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是我老师又怎样（一）
虽说实验报告已经改完，可佘檀舟还是对如也的三餐负责到底,要不接她去他家吃,要不亲自做好送她楼下去。无弹窗ＷＷＷ巨蟹座啊，真是宜室宜家。如也娇羞了,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但某次如也吃饱了赖沙发上时，差点被他扑倒，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了他想潜规则她。
二傻子就是二傻子。
南京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开学前一天,雪还未化,校园大道边的梧桐枝还积了一层薄雪,一碰就掉下些雪沫来。学生们陆陆续续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天南地北的小吃回到学校,穿着过年的新衣服，炫耀着年前新做的发型。
潘璞玉剪了短发，烫了小波浪，有点像韩剧中的女主角。她以为如也也是这几天刚刚回校的，滔滔不绝地讲她寒假里去过的地方、认识的帅哥和吃过的美食，然后一边摇头一边说：“如也亲，看也没什么变化，发型也没变，长相也没变，也没给带鲁迅书里提到的茴香豆。寒假去相亲了么”
“呃没有了。”如也对手指，佘檀舟的态度暧昧不明，还要不要接着相亲确实是一件头疼的事。
“没有了怎么可能嘞”潘璞玉撇撇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老妈绍兴都能指派南京的小伙子来跟相亲，这下回去了，算是落入魔掌了，她能放过么”
如也刚要回答，潘璞玉眼睛一瞪，“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是不是那个警察”
如也一脸呆滞，“不是警察，跟他之间是纯洁的”
“切算了吧。”潘璞玉无比嫌弃道，“是不是也喜欢佘老师呀哎哟，别幻想了，们专业的，从本科到博士，但凡是个女的都对佘老师心存幻想，可他让哪个女的得手过他是们南航工程热物理所有女学生的男朋友。”
如也宽面条泪，“他真博爱”
“可不是嘛”潘璞玉有点同情她了，上去揽住她的肩膀，革命友谊天长地久，“劝还是正经找个男朋友吧，寒假时妈也开始催，说学校赶紧找，不然毕业了，好男都让别的男抢光了。”
如也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刚开学就有佘檀舟的实验课，经过了一个寒假的醉生梦死，开学就早起，每个都不习惯。潘璞玉好不容易三遍闹钟之后爬起来了，刷牙时见如也的门还关着，上去啪啪拍门，跟讨债的似的，“如也起床上课啦的佘老师哦”
“是的佘老师”如也迷迷糊糊回答，翻了个身。
潘璞玉大叫：“再不起来，不管了”说着，就刷着牙去了浴室。
清静了，如也心满意足趴下继续睡，却不想手机呜呜震动，胡乱接起，就听佘檀舟的声音耳边响起：“姚如也，作为的导师，提醒一句，如果认为自己可以不必再准时上的课，或者根本不用再来上课，那么后果自负。”
如也不情愿地“嗯”了一声，他又说：“果然还床上。”
有这么料事如神的么果然是铁面无私，一点面子都不给。如也气愤地挂了电话，一看，离上课时间不到十分钟，潘璞玉已经很不讲义气地弃她而去。
早饭都没吃，如也洗了把脸就匆匆跑着去了教室，却悲惨地发现，还是迟到了。
黑板上写着这个阶段研究的内容的是半金属尼龙1010复合材料摩擦热效应，小佘教授已经站试验讲台前，黑色西装外，是医生一样的白大褂，那是每堂实验课的标准打扮，同学们也是一样。如也屁颠颠也进去，“佘老师新年好哇，嘿嘿、迟到了。”
“如果不是的电话起到闹钟的作用，是不是准备旷课了”如也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低声说，却假装找空白的实验报告。
如也站他身边等着领空白报告，“冲着对做的那些事儿，还以为能有那样的福利。”
“的福利是，如果报告再错一个数据，将连夜叫到这里重新实验。”他把空白报告给了如也，眼神中有一丝威胁。
果然是一点好处没有，是潜规则得不够么。如也垂头丧气的，到了实验仪器旁，跟潘璞玉、唐月一组做实验。
如也抬眼，站上面的那个男，容颜俊朗，举手投足，致命的魅力。可不能爱上他如也咬牙握拳。
女之所以会难过，会胡思乱想，会矫情，都是因为她们爱上了男，如也只不过想保护自己，说到底还是有点小自卑。
下课休息的时候，唐月叹口气，八卦说：“听说许邵山教授的妻子正月十五的时候去世了。”
潘璞玉点点头，“也听说了。”
如也十分惊讶，“不是吧怎么都不知道呢”
“不看班级群呗。”唐月说，“许教授才五十多岁，真是太可怜了，听说他与妻子关系很好很好。许夫也是大学教授，师大教英语。”
如也小心翼翼地问：“他妻子是怎么去世的”
“癌症。”潘璞玉抢答，“淋巴癌。”
唐月问：“明天有许夫的追悼会，院里的老师几乎都会去。璞玉，作为许教授的嫡系学生，也得去吧”
潘璞玉点头，“们也陪去吧。”
如也想到自己哈尔滨，想踩佘檀舟却意外踩到了许邵山，一下子对他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愧疚，连忙点头。
一上午的实验课就仪器偶尔的碰撞声和同学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度过，下课之后，如也猫腰从佘檀舟身边走过，他下午还有本科生的课，中午打了个电话给她，恰好也是让她明天与他一起参加许夫的追悼会。
“跟璞玉一起去。”如也躲厕所里接电话，“还有唐月”
“好。”
葬礼都是沉重而悲伤的，来悼念许夫的男男女女都穿着黑或白大衣，亲戚大多是痛哭失声的，朋友大多是泪眼朦胧的，同事学生大多是表情哀伤的。佘檀舟、蒋萱和院里其他教授、讲师站第二排，都低着头表示默哀。
许劭山妻子的遗体前念悼词，屡次抽噎。
如也虽不认识许夫，她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想起自己爷爷的葬礼，也是这般压抑而绝望。死了真是什么都来不及了，许夫过早地逝去，许劭山好像几天内老了许多，也佝偻了许多。
许夫的遗体就要送进火化箱前，许劭山和儿子两情绪极度崩溃，多少拉着，才没有扑到铁门那里去。如也远远看着，触景伤怀，十分揪心。
有议论许夫生病时，许劭山对她的照顾和关怀，说许夫这一辈子值了，只是独留许劭山自己一个度过晚年，可怜了些。就算男再坚强，毕竟也有创伤。
如也心里默默点头，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不见得就享受长寿的乐趣。就好像余华的小说活着里那样，主公福贵的父母、妻子、儿子、女儿、女婿等都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他却一直活着，用笑的方式哭，以活着的方式死去。
果然这生大戏，最后不过是一个字，散。
回头，只见佘檀舟从怀里掏出烟盒，叼了一根出来，点上，转身走到一边，默默抽着，依旧让感觉优雅中带着忧伤。一根将尽，他摁灭，又点了一根，边抽边往远处走，很远很远了才停下。
如也极少见过他抽烟，他似乎并没有烟瘾，只某些时候，会忽然掏出烟来点上。比如，看见跟葬礼有关的东西，上一次金陵酒店放置花圈前，这次许夫的追悼会上。
也许是情境比较压抑吧。
正想走过去，却见蒋萱先跟过去了。如也的电话响了，她赶紧跑到一边去接，是刘梦梅打来的，说独自一个到北京了，准备开始新生活。
远处走廊转角处的佘檀舟知道身后有靠近，却没有转身。
“有心事”蒋萱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将一边头发轻轻勾耳后，风情无限，“任谁参加别的葬礼，想起逝去的亲朋友或者爱，都平添几分伤心。佘老师且节哀吧，终究是要向前看。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替代的，感情也是，也是。”
“不这么认为。”佘檀舟回答。
蒋萱追问道：“佘老师的意思是，不认为感情可以替代，还是”
“这个问题早六年前就回答过了，不是吗”佘檀舟缓缓呼出一口烟，把还剩一半的烟头捏拇指和食指之间，中指熟稔地掸了掸烟灰，“既然蒋老师坚持是可以替代的，为何不找个替代”
“以为一直故意装作不认识，刻意疏远，是真的忘记了过去。没想到一旧事重提，马上回忆起了六年前。”蒋萱眼中有点欣喜，又有点失落，“没忘就好，就知道忘不掉。没忘，真好。”
“忘不掉又如何”佘檀舟转身，“刚才也说，，终究是要向前看。”
“是，终究是要向前看。为什么，不看看”蒋萱指着自己。
“别的葬礼上不适合说这些事。”佘檀舟移开目光，虚望着远处一棵松树。
蒋萱有点难过，握了握拳，默默转身。
“蒋萱。”佘檀舟又叫住她，她有点希冀地回身。
可佘檀舟又沉默了，只是看着她。
蒋萱哀伤地笑笑，摆了摆手，“知道想说什么，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吧，受得了。”
可是佘檀舟还是沉默，只看着她。
蒋萱忽然湿了眼眶，捂住脸，跑开了，去洗手间的镜子前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恰好被从洗手间出来的潘璞玉瞧见了。璞玉愣了愣，想上前问几句，最后还是识趣地绕过她走开，却看见佘檀舟不远处抽烟。她心里“哎哟”了一声，脑补出小情侣吵架的画面，回头就马上添油加醋跟如也说了。
“吵架”如也背后一凉，追问道，“看见了”
“看见了，蒋老师都哭了，佘老师也没有去安慰家，只站那儿抽烟他居然会抽烟哎抽烟的样子都那么帅”潘璞玉啧啧称赞道。
如也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这是她第二次听潘璞玉说蒋萱哭了，每次都有佘檀舟。
追悼会结束，大家陆续离开的时候，如也收到佘檀舟的短信，说他下午没课，上面是停车场的某一个车位。意思很明显，让她上他的车。
“不去，要去图书馆自习”她回完短信，把手机塞进包里，就跟着潘璞玉和唐月出去坐公车。
怨气十足哟，唉。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忙是因为要准备一场重要考试
十分重要
祝我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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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今年的冬天特别冷，开学前一天,雪还未化,校园大道边的梧桐枝还积了一层薄雪,一碰就掉下些雪沫来。学生们陆陆续续提着大包小包,带着天南地北的小吃回到学校,穿着过年的新衣服，炫耀着年前新做的发型。
潘璞玉剪了短发，烫了小波浪，有点像韩剧中的女主角。她以为如也也是这几天刚刚回校的，滔滔不绝地讲她寒假里去过的地方、认识的帅哥和吃过的美食，然后一边摇头一边说：“如也亲，看也没什么变化，发型也没变，长相也没变，也没给带鲁迅书里提到的茴香豆。寒假去相亲了么”
“呃没有了。”如也对手指，佘檀舟的态度暧昧不明，还要不要接着相亲确实是一件头疼的事。
“没有了怎么可能嘞”潘璞玉撇撇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老妈绍兴都能指派南京的小伙子来跟相亲，这下回去了，算是落入魔掌了，她能放过么”
如也刚要回答，潘璞玉眼睛一瞪，“是不是找到男朋友了是不是那个警察”
如也一脸呆滞，“不是警察，跟他之间是纯洁的”
“切算了吧。”潘璞玉无比嫌弃道，“是不是也喜欢佘老师呀哎哟，别幻想了，们专业的，从本科到博士，但凡是个女的都对佘老师心存幻想，可他让哪个女的得手过他是们南航工程热物理所有女学生的男朋友。”
如也宽面条泪，“他真博爱”
“可不是嘛”潘璞玉有点同情她了，上去揽住她的肩膀，革命友谊天长地久，“劝还是正经找个男朋友吧，寒假时妈也开始催，说学校赶紧找，不然毕业了，好男都让别的男抢光了。”
如也十分认真地点点头。
刚开学就有佘檀舟的实验课，经过了一个寒假的醉生梦死，开学就早起，每个都不习惯。潘璞玉好不容易三遍闹钟之后爬起来了，刷牙时见如也的门还关着，上去啪啪拍门，跟讨债的似的，“如也起床上课啦的佘老师哦”
“是的佘老师”如也迷迷糊糊回答，翻了个身。
潘璞玉大叫：“再不起来，不管了”说着，就刷着牙去了浴室。
清静了，如也心满意足趴下继续睡，却不想手机呜呜震动，胡乱接起，就听佘檀舟的声音耳边响起：“姚如也，作为的导师，提醒一句，如果认为自己可以不必再准时上的课，或者根本不用再来上课，那么后果自负。”
如也不情愿地“嗯”了一声，他又说：“果然还床上。”
有这么料事如神的么果然是铁面无私，一点面子都不给。如也气愤地挂了电话，一看，离上课时间不到十分钟，潘璞玉已经很不讲义气地弃她而去。
早饭都没吃，如也洗了把脸就匆匆跑着去了教室，却悲惨地发现，还是迟到了。
黑板上写着这个阶段研究的内容的是半金属尼龙1010复合材料摩擦热效应，小佘教授已经站试验讲台前，黑色西装外，是医生一样的白大褂，那是每堂实验课的标准打扮，同学们也是一样。如也屁颠颠也进去，“佘老师新年好哇，嘿嘿、迟到了。”
“如果不是的电话起到闹钟的作用，是不是准备旷课了”如也路过他身边的时候，他低声说，却假装找空白的实验报告。
如也站他身边等着领空白报告，“冲着对做的那些事儿，还以为能有那样的福利。”
“的福利是，如果报告再错一个数据，将连夜叫到这里重新实验。”他把空白报告给了如也，眼神中有一丝威胁。
果然是一点好处没有，是潜规则得不够么。如也垂头丧气的，到了实验仪器旁，跟潘璞玉、唐月一组做实验。
如也抬眼，站上面的那个男，容颜俊朗，举手投足，致命的魅力。可不能爱上他如也咬牙握拳。
女之所以会难过，会胡思乱想，会矫情，都是因为她们爱上了男，如也只不过想保护自己，说到底还是有点小自卑。
下课休息的时候，唐月叹口气，八卦说：“听说许邵山教授的妻子正月十五的时候去世了。”
潘璞玉点点头，“也听说了。”
如也十分惊讶，“不是吧怎么都不知道呢”
“不看班级群呗。”唐月说，“许教授才五十多岁，真是太可怜了，听说他与妻子关系很好很好。许夫也是大学教授，师大教英语。”
如也小心翼翼地问：“他妻子是怎么去世的”
“癌症。”潘璞玉抢答，“淋巴癌。”
唐月问：“明天有许夫的追悼会，院里的老师几乎都会去。璞玉，作为许教授的嫡系学生，也得去吧”
潘璞玉点头，“们也陪去吧。”
如也想到自己哈尔滨，想踩佘檀舟却意外踩到了许邵山，一下子对他充满了莫名其妙的愧疚，连忙点头。
一上午的实验课就仪器偶尔的碰撞声和同学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中度过，下课之后，如也猫腰从佘檀舟身边走过，他下午还有本科生的课，中午打了个电话给她，恰好也是让她明天与他一起参加许夫的追悼会。
“跟璞玉一起去。”如也躲厕所里接电话，“还有唐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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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劭山妻子的遗体前念悼词，屡次抽噎。
如也虽不认识许夫，她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想起自己爷爷的葬礼，也是这般压抑而绝望。死了真是什么都来不及了，许夫过早地逝去，许劭山好像几天内老了许多，也佝偻了许多。
许夫的遗体就要送进火化箱前，许劭山和儿子两情绪极度崩溃，多少拉着，才没有扑到铁门那里去。如也远远看着，触景伤怀，十分揪心。
有议论许夫生病时，许劭山对她的照顾和关怀，说许夫这一辈子值了，只是独留许劭山自己一个度过晚年，可怜了些。就算男再坚强，毕竟也有创伤。
如也心里默默点头，最后留下来的那个，不见得就享受长寿的乐趣。就好像余华的小说活着里那样，主公福贵的父母、妻子、儿子、女儿、女婿等都因为各种原因去世了，他却一直活着，用笑的方式哭，以活着的方式死去。
果然这生大戏，最后不过是一个字，散。
回头，只见佘檀舟从怀里掏出烟盒，叼了一根出来，点上，转身走到一边，默默抽着，依旧让感觉优雅中带着忧伤。一根将尽，他摁灭，又点了一根，边抽边往远处走，很远很远了才停下。
如也极少见过他抽烟，他似乎并没有烟瘾，只某些时候，会忽然掏出烟来点上。比如，看见跟葬礼有关的东西，上一次金陵酒店放置花圈前，这次许夫的追悼会上。
也许是情境比较压抑吧。
正想走过去，却见蒋萱先跟过去了。如也的电话响了，她赶紧跑到一边去接，是刘梦梅打来的，说独自一个到北京了，准备开始新生活。
远处走廊转角处的佘檀舟知道身后有靠近，却没有转身。
“有心事”蒋萱离他一米多远的地方停下，将一边头发轻轻勾耳后，风情无限，“任谁参加别的葬礼，想起逝去的亲朋友或者爱，都平添几分伤心。佘老师且节哀吧，终究是要向前看。世界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不可替代的，感情也是，也是。”
“不这么认为。”佘檀舟回答。
蒋萱追问道：“佘老师的意思是，不认为感情可以替代，还是”
“这个问题早六年前就回答过了，不是吗”佘檀舟缓缓呼出一口烟，把还剩一半的烟头捏拇指和食指之间，中指熟稔地掸了掸烟灰，“既然蒋老师坚持是可以替代的，为何不找个替代”
“以为一直故意装作不认识，刻意疏远，是真的忘记了过去。没想到一旧事重提，马上回忆起了六年前。”蒋萱眼中有点欣喜，又有点失落，“没忘就好，就知道忘不掉。没忘，真好。”
“忘不掉又如何”佘檀舟转身，“刚才也说，，终究是要向前看。”
“是，终究是要向前看。为什么，不看看”蒋萱指着自己。
“别的葬礼上不适合说这些事。”佘檀舟移开目光，虚望着远处一棵松树。
蒋萱有点难过，握了握拳，默默转身。
“蒋萱。”佘檀舟又叫住她，她有点希冀地回身。
可佘檀舟又沉默了，只是看着她。
蒋萱哀伤地笑笑，摆了摆手，“知道想说什么，拒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说吧，受得了。”
可是佘檀舟还是沉默，只看着她。
蒋萱忽然湿了眼眶，捂住脸，跑开了，去洗手间的镜子前流了好一会儿的眼泪，恰好被从洗手间出来的潘璞玉瞧见了。璞玉愣了愣，想上前问几句，最后还是识趣地绕过她走开，却看见佘檀舟不远处抽烟。她心里“哎哟”了一声，脑补出小情侣吵架的画面，回头就马上添油加醋跟如也说了。
“吵架”如也背后一凉，追问道，“看见了”
“看见了，蒋老师都哭了，佘老师也没有去安慰家，只站那儿抽烟他居然会抽烟哎抽烟的样子都那么帅”潘璞玉啧啧称赞道。
如也有一种很糟糕的感觉，这是她第二次听潘璞玉说蒋萱哭了，每次都有佘檀舟。
追悼会结束，大家陆续离开的时候，如也收到佘檀舟的短信，说他下午没课，上面是停车场的某一个车位。意思很明显，让她上他的车。
“不去，要去图书馆自习”她回完短信，把手机塞进包里，就跟着潘璞玉和唐月出去坐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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