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 章_高考欠我一个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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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9 章

  江晚城瞪着李凤鸣,李凤鸣每说一句他都不赞同的哼哼两声,要反驳的话没说出来,但李凤鸣的脑海里已经一一浮现。

  说到后面,他自己都有些说不下去,往边上退了一点,咬牙说道:“我觉得你说得对,我们应该永远做朋友”。

  “我什么时候说了?”江晚城忍了又忍,最终没忍到李凤鸣把话说完。

  “你”李凤鸣万万没想到他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看着他直气得冒火。

  “我什么我?”江晚城仗着站得高,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道,“我没说过”。

  李凤鸣:“”

  “你再说一遍?”李凤鸣真给他气笑了,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突地跳个不停。

  “你叫我说我就说啊?”江晚城右手戳着那个被李凤鸣先前撕开的毛衣口子,转而声音一软,有气无力地又嚷了一句,“我饿了”。

  李凤鸣:“”

  几分钟之后,江晚城如愿上了李凤鸣的车。

  他这人间接性有洁癖,一上车就开始脱衣服,等李凤鸣反应过来,他已经将身上的衣服丢进了边上的垃圾桶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凤鸣将暖气开高了一点,咋一回头,没想到他连内裤都脱了。

  “你搞什么?”李凤鸣没眼看他,边说边将身上的黑色衬衣脱下来丢给他。

  “刚地上脏”江晚城将衬衣往腰间一系,忍不住又吐槽,“这才秋天你就穿秋衣了?”。

  “秋天不穿秋衣什么时候穿?”李凤鸣将身上的秋衣整理整齐,一抬眼对上江晚城一副笑得贱兮兮的脸。

  他向后退了一些,没能阻止江晚城从后座爬了过来。

  “那你”江晚城咽了咽口水,眼神从李凤鸣上身的秋衣向下移动,睫毛一眨一眨的。一看就有鬼。

  李凤鸣尽量不看向他,说出来的话也是十分无情:“别想,没门”。

  “哦”江晚城也不强求,只往往副驾驶上一倒,顺带着深深地叹气一声。他两条长腿自然地搭在车窗前面的台子上,黑色的衬衣只能盖住他腰腹到大腿的部分位置,因着他这番狂野的动作,硬是将大腿侧边的线条都露了出来。

  李凤鸣不小心扫了一眼,而后便不再去看他。他有时候真怀疑江晚城有病,是字面上的有病。一个人能吃几人份,且从来不运动,但身材却依然很好,腿上的肌肉线条甚至比专门练健美的都好看。

  江晚城是那种恰到好处的好看,线条绷紧的时候有力,放松的时候又将周边的肉都放软了下来,让人忍不住想捏一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晚城觊觎李凤鸣的秋裤无望之后,找了个最舒服的姿势靠着思考。他今晚喝得有点多,先前还算是清醒,此时却有点迷糊。他借着对李凤鸣不把裤子脱给他的契机冷哼了一声,同时快速偷瞄了一眼边上的李凤鸣。

  单薄的秋衣跟江晚城腰上这条是同色系,他看不出什么。想了想,他又侧过去了一些,将自己后背上的抓痕尽量清晰地暴露在李凤鸣的可视范围内。

  借着后视镜,他半眯着眼睛观察李凤鸣的举动,结果看了半天,对方硬是看都没看他一眼。

  许是喝了酒的原因,江晚城没忍住悲从中来,怎么想都觉得这段感情淡了。他试着回想李凤鸣的样子,又想起先前那个让他如梗在喉的男人。怎么想都觉得糟心,但偏偏头还有点疼,只能疯狂地去想一些有的没的事情转移注意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李凤鸣见他半响没动静,忍不住看了一眼,只见他双腿已经从车窗上掉了下来,轻轻地卷曲在座椅上。不知道是不是真着凉的原因,他的呼吸有些绵厚。

  李凤鸣叹了口气,又将暖气开高了一些。

  车里的暖气将他的脸熏得通红,回忆起先前发生的事情他又觉得恼火,总觉得不清不楚的。仔细看了江晚城一眼,没准醒来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李凤鸣深呼吸了一口气,心里想着今晚无论如何都要问清楚。

  车停在车库,他随意扫了副驾驶一眼,江晚城还睡着。想了想,他一个人先下车。

  几分钟之后,他拿了两条毯子下来,顺手丢了一条在车后排座位上,然后坐在边上等江晚城醒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里的暖气过于热,李凤鸣揉着太阳穴趴在方向盘上上。突然,他的手机亮了一下,微信页面是一个新的好友请求。他盯着那头像看了会儿,是个五岁左右的小孩,和他小时候有些像。

  沉默了许久,他点了同意。

  刚通过好友请求,对面就一个视频电话打了过来,李凤鸣想也没想就按了挂断。与此同时,边上的江晚城也被吵醒。

  “怎么了?他揉了一把头发,许是太过用力的原因,抓下来好几根头发。

  洁白无瑕的掌心将沥青色的发丝衬托的格外明显,江晚城愣了一下才又说道:“我秃了”。

  李凤鸣瞟了一眼他的头顶,眼神不自觉地向下,冷不防见到衬衫掉落下来,他想也没想就抬手挡了一下。

  这个举动刺痛了江晚城的眼,他甚至认为李凤鸣开始嫌弃自己。

  “挡什么挡?”江晚城将毯子往腰上一盖,斜着眼睛又说道,“又不是没看过”。

  李凤鸣懒得跟他讲,转身就下车。

  车门一打开,冷风就灌了进来,江晚城忙不及地将掉在车厢里的衬衣捡起来套住上半身。而后迎着李凤鸣一言难尽的目光,抬手就要去扯那包裹着像是裙子的毯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疯了简直”李凤鸣拿他没办法,边伸手去阻止他边又骂了一句。

  “好看吗?”江晚城迎着冷风,将身上的毯子一撩差点没转一圈给李凤鸣全方位的欣赏。

  “”

  李凤鸣年少的时候不常说话,更别提什么脏话了。如今年长又沉稳,却忍不住在心理把江晚城一遍又一遍地辱骂。

  “怎么?”江晚城眯了眯眼睛,前面突然扫过来一阵灯光,他闪躲不及,只能一把拉住李凤鸣挡在自己面前。

  “你又”

  李凤鸣刚想说他几句,声音还没发出来,就听到边上尖叫一声,然后有人说着“啊辣眼睛,花点钱开个房不行吗?”走了。

  李凤鸣被江晚城勒得紧,又急又气。等人走远了,他才低头一看,江晚城身下的毯子都滑到了地上,江晚城身上的衬衣扣子没系,此时正向两边摊开,更可怕的是他修长白皙的双腿正圈着自己的腰。

  李凤鸣全身一僵,想躲,却被江晚城双腿一勾,牢牢地将他的腰圈在自己的两腿之间。

  李凤鸣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嗓子干哑难耐,他挣脱不开,猛然将眼睛闭上,足足六秒钟,他才又睁开眼,却不比先前清明。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他一开口,自己都觉得恍惚,但事已至此,他容不得自己退缩,只能努力睁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江晚城。

  “那晚上是你吗?”

  “那个男人是谁?”

  “不是”李凤鸣的眼睛越发幽深,一字一句地回答他,“一个弟弟”。

  “放屁”江晚城翻了个白眼,心想你有没有弟弟,弟弟多少岁我不知道吗?

  李凤鸣点了点头,眼神定在他微微泛红的眼尾,指尖在皮椅上细微地摩擦。

  “别理他”江晚城眨了眨眼睛,双腿圈着李凤鸣的腰动了一下,将李凤鸣原本幽深的眸子又染上一层墨迹,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理由呢?”李凤鸣说着向下弯了弯腰,就在江晚城以为要挨上一巴掌的时候,他却伸手将后排的毯子拉了过来,细细地将江晚城盖住。

  “看他烦”江晚城想也没想就实话实话,而后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紧张,他将右腿伸直往后踢了踢,好巧不巧踢在李凤鸣的后腰下方。

  李凤鸣闷哼一声,声音一如既往地沉静,“你们什么时候见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晚城也知道这个理由不牢靠,转而眼睛一闭一睁,颇有些凶狠地说道:“我不想你跟他一起”。

  “啧”李凤鸣轻轻叹了一声,声音里是他对江晚城前所未有的薄凉,“凭什么?”。

  短短三个字,配上一声李凤鸣不常说的啧啧声,扎在江晚城心理却如在冰窟。不知是不是夜里风凉,他觉得冷,双腿勾着的李凤鸣的腰身更冷。

  李凤鸣死死地盯着他,他以往的任何一次都没说出来,这一次,他也绝不会说出来。甚至,他想,哪怕是将江晚城冻死在这里,他今天也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

  江晚城被他盯得着急,脑子里嗡嗡作响,千言万语在脑海里呼啸而过,却突然说了一句他和李凤鸣都觉得不可思议的话。他说:“你还记得萨丽吗?”

  李凤鸣盯着他,手指卷曲着抓陷在皮椅里,硬生生将真皮座椅抓出了几条口子。

  又他妈的转移话题,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地粉饰太平。

  李凤鸣只觉得江晚城贴着他的两条腿化身毒蛇,满口的凉血从他的心头挖了个洞,而后扑通扑通地往下倒,水滴声在耳边嗡嗡作响,震得耳膜都要碎掉。

  这个时候,他突然觉得连说恨都无力。如果可以,他只想锤爆江晚城的头,撕开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可怕。

  这种近乎疯魔的思绪将李凤鸣团团围绕,他想说话,但口腔里被不知名的情绪绕着,甚至有了腥甜的味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咬破了自己的舌头。

  偏偏身下的人还将双腿收紧了一些,硬生生的将他的腰压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声音里却带着让人更疯魔的笑意。他说:“她说爱丁堡的天气糟糕透了,好在雪美,像你”。

  李凤鸣猛然睁大双眼,瞳孔一点点地放大,等着他说下一句,因为他就要控制不住将手伸向江晚城的脖颈,想一把掐死他的赶紧太过强烈。

  但他只听到江晚城笑了笑,而后声音似乎是放松了一些,他说“是的,我也觉得像你”。

  李凤鸣逐渐放大的瞳孔突然内收,浓密的睫毛轻轻下压,堪堪盖住了通红的眼眶。

  萨丽是个美国老太太,学校花重金返聘来的教授。她身体不太好,天气常常决定她身体上的那个部位受折磨,偏偏爱丁堡晴阴雨雪不定,她恶心透了这鬼天气。但她非常喜欢雪,认为洁白的雪是上帝派来洗涤世间的。但雪带来的寒凉总会让她的膝盖难以承受,每每这时候她就会堵在教室里,不让学生出去玩雪,说美是不可破坏的。但江晚城一直觉得是她自己去不了,就不给别人去。

  江晚城记得有一年,他就被萨丽堵在了教室里。借着老太太吹嘘年少的间隙,他疯狂给李凤鸣发信息说他想去看雪。但这老太太是出了名的固执,雪没停,她是不会放行的。等她他松口下课的时候,雪已经停了,江晚城站在一地的脏水里,只觉得糟老太太骗人,雪才洗不干净这世间的污浊。

  好不容易下的雪,就应该被染指,被揉捏被抚摸,才是上帝让它到来人间的意义。

  雪没看上,江晚城觉得沮丧,这种沮丧让他不舒服。其实他也不喜欢爱丁堡,甚至是烦死了这里。但他又无数次的想在这里定居,在这里没有人关注他的所作所为,即使他什么都没做,他只要看李凤鸣一眼,就觉得自己做了这世间许多不可原谅的事情。他断定没有人会理解他,也包括李凤鸣。

  这场雪对他来说,其实没什么意义。若说非要有,就是高三那年李凤鸣生日之后的那场雪和这个有点联系。那时候,花寅搞小动作非要带人砸得段栖满身是雪,好顺便脱衣装英雄,结果剑走偏锋硬是将他和李凤鸣砸倒在雪地里,而后借着众人疯狂扑来的起哄声,他不小心亲到了李凤鸣的唇角。其实也不是不小心,最起码那时他是存了心思的,他就是故意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他在爱丁堡下雪的时候,疯狂地骚扰李凤鸣。尽管他知道他只当那是一个意外,但他还是为这点莫须有的联系疯狂躁动。

  尽管这只是他单方面的念想,李凤鸣却还是因为他的一句喜欢冻了一冰柜的雪。那一个月,他那一冰柜的雪在校园里走红,就连他那印度室友都因此获得灵感,用雪松和白麝香加之波旁胡椒和檀调成了一种极好闻的香,他叫它“don\039tgive”。

  萨丽老太太也找他要了一小盒的雪,她也用她干枯脆弱的手去抚摸,甚至又细心擦掉唇上的红色口红去亲吻,而后不惜用她最爱的雪去夸这个用冰箱存雪的学生,说他像雪。

  至于为什么,江晚城没去问。但私下没人的时候,他对李凤鸣小声说:“你也是上帝派来的”。

  所以他和那个老太太一样,愿意留在这个糟糕透顶的鬼地方一年又一年。

  可惜李凤鸣没听清,他忙着搞学业,一个实验室又一个实验室地跑。这一冰柜的雪还是他需要用一个晚上的不睡觉去补的。总之,他们都太忙了。一个忙着吃喝玩乐,像一般的所有来留学混日子的学生一样。一个忙着搞学业,不知不觉中也许还搞了事业。

  “这些年,我们确实很近又很远。很多时候,我都怀疑我们不是一路人”江晚城顿了一下,眼睛不经意看向远处的白炽灯,觉得晃眼睛。

  李凤鸣皱着眉,心里忍不住点头,他们从来就不是一类人

  “我常常想我们的距离,像大地和天空,像近像远,想近想远但又天隔一方。我曾经很长一段时间都想不通,我觉得这是我们最好的距离了,但又实在忍不住,好不甘心”江晚城闭了闭眼睛,再睁眼,两只眼睛都染上了胭脂红,眼尾更是红着向上扬,像凤凰的尾巴。

  “所以”他极力克制着自己将声音放慢,而后一字一句缓慢地说道,“我能对你负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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