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中风_穿成替身后我跑路了[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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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中风

  宫修筠的话言辞恳切,几乎快将俞想打动了。

  但在最后关头,俞想还是保持了冷静,没有被宫修筠的话洗脑。

  挂了视频后,他冷静地想了想,自己的画展刚结束,自己的画正处于交割活跃期,他没办法放下这边的事业回国,因此就委婉地拒绝了宫修筠。

  宫修筠的表情是显而易见的失望,但俞想也只好让他自己失望去了。

  在脑海中自动屏蔽了宫修筠委屈的表情后,俞想觉得生活轻松了不少。

  再加上他的画作最近处于升值阶段,为了控制供给量,尤金让他尽量少产出成品,因此工作上也没什么压力。

  于是,俞想自己拎着一个小皮箱,去欧洲环游写生去了。

  他没有带笨重的油画板,而是随身携带了彩本和两小盒便携颜料,遇到好看的景色就停下来画画。

  没有任务,没有同伴,没有摄像机,没有关注,俞想收获了一段无比难得的悠闲时光。

  也时不时有人在街头偶遇俞想发到网上,但当粉丝闻讯赶来时,俞想早已经悄悄离开了。

  本以为这样的快乐会持续很久,但惬意的氛围却被一通急促的电话打断。

  “想,你在哪?!”是左伊急吼吼的声音。

  “我在维也纳。”

  “我的祖父生病了,很不好,你可以回来一下吗?”左伊的语气近乎恳求,“我一个人招架不来。”

  俞想觉得很讶异,左伊这番话里透露着许多不对劲。

  尤金之前身体朗,怎么会突然生病,而且就病得这么重。还有,即便尤金真的突发疾病,也该是画廊的副主理人,或者高级经理人来代管,又怎么会是左伊给他一个签约画家打电话,让他赶紧回去。

  但听着电话中左伊快哭出来的声音,俞想还是收拾行囊,踏上了回苏黎世的路。

  还好奥地利和瑞士接壤,他上午决定出发,天还没黑就已经到了。

  到机场后,他一眼就看到了李太白。李太白拼命地朝他招手,甚至拨开人群冲了过来,夺过俞想的箱子就往外冲。

  俞想被他吓了一跳,还有一个好心路人问他需不需帮助。俞想摇了摇头,连忙跟了上去。

  “到底发生什么了?”上车后俞想问。

  李太白一边飙车一边解释,因为太着急,还是中英混杂的,但俞想最终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周前,尤金突发缺血性脑卒中,也就是国内常说的中风。因为发现的有些晚,勉强捡回了一条命,但据医生诊断,因为脑缺血时间较长,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很大。

  尤金昏迷的第一天,一切正常。第二天,消息开始在艺术界内流传。第三天,开始有人蠢蠢动。

  今天是尤金陷入昏迷的第七天,左伊走投无路,给俞想打来了电话。

  而现在,李太白正带着俞想前往尤金画廊的合伙人会议上。

  这下俞想坐不住了:“你带我去合伙人会议?我只是一个签约画家,我有什么资格去合伙人会议?”

  “不,你有资格。画廊的合伙人协议上就有规定,所有签约画家均有旁听合伙人会议的资格,只是没有投票权。”

  俞想问:“所以旁听的签约画家都有谁?”

  李太白犹豫了一下说:“我出来接你之后就不清楚了。”

  “那之前呢?”

  “呃……零。”

  这一刻,想跳车的冲动几乎战胜了全部。俞想的手指甚至都触碰到把手了,但想想左伊可能面对的群狼环伺的局面,他又觉得作为朋友不该不帮这个忙。

  但怀着焦虑的心情到了画廊,还没下车,俞想就远远看到了一幕“盛景”。

  只见一辆玛莎拉缓缓停在画廊门口,四位人高马大的壮汉列成一队,其中一人打开车门,用手扶在车顶,尊敬地恭候着车中之人下车。

  紧接着,一双踩着十公分猩红高跟鞋的脚款款迈下,脚的主人穿着黑色套装,戴着能遮住半张脸的□□墨镜,梳着净利落的高马尾——

  正是左伊。

  俞想第一次见她这样英姿飒的样子,不是场合不对,他简直高呼一声“哇哦”。

  左伊看到了这边的俞想和李太白,踩着一双能戳死人的高跟走过来。

  “eon.”左伊朝着他们招招手。

  于是,俞想第一次感受了保镖贴身护送的待遇。

  保镖送他们到了画廊的大会议室,然后在门外分列成两排,站出了一种大佬的气势。

  会议室是透明玻璃的,室内的人一眼就能看见外面的人,纷纷露出了震惊的表情。

  他们进门时,会议室里已经坐了五个人,会议桌的主位被空了出来。按照此前李太白的介绍,俞想把这些人一一对上号。这五个人中,坐在首位的是画廊首席经理人,画廊股东之一,加文。次位的是左伊的叔叔,尤金的二儿子,赫伯特。

  剩下三个有一名旁听的签约画家和两个其他股东。再加上左伊,除尤金外的五名股东全部到齐。

  见左伊和俞想进来的阵仗颇大,加文皱起了眉头:“Zoe,你这是做什么?”

  左伊将高跟鞋踩出了毁天灭地的气势,她径直走到主位,拉开椅子坐下。以她的身高,即便坐下也不输在场的男士。

  她高傲地扬着下巴,说:“当然是为了保护我自己的安全。”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是说在场的人会威胁你的安全?”

  左伊看向了赫伯特:“那可不一定。”

  赫伯特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立马急了:“你看我什么!”

  左伊冷笑:“你说呢?别以为你在我身后做的那些事都不知,赫伯特,我警告你,你打的什么算盘我都知,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好了,”加文止住了两个人的争吵,“这位是?”他看向俞想。

  “我叫俞想,今年签约的画廊。”

  “哦,你就是俞想。”赫伯特的语气有些不屑,俞想耸耸肩,没说话。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俞想全程见证了文化人撕的全过程,激烈程度远胜过任何一部商战剧。

  在场算上俞想七个人,生生分出了六个阵营——俞想是那个无条件站左伊的。

  剩下的六个人各有打算,加文想代替尤金成为画廊主理人,赫伯特想将画廊卖给一个开高价的买家。其余股东有人想卖有人想留,但无非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至于左伊,她想做什么?俞想有时候觉得自己知了,但有时候又觉得不知。

  日落西山时,这一场马拉松般的会议终于落下帷幕。

  四名黑衣保镖始终尽职尽责地守着门,现在又亦步亦趋地护送他们去了附近的牛排店。

  然而,刚一进牛排店,黑衣人们就整齐划一地扯开西装和衬衫领口的扣子,一人先去冷柜挑了两大块牛排。

  俞想只觉得身边有一阵风刮过,转眼间只剩下了他自己——弱小可怜又无助。

  直到吃饭的时候,他才渐渐接受了事实。四名黑衣保镖都是左伊在MMA比赛和训练中认识的朋友。最近他们知了尤金的事情,纷纷主动来帮她撑场子。

  只是他们能帮上的到底是有限,这也是左伊找到俞想的原因。

  “你愿意帮我吗,想?”左伊停下吃牛排的手,问。

  俞想左看看右看看,两边都是壮汉,活脱脱的左右为男。

  他好像没有不帮的选择。

  “但我不会打架,没有足够的钱收购画廊,签约画家中资历更是最浅的,我好像没什么能帮你的。”

  “不,你能帮我的有很多,”左伊说,“你勇敢,聪明,善良,有一颗对艺术赤诚的心。最重的是,你是当前炙手可热的艺术家。”

  俞想被她夸得脸红,稍作犹豫后,应下了左伊的需求。

  接下来的事就清晰起来,左伊继续去按计划做她的事。而俞想,则在线寻求远程协助。

  他打通了宫修筠的视频,宫修筠那边是深夜,他正准备睡觉。

  卧室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将他朗的棱角都柔和了少许,俞想很少能见到他这么温柔的样子,一时间竟觉得他有点温柔。

  但旖旎的气氛被宫修筠的开口打破:“想我了?”

  俞想翻了个白眼:“有事问你。”

  “你问。”

  俞想稍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是这样的,如果一家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暂时无法工作,而且很可能永远无法工作了,现在有这样的几个人。”

  “尤金先生出事了?”宫修筠直接点破。

  “就你聪明。”俞想的白眼几乎翻到脑后去。

  但他还是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讲给了宫修筠。宫修筠听完后,当即就给出了清楚的方案。

  “首先,认真研究画廊的公司章程,每一点都扣的清清楚楚,这点你们放心,我会让专攻瑞士公司法的律师去帮你们。”

  “其次,去筹钱,最好买股份的准备。这看你朋友的决心有多大,她作为尤金的亲孙女,也是最信任的人,她手中的有形资产和无形资产加起来,抵质押会筹到一大笔钱。”

  “然后,分析心理各个击破。股东人数少,很容易抱团,再加上无数签约画家的利益,你们需将这些人的利益关系整理清楚,找到一个线头。”

  ……

  宫修筠给了五六条建议,不多但实用。

  俞想做好笔记,感觉自己稍微有了些思路。

  “谢谢你。”出于礼貌,他对宫修筠表达了感谢。

  但宫修筠却说:“真不需我过去帮你们?”

  “当然不用,我自己可以定的。”

  “但我想让你结束后早点回来。”宫修筠说。

  “哦,那你想吧。”俞想按掉了视频,非常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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