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运气·离开
翌日，齐七早早起来，问吴叔有没有和他的上级联系。
吴叔总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不急。”
“怎么能不急？不是已经有电台了吗？”
吴叔却只给他一个眼神，没有回答。
好吧，他明白了。
他太急了，有“套信息”之嫌。
齐七在这处小院苟了一整天，真一步门都没有出。
一来他怕吴叔等人多想，二来此时尚海真的太乱，出去他不惹事，万一事惹他呢？
安全第一。
就是有些无聊。
苟了一整个白天，晚上胡刚回来了，带着一个用破布包着的盒子。
“货已经全部出手。这是这批货和昨天剩下的一半货款。”
“这么快？”
齐七很是惊讶，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胡刚咧咧嘴:“也是运气好，刚好遇到南客，加上昨天的剩下的，全都出手。以后只能慢慢出货。”
其实过程哪里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交易有风险，紧俏物资更有风险；黑吃黑都算轻的，要是让鬼子或是汉奸嗅到点味，连人都会搭进去！
今天运气虽然好，遇到能一口吃下的大客户，但还是免不了斗智斗勇。
齐七不知道“南客”是什么意思，他眼睛落在盒子上。
“小黄鱼！”
看到盒子里的金黄，齐七忍不住惊呼一声。
胡刚同志真是贴心，把货款整成黄金，这可方便多了。
“这是大黄鱼，每根十两。”胡刚奇怪看了他一眼，怎么连大小黄鱼都分不清楚？两者相差很大的好不好。
“十两？岂不是有一斤？”齐七摸摸鼻子，原谅他就是一普通小市民，只在电视电影上见过金条。
看到金条就冲口而出，根本没看大小。
实在是“小黄鱼”的名气太大，才会这样叫。
胡刚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不到一斤。”
齐七也反应过来了，民国时期是十六两一斤。
“咳，那个我在外面，习惯了十两一斤。”
胡刚也不纠结斤两，告诉他全部货款一共十七根大黄鱼，和昨天的一千零二十大洋。
齐七迅速算了算，民国时期大黄鱼十两，约312克；两批货就能充值将近12任务点！
而本钱，只是五千块rmb。
当然，他不会把所有的大黄鱼都充值，他还要带一些回二零，让父母小雨不用太辛苦。
民国时期的大黄鱼，不能只当黄金算！
对了，他还答应给胡刚他们一成利。
胡刚也不扭捏，没多要，只收下一根大黄鱼。
“齐同志，下批货什么时候可以？”
“大概要一星期左右。”
齐七真想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拿货”太快也不好，一星期时间差不多。
可他不想在这里呆一星期。
哎，也不知道吴叔的上级什么时候才回复。
想来想去，齐七还是决定先回二零，一星期后再过来，那时差不多也能有回复了吧？
一方面他得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他来之前，和父母说换工作，要出差。
另一方面，他想去东北，从二零可以设定来这边的坐标地址，在这边只能慢慢挪过去，呃，还挪不过去哪，东北可是鬼子集中地。
去东北做什么？
当然是去救杨将军！帮助抗联的战士！
临走之前，他还可以再帮帮胡刚他们。
实在是，共党的地下工作者太辛苦了。
胡刚的表面工作是去码头上工，就是扛大包；吴叔在一家店里当账房；吴哥拉人力车，山子打零工。
经费严重不足，生活水平差，防卫能力低。
（齐七后来才知道，共党地下工作者都是单线联系，像胡刚他们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有特殊原因，冒了极大风险，杂货铺的小陈，没有事绝对不会过来）
“胡刚同志，我还有别的事要离开几天，明天就走，一星期后我再回来。”
“好。”
胡刚也不多问，点头表示知道。
第二天齐七假装让山子帮他买东西，支山子离开。
山子前脚走，他后脚马上离开。
山子回来后没找到人，只看到放在破床上的一封信。
“齐同志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给他买的东西还没给他呢！”
山子摸不着头脑，把信拿在手里，看到信封上的“山子启”，就打开看。
信是齐七昨天晚上就写好的，大概内容是:抱歉我有急事先离开了，我在六国饭店还留有东西，我已和前台说过，有人来找“齐七先生”就让前台开门，请尽快去取，送给你们。还有背包和背包里的东西，也留给你们用。
为了这封信，他昨晚用手机置换繁体字，抄了老半天。
“齐同志真是……”
山子心情有些复杂，他想，齐同志肯定是怕他们不要，才会先离开。
想了想，山子并没有把上去六国饭店，而是带上信去找胡刚。
胡刚看完信，沉吟一会道:“你和吴哥一块儿去。带上枪，小心点儿。”
不是他不信齐七，认为这是“请君入瓮”；非常时期，一定要小心。
山子在吴哥常拉客的地方找到他，说明情况后再次回到小院，山子找出唯一一套体面衣服换上，打扮成一个少爷模样，由吴哥拉着车过去。
果然到六国饭店前台，说来找“齐七先生”，前台就安排服务生带他们上去，开了房间门。
服务生挺识趣，开了门并不推开更不会往里看，走了。
“咝……这都是些什么啊！”
齐七开的是豪华套房，外间没什么，里间却堆了高高一堆东西。
山子和吴哥有些傻眼，这齐同志搞什么呢？
算了，先搬回去再说。
两人费了很大劲才拿完。
他们哪里知道，齐七为了给他们留东西，可是煞费苦心。
不能直接把东西留在小院，解释不了短时间能弄这么多东西，而且也会让胡刚他们不高兴，以为带了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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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会不会有人冒名，齐七并不担心，除非前台和别人勾结，但这种可能几乎没有。
也不能留在其他地方，比如取货的十六铺码头，谁知道会不会被人拿走，理由也不好找。
租房更不可能，短时间不好租房不说，就算能租，他能未卜先知租哪里？得留地址呀。
所以，在六国饭店开房留东西最合适。
为此，他还多花了五个大洋“贿赂”前台，让前台务必答应他的要求:有人来找齐七先生，就直接开门让他\\\\他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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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叔却只给他一个眼神，没有回答。
好吧，他明白了。
他太急了，有“套信息”之嫌。
齐七在这处小院苟了一整天，真一步门都没有出。
一来他怕吴叔等人多想，二来此时尚海真的太乱，出去他不惹事，万一事惹他呢？
安全第一。
就是有些无聊。
苟了一整个白天，晚上胡刚回来了，带着一个用破布包着的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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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
齐七很是惊讶，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胡刚咧咧嘴:“也是运气好，刚好遇到南客，加上昨天的剩下的，全都出手。以后只能慢慢出货。”
其实过程哪里有他说的这么简单？
交易有风险，紧俏物资更有风险；黑吃黑都算轻的，要是让鬼子或是汉奸嗅到点味，连人都会搭进去！
今天运气虽然好，遇到能一口吃下的大客户，但还是免不了斗智斗勇。
齐七不知道“南客”是什么意思，他眼睛落在盒子上。
“小黄鱼！”
看到盒子里的金黄，齐七忍不住惊呼一声。
胡刚同志真是贴心，把货款整成黄金，这可方便多了。
“这是大黄鱼，每根十两。”胡刚奇怪看了他一眼，怎么连大小黄鱼都分不清楚？两者相差很大的好不好。
“十两？岂不是有一斤？”齐七摸摸鼻子，原谅他就是一普通小市民，只在电视电影上见过金条。
看到金条就冲口而出，根本没看大小。
实在是“小黄鱼”的名气太大，才会这样叫。
胡刚看他的眼神更奇怪了，“不到一斤。”
齐七也反应过来了，民国时期是十六两一斤。
“咳，那个我在外面，习惯了十两一斤。”
胡刚也不纠结斤两，告诉他全部货款一共十七根大黄鱼，和昨天的一千零二十大洋。
齐七迅速算了算，民国时期大黄鱼十两，约312克；两批货就能充值将近12任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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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会把所有的大黄鱼都充值，他还要带一些回二零，让父母小雨不用太辛苦。
民国时期的大黄鱼，不能只当黄金算！
对了，他还答应给胡刚他们一成利。
胡刚也不扭捏，没多要，只收下一根大黄鱼。
“齐同志，下批货什么时候可以？”
“大概要一星期左右。”
齐七真想说，什么时候都可以！
但“拿货”太快也不好，一星期时间差不多。
可他不想在这里呆一星期。
哎，也不知道吴叔的上级什么时候才回复。
想来想去，齐七还是决定先回二零，一星期后再过来，那时差不多也能有回复了吧？
一方面他得给父母打电话报平安——他来之前，和父母说换工作，要出差。
另一方面，他想去东北，从二零可以设定来这边的坐标地址，在这边只能慢慢挪过去，呃，还挪不过去哪，东北可是鬼子集中地。
去东北做什么？
当然是去救杨将军！帮助抗联的战士！
临走之前，他还可以再帮帮胡刚他们。
实在是，共党的地下工作者太辛苦了。
胡刚的表面工作是去码头上工，就是扛大包；吴叔在一家店里当账房；吴哥拉人力车，山子打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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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七后来才知道，共党地下工作者都是单线联系，像胡刚他们几个工作人员在一起，有特殊原因，冒了极大风险，杂货铺的小陈，没有事绝对不会过来）
“胡刚同志，我还有别的事要离开几天，明天就走，一星期后我再回来。”
“好。”
胡刚也不多问，点头表示知道。
第二天齐七假装让山子帮他买东西，支山子离开。
山子前脚走，他后脚马上离开。
山子回来后没找到人，只看到放在破床上的一封信。
“齐同志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给他买的东西还没给他呢！”
山子摸不着头脑，把信拿在手里，看到信封上的“山子启”，就打开看。
信是齐七昨天晚上就写好的，大概内容是:抱歉我有急事先离开了，我在六国饭店还留有东西，我已和前台说过，有人来找“齐七先生”就让前台开门，请尽快去取，送给你们。还有背包和背包里的东西，也留给你们用。
为了这封信，他昨晚用手机置换繁体字，抄了老半天。
“齐同志真是……”
山子心情有些复杂，他想，齐同志肯定是怕他们不要，才会先离开。
想了想，山子并没有把上去六国饭店，而是带上信去找胡刚。
胡刚看完信，沉吟一会道:“你和吴哥一块儿去。带上枪，小心点儿。”
不是他不信齐七，认为这是“请君入瓮”；非常时期，一定要小心。
山子在吴哥常拉客的地方找到他，说明情况后再次回到小院，山子找出唯一一套体面衣服换上，打扮成一个少爷模样，由吴哥拉着车过去。
果然到六国饭店前台，说来找“齐七先生”，前台就安排服务生带他们上去，开了房间门。
服务生挺识趣，开了门并不推开更不会往里看，走了。
“咝……这都是些什么啊！”
齐七开的是豪华套房，外间没什么，里间却堆了高高一堆东西。
山子和吴哥有些傻眼，这齐同志搞什么呢？
算了，先搬回去再说。
两人费了很大劲才拿完。
他们哪里知道，齐七为了给他们留东西，可是煞费苦心。
不能直接把东西留在小院，解释不了短时间能弄这么多东西，而且也会让胡刚他们不高兴，以为带了什么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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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能留在其他地方，比如取货的十六铺码头，谁知道会不会被人拿走，理由也不好找。
租房更不可能，短时间不好租房不说，就算能租，他能未卜先知租哪里？得留地址呀。
所以，在六国饭店开房留东西最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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