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花寅的初恋只维持了两个月，原因是被人举报早恋，双方班主任频频施加压力。没过几天，闹的人尽皆知。但真实原因是女生觉得他太过爱心泛滥，对物对人稍一比较，就觉得这男的只能做朋友。
花寅也不挽留，甚至还请女生去吃了顿散伙饭，结束时还送人到了小区楼下。
分手后的花寅又开始给江晚城送吃送喝，但江晚城却觉得食之无味了。花寅如传闻中为早恋所困的痴情人一样越来越瘦，精神也差得像个破落户。
思源高中即将迎来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高一上期末考试的成绩加上高一下期末考试的总成绩决定了高二的分班。前三次月考，李凤鸣次次以一两分之差位居第二。而一向直线上升的花寅却在第三次月考的时候掉到了年段300多名去，精英班的脸都丢尽了。
所有老师都把他成绩退步归咎于早恋，甚至还找来了家长。
花寅的父亲忙于生意，他母亲许诗则刚从国外度假回来，匆匆赶到学校听班主任说自家孩子考了全校三百多名还高兴地感谢了老师一番。
她们夫妻俩从来不过问花寅的成绩，常说的都是开心就好，也一直以为花寅和江晚城都是学校里垫底的人物。如今许诗又听说花寅早恋，似乎是不怎么惊讶地问老师：“对方成绩很好吗？”。
成绩不好的话，他儿子能为了对方努力学习考了300多名？
老师没说话，花寅则猛地看向他妈妈，脸色复杂。
最后的结局是花寅拒不因为学习退步而分手，许诗带着他和江晚城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甚至还提出邀请女生，但被花寅代为拒绝。
饭局结束之后，许诗说约了小姐妹做美容，她尊重花寅自己的决定，然后匆匆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寅自打发现自己喜欢段栖之后，常常想找机会跟女朋友说清楚。但他不想是为了学习退步，对彼此都不公平。
这天，女生主动约他去逛公园。公园里就是一些大爷大妈带着孩子在散步，极少有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闲逛。一个小时逛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送女生回去的时候，花寅在女生小区楼下遇到了摆摊卖猫的人。
据说是家里的大猫打翻了香水，之后认不得小猫，每天疯狂地打小猫。主人没办法，只好出掉小猫。
花寅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猫，然后女生跟他提了分手。
花寅点了点头，抱着小猫送女生到了楼下。离开的时候，他给捡来的猫取名叫嘻嘻，然后发了朋友圈说自己从此有只猫。
有了猫的花寅一心扑在猫上，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期末考试还有一周，只能匆匆来找李凤鸣要复习笔记。
“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江晚城看着花寅这样子忍不住出主意道，“这种时候，你应该去找段栖，管他乐不乐意，先死缠烂打着。”
“你不是说不要总是害他？”花寅颓废地坐在一边，“我本来想算了，但还是不甘心，我得留在15班。”
“你留在哪儿干嘛？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江晚城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丧家之犬？”花寅说完自己都笑了，“最近延申知识讲到孔子像丧家之犬”。他觉得这个词好贴切。
“不是”江晚城无语道，“是落水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了，您好大的脸呀，竟然跟孔子比。
“我妈让我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三亚过年，这边太冷了熬不住。”花寅知道江晚城家情况，觉得自己跟他一定程度上真是同病相怜。虽然他也觉得这种共鸣很牵强，但至少都不顺心就是对的了。
“不去”江晚城摇头，诚心诚意地对花寅道，“我去了不就显得我接受不了，我不能这样做”。
眼见着快要放寒假，江晚城的焦虑表现在方方面面，原因是江奶奶给江北寒介绍的相亲对象假期要来他家做客。他既期待又排斥，搞得自己比分手又爱上不该爱的人的花寅还憔悴几分。
“那行吧”花寅掏出零食袋里的香烟塞进裤兜里，然后又说，“反正我家的大门永远为你打开”。
江晚城看着他，想说你先管好你自己吧。
思源高中期末考试比较特殊，提前考试，分数出来，讲完试卷才算是放假。期末考试持续了三天。考完之后，各科老师加急改出了试卷。连续三次位居段栖下面的李凤鸣重新拿回了第一名，英语也达到了他英语成绩的最低分，只考了120多分，英语作文整整扣了八分。当然这都不是最劲爆的，最劲爆的是成绩向来平稳的段栖一落千丈，退到了年级三十多名。据说他的语文作文严重偏题，数学试卷只做了基础题。饶是这样，人家还是年级三十多名。但对于15班的老师来说，这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八班的英语老师临时有事请了15班的英语老师黄老师代讲试卷，江晚城如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画画。他最近心事重重，那些年对颜芷的恐惧又生了出来。每落一笔，他都能想起
颜芷的样子，要么是尖叫要么是嘶吼，如在眼前，近在眼边。无奈之下，他只好画李凤鸣。因为抬眼就能看到的缘故，他每落一笔就向边上看一眼，然后慢慢勾勒轮廓。
黄老师穿着绣花旗袍，画着不怎么符合年纪的妆容。她试卷讲着讲着不知道开始讽刺起了谁：“我说这分班还是很有必要的，优劣划分明确。我们班上课就没个睡觉的，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班的同学都听过黄老师的传说，平日里十分势力，只喜欢学校好的学生和惹不起的学生。而且给谁班代课都会被讨厌，上一节课要吹嘘自己班半节课。讲的不知所云，还鸣鸣得意。
“年纪第一还在我们班呢”前排不知那个同学嘟囔了一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十分惹人注意。
“这英语啊只会做不会说是没用的，以后到社会上也不能用笔交流你说是吧？李凤鸣？”黄老师突然点名李凤鸣，“听你们英语老师说你只爱做不爱说，口语很糟糕”。
李凤鸣正在做假期作业，眼睛都没抬一下。他当初执意离开15班，黄老师就对他很有意见。所以前面几次月考，身为英语作文改卷老师的黄老师频频扣他高分。他其实并没有在意这个分数，也不知道黄老师斤斤计较什么。
“可不是嘛，那你也快讲吧，眼看着就要下课了。”江晚城伸了个懒腰，丝毫不给黄老师面子就开始怼。
“没素质”黄老师手中的试卷卷成圆筒，然后用力地拍在桌子上，而后她又说，“这就是区别”。
江晚城抬眼看向她，觉得有些眼熟又有些厌恶。他的眼睛生来就漂亮，专注看着别人的时候，心中的想法都在眼里表现得很彻底。
黄老师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气得边发抖边吼他：“出去，不然这课......砰......”
没等她说完，江晚城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草稿纸和笔，伸腿勾开门走了出去，眼睛里的厌恶丝毫不减。
江晚城出了教室门之后，站在走廊上继续画他未完成的画。距离李凤鸣太远，他只能努力回想他的样子作画。画着画着满脑子又都被颜芷占据，冷不防地还出现一张黄老师的脸。
江晚城一巴掌打在自己白嫩的脸上，而后悄悄移到窗台边上，借着窗户未关紧的一点缝隙揣摩着李凤鸣。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专注又认真的看他。他的眼睛从上慢慢地往下，视线在李凤鸣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划过，而后停在他的唇间。李凤鸣生得一张好嘴，泛粉泛红又因着牙齿不经意的磨动而发白。除了眼睛，他的五官全都平淡无奇，却偏偏组合在一起又让人觉得好看的挪不开眼，无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窗外的阳光肆意，又许是急需转移注意力，江晚城的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在纸上移动。漫长的时间在指尖消磨殆尽，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江晚城正好落下最后一笔，他小心地把草稿纸撕下来叠好放进钱包里。
钱包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张扣掉一块的全家福，是他很小的时候照的照片了。
黄老师离开的时候，经过后门，目光正好与江晚城对上，江晚城这才不经意间认真的看了一眼她的脸。
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课是语文课。放假之前，陈笙拉着李凤鸣着重表扬了一番。
江晚城本来想等着跟他道个别，但经不住江南天一分钟一个电话的催，只好趁陈笙不注意，摸了一把李凤鸣的腰，然后匆匆跑下楼。
“这是疯什么？”陈笙无语地说道，“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实在不行，你到我家......”
“不用了，谢谢老师。”
陈笙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凤鸣打断，他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在陈笙的同意下匆匆跑下楼。
他其实去机场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但想着江晚城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跟上去。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回老家之后，大概很长时间，他们都见不到了。
这种想法在李凤鸣脑海里滋生，连带着下楼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见着江晚城上车，然后忽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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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寅也不挽留，甚至还请女生去吃了顿散伙饭，结束时还送人到了小区楼下。
分手后的花寅又开始给江晚城送吃送喝，但江晚城却觉得食之无味了。花寅如传闻中为早恋所困的痴情人一样越来越瘦，精神也差得像个破落户。
思源高中即将迎来上学期的期末考试，高一上期末考试的成绩加上高一下期末考试的总成绩决定了高二的分班。前三次月考，李凤鸣次次以一两分之差位居第二。而一向直线上升的花寅却在第三次月考的时候掉到了年段300多名去，精英班的脸都丢尽了。
所有老师都把他成绩退步归咎于早恋，甚至还找来了家长。
花寅的父亲忙于生意，他母亲许诗则刚从国外度假回来，匆匆赶到学校听班主任说自家孩子考了全校三百多名还高兴地感谢了老师一番。
她们夫妻俩从来不过问花寅的成绩，常说的都是开心就好，也一直以为花寅和江晚城都是学校里垫底的人物。如今许诗又听说花寅早恋，似乎是不怎么惊讶地问老师：“对方成绩很好吗？”。
成绩不好的话，他儿子能为了对方努力学习考了300多名？
老师没说话，花寅则猛地看向他妈妈，脸色复杂。
最后的结局是花寅拒不因为学习退步而分手，许诗带着他和江晚城出去大吃大喝了一顿。甚至还提出邀请女生，但被花寅代为拒绝。
饭局结束之后，许诗说约了小姐妹做美容，她尊重花寅自己的决定，然后匆匆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花寅自打发现自己喜欢段栖之后，常常想找机会跟女朋友说清楚。但他不想是为了学习退步，对彼此都不公平。
这天，女生主动约他去逛公园。公园里就是一些大爷大妈带着孩子在散步，极少有像他们这样年纪的人闲逛。一个小时逛下来，两个人都有些坐立难安。送女生回去的时候，花寅在女生小区楼下遇到了摆摊卖猫的人。
据说是家里的大猫打翻了香水，之后认不得小猫，每天疯狂地打小猫。主人没办法，只好出掉小猫。
花寅二话不说就掏钱买了猫，然后女生跟他提了分手。
花寅点了点头，抱着小猫送女生到了楼下。离开的时候，他给捡来的猫取名叫嘻嘻，然后发了朋友圈说自己从此有只猫。
有了猫的花寅一心扑在猫上，等他回过头来的时候，期末考试还有一周，只能匆匆来找李凤鸣要复习笔记。
“你怎么还是这副死样子？”江晚城看着花寅这样子忍不住出主意道，“这种时候，你应该去找段栖，管他乐不乐意，先死缠烂打着。”
“你不是说不要总是害他？”花寅颓废地坐在一边，“我本来想算了，但还是不甘心，我得留在15班。”
“你留在哪儿干嘛？你知道你这样像什么吗？”江晚城瞥了他一眼，满脸不屑。
“丧家之犬？”花寅说完自己都笑了，“最近延申知识讲到孔子像丧家之犬”。他觉得这个词好贴切。
“不是”江晚城无语道，“是落水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说了，您好大的脸呀，竟然跟孔子比。
“我妈让我问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三亚过年，这边太冷了熬不住。”花寅知道江晚城家情况，觉得自己跟他一定程度上真是同病相怜。虽然他也觉得这种共鸣很牵强，但至少都不顺心就是对的了。
“不去”江晚城摇头，诚心诚意地对花寅道，“我去了不就显得我接受不了，我不能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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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源高中期末考试比较特殊，提前考试，分数出来，讲完试卷才算是放假。期末考试持续了三天。考完之后，各科老师加急改出了试卷。连续三次位居段栖下面的李凤鸣重新拿回了第一名，英语也达到了他英语成绩的最低分，只考了120多分，英语作文整整扣了八分。当然这都不是最劲爆的，最劲爆的是成绩向来平稳的段栖一落千丈，退到了年级三十多名。据说他的语文作文严重偏题，数学试卷只做了基础题。饶是这样，人家还是年级三十多名。但对于15班的老师来说，这无疑是难以接受的。
八班的英语老师临时有事请了15班的英语老师黄老师代讲试卷，江晚城如往常一样趴在桌子上画画。他最近心事重重，那些年对颜芷的恐惧又生了出来。每落一笔，他都能想起
颜芷的样子，要么是尖叫要么是嘶吼，如在眼前，近在眼边。无奈之下，他只好画李凤鸣。因为抬眼就能看到的缘故，他每落一笔就向边上看一眼，然后慢慢勾勒轮廓。
黄老师穿着绣花旗袍，画着不怎么符合年纪的妆容。她试卷讲着讲着不知道开始讽刺起了谁：“我说这分班还是很有必要的，优劣划分明确。我们班上课就没个睡觉的，你们自己看看你们班，一个个东倒西歪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八班的同学都听过黄老师的传说，平日里十分势力，只喜欢学校好的学生和惹不起的学生。而且给谁班代课都会被讨厌，上一节课要吹嘘自己班半节课。讲的不知所云，还鸣鸣得意。
“年纪第一还在我们班呢”前排不知那个同学嘟囔了一声，在安静的教室里十分惹人注意。
“这英语啊只会做不会说是没用的，以后到社会上也不能用笔交流你说是吧？李凤鸣？”黄老师突然点名李凤鸣，“听你们英语老师说你只爱做不爱说，口语很糟糕”。
李凤鸣正在做假期作业，眼睛都没抬一下。他当初执意离开15班，黄老师就对他很有意见。所以前面几次月考，身为英语作文改卷老师的黄老师频频扣他高分。他其实并没有在意这个分数，也不知道黄老师斤斤计较什么。
“可不是嘛，那你也快讲吧，眼看着就要下课了。”江晚城伸了个懒腰，丝毫不给黄老师面子就开始怼。
“没素质”黄老师手中的试卷卷成圆筒，然后用力地拍在桌子上，而后她又说，“这就是区别”。
江晚城抬眼看向她，觉得有些眼熟又有些厌恶。他的眼睛生来就漂亮，专注看着别人的时候，心中的想法都在眼里表现得很彻底。
黄老师从没被这样对待过，气得边发抖边吼他：“出去，不然这课......砰......”
没等她说完，江晚城就一把抓起桌子上的草稿纸和笔，伸腿勾开门走了出去，眼睛里的厌恶丝毫不减。
江晚城出了教室门之后，站在走廊上继续画他未完成的画。距离李凤鸣太远，他只能努力回想他的样子作画。画着画着满脑子又都被颜芷占据，冷不防地还出现一张黄老师的脸。
江晚城一巴掌打在自己白嫩的脸上，而后悄悄移到窗台边上，借着窗户未关紧的一点缝隙揣摩着李凤鸣。认识这么久，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专注又认真的看他。他的眼睛从上慢慢地往下，视线在李凤鸣的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划过，而后停在他的唇间。李凤鸣生得一张好嘴，泛粉泛红又因着牙齿不经意的磨动而发白。除了眼睛，他的五官全都平淡无奇，却偏偏组合在一起又让人觉得好看的挪不开眼，无端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窗外的阳光肆意，又许是急需转移注意力，江晚城的右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在纸上移动。漫长的时间在指尖消磨殆尽，下课铃声响起的时候，江晚城正好落下最后一笔，他小心地把草稿纸撕下来叠好放进钱包里。
钱包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一张扣掉一块的全家福，是他很小的时候照的照片了。
黄老师离开的时候，经过后门，目光正好与江晚城对上，江晚城这才不经意间认真的看了一眼她的脸。
这学期的最后一堂课是语文课。放假之前，陈笙拉着李凤鸣着重表扬了一番。
江晚城本来想等着跟他道个别，但经不住江南天一分钟一个电话的催，只好趁陈笙不注意，摸了一把李凤鸣的腰，然后匆匆跑下楼。
“这是疯什么？”陈笙无语地说道，“你注意安全，有什么事随时联系我。实在不行，你到我家......”
“不用了，谢谢老师。”
陈笙话还没说完就被李凤鸣打断，他有些焦急地看了一眼时间，然后在陈笙的同意下匆匆跑下楼。
他其实去机场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但想着江晚城欲言又止的样子又忍不住想跟上去。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回老家之后，大概很长时间，他们都见不到了。
这种想法在李凤鸣脑海里滋生，连带着下楼的速度都快了不少。但他还是晚了一步，只能眼见着江晚城上车，然后忽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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