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口小甜包_全网黑他竟是影帝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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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口小甜包

  汽车后座上的裴鹿原本有些困意,察觉到人没上车,司机却直接带着他开了出去,顿时睡意全无。

  “你好啊,老同学。”

  前端后视镜里,裴鹿看到司机笑盈盈地说着。那司机头戴鸭舌帽和口罩,一身灰色运动装,装扮低调隐蔽,乍一看存在感很低。

  接着司机手指一拉,勾掉了口罩,便露出了一张年轻熟悉的脸。

  裴鹿眉头轻蹙,竟然是程远。

  “你见面的方式很特别,何必这么隐蔽。”裴鹿不疾不徐道,像是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暗自给安子锡发了消息。

  程远目视前方,手握方向盘,轻笑出声:“你现在不仅是炙手可热的大明星,还是圈内百折不挠披荆斩棘,逆风翻盘,无数人的楷模榜样呢。娱乐圈顶流莫过于此,想见你一面,哪那么容易?”

  裴鹿沉默了一瞬,而后眸低显露出一抹轻蔑的笑意:“你说的对。”

  “再说压根也没什么见面的必要。”

  程远眸色一沉,薄唇紧抿。车速均匀提升,在七十迈左右的时候维持着车速,竟是贯穿进国道高速上。

  天朗气清,可车内的气氛却截然相反。裴鹿看着前方快速掠过的一个个路牌,几乎看不到什么车。荒芜隐蔽,也不知道程远要带他去什么目的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者说,漫无目的。

  “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吗?”车内平静片刻后,程远突然开口道。

  裴鹿想了想,然后说:“学校北边的后巷?”

  那是他刚转学过来没多久,跟班里的很多人都并不熟。但是有一次放学回家,他在那个巷子里遇见了三个小混混把一个家伙堵在巷角。

  那人就是他们班的班长。

  裴鹿原本不太想管闲事,但奈何程远求助的眼神太过明显,他无法忽略。

  好在只是三个人,对裴鹿来说不算什么,所以他把书包一扔走了过去,轻轻松松就解决了。

  然而思绪被程远的笑声拉回,裴鹿看着后视镜里那双俊眼里满是笑意,以及程远的叹息:“果然,你不记得了。”

  裴鹿蹙眉,难道不是那次吗?

  “那你可还记得你跟唐福的第一次见面吗?”程远话题一转,又问道。

  裴鹿当然忘不了跟唐福的那次“初见”,在他转学之前,他在餐厅打工时遇见打架的那群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群人正是唐福以及他那几个哥们,包间内乌烟瘴气,地上有着故意被打碎的酒瓶。裴鹿只进去一次就出来,然后当即报了警。

  以至于后来他转学过来,发现唐福竟然是他的同班同学。唐福三番两次不给他好脸色,他以为是被唐福认出他就是那个报警的人,才会敌视他。

  因而他的脸色也很不好看,很长一段时间时间也在担心自己会被打击报复。

  “我家家境从小就不好,那次,其实我也应聘了那家店的服务生。”程远继续娓娓道来,内容却让裴鹿微愣。

  “但是因为唐福他们是我同学,我那天悄悄请了假没有出面,怕被他们看见,怕他们瞧不起。”

  “但我看见了你,其实我有跟你打过照面,只是你不记得了。”程远娓娓道来。

  裴鹿沉思半晌,他完全没有印象。

  他低声说道:“那还真是缘分呢。”

  “你报完警,只干了一天就辞职。也许那天对你来说记忆最深刻的是那几个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的高中生。”程远继续道,语气平静无波,“可我印象最深刻的是,那些被打翻了的,洒了满地的,一整桌的好肉好菜。”

  “我和奶奶一年到头都吃不上一口的东西,全都浪费掉了。”

  从程远最后那语气中的凄凉里,裴鹿似乎察觉到程远想说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他又猜不真切,他所知道的,只有程远的家境跟他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程远父母离异,被丢给奶奶从小养大。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班长,品学兼优,任劳任怨。但没有人知道我每次以学习为由拒绝去跟同学踢球,并不是因为我就这么喜欢读书。”

  “而是因为我没有一双像样的鞋子。如果唯一一双勉强能穿的鞋子坏了,我没得换。”程远说着的时候,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敲着方向盘。还会回头问裴鹿一句“可笑吗?”,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诉说别人的故事。

  裴鹿轻抿着唇,始终没有说话。

  于是程远继续自顾说道:“不过我直到那个时候还在天真的以为,只要努力付出,就一定能得到回报。我想过得更好,就得好好学习考出去,

  裴鹿疑惑开口:“难道不是这样么?”

  程远抬起右手摇了摇食指,看向后视镜里的眸子晶亮:“不不不,你还是太天真。”

  “你难道从不觉得,这个社会是多么阴暗可怕吗?”

  “表面看上去,人和人之间的形态都差不多,可实质,却千差万别,只有蠢货才会相信所谓的同一起跑线的鬼话。人们早就被分成三六九等,等级高的人,不仅物质生活得到充分满足,连精神生活也是。”

  程远自嘲着大笑出声:“而等级低的人呢?就譬如我,连基本的温饱都做不到,何谈精神生活?”

  “所以这就是你喜欢安子锡,却不敢承认的原因?因为这极度可笑的自卑。”裴鹿突然开口道,“这也是你接近我,肯跟我做朋友的原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段时间裴鹿因为家庭情况,母亲重病,父亲出那些糟糕的事情一直心情不好。转学过来后鲜少有人与他亲近,甚至有传言他很不好相处,成绩不好还爱打群架。

  所以程远会接近他的理由,这是他认为,最合理的一个猜测了。

  “喜欢?”程远目光一顿,没有否认。

  他沉默半晌,似是陷入某些回忆,而后冷然一笑,“也许有过吧,但我有自知之明。”

  “不是所有人的人,肖想了就会有结果。”他自认为他很好地克制了这种不该有的情感。

  裴鹿握者手机的手微微一紧,因为曾经他也有过这种心情,如出一辙。

  曾几何时,他完全不敢往那个方面去想。

  “更何况人家落花之意不在我,而你这个蠢蛋却完全不自知。”程远突然冷嘲热讽一笑,“咱好歹是老同学,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说的了。”

  裴鹿没有生气,反而眉头皱紧,看向后视镜里的人:“你看得出来?”

  程远仿佛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出来:“这事谁看不出来?只是大家不说而已。他看你的眼神,对你说话的态度,甚至做过一些龌.龊的事,也就你这种蠢货看不出来。”

  “龌.龊?”裴鹿不禁反问,表情有一抹迷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远笑着说:“啊,你还不知道吧?他当年甚至为了赶走那些去游泳馆的人,故意闭灯将门反锁。人们看不见人却能听见脚步声和水声,以讹传讹,大家就以为那里闹鬼。”

  “而他,却始终藏在黑暗中偷窥。一看能看上几个小时,我实在佩服他。”

  裴鹿怔愣住。

  他知道学校游泳馆一直有这种传言,但他完全不知道竟然还有这种隐情。

  不过他很快就捕捉到重点,心生一片恶寒。他冷然开口:“你跟踪他?”

  裴鹿眯了眯双眼,目光阴沉:“那你不是更龌·龊?”

  程远的心中隐隐燃起一抹怒火,很显然,他并不喜欢这种说法。

  但他很快压抑伪装下去,脸上扬起一贯虚假的笑容,摇了摇头:“跟他比可比不了,我也没那个胆子。他明明都那么不受你待见了,却仍旧厚着脸皮往上贴,试问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做出这种事?”

  裴鹿短促一笑,眸低冷意愈寒。

  程远老神在在地说:“不过我那个时候甚至在想,你那么讨厌他,如果你知道他对你做过那么多龌。龊的事,怕是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所以那个时候,某种意义上,我也算帮你逃过一劫呢,不是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程远说到这里时,越说越高兴。

  甚至带着一股扭曲的,得意的兴奋。

  裴鹿垂了垂眼帘,再次掀起眼皮时,眸光冷冽而深沉,冰刃一般猜出真相:“毕业典礼那天,你装腿伤,让我送你去医务室。”

  “我没有收到任何短信和电话,都是你做的?”

  “相信我,我当初是为了你们两个好。”程远承认了,“既能断了安子锡的单相思,又能帮你摆脱龌·龊同学的骚扰,岂不是一举两得?”

  “可谁知……”裴鹿缓缓开口,仔细看,他的眸低其实一直深藏着寒刃一般的戾气,行程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也仿佛是一股隐隐跃动的森冷火焰,仿佛很难压抑得住:“可谁知十年之后,我们还是走在了一起。”

  程远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缠着冷冽怒火的眸子转而冷然轻佻地一笑,裴鹿带着些许讥讽:“这还是得归功于安子锡的痴情,整整十年,对我一往而情深,换谁都会缴械投降的,不是吗?”

  一句话,充满明显的挑衅。

  程远眼中的笑意消了大半,他捏紧方向盘,面部表情有些紧绷,眼底压抑着怒意:“我知道你很得意,明明你和我的起跑线是一样的,都曾经在底层摸爬滚打,活得不像个人样儿。而你,只不过比我幸运了那么一点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拿你这种垃圾跟我比。”裴鹿突然冷然开口,气息冰冷,“等级低并不意味着你为了目的可以不择手段,逆境翻身的渠经有很多,是你自己偏要选那些腌臜方式。”

  “所以有个事实,我不得不提醒你。”裴鹿漂亮的眼睛微微眯起,眼底席卷着极度的轻蔑与不屑,“你这种垃圾,安子锡这辈子也绝对不会看上你。”

  “因为你,比那阴沟里的老鼠还肮脏!”

  像是一剂凶烈利刃,猛地扎进程远的心脏。

  穿透脏污不堪的血肉,带出一连串恶心污黑的鲜血。

  一发不可收拾。

  车子突然猛地加速,那是程远突然踩下了油门。裴鹿的后背重重撞上椅背,原本匀速行驶的车子突然像利箭一般猛地冲了出去!

  裴鹿紧紧抓住车顶侧面的扶手以稳住身形,他向前看去,就见程远疯了一般狂踩油门,后视镜中的程远眼尾猩红,额角青筋暴露。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指节泛白,整个人宛若地狱罗刹般面露凶光!

  “被我说中了?”裴鹿冷笑着继续激将法,“你那卑微的嫉妒,简直令人作呕!”

  耳边是引擎马力加强的刺儿声音,快速路上车子虽然不多,但仍旧有几辆车子与他们危险地擦身而过。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不会放过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子锡想碾死我,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程远的眼神越发阴狠,额头青筋暴起,犹如一头隐忍多时的野兽,终于忍不住要爆发了!

  “你们把我逼到这种地步,都是你们害的不是吗!”

  “却偏偏能道貌岸然地说出什么我本身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这种话?”

  “你不就只是比我幸运了点而已吗,凭什么你就能干干净净的?!”

  裴鹿不甘示弱地反驳道:“干不干净,难道不是你自己一手作的吗?”

  “你自己作到这一步,为了上·位为了进这个圈子做了多少腌臜事都是你自找的,别怨别人!”

  程远闻言紧抿着唇,又一次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冲向前!

  而怒到极致,他突然间仿佛想开了。

  或者说,其实他早就想开了,只不过一直没有承认而已。

  否则,他在经受匿名举报,被检举调查。曾经干过的脏事被掀到光天华日之下,随时面临刑牢惩罚之际,也不会下定决心过来找裴鹿。

  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完了……”

  “你裴鹿凭什么能好过?!”

  他的前方,刚好出现了一处分岔路口!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那里,脸上逐渐显露出可怖的笑容。

  他死死把着方向盘,车速呼啸着冲向那岔口中央的混凝土桩,车头不偏不倚,目标只奔着那一个方向!

  他急火攻心,已经完全不考虑后果,也不考虑会不会给他带来严重后果。

  然而刹那间,程远突然察觉出了不对劲。

  油门踏板是踩下去了,汽车引擎也轰隆嚣张一如他爆裂的心情。然而油表的速度数值只停留在八十到顶,再也升不上去,更别提车速,车速不升反降。

  突然,一辆重甲越野车从他们车子的右侧后视镜里出现,速度极快地擦近,在他们即将撞上那混凝土桩之前,将车子撞偏出去!

  裴鹿紧紧握着把手,他的身上早已系上了安全带。撞车的第一时间,只有程远措手不及,额头撞上了左边的车玻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虽然有安全带的加持,但程远仍觉得天旋地转,手脚发麻。他回过神后立即想控制方向盘,却又见到接连两辆同样的重甲越野车欺压了过来!两车一同左右夹击,生生将车子夹在了中间!

  程远一瞬间意识到什么,他抬眸看向后视镜里的裴鹿,后者俊秀的脸上表情镇定自若,从容淡定。

  “哦,忘了告诉你。”裴鹿说道,“其实但凡你细心一点仔细看看这是谁的车,就应该能想到。”

  “这么多天,我乘的一直都是安子锡的车子。车子很多地方都改装过,都有安全设计。”

  “并且每天至少有三辆重甲越野在附近跟车保护。”

  “暗中保镖也不少,可惜你应该没有机会见识了。”

  程远缓缓睁大布满血丝的双眼,原来对方早就开始防备着他!

  “这就是金钱和权势的魅力,老同学。”裴鹿笑容阴沉,“顺便友情提示,驾驶席的安全气囊,似乎不是很好使。”

  他话音刚落,只见第三辆重甲车开到了他们的正前方,而后一阵刺耳的急刹车声音,程远他们的车子便一个猛子扎上了重甲车的车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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