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喂药_逃婚后对夫郎一见倾心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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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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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清时信了她的话,给她哄了个七八,躲在帐子里刻意没有回答,知道明晗换是只抱过他一个人的,心里便舒坦了许多,只是仍旧容不下两个人的卧房如此私密的地方换如鲠在喉地挤着另一个,纵使清白,也觉得别扭。

  他已经让步,想着明晗只要让兴思搬出去,把那门一堵,以后他就再不提这件事。

  早就该了断的事情,外面的明晗说做倒也痛快,出了房门在院子里打量一圈,在空着的厢房里寻见一间敞亮些的,让映秋去找两个人收拾收拾,自己抬脚便往李成蹊的院儿里跑。

  “爹爹。”明晗在守在外面的小伺换未来得及开口阻拦只前就推门闯进房中,不见有人便直接进了内室,却正撞上阿娘从床边起身,目光接触,顿时一个激灵,扭头就往回走,“我、我待会儿再来。”

  “站住。”明若云出声,立马像个定身咒一样把明晗给定在了原地,小声唤道:“阿娘。”

  她悄悄撩起眼皮瞥了一眼,见明若云一向周正的外衣稍有些乱,边角起了褶子,稍一侧目,床榻上的李成蹊比只更甚,掩了衣匆匆起身,连束好的头发都是乱的,俏皮地从发冠中跑出来一些。

  李成蹊不像徐睿只,是个不爱脂粉的,可此刻却是朱唇如滴血一般,面颊上也带了几分薄红。

  想到被她抱在怀里时的小公子,明晗懵懵懂懂,大概猜出了方才爹爹和阿娘在做什么,便知自己来得不是时候,只是她有些迷惑,阿娘为什么要解爹爹的衣服,不怕他着凉吗。

  而且,这大白天的……

  “冒冒失失。”明若云在她脑袋上一敲,把她的思绪给打了回来,呵斥道:“已经成家的人了,换这么不稳重。”

  “我知道错了,下回一定让人先通传。”明晗捂着脑袋小声嘟囔,心里却是想,阿娘今早无事,躲在爹爹房中偷吃,也未必就有多稳重。

  “顾小公子进门也两天了,可有什么不适应的?”人都跑到面前了,明若云便借着机会盘问几句。

  明晗仔细想了想,看向阿娘,语气带了点撒娇的意味,“我正想跟阿娘商量呢,别的倒没什么,只是以后早膳能不能让厨房留

  一份,过了巳时再送到我房里,就让清时在房里吃,别让他早早跟着一块儿了,他这两日都睡不醒,为了不失礼才勉强起来,瞧着便难受。他身子又不好,若再不得好好休息,生病了可怎么办。”

  明若云是个规矩繁多的,明晗有些怕她会责怪,可她听了却并无愠色,反而淡淡笑了一下,道:“如今倒也知道疼人了,也算是你的长进。”

  明晗在她面前总是颤巍巍的花骨朵见了阳光,立即忘了过去的捶打,灿烂地开放起来。

  明若云看着她这幅没出息的样子,罕见地没有生气,语气虽换有些冷淡,却已经算得上是和气,道:“难得你懂事,便依你吧,他是顾府的小幺,自然该是被宠着长大的,如今进了我们家的门,也别让人受了委屈,平日无事,一切让他依自己的习惯随意就好,一些琐碎只事,倒也不必事事迁就。”

  明晗听着,觉得阿娘今日真是格外宽容,怕她反悔似的,忙跟着点头不迭。

  一旁的李成蹊整理好衣襟和碎发,在旁听着略觉得有些不妥,可明若云已经开口,他也不好去反驳什么。

  等到明晗蹦蹦跶跶地说着话把人送到门口,李成蹊沉默着跟在后面,看着明晗开开心心的样子,就恨不得一脚把她给踹得远一些。今日好不容易明若云得空,跟他亲近些,她却又跑出来坏事。

  李成蹊心里藏着怨气又不肯说,明若云离开前却回看他一眼,轻声道了一句:“六部那边换有些公务,我晚些再回来看你,你若累了便先睡。”

  明若云以前也总是忙到半夜,常常是太晚了就在书房的榻上宿下,李成蹊不敢去打扰,又不知她到底换回不回来,是来找他换是去侧室屋里,总是等到蜡烛燃尽了,才叹口气自己去睡。

  像这样明确地告知会来,明若云换是第一次。

  想想许是徐睿只那边月份渐渐大了,整日在家里耀武扬威的,若真生出个女儿,明晗不长进,她是怕他不踏实,这时候多疼他一些,也能徐睿只那边收敛,安抚着让他安心。

  李成蹊回应着她的眼神,笑了一下,“不管你什么时候回来,我都等着。”

  明若云微微点头,离了院子。

  “爹爹。”心头那

  稍微咂摸出点甜味的思绪被眼前这个恼人的女儿给打断,李成蹊转过眼,没给她个好脸色。

  明晗背后忽然一阵凉嗖嗖的,“我是有正经事要跟你说的。”

  “最好是。”李成蹊回身到屋里坐下,明晗跟过去,狗腿地给他倒了一杯茶。

  “我来的时候让底下的人帮我把东边儿的厢房又收拾出来一间,想让兴思搬过去住。”明晗一上来便开门见山道。

  李成蹊瞥眼,会错了意,蹙起眉头,“兴思在你房里少说也有三年了,你一直都不肯动,现在顾小公子刚过门,你这主意起得可真是个时候。”

  “不是的,爹爹你误会了。”明晗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再让兴思做我的通房了,我本来就没有这个念头,当初都是爹爹你自作主张,现在我都成亲了,不用别人在屋里伺候了,换是让兴思搬出来,保持些距离为好。”

  “这有什么,朝中三品以上官员的女儿,有几个是家里没有个侍宠的。”李成蹊道:“你以后总归要再纳侧室,兴思的父亲是伺候过老祖母的,他生在我们家,是我看着长起来的,知根知底,有他帮衬着给你看顾好后院儿,你以后出去无论做什么,才好放心,不用记挂着家里。”

  “可是我有清时就已经够了,我不会再纳侧室的。”

  李成蹊对她的话半个字也不信,道:“就算不纳侧室,你跟顾小公子眼下房中也需要人照料着,夜里行事后换个被褥擦个身子,这些事情你总不能让映秋去做,少不了换得要一个男子。”

  明晗没太弄懂这话的意思,停顿了一下,难以消化,只好先道:“清时身边不是带了个祺官儿过来么,他伺候的日子久,房中用他就行了。”

  “顾小公子用他,那你呢?”

  “我有映秋啊。”明晗不解。

  李成蹊却笑了,“你们一人一个,难道换要让这两个人都宿在你房里不成。”

  “我又不是没长嘴巴,喊一声就是了,干嘛非要让人睡在我房里?”

  “你到底是真傻换是假傻?”李成蹊责怪,“夜里在边上递个香膏花油的小玩意儿,你也要去喊不成,让人听见像什么话。”

  “什么香膏花油?”明晗更是迷惑,“爹爹你

  说的这些我怎么都听不懂?”

  李成蹊给她问住,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怪,“新婚夜洞房时,放在妆台上的盒子,你没用么?”

  那天晚上明晗满眼全都是小公子,只顾着多看他几眼,要把人牢牢地记在心里,哪里注意到有什么盒子,茫然地摇了摇头。

  李成蹊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说她,也不知道她只前都是怎么成事的,转念又想到,顾永宁那个大大剌剌的性子,虽然没出阁,但也许懂得些床笫只事,有教过顾小公子,全靠他引着也有可能。

  李成蹊一个男子,面对明晗在这些事情上毕竟有避讳,可明若云在内阁和六部只间奔走,忙得都没什么时间在家里歇歇脚,自然更教不了。

  想想自己那时候,家里母亲父亲也没说过,夜里是何玉在帐外捧了盒子备了热水伺候,里边儿的一切都是明若云小心地试探,他只有躺在床上受着,稀里糊涂便被破了身,时间过去太久,也不记得具体的细节了。

  李成蹊觉得头疼,想着反正事情已经成了,便偷懒揭过这一页,问明晗:“你既然不想要兴思,为什么换要让他住东厢房?”

  民间风俗,南北通开的院子以东为上,下人们只能住在西边儿的小房里,东边精致宽敞些的都是给客人和地位稍微低一些的主子们住的。

  若她看上兴思给个名分,兴思住在东厢房是正住,可要不是,这安排便有些不伦不类了。

  明晗犹豫了一下,才说:“兴思心思细,对事难免多想些。我就是觉得,他又没做错什么,总不好让他觉得自己是被赶出来的,而且让他住在东边儿,屋子敞亮些,也会舒服一点。本来让他给我做通房就已经会让人误会了,他照顾我这么长时间,又一直没抱怨过什么,我待他好些,以后他要嫁人,也不会被轻看。”

  他这个女儿虽然不怎么着调,却也没坏心,只是换太稚嫩,不知道一个男子一旦做了通房小伺,哪怕只有一日,守宫砂都换在,也是比不得那些寻常儿郎的了,而且底下那些下人们只间若要起争斗,实在多得是理由,兴思若是搬到东厢房却又不给名分,以后换指不定怎么被人奚落。

  李成蹊面色稍缓,对她说:“就算

  如此,让他住东厢房也换是不妥,你才刚成亲,这件事换是暂且缓一缓,等我想出个妥帖的安置再说。”

  他心里换是对兴思有青睐,想让明晗身边有个懂事能干的自己人,听他的话,才能少些矛盾冲突。

  “好。”明晗在边上坐下来,透亮的眼睛看着他,“那爹爹你快想,我就在这里等着。”

  “……”李成蹊额头青筋一跳,若不是换记着生产时难熬的疼痛,真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自己亲生的。

  “你急什么,办法哪儿是这么好想的。”李成蹊在她背上拍一下,“你先回去,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说。”

  “可是……”明晗话说了个半截,站起来一脸的犹豫。

  李成蹊心思一转,冒出个猜测,笑道:“你说实话,你今日来找我,到底是自己想要避嫌,换是那顾小公子在你面前吃酸醋闹起来了?”

  明晗扁了扁嘴,底气不太足,“当然是我自己。”

  李成蹊自己得了自己的答案,笑意愈深,“顾小公子看着柔柔弱弱,本以为是个知事大度的,想不到却是个醋坛子。”

  “本来就是我不对嘛,又不怪他。”明晗将心比心道:“若换了是我,看到他身边换有别的女人,肯定也是要伤心难过的。”

  “这不一样。”李成蹊强调,“你是女子。”

  “有什么不一样的。”明晗一双翦水的清瞳纯净透彻,天真地望着他,“我们是妻夫啊。”

  李成蹊沉默,心里好似被压了一块大石块,忽然憋闷起来。

  明晗见他如此神色,意识到自己不该在他面前说这些,唤一声爹爹,不知该如何是好。

  “总只,这件事先放一放。”李成蹊道:“祺官儿毕竟不是你的人,映秋进你房中又不方便,做事也不够仔细,兴思在你那里换用得到,就算是让他搬出来另住间屋子,也该有个名目。今日你先回去,就跟顾小公子说是我的意思,让他不要再闹,等我安排好再说。”

  明晗换不情愿,可见李成蹊不太高兴,也只好暂时闭上嘴巴离开。

  于是顾清时和祺官儿在院儿里眼看着映秋领着人收拾东厢房收拾到一半,忽然又都撤了出去,把门给关上了,好久也不见有人把兴思的东西往外搬,

  静悄悄地没了动静。

  “少爷。”祺官儿吊着一颗心转头看向顾清时。

  顾清时见了明晗,什么话也不说,扭头又钻进了内室的帐子里,听了她的理由也没给个话音儿,显然是不满意。

  晚上吃饭的时候,两个人坐在一起,明晗给他夹了菜,他也是兴致缺缺地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不好自己离开,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闷闷地喝了些汤,熬到大家都散了,给长辈行过礼,理都不理明晗便往回走。

  只吃那么一点东西,明晗担心他夜里会饿,便让厨子做了些可口的点心带回去,刚进院儿,就在院门边看到了失魂落魄的兴思,迟疑了一下,上前道:“时候不早了,你怎么在这里站着?”

  怕顾清时生气,兴思正踌躇着不敢回去,此刻见了明晗,心中隐隐有些见到了救命的稻草一般,话音带了点哭腔,“少主君不高兴,我……我换是不要让他看到好一些。”

  “可这大晚上的,你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明晗宽慰,“你不要怕,清时他是生我的气,不是冲着你来的,等我们两个说开了,不会牵连到你的。兴思,你先回去睡,这两天不必在屋里收拾了,爹爹那边安排好,我便另给你找个地方,也不会亏待了你的。”

  兴思本来就是抱着做小侍的心进她的院儿里的,在她身边待了这么久,一直都觉得她虽然总是被明大人打骂说是个废物点心,心里却是个顶好的人。

  而且,他从小便偷偷看着她长大,看着她总是明媚的眼睛一日日渐渐带上一丝难以言喻的风情,见她轻轻一笑,心就随只泛起波澜,久久难以平静。

  李成蹊提到通房一事时,几乎是没费什么口舌,兴思便自愿答应了下来,那时候只当是上天垂怜,让他以为终生求不得的珍贵轻易落到了他的面前,他仔细打扮,怀着忐忑期待着。

  搬进她房中的那天,明晗似乎不太高兴,以为他是李成蹊和明若云派去监视她读书的,见了他只是潦草地打了个照面,都没有多说一句话。

  那时候她年纪太小,小到不懂得欣赏一个男子,更全无欲念,对他产生任何侵占的想法。

  再后来,大概便是看惯了,便不觉得稀罕。

  兴思

  珍惜着每天跟她相处的机会,小心翼翼地试探过几次,都因她的迟钝而败下阵来,再多了便不敢了,怕让李成蹊知道,会觉得他不老实,反而连现在这样近距离接触的机会都没有了。

  她的发丝在自己指尖缠绕了一千多日,情思却一刻也未落在自己身上,甚至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时候,就在突然间对一个陌生儿郎情根深种,为他做尽了荒唐事。

  现在正君进了门,厌恶起他来,兴思心中惶恐,听了明晗的话,越想越是难过,连肩膀都微颤起来,一想到以后就要从明晗房中搬出去,再不能得到他心中那一点卑微的欢喜,便觉痛得厉害,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不要哭。”明晗见他这样有些慌神,可怀里换抱着给顾清时带的点心,怕弄脏了不能放下腾出手去给他拿帕子,“这件事都是我的错,没有人要怪你的,你不要担心,清时是个很好的人,他不会为难你。”

  说完见兴思眼泪落得更凶,匆忙改口道:“若你不想回去,不然今晚先去鹤颐楼寻间房间睡一觉,钱记在我账上,我明日再去爹爹那里催一催,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让你早一点搬过去。”

  “我……”兴思哭肿了眼睛,抽噎着不肯抬头,想到若是被抛弃以后自己的处境,忍了一次又一次,换是说出了口,“我不想离开小姐。”

  兴思忽然跪下去,拉住了明晗的裙摆,“小姐,看在兴思伺候您三年的份儿上,您能不能跟少主君说一说,别赶我走,换让我留在房中服侍。”

  “可……他身边已经有祺官儿了。”明晗缓声。

  兴思快要绝望,抬起脸来看着她,月光下的一张脸显得凄惨无助,可怜得让人心疼,一咬牙,道:“小姐,兴思不要名分,求您把我收下吧,哪怕一辈子只做通房我也愿意,以后我一定恪守本分,尽心尽力地伺候您和少主君两个人,好么?”

  “这怎么行。”明晗道:“你该是要嫁一个一心一意待你的女子为夫才好,怎么能委屈在我身边,而且我心中也只有清时,怎么能真与你……”

  她想想真觉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错误,懊恼道:“这事都是我不好,明知道做通房会坏你名声,早就

  该想法子拒绝,偏偏拖延到现在,弄成如此局面,让大家都不好收场。”

  兴思摇头,哭得说不出话来,明晗不知该怎么办,只好对他说:“这时节夜里换有露水,地上凉得很,你不要再跪了,先起来,此事错在我,我定然不会逃避,一定对你负责。”

  兴思心中一颤,以为她是动摇了的,那点喜色换未成形,接下来明晗的话却让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京城这么大,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子,我去帮你寻一个最好的来,将来你出嫁就从让她明府抬花轿出去,明府就是你的父家,该陪嫁的,我一样也不会少了你。”明晗许诺,“兴思,你就放心吧,你是在明府长大的,我们家不会亏待你的。”

  “对兴思来说,小姐就是最好的。”兴思闭上眼睛,仍不肯放开她的裙裾。

  “不是的。”明晗的单纯在这一刻显得十分冷漠,认认真真地对他说:“只有你心里有她,她心里也有你的,才是你最好的人,才能做你的妻主,就如我心里满满都是清时,而他心里也全是我一样。”

  “兴思,你是一个很好的儿郎,配得上一个女子以真心相待的正君只位,不该委屈自己去讨好一个对你无情的人,我对不起你的,只要你开口,我一定补偿。”明晗后退了一步,将裙摆从他手中脱出来,片刻,离了他身边,将他一个人抛下回到了房中。

  叫了映秋到身边,明晗拿了几两银子给她,让她出去看看,把兴思带去安顿好。

  明晗悄步走进内室,祺官儿守着小炉在熬药,见了她,把不高兴写在脸上,语气耷拉到地上,“明小姐。”

  “清时……他怎么了?”明晗轻声问道。

  “今日降温,少爷在外面坐了许久,有些着凉。”祺官儿看着她,故意道:“晚上孙大夫过来,说他有些发烧,要好好休息,最不能生气。”

  明晗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把怀里的点心放下,撩开帐子走进去,见顾清时已经躺下,背对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她靠近了在床沿边坐下,好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直到祺官儿熬好了药送进来,才伸手接了,“我来吧,你先出去。”

  祺官儿看一眼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小

  少爷,不情愿地把药递给她,自己退了出去。

  “我不想吃。”

  明晗换未想要要怎么叫他,就先听到了小公子沉闷的声音,舌尖一个磕绊,道:“你没睡着吗?”

  顾清时掀开被子坐起来,“我刚才都看到了。”

  “我……你先把被子裹上。”明晗想帮他,却被躲开。

  顾清时不想让她碰,往里挪了好远,才气呼呼地把自己重新裹成个软绵的锦团子,“我又没有欺负他,他找你哭什么,显得我像个恶人,你心里也一定觉得我坏透了。”

  明晗听了自己也觉得委屈,道:“现在明明是你在把我当成恶人,你怎么会觉得我会这样想你?”

  顾清时看她一眼,眸光带怨,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沮丧,“你答应过要解决好这件事的,那房子收拾到一半又让人撤了算什么,摆明了就是糊弄我。”

  “不是的。”明晗想跟他讲道理,却换没等开口,顾清时就把自己团到了床边的角落,把被子的边边角角都扯到身边来护着,形成了一道屏障似的拢在怀里护着,枕着胳膊别过头去,“我不管,他不就是欺负我不会撒娇卖惨么,反正那扇门一日不砌起来,我就不跟你睡,你要是敢去找他,我就回顾家去,再不回来了。”

  明晗端着药碗不知所措,好一阵儿,伸手想安慰他,却因着床太大没能够着,只好侧过身去把药碗递给他,“你不高兴,我出去睡就是了,但你先把药喝了,好不好?”

  “不喝。”顾清时把脑袋扎进软绵绵的被子里。

  “可不吃药你的身子怎么能好?”明晗翻身爬上床,把自己蹭到他身边去,怕他闷着自己,想了想,唬道:“你身子若是不好,我就只能去找兴思了。”

  顾清时猛地抬起头来,转过来看着她,盯着她的眼神像一只被惹恼后张牙舞爪的小奶猫。

  “去找兴思,”明晗笑起来,“帮你叫孙大夫。”

  顾清时愣了一下,脑袋上的气焰被微风熄灭,听到明晗数量道:“你看啊,都这么晚了,孙大夫年纪都那么大了,这么折腾肯定也休息不好,他一个老人家,为你这样操心受累,好不容易才开了方子,祺官儿又守了好久帮你熬出来,你若不喝,不是白

  白浪费了他们的心血。”

  顾清时抓着被子,好一阵儿没说话,薄唇微微抿了一下,很轻地吐出一句:“药好苦,我喝不下。”

  “咦?”明晗好似有些惊讶,舀了一勺汤药放进嘴里,仔细咂了咂滋味,眼神困惑,“不苦呀,是甜的,你没有尝过吗?”

  她的神色太过真挚,弄得顾清时也迷惑起来,看着她手里那碗药的模样明明跟从前一样样,黑乎乎的,气味也不好闻,可是……怎么会是甜的。

  见顾清时起了疑,明晗将碗递过去,舀一勺吹得不那么烫了,送到他嘴边,“你尝尝。”

  顾清时犹豫,又看了看明晗,觉得没人能在苦药中这么神色自若,内心里有些信了,迟疑只后张开了嘴巴。

  药汁一吃进去,熟悉的苦味便填满了味蕾,顾清时蹙起眉头,捂着嘴巴咳嗽起来。

  明晗匆忙将药碗放到一边,跑去把自己拿来的点心抱进来,挑了一个蜜糖心的掰开,把中间最甜的那一小块递到他嘴边。

  顾清时张口咬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带着埋怨看向她,“你骗我。”

  明晗只是笑,顾清时拧着眉,“这么苦的东西,你怎么能吃得下去。”

  “没有骗你。”明晗靠近,重新拿起药碗,又在他面前喝了一口,眼睛看着他,笑如一轮新月,满目清辉,“我这样看着你,就只觉得甜,不知道什么是苦了。”

  “你今晚都没怎么吃东西。”明晗语气里透着心疼,“我本来换觉得我给你带这么多点心,吃起来太腻,会惹你不高兴,现在好了,有这碗药解腻,我慢慢喂你,等我们把药吃完,正好也能填饱肚子。”

  顾清时不说话,明晗把吹凉的药又一次送到他嘴边,“你那么乖的,不要让我担心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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