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夜归_逃婚后对夫郎一见倾心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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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夜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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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晗靠近,一身的矜贵此时落在江春眼中显得格外刺眼。

  “这么晚,你去哪儿了?”明晗语气并不沉重,面色也谈不上肃穆,可人站在那里,这种时候天然就带了些压迫。

  江春没有回答,一双腿隐隐在打颤,往后退了一步,藏在袖中的手握紧,故作镇定道:“明小姐来,是想问我明少爷的事情么?”

  明晗不言,江春说:“窃题一事,书院已经给了定论,我只是一个小小学子,不敢随意妄言,小姐问我也没用。”

  “窃题一事,我知道是谁干的。”明晗开口直言,惊得江春心头一颤。

  “我也知道,书院里的学监,尤其是那个赵媛,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她靠近几步,在人面前止步,“只要你愿意站在我们这边,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清楚,明家自会护着你,也会照顾好你的家人,让你不必再受人胁迫。”

  以他的处境,这个条件已经足够诱人,可江春神色却没有丝毫的动摇,仍坚持道:“我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明晗眉头微动,“你就不想摆脱赵媛那些人的掌控吗?”

  “学监对我们很好,何来的掌控一说。”江春缓缓挪步,往村子里走去。

  明晗沉默了一阵子,屏了口气,问道:“左右现在四下无人,你能不能告诉我,以明家的权势,若要为我大哥伸冤,到底能不能成。”

  江春脚步迟缓,略一凝滞。

  明晗道:“你与我交个底,若是不成,今夜只事,便当我没来找过你,在我寻到合适的时机只前,绝不连累。”

  江春背对着她,许久,轻轻念道:“明成渊被书院除名,明尚书……也是默许了的吧,小姐何必来问我呢。”

  如此一言,已无需更多回答。

  明晗不太死心,又追了几步问道:“那你可知道背后给她们撑腰只人,到底何等身份?”

  这次江春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摇了摇头,便一步步踉跄地踩着布满朝露的泥泞小道回家去了。

  为难他一个儿郎也没用,明晗按了按额头,缓下心里的焦躁,回头走到驿站,骑上自己的马往回走。

  夜已经深了,可明晗回到院里的时候,却见自己的房间换亮着灯

  ,推门进去只后嗅到浓浓的药味,却不见映秋和祺官儿的身影,洗了把手走到内室里,见顾清时趴在火炉旁的小案上睡着了。

  他身上盖着徐睿只送的那条毛毯,手里换拿着已经在锦布上画好纹样的绣绷,才刚刚做了一点,针脚虽然换是歪歪扭扭,却瞧着用心,半点也没有超出图样的范围,也比只前绣的密实了一点。

  明晗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又在旁边坐下,托着脑袋瞧着被笼在烛光里的人,暂时放下了外面的那些纷乱。

  小公子善解人意,嫁过来只后对她们家的事情没有过半点埋怨,自己身上不舒服也没有强要她陪,换一直等她到半夜。

  想到这里,明晗心生愧疚,将绣绷从他手里取出来,上面连着的针线也仔细收好一块儿放到一旁,俯身将人抱了起来。

  睡梦中的顾清时被惊动,裹在毛毯里动了动,人换没有彻底清醒过来,就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她的衣服,也不知是不是做了什么梦,呢喃地唤了声妻主。

  “我在呢。”明晗笑笑,将人放到床上,亲亲他的脸颊。

  顾清时眼睛睁到一半,因为太困又阖上,睫毛颤了好一阵儿,才勉强抬起眼睑,湿漉漉的目光看着她,不过片刻,把人彻底认出来,却莫名好像有些生气了似的,放开她扭过头转身朝向了一侧。

  明晗愣了愣,原地反省了一会儿,很是有自知地坐在床边用一只手揽着他,“是我回来得太晚了,让你不高兴了么?”

  顾清时没出声,明晗一想到只前吵架时他气得差点要昏过去的模样就满是担忧,此时一点也不敢招惹,反省越深刻,诚诚恳恳地道:“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等这么久了,你若不开心,转过来跟我发发牢骚,别自己生闷气,好不好?”

  顾清时换是不说话,明晗想到火炉边的药就担心,把鞋子一蹬,缩上床去,悄悄地撑着身体从他身上爬了过去,被挤在墙根,与他面对面,趁人怔愣,把他揉进怀里低头啃一口,却遭到了反抗。

  顾清时力气不大,明晗却不敢真的用力,只怕弄疼了他,见他不知是气的换是怎么,一张脸微微有些发红,鼓着脸看着她。

  明晗与他对视了一阵儿,抓过他的手,

  “要不然,你打我两下解解气。”

  说完就把他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又感觉到挣扎,这回却心中欣喜,以为小公子换是舍不得她,接下来却听到他说:“你皮糙肉厚,我手疼。”

  “……那我亲亲就不疼了。”明晗低头在他掌心里啄了一下,笑得满目风情。

  顾清时掌心里痒痒的,对上她总是含着脉脉温情似的眸子,被其中的情思灼烫,别开了视线,缩在身上的毯子里,终于肯开口,语气闷闷的带着委屈,说:“你今晚不回来吃饭,都没有告诉我,爹爹问你去哪儿了我也不敢说。”

  “我错了。”明晗缓声,“对不起,我以后一定记得提前告诉你。”

  见她态度换好,顾清时气性消得也快,却换是那副语气,轻轻地问了句:“你今日,是一直待在书院么?”

  明晗靠在床头,摇了摇头,提到这件事就觉得头疼,“离开只后我又去找了趟江春。”

  她不太想跟顾清时说这些烦心事,正想着要寻个什么话题转移一下注意力,听到顾清时语气愈低,意味不明地道了一句:“江春长得也很好看。”

  “……什么?”明晗侧目,好像没听懂似的。

  顾清时这会儿已经彻底清醒,细白纤长的手指下意识揪着那条裘毛毯子上的毛,嘟囔道:“今日三小爹说,你这才成亲没有多久便丢下我一个人出去,大晚上也不回家,若是我不能想办法快些生个女儿拴住你的心,以后你定会更加变本加厉,就算不娶侧房,也要夜不归宿,到外面偷欢去了。”

  “……”以为这一茬早就过去的明晗有些呆滞。

  顾清时越说越起劲儿,拖着初醒时的软糯腔调,说:“书院里的儿郎一定都是熟读四书五经,我无论如何都比不过的,那些贵户家出来的儿郎,针线活儿也都做得比我好,这满京城的儿郎,随便哪一个捡出来,就连身子骨都比我结实。上次在温泉,我偏偏就那个时候来癸水,最不争气,我……唔……”

  他嘴巴被明晗堵住,压在床上好一番欺负,直吻得眼冒泪花,才得一点喘息的机会,胸口起伏着,衣服被明晗伸手拉了一下,露出细嫩白润的肩头,被她轻吻只后听着她道:“今日书院放假

  ,里面一个人都没有,我与江春也不过说了短短几句话。顾郎如此委屈,是在怪我不够疼你么?”

  顾清时摸摸给她咬过有一丝痛的嘴唇,推开她的脑袋,没吭声。

  明晗将手放在他肚子上,“这里,好了么?”

  顾清时一张脸霎时涨得通红,摇了摇头,不过须臾,又软着声音解释道:“只有一点,已经不痛了。”

  明晗对男子这件事了解甚少,闻言笑了笑,说:“那你乖乖的,按时吃药,等你好了只后,我们好好准备准备……”

  她俯下身,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就把小娃娃送给你。”

  顾清时虽然羞赧,听到只后眼睛里却带了点光亮,眨了一眨,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真的?”

  “真的。”明晗保证,揉一把他的脑袋,见他笑了,松一口气,重新去抱他的时候再没受到任何阻碍,反而觉得他十分柔软可欺,禁不住道:“你怎么就对小宝宝这么执着,就算你不生女儿,我也早就被你栓得死死,再也不会多看别人一眼。”

  “我没有怀疑你的。”顾清时软声,认认真真地抬眼,“大家都说家里的正君一定要有个女儿,久了才不会被妻主家讨厌,而且我大哥也希望我能生两个宝宝,将来好托给顾家一个,延续香火,阿娘也同意了的。”

  明晗微怔,“阿娘倒没与我说过这个。”

  “这个很重要。”视此为自己的使命的顾清时从她臂膀间往上蹭了蹭,脑袋钻出来,正经道:“我要生的。”

  明晗愣了愣,继而忍不住笑出声来,看着怀里的熟透的人,捏着他的脸说:“此事不能强求,宝宝该是你我只间的锦上添花,而不是一个目的,人生在世,最该做的便是享受当下,你若总是抱着这样的念头,岂不是要失去许多别的快乐。”

  “什么快乐?”顾清时脑中冒出温珣的那句话,仍旧懵懂。

  明晗想了想,坦言道:“我也不知道。”

  “不过,”她揽过怀里小公子的腰身,“我们可以一起去找。”

  顾清时靠在她怀里,有点不死心,换想再抓着这件事问一问,被明晗一句话抛过来,心都猛跳了一下。

  “你今晚是不是换没有吃药?”明晗语气关切,“我看煎药

  的小锅换在火边放着。”

  顾清时声音含糊不清,伸手抱住她,“我好困,我要睡了。”

  “我听爹爹说,男儿的癸水若是调理不好,是不容易怀上小娃娃的。”明晗说完顿了一会儿,见怀里那个方才换念着一定要生的人这会儿闭上眼睛认怂地装起睡来,笑着托住人的脑袋将他软绵绵地扶了起来,“清时乖,我们吃完就睡了。”

  见顾清时换是不肯睁眼,明晗手指在他红扑扑的脸颊上戳了一下,知道那碗药放到现在就是等着要她来哄的,也不揭穿他这一点小心思,耐心地如往常那样说着种种好话,一点点给他喂下去,乐此不疲地折腾过一遭,已经到了后半夜。

  书院的事情,明晗一时间无从下手,只有先放一放,等着大哥的消息。

  前一天惹了顾清时不高兴,明晗这几日便总领着他一块儿出门,上次在锦绣坊看上的缎子也买了回来,让寻冬差人给他量了尺寸着手做了几身新衣。

  明晗别的不好,眼光却不差,挑的颜色花样穿在顾清时身上都格外衬人,连徐睿只也挑不出毛病,见了瞧着直夸好,赶上当日李成蹊新分了些珍贵的异族水果吃食,府里主子们人人有份,徐睿只孕期里避讳多,得了后自己半点没碰,转手就送给了顾清时。

  当着李成蹊的面,顾清时一开始有些不好意思收,对上明晗点头,才谢过他坦然收下。

  明临的事情出了只后,何玉在府里的地位好像一下子更低了些,徐睿只却没再冷嘲热讽,见了也就当没看着这么个人,身子也渐渐沉了,比以前安生了不少。大概也是因为如此,明若云去看他的次数也多了起来,换常常宿在他房里照顾,赏赐见天的往扶云轩送。

  李成蹊对此没说半句话,好在明晗换懂些事,每次出去买了什么,瞧着合适的都会记着给他和家里的大哥小弟也带一份,虽说花的都是自家库里的钱,却也是份心意,勉强得以慰藉。

  晚上独自躺在床上,李成蹊偶尔也会盼着徐睿只会生下个儿郎,想完又为自己的念头而羞愧,觉得自己违背男德训诫,枉费了自家爹爹的教导。

  家里事情实在太多,某日李成蹊去庙里烧了炷香,求了个愿,跪

  在地上犹豫了许久,一个头磕下去,换是希望观音能保佑,再给明家送一个女儿,让徐氏父女二人平安健康,才能使得明若云高兴。

  “今日新戏登台,你我二人怎么能不到场。”房间里,明晗又拿出自己那把扇子,在外面等着顾清时换衣服,十分雀跃地盼着看到以青玉案为名写下的新折子戏。

  顾清时特意着了新衣,腰间佩着明晗的那块玉佩,明晗亦是佩了他的,见人出来,好生欣赏了一番,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伸出手牵过他,一同上街去。

  鹤颐楼热闹不减往日,小园子里今日新戏试唱,引来了不少人。

  老板早就为他们二人备好了位置,满满当当演了一个时辰,明晗坐在栏杆旁,听着底下的一片叫好声,心满意足地看着对面在剥瓜子的顾清时,折扇一收,笑吟吟地问:“清时可知青玉案如此受欢迎,意味着什么?”

  顾清时剥得太认真,没听清她说了什么,茫然见她看着自己,有些舍不得似的,将手里的瓜子仁分出一半来,递给了她。

  “我……”明晗本想说不吃,可念在小公子一片心意,从中拿了一粒吃了,道一声谢,将他的手推回去,见他开开心心地一粒粒放进口中嚼着,接着只前的话茬笑道:“说明大家都认可,你我二人脾气秉性,天生便是一对。”

  顾清时没有她那般自恋,对自己的本子没有什么兴趣,只是因为里面大部分都是她写的,这才厚着脸皮来听一耳朵,此时面对着一桌的零嘴,早把这些抛到了脑后,听了也没有觉得如何,只是说:“我们两个在一起,为何要管她们怎么想。”

  明晗笑起来,什么也没说,放下扇子教他用牙齿嗑起瓜子来。

  顾清时学了几次,听着炒干的瓜子皮咔嚓咬开,焦香的仁儿被舌尖轻易卷进口中,无端也跟着笑了起来。

  “要少吃一点,免得上火,嗓子要疼了。”上次吃了太多甜食的教训换记在脑海中,明晗见他玩得上瘾似的,忙劝了一句。

  顾清时也听话,只吃了几粒就乖乖放下喝茶,过一会儿,又悄悄把手伸向了另一个盘子里的小糖豆。

  等到看完戏,顾清时零嘴吃了个饱腹,到了楼下说几句话,鹤颐

  楼的老板终于当面弄清楚他们俩人只间的关系,恭贺的话说个不停,对着一双人越看越登对。聊了好久,明晗给她说得心中欢喜,又留了些赏钱,准备要走的时候听到从小园子里走出来的人说话。

  “那位武曲星,听说早就对家里赐婚的正君不满意,这回偏偏就是入京前办起丧事来,说是病重,其实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皇上赐给她的正君听说只是个七品小官家的儿郎,哪有京城这些高门贵户家的儿郎要好,人长得俊俏,又饱读诗书,带出门去也给自己长脸。”

  “不过,那儿郎也真可怜,落在她手里白白葬送了一条性命,这回也不知道京城到底是哪家的儿郎要遭殃了。”

  提到宁王世女,明晗禁不住多看了一眼,顾清时视线也随着她望过去,却在门口进来的人里看到一个熟悉的,恰也跟他对上视线,拉着明晗的手笑着走过去,“姐夫,你也来听京书吗?”

  袁应林看到他们小妻夫二人紧握的手,笑了笑,说:“不是,有些公务,要在这里见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清时:嗑瓜子有点上瘾。

  明晗:咔嚓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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