滔不绝。

  “这熏香是臣用十八种药材调制出来的,对身子绝对无害,只需一小片,就能让人放松心情助兴一整夜,也没有任何后遗症……”

  胡太医见他合上了熏香木匣,将手伸向了盛着温玉的木匣,赶紧转个弯:“这里的九根温玉,臣皆用药材熬煮润养过,每次……前用之开拓润滑,能减少对人体的伤害……”

  谢容毫无防备地打开木匣,九根形相似、大小不同的东西映入眼帘,过分生动带来的冲击力让谢容险些甩手将木匣砸胡太医头上。

  他硬生生忍住,视线在上头匆匆扫过,就被烫着似的移开:“这是何物?!”

  胡太医理所当然声音响亮:“这是玉势啊陛下!”

  ……

  胡太医被厚厚一本折子砸出御书房的时候,还有些叹息。

  陛下还是太年轻、又太霸道了些,不知道体谅相爷,而相爷性子温润,在床`笫之事上估计也是很迁就陛下的。

  想来那些苦楚都是自己默默吞了。

  胡太医摇了摇头,心说这样不好,短时间或许还能承受,长时间相爷必然要受伤。

  既然陛下不喜欢这些,那他改日私下见一见相爷罢了。

  他打定主意,拎着药箱,在守门小太监古怪的视线里扬长而去。

  胡太医离开后,御书房里气氛一度尴尬。

  先前的事也没法继续下去了。

  谢容说不上是松口气还是遗憾,他盯着面前摆着的两个外形接近的木匣,虽然都已合上,但他只要一想到里面是什么,耳根子还是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粉意。

  他磨了磨牙:“胡太医成日都在琢磨些什么啊!”

  沉砚比他沉稳多了,闻言轻笑:“胡太医说得挺有道理……”

  谢容偏头瞪了他一眼,将那两只木匣一股脑丢到沉砚怀里,不假思索地呛声:“既然你觉得的他说的有道理,那他喊你用,你自己用吧!”

  书案上没了碍眼的东西,谢容松了口气,翻动散乱的折子,找方才情急之下不知压哪儿去的画纸。

  他回头得太快,也没留意到沉砚接住木匣时骤然变深的眸光,只嘟囔道:“哪里去了……啊,在这里。”

  谢容将压在折子下的画纸抽出来,经过这番折腾,它已经有些皱巴巴的了。

  他抚平了边角,正想说什么,沉砚忽然道:“陛下再替臣画一张画像吧。”

  谢容略带诧异地啊了一声。

  ……

  一刻钟后,谢容铺平画纸,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你不过去坐着,朕画什么啊!”

  沉砚环着他的腰,神色轻松地将头搁在谢容肩头,含笑:“陛下随意画画就好。臣想看着陛下画。”

  谢容:“……”

  哪有人这样的,喊人给他画画,又不配合做模特,画什么啊!

  他偏头和沉砚四眼对瞪了半晌,还是在沉砚轻柔的笑意里败下阵来,鼓了鼓脸颊,妥协低头,抬手蘸墨。

  谢容画画时很认真,白皙颈脖微弯出好看的弧度,眼神专注,微微抿着唇。

  沉砚看了一会画,视线就忍不住歪到了谢容不时滚动一下的喉结上……可爱,想碰碰。

  他知道谢容这里有多敏感,谢容情动时沉砚曾去触碰过,只轻轻摸一下,谢容就会眯着眼呜呜呜地歪头蹭他的手背。

  不过现在碰可能要获得某人恼羞成怒的一个挠挠。

  说不准这还没画完的画像也要半路夭折。

  沉砚忍了心里的蠢蠢欲动,等了一会,才等到谢容扔下笔:“好了。”

  这回谢容画的是在软榻上看书的沉砚。

  他的画风一贯柔和,本就温润如玉的人在他笔下越发温柔,那点儿若隐若现的疏远感都消失不见。

  沉砚方才趁机将那少年画像收起来了,这会儿看着新画像,终于心满意足,亲昵地啄了一下谢容的耳垂,喃喃道:“陛下将这幅画送我吧……”

  谢容被他非礼了一下耳朵,瑟缩了一下,气恼道:“你别乱来。”

  沉砚道:“这是臣的谢礼。”

  他唇边含笑,得寸进尺:“陛下你瞧,这一个人未免孤单了些,这纸张还有很大块空处,不如陛下再画一个自己?”

  谢容一巴掌拍开腰间某只胡作非为的手,没好气道:“……说好了画你,又画个朕算什么。”

  话是这么说,谢容低头看画,想了想,还是找出来一块橘红色的颜料,调了调颜色,才重新提起了笔。

  不过他没画自己,而是画了只橘色的小奶猫,两只前爪搭在沉砚腿上,毛绒绒圆乎乎的脑袋挤在沉砚手边,像是要和沉砚一起看书。

  画完后他再次丢下笔:“这下可以了吧?”

  他转头看沉砚,毫无防备地跌入沉砚幽沉而不复笑意的眸光里,一愣,本能地有点瑟瑟:“怎……怎么啦?”

  沉砚幽幽的视线从谢容的侧脸挪开,落在画上小橘猫处,搭在谢容腰间的手不自觉摩挲了几下。

  他低声问:“陛下妙手丹青……不过陛下怎么会想到画这样的一只小猫儿?”

  沉砚定定看着那只猫,橘色小猫或许常见,可这画里的猫……

  和他上辈子记忆里,那只为他捡果子的小奶猫格外相似。

  他记得,那只小猫儿浑身都是橘色的,唯独尾巴尖上有一缕绒白,格外显眼也格外独特……

  这画里的小橘猫安静地攀着青年的腿,毛绒绒的尾巴温顺地卷在身侧,那尾巴尖上,也有一缕绒白。

  一模一样的位置。

  谢容转了转手腕,对自己的画还是挺满意的,闻言也没琢磨太深,随口答:“因为可爱啊……”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遥远的记忆翻涌上来,他弯了弯眉眼,道:“其实在很久以前,有段时间我总是做梦,梦到自己变成一只猫猫,就是这样的……”

  那时候谢容年纪还很小,而谢爷爷的福利院里最后一个小姑娘刚被人登记领养走。

  那小姑娘害怕分别,抱着谢爷爷的腿呜呜哭着不肯走,是领养人的侄子,一个温柔小少年将她哄走的。

  从那天开始,谢容就格外想要一个哥哥,可惜始终无法得偿所愿。

  可能是日思夜想,他开始频繁地做起梦来。

  在梦里,他变成了一只橘色小奶猫,也不知跑去了哪个朝代的冷宫里,孤苦伶仃,挨饿受冻。

  好在没多久他就有个新朋友——一个十来岁的少年。

  时隔多年,谢容已不记得梦里少年的模样,只隐约觉得他长得很养眼,不过总是冷冷酷酷的,多数时候蜷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地独自处理满身伤口。

  那么多伤口,好疼的啊。

  化身梦里小橘猫的小谢容在暗中偷看了他几次,有点想跑出去看看少年的伤口,又瑟瑟地不敢乱来。

  直到某一次少年受伤太重晕了过去,唇因缺水而干裂,小橘猫才忍不住哒哒哒跑出去,捡了果子,用爪子挤压出汁水,糊在少年嘴唇上。

  “那个哥……呃,那个少年人很好的,有时候他受伤不重,就会去给我……嗯,是给猫猫捡果子。”

  少年的神色冷酷,浑身血气,唯有在看到小橘猫的时候才会软化几分,时而挠挠小橘猫的下巴,时而摸摸小橘猫柔软的肚皮。

  小橘猫谢容往往会任他摸,温顺地仰躺在少年身侧,眯着眼看少年流露在唇边的温柔笑意。

  谢容陷入回忆中,险些脱口而出一声哥哥,字音刚吐了一半出来,才恍然想起沉砚在除夕夜那天昏迷中的反应,似乎不太喜欢哥哥这称呼。

  他仓促地止了声,笑了笑,言尽于此,也没再继续说,低头轻轻地吹干墨水。

  其实那个梦境结局不太好。

  小橘猫为了给少年带回救命的果子,最终还是丢了命。

  谢容至今还记得噩梦乍醒时的心悸,慌得好像世界都塌了。

  后来他不管如何努力入睡,都再没梦见过小橘猫和少年。

  谢容看着画里的小橘猫,怅然又无声地叹口气。

  他沉浸在回忆里,便也没能发现,身侧沉砚一贯的冷静从容被乍然打破,眸光里流露出无法遏制的错愕来。

  作者有话要说:沉妖妃抱着小宝贝笑吟吟jpg:臣用就臣用。

  我知道你们爱松茸胜过爱怂容!怂容委屈屈!

  今天份的大山里头(好长,夸我!叉腰jpg)↓

  成长期的人类少年容易有烦恼,生长期的小松茸也有。

  他最近的烦恼就是……

  “你又和那个大松鼠讲话了,还有那个大尾巴狼,讲了好久……”松茸委屈巴巴蹲在坑里,泪眼汪汪地看着雪豹,“你不爱我了,你最近也不舔我了……”

  雪豹:“……”

  雪豹试图解释:“我只是在问他们怎么养松茸,你现在这个年纪很特殊,比较……”

  松茸疯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雪豹:“……比较娇弱,容易被舔伤、然后生病,所以我……”

  松茸伤心欲绝:“你就是嫌弃我没大尾巴,他们都有,所以你和他们玩!!!”

  雪豹:“……”

  雪豹放弃解释。

  他低头看着几乎哭到脱水的松茸,叹了口气,将尾巴卷到身前,毫不犹豫地揪了一团绒毛,沾了些露水,一爪子糊到了松茸屁屁上。

  “行了,你也有尾巴了。”他拿鼻子拱了拱松茸,“别哭了。”

  哭声乍然停住,松茸伸着小手手,摸了摸屁屁上沾着的一缕绒毛,转悲为喜。

  他扑到了雪豹身上,陷在柔软绒毛里,软软黏黏地撒娇:“呜呜呜,豹豹!”,,大家记得收藏网址或牢记网址,网址m..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和书友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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