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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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愁只觉得他眼睛背叛了他大脑。
明明脑海中浮现出是轩辕泽颇为阴险、居心叵测脸,眼睛看到却是一个满身贵气英俊皇族。
他容貌俊朗非常，那张脸让人眼前一亮，皮肤好似泛着鳞光般莹泽。
他颈窝处那颗痣尤为诱人,应无愁视线被那颗痣吸引，很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念头一起,“轩辕泽”怀里枫叶都忍不住动了动,露出大半个。
岑霜落注意到枫叶好像要掉出来，便伸手将这片叶子又向怀里塞了塞。
指尖触到枫叶，应无愁手掌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
这触感似曾相识，有点像之前他装晕,手搭在小螣蛟尾巴上感觉。
应无愁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
皇城内河与外面护城河相通，每个宫殿内后院都有一条人工开辟出来河道,都来自于护城河。
鳞甲若是在轩辕泽这里，最可能位置便是后院景观河内。
轩辕泽宫殿很大,后院是个园林,林子中间有个水很深大池塘,正是从护城河引来活水。
池塘中装了滤网，养了些锦鲤,池底种满水草,水草足有一米高，偶尔能看见金色鲤鱼在水草中若隐若现。
应无愁知道自己应该把视线放在这个池塘底部,连接几块水下石头，查探水草中是否藏着他鳞甲。
就算没有鳞甲,池塘内养着锦鲤也比轩辕泽好看,看看那在阳光下映射耀眼金光鲤鱼,是多么养眼。
可应无愁眼睛就好像不是自己一般,全部视线集中在“轩辕泽”身上，跟随他走来走去。
哦，他眼睛确不是自己，原本是看不见，视觉鳞甲刚刚收回，前几天还跟着岑霜落跑，贴在人家鳞片上不肯走呢。
岑霜落？
应无愁眼角一跳，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小螣蛟天赋异禀，生来就会隐蔽，融入环境中，变幻成其他人样子。
可就算他天赋再强，幼生螣蛟还是太过弱小，功力高深人还是能看破他伪装。
应无愁自认功力不低，收回鳞甲功力更是达到境虚期水准，比金丹期巅峰岑霜落高出三个等级。
加上他沟通天地能力，他找遍整个九州大陆，怎会没有发现岑霜落踪迹？
问题就出现在他这连接视觉鳞甲上。
鳞甲跟随岑霜落多年，岑霜落修炼时想必也是抱着鳞甲，或将鳞甲放置于腿上。
他定然在不经意间吸收了鳞甲中真气，这连接了视觉真气，与岑霜落同化环境天赋结合，产生了意想不到异变。
应无愁根据和岑霜落接触数日感觉推测，这异变应是一种对视线干扰。
即便是功力再强、眼力再好人，全神贯注地观察岑霜落，也不可能看破他伪装，包括应无愁自己。
除非这人功力可以碾压全盛时期应无愁，但这在九州大地上是不存在。
应无愁意识到，若岑霜落出现在他面前，以他这双吃里扒外眼睛，应是认不出来。
但鳞甲才收回数日，“活着”属性还没有完全消失，一旦将过多视线集中在岑霜落身上，鳞甲便会自然而然地追随着曾经陪伴多年人。
他视线不听使唤……
应无愁凭借自己对弟子那浅薄感情，和对鳞甲了解，判断眼前这位“轩辕泽”，八成是岑霜落假扮。
剩下两成嘛，还需确认。
岑霜落目标明确，一进宫殿便直奔后院而来。
应无愁未作隐蔽，因为眼前这人无论是不是“轩辕泽”，他身为师父，都没必要躲躲藏藏。
至于为什么趁弟子不在家时鬼鬼祟祟溜进来，那自然是要给弟子一个惊喜。
应无愁想用布条蒙眼，但方才思索用了过多时间，想通时岑霜落一只脚已踏入后院，应无愁再撕衣服蒙眼已经来不及，便干脆坦然站在后院中央。
岑霜落没想到院子有人，看到后院中间站着个白衣飘飘极具风范男子时，本能地想出手灭口。
可他再定睛一看，这世间除了应无愁，又有谁能有这般风姿？
岑霜落当日默默离开，本是抱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应无愁打算。如今才分开十几日便又看到应无愁，不由脱口而出：“师尊！”
两人视线交汇，岑霜落见到应无愁那如湖泊般幽邃眼睛，险些说出“师尊，你眼睛已经恢复了”之类话。
万幸他想起应无愁琥珀色凝胶是被宁承影弄坏，在此之前，应无愁一直隐瞒徒弟们他病情，轩辕泽未必知道应无愁眼睛曾看不到过。
根据他打探到，骆擎宇和轩辕泽离开梦京城后再没回来过，而两人走时，应无愁正和假扮成宁承影自己在一起。
所以，应无愁应该不是被轩辕泽请到宫殿中，而是主动前往。
想通这一点，岑霜落露出惊喜笑容，快步走到应无愁面前道：“师尊，你怎会忽然来看徒儿？你不是一直在藏今谷闭关养伤？如今伤势好些了吗？”
岑霜落惊喜并不是作伪，他再遇应无愁，心中实在是欢喜。
应无愁想起白色螣蛟用力拔/下身上鳞片，放在自己身上景象，心中莫名一软，不愿岑霜落失望，缓缓道：“为师前几天有些奇遇，身体好了许多，便出门来看看你们。”
岑霜落见应无愁气色不错，眼睛也是明亮有神，知道自己拿出鳞片有效。
想到应无愁不会如梦中显示未来那般病重而死，岑霜落心中说不出欢喜，即便失去一个宝物也不觉得心疼。
应无愁见他露出不加掩饰笑容，心中仿佛有根羽毛在挠拨一般，说不出心痒难耐。
他从不是委屈自己人，当下便伸出手，指尖落在岑霜落嘴角那朵笑容上。
又、又被应无愁摸脸了！
岑霜落顿时全身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
应无愁见“宁承影”时便上手细细摸脸，如今见到“轩辕泽”还是这般举动。
上一次应无愁眼睛看不清，岑霜落理解了。可这次又该作何解释？
岑霜落再次露出“你们师徒竟是这种关系”不解眼神。
应无愁观他神情变化，明白自己唐突了。好在他脸皮可连接天地万物，非一般二般厚。
他面色不改，动作不变，手指细细抚过岑霜落脸，顺着下颚滑下，指尖在颈窝处小痣上停留一瞬，又继续向下，捏了捏岑霜落肩骨，又查探了下四肢，这才收手。
“师尊？”岑霜落用轩辕泽声音，疑惑地看着应无愁。
应无愁笑笑：“你骨骼生来有异，为师担心这些年过年，你骨骼发生异变，故而一见面，便查探一番。放心，你骨骼十分稳固，没什么不妥。”
岑霜落想起怀中那截指骨，梦境中轩辕泽拼凑成人骨架，结合应无愁话，才知轩辕泽骨骼可能有什么隐疾，难怪未来他对人骨如此执着。
“多谢师尊关心。”岑霜落称谢。
“你我师徒不必如此客气。”应无愁寻找鳞甲，是为了恢复听觉，方便在九州大地上搜寻岑霜落下落。如今通过手指触感和皮下骨骼健康，他已确定眼前人正是岑霜落，倒是不着急去池塘里翻鳞甲了，将一切事情丢在脑后，拉着岑霜落便要坐下来叙旧。
才动了一下，应无愁腿上剧痛，他这才想起腿是断着。
万幸在百日内找到了岑霜落，应无愁果断撑起白骨拐杖，拄着它，面露痛苦之色，又不减风姿地走了两步。
岑霜落是如此纯良螣蛟，自然一眼便看出应无愁腿上有伤。
应无愁白骨拐杖一滑，险些摔倒，岑霜落连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揽住应无愁腰。
“师尊，您腿……”岑霜落心下微凉，想着他明明已经用上古神物治疗了应无愁身体，为何应无愁又变得如此虚弱？
难道他命中注定，一定会死吗？
岑霜落并不心疼那块鳞甲，也不怕未来应无愁弟子们追杀，他只是有些难过。
应无愁这么好人，为何注定摆脱不了这样命运？
应无愁本想装虚弱哄岑霜落扶他，见岑霜落一副难过得几欲落泪神情，忙解释道：“无碍，这条腿是为师自己打断。”
“师尊怎可如此自伤身体？”听到不是病弱，岑霜落微松一口气，旋即语气有些痛惜，不明白应无愁为什么要自伤。
他扶着应无愁在庭院藤编椅子上坐下，免得应无愁太吃力。
应无愁不会错过这个获取小螣蛟好感机会，便解释道：“为师醒来后，路过一地，听说了个故事，做出些不理智事情，这是为师对自己惩罚。”
你醒来只有十几天，其中几日还是与我在一起，剩下时间入定疗伤，和真正宁承影汇合，哪儿来时间做不理智事情？岑霜落暗中想道。
应无愁将自己在小镇中听说岑霜落故事事情说出来，并道：“不知为何，为师总觉得那孩子与我有缘，我该为他做些什么。冲动之下伤了凡人，犯了修者大忌，非正道所为，因此给予自己同样惩罚。”
“你是为了……”岑霜落怔怔地望着应无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素不相识人替自己出气。
四年前事情，他早就抛在脑后了，这一次回故乡，也没想过要对普通人出手。
岑家对他有养育之恩，有开心时候，也有悲伤记忆，倒不如就此永不相见，各走一方。
而今，应无愁仅是听了一段故事，便去替那个素未谋面孩子讨回公道。
岑霜落只觉得自己被人温柔地拥抱了。
他半蹲在应无愁身边，手掌轻轻放在他受伤腿上，不由暗暗想道。
他若是应无愁弟子，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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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无愁只觉得他眼睛背叛了他大脑。
明明脑海中浮现出是轩辕泽颇为阴险、居心叵测脸,眼睛看到却是一个满身贵气英俊皇族。
他容貌俊朗非常，那张脸让人眼前一亮，皮肤好似泛着鳞光般莹泽。
他颈窝处那颗痣尤为诱人,应无愁视线被那颗痣吸引，很想伸手碰一碰，这个念头一起,“轩辕泽”怀里枫叶都忍不住动了动,露出大半个。
岑霜落注意到枫叶好像要掉出来，便伸手将这片叶子又向怀里塞了塞。
指尖触到枫叶，应无愁手掌产生了一种异样感觉。
这触感似曾相识，有点像之前他装晕,手搭在小螣蛟尾巴上感觉。
应无愁下意识地搓了搓指尖。
皇城内河与外面护城河相通，每个宫殿内后院都有一条人工开辟出来河道,都来自于护城河。
鳞甲若是在轩辕泽这里，最可能位置便是后院景观河内。
轩辕泽宫殿很大,后院是个园林,林子中间有个水很深大池塘,正是从护城河引来活水。
池塘中装了滤网，养了些锦鲤,池底种满水草,水草足有一米高，偶尔能看见金色鲤鱼在水草中若隐若现。
应无愁知道自己应该把视线放在这个池塘底部,连接几块水下石头，查探水草中是否藏着他鳞甲。
就算没有鳞甲,池塘内养着锦鲤也比轩辕泽好看,看看那在阳光下映射耀眼金光鲤鱼,是多么养眼。
可应无愁眼睛就好像不是自己一般,全部视线集中在“轩辕泽”身上，跟随他走来走去。
哦，他眼睛确不是自己，原本是看不见，视觉鳞甲刚刚收回，前几天还跟着岑霜落跑，贴在人家鳞片上不肯走呢。
岑霜落？
应无愁眼角一跳，心中升起了一个想法。
小螣蛟天赋异禀，生来就会隐蔽，融入环境中，变幻成其他人样子。
可就算他天赋再强，幼生螣蛟还是太过弱小，功力高深人还是能看破他伪装。
应无愁自认功力不低，收回鳞甲功力更是达到境虚期水准，比金丹期巅峰岑霜落高出三个等级。
加上他沟通天地能力，他找遍整个九州大陆，怎会没有发现岑霜落踪迹？
问题就出现在他这连接视觉鳞甲上。
鳞甲跟随岑霜落多年，岑霜落修炼时想必也是抱着鳞甲，或将鳞甲放置于腿上。
他定然在不经意间吸收了鳞甲中真气，这连接了视觉真气，与岑霜落同化环境天赋结合，产生了意想不到异变。
应无愁根据和岑霜落接触数日感觉推测，这异变应是一种对视线干扰。
即便是功力再强、眼力再好人，全神贯注地观察岑霜落，也不可能看破他伪装，包括应无愁自己。
除非这人功力可以碾压全盛时期应无愁，但这在九州大地上是不存在。
应无愁意识到，若岑霜落出现在他面前，以他这双吃里扒外眼睛，应是认不出来。
但鳞甲才收回数日，“活着”属性还没有完全消失，一旦将过多视线集中在岑霜落身上，鳞甲便会自然而然地追随着曾经陪伴多年人。
他视线不听使唤……
应无愁凭借自己对弟子那浅薄感情，和对鳞甲了解，判断眼前这位“轩辕泽”，八成是岑霜落假扮。
剩下两成嘛，还需确认。
岑霜落目标明确，一进宫殿便直奔后院而来。
应无愁未作隐蔽，因为眼前这人无论是不是“轩辕泽”，他身为师父，都没必要躲躲藏藏。
至于为什么趁弟子不在家时鬼鬼祟祟溜进来，那自然是要给弟子一个惊喜。
应无愁想用布条蒙眼，但方才思索用了过多时间，想通时岑霜落一只脚已踏入后院，应无愁再撕衣服蒙眼已经来不及，便干脆坦然站在后院中央。
岑霜落没想到院子有人，看到后院中间站着个白衣飘飘极具风范男子时，本能地想出手灭口。
可他再定睛一看，这世间除了应无愁，又有谁能有这般风姿？
岑霜落当日默默离开，本是抱着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应无愁打算。如今才分开十几日便又看到应无愁，不由脱口而出：“师尊！”
两人视线交汇，岑霜落见到应无愁那如湖泊般幽邃眼睛，险些说出“师尊，你眼睛已经恢复了”之类话。
万幸他想起应无愁琥珀色凝胶是被宁承影弄坏，在此之前，应无愁一直隐瞒徒弟们他病情，轩辕泽未必知道应无愁眼睛曾看不到过。
根据他打探到，骆擎宇和轩辕泽离开梦京城后再没回来过，而两人走时，应无愁正和假扮成宁承影自己在一起。
所以，应无愁应该不是被轩辕泽请到宫殿中，而是主动前往。
想通这一点，岑霜落露出惊喜笑容，快步走到应无愁面前道：“师尊，你怎会忽然来看徒儿？你不是一直在藏今谷闭关养伤？如今伤势好些了吗？”
岑霜落惊喜并不是作伪，他再遇应无愁，心中实在是欢喜。
应无愁想起白色螣蛟用力拔/下身上鳞片，放在自己身上景象，心中莫名一软，不愿岑霜落失望，缓缓道：“为师前几天有些奇遇，身体好了许多，便出门来看看你们。”
岑霜落见应无愁气色不错，眼睛也是明亮有神，知道自己拿出鳞片有效。
想到应无愁不会如梦中显示未来那般病重而死，岑霜落心中说不出欢喜，即便失去一个宝物也不觉得心疼。
应无愁见他露出不加掩饰笑容，心中仿佛有根羽毛在挠拨一般，说不出心痒难耐。
他从不是委屈自己人，当下便伸出手，指尖落在岑霜落嘴角那朵笑容上。
又、又被应无愁摸脸了！
岑霜落顿时全身僵硬，不知该作何反应。
应无愁见“宁承影”时便上手细细摸脸，如今见到“轩辕泽”还是这般举动。
上一次应无愁眼睛看不清，岑霜落理解了。可这次又该作何解释？
岑霜落再次露出“你们师徒竟是这种关系”不解眼神。
应无愁观他神情变化，明白自己唐突了。好在他脸皮可连接天地万物，非一般二般厚。
他面色不改，动作不变，手指细细抚过岑霜落脸，顺着下颚滑下，指尖在颈窝处小痣上停留一瞬，又继续向下，捏了捏岑霜落肩骨，又查探了下四肢，这才收手。
“师尊？”岑霜落用轩辕泽声音，疑惑地看着应无愁。
应无愁笑笑：“你骨骼生来有异，为师担心这些年过年，你骨骼发生异变，故而一见面，便查探一番。放心，你骨骼十分稳固，没什么不妥。”
岑霜落想起怀中那截指骨，梦境中轩辕泽拼凑成人骨架，结合应无愁话，才知轩辕泽骨骼可能有什么隐疾，难怪未来他对人骨如此执着。
“多谢师尊关心。”岑霜落称谢。
“你我师徒不必如此客气。”应无愁寻找鳞甲，是为了恢复听觉，方便在九州大地上搜寻岑霜落下落。如今通过手指触感和皮下骨骼健康，他已确定眼前人正是岑霜落，倒是不着急去池塘里翻鳞甲了，将一切事情丢在脑后，拉着岑霜落便要坐下来叙旧。
才动了一下，应无愁腿上剧痛，他这才想起腿是断着。
万幸在百日内找到了岑霜落，应无愁果断撑起白骨拐杖，拄着它，面露痛苦之色，又不减风姿地走了两步。
岑霜落是如此纯良螣蛟，自然一眼便看出应无愁腿上有伤。
应无愁白骨拐杖一滑，险些摔倒，岑霜落连忙上前扶住他，伸手揽住应无愁腰。
“师尊，您腿……”岑霜落心下微凉，想着他明明已经用上古神物治疗了应无愁身体，为何应无愁又变得如此虚弱？
难道他命中注定，一定会死吗？
岑霜落并不心疼那块鳞甲，也不怕未来应无愁弟子们追杀，他只是有些难过。
应无愁这么好人，为何注定摆脱不了这样命运？
应无愁本想装虚弱哄岑霜落扶他，见岑霜落一副难过得几欲落泪神情，忙解释道：“无碍，这条腿是为师自己打断。”
“师尊怎可如此自伤身体？”听到不是病弱，岑霜落微松一口气，旋即语气有些痛惜，不明白应无愁为什么要自伤。
他扶着应无愁在庭院藤编椅子上坐下，免得应无愁太吃力。
应无愁不会错过这个获取小螣蛟好感机会，便解释道：“为师醒来后，路过一地，听说了个故事，做出些不理智事情，这是为师对自己惩罚。”
你醒来只有十几天，其中几日还是与我在一起，剩下时间入定疗伤，和真正宁承影汇合，哪儿来时间做不理智事情？岑霜落暗中想道。
应无愁将自己在小镇中听说岑霜落故事事情说出来，并道：“不知为何，为师总觉得那孩子与我有缘，我该为他做些什么。冲动之下伤了凡人，犯了修者大忌，非正道所为，因此给予自己同样惩罚。”
“你是为了……”岑霜落怔怔地望着应无愁，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有一个素不相识人替自己出气。
四年前事情，他早就抛在脑后了，这一次回故乡，也没想过要对普通人出手。
岑家对他有养育之恩，有开心时候，也有悲伤记忆，倒不如就此永不相见，各走一方。
而今，应无愁仅是听了一段故事，便去替那个素未谋面孩子讨回公道。
岑霜落只觉得自己被人温柔地拥抱了。
他半蹲在应无愁身边，手掌轻轻放在他受伤腿上，不由暗暗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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